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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总玩的野,新婚小妻遭不住 第116章 被玩、被耍、被骗、被睡……

    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舌尖是不会轻易被嘬出血来的。

    很明显,男人的舌尖受了伤,还没有未来及愈合;

    所以童晚书才能轻易的就从厉邢的舌尖上嘬出了血珠来。

    在童晚书亲离男人唇的那一刻,她便看到了厉邢舌尖上的咬伤。

    那是她昨晚用牙齿故意咯破的。

    童晚书没有说话,亦没有质问厉邢什么。

    她就这么仰着头,紧紧的盯看着男人的双眼。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

    直视童晚书那凄伤满面的神情,厉邢俨然已经意识到:

    这个女人应该是认出自己就是昨晚的‘喻邢’了。

    想想昨晚女人那么热情且主动的亲吻自己,还一不小心用牙齿咯破了他的舌……

    其实他应该能想到这一点的:这女人又给他做上了记号!

    还要继续隐瞒下去么?

    在厉邢看到童晚书那含泪的双眸时,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于是,厉邢抬起手来,从自己的眼晴里取出了黑沉的眼瞳;

    呈现在童晚书面前的,则是厉邢一双摄人心魄的异瞳。

    一个瞳孔是幽深的黄琥珀色;

    一个瞳孔是冷意的浅蓝色;

    原来……如此!

    根本就没有什么‘喻邢’,从一开始的‘喻邢’,就是厉邢假冒的。

    泪水在童晚书的眼眶中汇聚成滴,然后滚落了下来。

    带着被欺骗的悲伤和痛苦!

    看到女人滑落在脸盘上的泪水,厉邢探过手来想将她的泪水擦拭掉;

    可童晚书却打开了他的手。

    “你别碰我!”

    童晚书已经是泣不成声。

    “童晚书,你又发浪呢?竟然当着我的面儿亲厉邢?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一旁的任千瑶,着实被童晚书的行为给气到了。

    她没想到出去浪了一晚上的童晚书,回来就猛亲了厉邢好几口。

    这很明显是在挑衅她啊!

    明知道她怀着厉邢的孩子,还敢这么气她?

    童晚书没有搭理任千瑶的叫嚣,她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转身便头也不回的朝别墅外走去。

    厉邢没有去追,他知道童晚书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

    他在任千瑶凑上前来的那一瞬间,又将取下的黑色眼瞳戴了回去。

    厉邢已经很久都不用自己原本异色的眼瞳示人了。

    “厉邢,像童晚书这样水兴扬花的女人,你还留着她当老婆当到什么时候?”

    任千瑶实在理解不了厉邢为什么迟迟不肯跟童晚书离婚。

    即便童晚书已经肮脏且污浊不堪!

    “我跟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厉邢淡声说道,“管好你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吧。它可是你能要挟到我的唯一筹码!好好保护着,千万别有什么闪失。要不然,整个任家都会被你连累的!”

    厉邢用最淡漠的声腔,说着凌厉无比的话。

    “宝宝,你看你爹地,又为了别的女人凶妈咪了!妈咪好委屈……”

    任千瑶直接现学现用,拿肚子里的孩子来撒娇争宠。

    厉邢没有接话,而是转身朝客厅门口走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二爷,太太她……跑了。应该是回了厉家。”

    “嗯,你越来越会办事了。连一个弱女人你都看不住!我还能指望你干点儿什么?”

    厉邢的声音淡淡的。

    无波无澜的腔调。

    只有秦明知道:越是淡漠的主子爷,就越可怕。

    “抱歉二爷……我已经追到厉家别墅院落外……我看到太太了。”

    “跟着她。别跟得太近。”

    厉邢微吁一口浊息,“她需要时间去接受一些事。你别打扰她。”

    *

    童晚书漫无目的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中。

    一般心情烦闷、或是遭受到挫折的时候,她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自愈。

    步行街上,人头攒动,有的冷漠,有的洋溢,有笑的,有闹的……

    更多的人,则是面无表情的行走在这喧闹的街道里。

    走得有些累了,她坐在街道的花圃上。

    静静的看着那些或枯萎,或怒放的小花,久久的出神。

    其实……其实自己早该发现的。

    或许是因为对喻邢的爱意,让她蒙蔽了双眼,做了他阴谋中的一个小丑。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好傻好傻!

