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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薰师 part 32 坦白

    顾北穿着家居服,头发也很柔软,整个人仿佛午后的暖阳,让沈半夏有好长时间失神。

    “我昨天喝多了。”沈半夏有些唯唯诺诺的说着。

    “我知道。”

    “我昨天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总之我看见你了。”沈半夏继续说着:“你昨天……”沈半夏欲言又止。

    顾北把书放回去了,回头笑道:“沈半夏啊沈半夏,你人品不怎么样我知道,脾气特别大,人也挺臭的,但是通过昨天我才发现,其实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透彻,你知道吗?你这个酒品也不怎么样,这一点着实让我吃惊。”

    “顾北!”沈半夏突然叫住他,十分认真的说:“这么说来,你昨天的确在我身边。”

    顾北点点头。

    沈半夏突然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头,柔顺的长发就在她自己的魔爪之下,变得有些凌乱,随之而来伴随着沈半夏的尖叫。

    “啊!我是疯了吗?!”

    “这话怎么说的呢?我当然在你身边呀,你说你长得这么扎眼,大半夜在酒吧买醉,合适吗?”

    “所以,你昨天和我说程思远的事情也是真的?”

    顾北终于明白了,沈半夏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上门的。

    “感情是为了你那个单相思的情郎呀,其实你本来不必如此,你想问什么?”

    沈半夏走到顾北的面前,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多少?”

    顾北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道:“程氏集团我向来不知道多少,但是这个程大少爷,想来也不是简单人物,这个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但是……米可是你的朋友吧,如果你并没有因为她对你隐瞒和程思远在一起的事情而生气,那么你还是劝劝她,省的终究有一天,她会和你受到一样的伤害。”

    顾北看着沈半夏依旧愣怔,不仅叹口气:“沈半夏,你大可以走出来,毕竟谁的青春没有错过。”

    “米可和他参加宴会,他们十指紧扣,业界都知道,人们称他们为一对璧人,金童玉女?”

    顾北无奈的看着她:“沈半夏,你醒醒。”

    沈半夏苦苦一笑,道:“我一直都在做梦,我怎么醒的过来。”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程思远的电话,第一次她信心十足的拨打过去,可是心情竟然再也没有任何波澜,好似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出奇的程思远很快就接通了。

    “喂,半夏?”

    沈半夏听着程思远的声音,第一次,她觉得这个声音如此苍凉,她微笑着,道:“程思远,谢谢你让我暗暗喜欢的五年就这么结束了。”

    “半夏?你怎么了?”程思远的声音如同以往一样,道:“你怎么了。”

    “程思远,你知道吗?你好像老了很多,说老也不是恰当,毕竟我们同岁,但是我针的发现了你泪沟变得明显了,眼神也没有以往的光彩了,我当初是为了什么喜欢你的,而且一喜欢就喜欢了五年,那么死心塌地,我曾几何时对你的用词都是他眼睛里的光特别的漂亮。”

    一旁的顾北就这么看着沈半夏,他对沈半夏的事情一直都十分上心,可是这一次,他却莫名的心疼沈半夏,他不是不知道程思远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是不知道沈半夏到底多喜欢他,可是当沈半夏认清事实的时候,他应该开心,可是……只有顾北知道,他此刻却极度的羡慕程思远,因为沈半夏如果爱他不深,那么现在也不会如此痛苦,纵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让半夏喜欢了整整五年。

    沈半夏走到窗台前,继续对着电话里面说着:“程思远,也许你不知道吧,我上次急匆匆的跑开,不是因为下雨了我没带伞,而是我怕碰见你,我怕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就像是偶像剧里面,潇洒回头,左右开工给你两个耳光,再用两百分贝的女高音在熙熙攘攘的晚高峰骂你混蛋,还是假装完全不认识你,回头露出八颗牙齿的仪式话微笑,一本正经的说:“请问你是哪位?”,请问你是在叫我吗?我们好像不认识,哪一种方式会让你更加心碎,我是不知道你会选择哪一个,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有选择权,从头到尾,都是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的喜欢你。”

    沈半夏突然觉得无力,她十分庆幸的是现在是隔着电话,并非当着程思远的面,也可以让这一段无疾而终的单恋画上一个句号,虽然这个句点十分的丑陋,一点都不完美,可是这都是沈半夏选择的,她没有后悔的余地,也只能如此。

    “程思远,我知道我是单恋,可是这个单恋也要有一个仪式感不是,我,沈半夏,现在要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了,目前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分手吧,你们男的应该总是爱说,忘了我吧,好吧,如你所愿,从此不管悲喜,我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你,我不选选择狗血的纠缠。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却傻傻的停留在原地,我付出了那么多,所有的情绪都像是一拳打在空气里,毫无回应,我够了!”

    电话一头的程思远的突然证住,他想要和沈半夏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选择沉默,可是莫名的,心却隐隐作痛。

    沈半夏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其实我早就不恨你了,但是我不能忘了你,我的记忆记住了恨你的感觉,我不能停止恨你,因为那样对不起我自己。原谅你就是对不起当年撕心裂肺的我自己,对不起当年站在街灯下哭到断气的,无计可施的我。有的时候我会觉得遗憾,为什么我们总是错过,为什么我没有勇气和你说出我喜欢你,我更加恨自己如此诺如,也许你的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沈半夏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在一次次的比赛中,我成为大家都想要争相报道的风,我的调香技术你早已知道,我也知道你一次次的利用我,但是没有关系,我想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到都要发疯,我偷偷的给你写过信,比赛结束我在机场告别的时候给你包里偷偷放了一封信,再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背着那个包,但是信封却没有被拆开过,你知道我的心多疼,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勇气,我把信拿了回来。”

    话到此处,沈半夏居然哭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纵然是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知道,你心里有另外一个人,我好奇,她是谁,她会比我优秀比我好吗?我也会自动屏蔽掉,你心里那个人,可是我最近发现从来没有属于我的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们曾经在一起的某个片段突然闯入脑子里的时候,我恍然中觉得这是上辈子的事了。就像是夏日的午后,从一场沉重的梦境中醒来,坐在地板上怔怔发呆,很久才能确认,这是梦。我早就想明白了,你其实一点都不值得被我爱。我不是赌气说说的,是真的觉得你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光,是我的爱给你镀了一层金而已。我也早就放弃了去爱你,就像我现在可以和你站在一起,平静的说有关于和你的一切点点滴滴,你不再是可以被我提起来的了,你可以被我消费,我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了。你没有多爱我,可是我的念念不忘,拉扯了好多年,哪些可以瞬间为你抛开跑去,撕心裂肺的日子还是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