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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抛夫弃子干翻全家 117.文乘南:我就是靠山!

    青年闻声微惊:“告御状?你可想好了,这御状可不是那么容易去告的,为证清白,按例要滚钉床!只有滚过后,监管人才信你是真的有冤,才会将你的冤屈递到天家面前啊!”

    “若是以往便也罢了,可如今你才受刑,伤势极重。别说滚钉床了,单就是躺上去,你都会没命!!”

    “宋砚澜,你何至于此!”

    宋砚澜闻言却只凄苦一笑。

    “若是官员有为,正视百姓冤屈,我何至于告御状?”

    “我只是想要个公道而已!”

    到现在,宋砚澜要是还看不出境况,就枉为人了。

    这分明是官官相护!

    也就是说,在春闱徇私舞弊之人,不止一个,而且党羽成派,污浊一片!

    “既然他们不肯给无辜举子一个公道,那我便去求这北齐最高者!”

    “哪怕因此身死,只要能入的圣上耳,换圣上一顾,我也值得了!”

    宋砚澜用尽力气抓紧青年的衣襟,声声仿佛泣血:“我既见不公,就不能置之不理。还请恩公,带我去、去宫门……”

    青年眼底动容,但还是道:“你这太冒险了,完全可以养好伤后再去。”

    “不,我今日上告,已叫那些狗官知情有了警惕。要杀我的人,肯定还会派人去,亦或是在我再次上告前,做足准备掩盖真相。”

    “必须此时,告他们个措手不及,我才能有求公道的机会!”

    宋砚澜哀求:“恩公,求您,帮帮宋某……若非已经走不动了,我不会求恩公帮忙牵扯恩公的。真要出了事,恩公放下,我必一力担……”

    “好了!”

    青年闭了闭眼,心一横,道:“我送你去!”

    宋砚澜声音低了下去,“谢……谢谢……恩公……”

    青年深吸一口气,背着宋砚澜大步往前去。

    至此认识宋砚澜的百姓们已经极多。

    宋砚澜状告又被查清子虚乌有的事传的极广,百姓们眼神异样,窃窃私语唾骂。

    但有内力耳目聪明的青年听的清楚。

    他怒视周遭,大声为宋砚澜辩解,却招来更多的唾骂指点。

    一直有人驻足不屑视之,只有一人的青年骂不过去,气的脸色涨红。

    宋砚澜双臂无力的垂在青年胸膛前,剧痛让他几度陷入昏迷,又因人群的嘈乱动静醒了几分,昏昏沉沉的听了个大概。

    他虚弱出声:“恩公,不必同他们废话了……他们其实也没错……只是不知实情……”

    青年气道:“难道你不生气吗?”

    “我该气的,是不清不公的奸臣狗官……”宋砚澜低低的说,语气里满是愧疚,“只是委屈恩公了……”

    青年只得加快脚步,背着宋砚澜穿行过流言蜚语。

    就在这时,宋砚澜费力的偏头,有些沙哑的虚弱声音砸进青年耳畔。

    “今日怕是难以得生了……还不知道恩人名讳……”

    “请恩人告,告知,若宋某有来世……必谨记恩人名讳,来寻恩人……报答……”

    青年心里堵得厉害,“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也不要来世,只要今生,所以你必须给我撑住了!”

    宋砚澜虚弱一笑,“那恩公能告知名讳吗?”

    “……姓蔺,我叫蔺兰酌!”

    “兰气熏山酌,松声韵野弦。很符合恩公,好名字……”

    宋砚澜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胳膊也垂下去。

    蔺兰酌有点慌。

    “宋砚澜?宋砚澜!”

    他提起轻功加快了速度!

    人群里,有几个人悄无声息转身离去。

    客栈里文乘南的仆人在熬药时,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两个人议论:“听说了没?那叫宋砚澜的举子声称此次春闱有人舞弊,取代了他名额不说,还派人来杀他!此刻,已经去告御状了!”

    “何止,他是先去府衙告,结果却挨了三十多大板,浑身鲜血淋漓啊!”

    “那府官说他是落榜了失心疯,可他都那样了还去告御状,可见他其实是真的冤吧!”

    “啪嗒!”

    仆人一下子没拿稳扇火的蒲扇,落在了地上。

    他赶紧起身去问那两个人:“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那两人道,还夸张的比划:“我朋友亲眼所见,宋砚澜都快被打死了!可他坚持要去告御状呢!”

    “我听说告御状要先滚钉床,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你傻啊,人是肉体凡胎,伤成那样了还不休息却去滚钉床,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啧,也就是这宋砚澜命苦,出身寒门,没有人护着。”

    “要是他有靠山,何须如此豁的出去呢!”

    仆人听的越来越慌,想起来宋砚澜出门时。

    当时他问宋砚澜去做什么,对方却根本没说失去上告,只说有事。还向他行礼,央他在文乘南醒后转告,若有机会再孝顺报答文乘南。

    他还当宋砚澜是白眼狼,居然现在不打算报答先生,怕是被人杀怕了想跑,谁知道他居然是去干这种不要命的事!

    难怪他当时会那么说!

    两人说的越来越吓人,仆人待不下去了,赶紧回楼上去找为什么。

    却没发现,他走后,那两人就停了下来,彼此对了个眼神,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仆人到楼上,就见文乘南已经醒了,将将起身,颤巍巍去够旁边凳子上放着的水壶。

    “小七,你来的正好,给我倒……”文乘南咳嗽了几声。

    仆人头一次没有听,而是扑通一声跪下,惊慌道:“先生,不好了!宋公子他要死了!”

    “你说什么?!”文乘南脸色大变,瞬间想起了自己昏迷前,他悲痛的问:“昨晚有人刺杀,他到底没躲过去吗?”

    “不是!”

    小七三下五除二的将宋砚澜去上告,还要告御状的事说出。

    底下那两个人将宋砚澜的惨状描绘的惟妙惟肖,小七印象深刻,一字不差的转述出来。

    文乘南脸色又变了一变,嚯地起身。

    “他去告御状,必死无疑!”

    “而且都官官相护了,他告御状多半也会被压下来!”

    文乘南激动的咳嗽起来,大有一种要把肺都刻出来的感觉。

    小七赶忙起身去扶着文乘南,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但反被文乘南紧攥住了手臂。

    “快,去套马车,我要去救小宋!他这么清明公正的一个,不应该死在官员徇私中!”

    “可是您要如何去救?”小七跟文乘南救久了,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可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他担心的说:“就算您去,又如何抵得过那些官员?”

    文乘南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攥了攥手,最终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你尽管去套马车就是!”

    小七只得领命去了。

    文乘南想起什么,又道:“等等,你给我找个车夫送我去就行。至于你,去寻周兄,请他出面集寻读书人,一同去宫门以民心请命!”

    这也是道护身符。

    天下读书人众多,若有他们作万民状请留宋砚澜一命,说不定能看在宋砚澜重伤的份上,免了滚钉床之例。

    民望重了,也是可以传进宫墙里的!

    周相如在读书人中声望一向极高,有他出面,想必会有很多人应集,舞弊一事也事关读书人,想来更能成了!

    小七一听,赶紧点头去了。

    文乘南跌坐回去喘了几口气,须臾起身踉踉跄跄的去装行囊的樟木箱子前,翻开里面的东西,最下面是个带锁的小盒子。

    他找出来钥匙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龙型的玉佩!

    只是因年日已久,有些陈旧了。

    文乘南拿起来,盯着看了几眼,喃喃道:“我本不愿出世入仕……可今时实在荒谬,公道遍寻不得,无辜之人竟被逼向死求生……既如此,我只求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