    跟个智障一样!

    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厉邢发现了自己和他的出轨……

    原来男人一直把她当个小丑一样的戏耍着!!

    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却傻之又傻的沉浸在男人给她设计的阴谋中,充当着他的玩一物!

    被他耍,被他逗,被他玩,被他睡,被他骗……

    “啪!”

    童晚书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童晚书,你被骗了!

    你被耍了!

    你被玩了!

    你比小丑还像个小丑!

    童晚书趴在石墩上,发出了悲痛的呜鸣声。

    可她竟然……竟然还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哭了好久好久,童晚书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净了;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无声的哽咽着。

    小宝,你说妈咪是不是傻到家了?

    被人骗,被人耍;

    自己竟然还爱上了他……

    跟个大傻子一样,被他戏弄!

    “唐欢,你快看,那个趴在石墩上哭的大傻子,是不是童晚书啊?”

    唐欢顺着姐姐唐爱的指引看了过去;

    “还真是童晚书那个贱人!”

    “童晚书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唐爱疑惑不解的说道,“她不在厉家当她的厉二太太,怎么跑来街上哭了?”

    “呵……怕不是感染艾兹病了吧?”

    唐欢的这番话,着实把想上前的唐爱吓住了。

    “真的假的啊?她不会……不会真得艾兹了吧!”

    唐爱不敢上前了。

    “厉邢那个大色坯,娶女人回去当然要实劲的糟蹋了!童晚书得病还不是迟早的事么?”

    唐欢一边说着,一边朝童晚书走近过去。

    然后一脚踩在了石墩上。

    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的讥笑:

    “童晚书,你哭成这样……该不会是得艾兹了吧?你以为自己有半面佛给你撑腰,就各种的目中无人……现在好了,你成了一个被男人抛弃的脏女人了!我看这辈子都不会有男人再要你了!”

    正悲痛中的童晚书,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便看到了唐欢那张嚣张跋扈的烟熏脸。

    “我没人要,你是准备养我吗?”

    来了一个冤大头,童晚书瞬间就不那么伤感了。

    “养你?呵,我呸!童晚书,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即便你成了没人要的流浪狗,我也只会拿起石头追着你砸!”

    唐欢是真的心够狠、手够辣。

    “你敢动我一下,半面佛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童晚书哼声冷笑。

    厉邢曾说半面佛是他小弟;

    现在看来,半面佛竟然是他自己!

    似乎拿‘半面佛’出来唬人,对唐家人尤其管用。

    “死丫头!你都落魄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唐欢直接上手过来撕扯童晚书,“还扒我皮?我今天到要看看,谁会给你撑腰……”

    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受到牵连,童晚书只得被动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腹;

    唐欢见童晚书连反抗都不敢,便打得更凶、更起劲了。

    直到有一只铁钳式的大掌,一把薅住了她的发头,直接将她扯离童晚书!

    秦明本不想薅女人的头发;

    可唐欢全身上下,穿得实在是太凉爽了,他怕一薅就给她扯光了。

    不得以,他只能薅她的头发了!

    “你谁啊?”

    被薅了头发的唐欢还想咋咋唬唬,在看到来人是半面佛的近身保镖秦明时,气焰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回头一看,姐姐唐爱在看到秦明的那一刻,早就逃之夭夭了。

    “敢动厉家太太?活腻了?”

    秦明的低嘶声,如同吃人的凶兽。

    “是……是童晚书先出言不逊骂我的。”

    唐欢依旧嘴犟。

    “她骂你,你也不能打她。因为厉二太太比你矜贵!”

    秦明沉声,“你自扇两耳光后,我可以放你走。否则,就让唐卫龙过来领人。”

    “秦明,你别占着你主子半面佛就欺人太甚!”

    唐欢当然不肯自扇两耳光,更不愿让唐父过来领人。

    她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要是让我家主子爷知道你打了他的女人……你全家都得自扇耳光!”

    秦明冷着声继续补充,“而且还是全家睡在大马路上自扇耳光!”

    唐欢的面容一阵青一阵白。

    因为她知道半面佛做得出来。

    而且也已经做过了。

    极不情愿的,唐欢装模作样的轻扇了自己两下。

    “大声点儿!否则,我会让你爹过来扇你!”

