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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抛夫弃子干翻全家 737.姬蘅兄妹是叛徒!

    听到这话,郎束这一刻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什么都很苍白无力。

    最终那些要出口的话就被他咽了回去。

    到前面路口时,郎束开口:“停下吧,我还有事,不能随你回东宫了。”

    南荣在州睁眼看向他。

    郎束道:“殿下放心,大婚临近,我也不会再离开。”

    南荣在州便开口命人停下马车。

    郎束起身,但在要出去时,他忽然又停下,微微侧头对南荣在州说了一句:“一开始,你母后生下你时,是欢喜极了你的。只是没有办法接受,你是南荣叔梧的儿子。”

    南荣在州看着他。

    郎束撩开车帘下去了。

    车队很快又前行。

    “殿下……”覃明担心的望着南荣在州,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荣在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自嘲的笑了声,道:“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而是那短短几年的记忆,他以为我是凭什么撑到如今的?”

    这二十年来的经历都太深刻了,以至于叫南荣在州越发忘不掉,父皇母后还没有决裂似的时光。

    那时父皇初掌大权,母后明面上身份也尊贵,又有子嗣,并且她的手腕聪明是出了名的,就没有朝臣不长眼的提议选秀,后宫里也不会被塞进别的女子。

    于是那时偌大后宫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他们虽是皇家,那三年却如民间普通人家,过的平常又幸福,美好的不可思议。

    他当时以为那就是常态。

    可是他将将记事,身边的一切就天翻地覆。

    “覃明,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恼恨母后他们,”南荣在州喃喃说,“我明白,他们只是想要报仇而已。”

    仇人就在身边,安能和乐如初?

    若是他,他也是要想尽办法报自己的仇。

    “但是,为什么偏偏就是我呢?”南荣在州问,“为什么偏偏我身边有母后的血,又有父皇的血?为什么是我?”

    覃明听得难受,他红着眼说:“殿下,其实我们可以什么都不管,就直接离开。这些年下来,您谁也不欠啊!”

    南荣在州摇头:“来不及了。”

    他不欲再言,摘下腰牌给覃明,说:“小五去礼部了,他主动争取,与北齐交涉陵宫一事应该会落在他的身上。你追过去把这个给他,让他拿着,将先前安排的人弄进来。”

    覃明低低大的应是去了。

    南荣在州靠进去,怔愣愣的。

    没多久,他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郎束穿行过大街小巷,一路低调的,停在了一家医馆前,正是先前乌日图找到的那家。

    医馆的门掩着,郎束抬手敲了敲门。

    那老者很快来开门,见到陌生的人顿了下,“要看什么病?”

    “不清楚,二叔不如先诊诊看?”郎束说。

    老者立马认了出来,他面色一喜,开门让他进来,小心的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异常的人,再带上门。

    他将郎束带到里间那狭小的屋子说话。

    “收到我给你传的信了?”

    郎束点头。

    “收到怎么不先来?你那徒弟找上门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心想你是不是出事了,赶紧给你去信。你一直没来,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老者说。

    郎束解释:“她知道了我没死,想见我而已,没什么大事。我本来是要立即来的,但是皇陵忽然出事了,我就先赶到那边了。”

    老者闻言沉声问:“我也听说皇陵出事了,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狗皇帝为了抓你啊?”

    郎束点头。

    老者问狗皇帝为什么要抓他。

    郎束摇头:“这一时间我也想不出来,也许是过去的怨结,也可能是太子殿下大婚临近,他不放心,想找个知情的人坐阵,确保万无一失吧。”

    老者的脸色难看起来,“那太子命不久矣的事,也是为了逼出你故意散播的了?”

    “这倒不是。”郎束叹口气,“这是在洲要取的那女子做的。”

    老者错愕。

    郎束就将南荣在州和程南枝的事解释了下,一并说:“我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迟早会知道。”

    老者眉头紧拧,道:“这长乐县主确实不一般,难怪太子这娃娃要去北齐找她,和她结盟。可是结盟能有什么用,该死还是要死!”

    郎束不作声。

    老者就有点生气了。

    “难道你心软又后悔了吗?”

    “小越,你别忘记了,当初是姬蘅他们兄妹都引狼入室,我们布夷族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虽说北齐那狗皇帝已经死了,可是南蜀的还没有!”

    “若是放过南蜀的狗皇帝,日后我们还有何颜面回到故乡?!”

    郎束闭了闭眼说:“我没有后悔,即使再来一次,我和阿般若当下也会那么做。那是最好的,能悄无声息让南荣叔梧毙命的法子。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步,只要大婚顺利完成,南荣叔梧就能……”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可是在洲确实是无辜的。”

    “二叔,”郎束看着面前的人,“蘅儿已经为她当初做的极力弥补了。这些年来,在洲一个孩子做的也已经够多了。他……他只是有南荣叔梧一半血脉而已,可他也是我们族人之后。”

    “如果他也死了,我们就又少了一个族人了。”他放软了声音。

    老者也心头一跳,沉默下来。

    “……那你要如何?”老者再开口说,他还带着强硬:“不管如何,这最后一次大婚必须进行下去,南荣叔梧必须死,他……他不能在此时放弃!”

    “我知道。”郎束拧眉说,“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办法,该如何在一切结束后救下他。”

    “这还不简单,用神农便好。”老者道,“当初你卜算的神农珠终究会回到太子身边,没有错,现在果然回来了,神农珠不就在那长乐县主体内。这可以救她。”

    “就是——”

    老者叹气,面色不忍:“没了神农珠,长乐县主会死。”

    郎束嗯了声:“所以在洲不愿意用神农珠,他要她活。”

    老者错愕:“要是这样,他不就——”

    “所以我在想,”郎束肃然说,“难道这世上没有第二颗神农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