    秦明刚刚看到厉太太在哭,已经很于心不忍了。

    唐欢这个作死的女人竟然还动手打了他家太太……

    这不是撞枪眼上了吗?

    在秦明那张冷沉沉的僵尸脸逼迫下,唐欢又自扇了自己两耳光。

    “秦先生,让她走吧。想必唐二小姐也已经长记性了。”

    童晚书也不想让唐欢当众这么难堪。

    她站起身来,步履踉跄的朝前走去。

    秦明丢开唐欢,随之追了上前。

    跟童晚书一直保持着两三米开外的距离。

    *

    刚到中草药植物园,童晚书便远远的看到弟弟晚杰正站在植物园中间那块黑黢黢的岩石,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

    听外婆说,那块黑黢黢的岩石,是植物园的镇园石,很有灵性。

    看到姐姐后,童晚杰娴熟的呲溜一声,从岩石上滑了下来。

    “晚杰,外面晒着呢,你怎么站外面啊?”

    童晚书宠爱的询问。

    “等你啊!”

    童晚杰蹲在地上,又用手戳了戳童晚书的孕肚,“嘿,小子,叫舅舅!”

    “……”童晚书着实有些震惊。

    她真不知道弟弟晚杰是怎么知道她怀孕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的啊?”

    童晚书一边给弟弟擦拭着虚汗,一边柔声问。

    “凭直觉啰。”

    童晚杰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炫黑如墨的平安扣,然后朝童晚书的孕肚上贴了贴。

    随之,炫黑如墨的平安扣突然就浮动了一下。

    “嘿嘿,这小子果然是救我们的那个恩人的孩子。”

    童晚杰又用手戳了戳,“小子,早点出来跟舅舅见面吧。舅舅每天呆在这里都好无聊的。”

    童晚书:“……”

    童晚书只觉得弟弟晚杰是越来越魔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脏病加重了的缘故,总能说出一些语出惊人的话来。

    “晚书,你回来了?”

    药叔迎出门来,“刚刚听晚杰唠叨,说你马上就回来,我还不信呢。给你打电话又没打得通。”

    “对不起啊药叔,手机忘在厉家了。”

    童晚书是前天晚书被厉邢从理疗室里抱出厉家的,那时候她还睡着,根本没顾得上拿手机。

    “晚杰,你去喂一下猫猫狗狗,我跟晚书给你做好吃的。”

    药叔支开晚杰,很明显是有话想跟童晚书说。

    童晚书会意的跟药叔一起朝厨房走去。

    “晚书,昨天晚杰跟我说:手术做不做都无所谓了,说他反正都会死。我很担心晚杰的状态。”

    不等童晚书发问,药叔又说:“最近晚杰总是神神叨叨的。说死亡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我是越听越觉得瘆人!”

    童晚书下意识的朝窗外正喂猫猫狗狗的晚杰看了过去……

    似乎能感受到姐姐朝他看来的目光,童晚杰侧过头来,朝童晚书憨憨一笑。

    “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晚杰死的。厉医生最近在研究晚杰的致病因素,应该很快就能给晚杰做手术了。”

    “那就好……那就好。”

    药叔满面的愁容,“晚杰这孩子,从小就带着胎病出生,可真是苦了他了!”

    突然,童晚杰朝厨房方向小跑了过来。

    可没跑几步就累得上气接不上下气。

    “姐……姐,那个厉医生什么时候给我做手术啊?我不想死了……我想多陪他一些时间。”

    童晚杰蹲在童晚书的跟前,小心翼翼的用手戳了戳她根本还看不出来的孕肚。

    童晚书:“……”

    “晚书,你……你怀孕了?”

    药叔惊讶的问。

    这一回,童晚书没有遮掩,也没有隐瞒,而是弱弱的点了点头。

    夜,微凉。

    在喂完弟弟晚杰喝完药之后,童晚书还是决定回到了厉家。

    爱情可以没有;

    但弟弟的手术不能不做。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必须等到厉医生给晚杰做完心脏手术。

    刚在客房的沙发上躺下,童晚书便听到了窗外传来的咔哒声。

    回头之际,她便看到了一个有着异色眼瞳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究竟是称呼他厉邢呢?

    还是喻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