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喷嚏毁灭一个魔法文明 第807章 泰坦之战（万字大章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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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泰坦之战（万字大章求订阅）
泰坦无疑是整个艾泽拉斯星球所在宇宙最强大的生物，甚至连之一都可以省略掉。
因为不管是暗影界的永恒者，还是那些始终都没有露过面的虚空领主，都无法在正面交锋中战胜一名完整的泰坦。
这一点在阿曼苏尔创立并领导万神殿的时候就有过不止一次的明确记载。
而且他们所掌握的知识和技术也同样是最顶尖的，可以随心所欲根据自己的喜好创造各种各样的生命体、改造一颗星球的环境。
对于绝大部分星球来说，这些无可匹敌的强大存在就是至高无上的神和造物主。
但同样的，泰坦也有属于自己的缺陷，那就是他们对于宇宙和空间的认知相当有限，甚至可以说仅限于实体宇宙。
既不知晓暗影界的存在，对于上古之神背后的虚空领主了解也不多，就更不用提黑暗虚空所连接的广袤多元宇宙了。
所以当左思说出这些内容的时候，艾欧娜尔原本的世界观和认知完全被打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震惊状态。
由于两人在交流中使用了意识和精神作为媒介并非单纯的语言，因此呈现出来的画面完全是通过记忆共享实现的，不存在欺骗或撒谎的可能性。
也正是如此，她才意识到这个捕获自己灵魂的年轻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尤其是那种被称之为烁油的恐怖物质，一旦在当下的宇宙扩散开，即便是泰坦万神殿重生、萨格拉斯改邪归正，也没办法阻止其快速扩散。
与这玩意比起来，虚空领主派出用来腐化星魂的上古之神也不过是几只可以随手碾死的害虫罢了。
消化完这些爆炸性的信息，生命缚誓者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开口询问道：“你是来征服改造这个宇宙的，对吗？”
“嗯，没错。
我的军团已经攻占了阿古斯星球的表面，正在朝着地心深处的燃烧王座进发。
与此同时，更加庞大的舰队也在宇宙范围内清扫那些被邪能渗透的行星。
用不了多久，萨格拉斯和他的燃烧军团就会彻底被抹去，就如同曾经支配着现实宇宙的泰坦万神殿一样。
届时我将会建立起新的秩序，为所有文明带来空前的繁荣。”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企图和野心。
在他眼中，不管是昔日的泰坦万神殿也好，还是妄图以毁灭实体宇宙作为代价来粉碎虚空领主阴谋的燃烧军团也罢，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高维度管理者。
他们总是干涉的太多，但结果却往往适得其反。
绝大多数时候甚至都无法理解凡人的想法、需要和愿望。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傲慢的关系完全不在乎。
“那你要怎么处置我们这些泰坦呢？永远的封印和囚禁起来吗？”艾欧娜尔继续追问道。
她显然很清楚以萨格拉斯和阿曼苏尔的性格，肯定不可能接受成为某个人或势力的下属，更不会屈尊臣服于眼前这位自称旅法师的年轻人，所以合作就基本不用想了。
至于死亡……
泰坦的灵魂几乎是永恒不朽的，即便是萨格拉斯也只能摧毁其身体，将灵魂囚禁在燃烧王座深处不断的折磨、腐化。
所以艾欧娜尔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和同胞们被永久封印起来跟整个宇宙隔绝。
左思笑着回答道：“不，那样实在是太浪费了。事实上我正在研究把你们和另外一种叫做星神的类似生命形态相融合，创造一个全新的种族。”
伴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金吉塔厦的身影突然凭空出现在房间内。
只见他两眼放光死死盯着艾欧娜尔的灵魂，单手抚胸弯下腰的鞠了一躬：“伟大的新非瑞克西亚之父，请务必把这项艰巨的研究任务交给我。请您放心，我会与瓦什托尔联手尽快交出一份研究报告。”
“哦？你们不是正在研究星神的碎片吗？”
左思饶有兴致瞥了一眼蓝色魔判官。
自从发明、工程、科学和工匠半神——瓦什托尔的加入，中央实验室的研究进度可谓是一日千里。
许多以前进展缓慢乃至卡住的项目，在他所率领的团队参与进来之后迅速突飞猛进。
现如今各种各样全新的知识与技术已然出现了井喷。
甚至通过拆解“惧亡外皮”窥探到了星神那完全由能量与规则构建而成的本质。
左思一直都认为这两个家伙眼下应该正在忙着搞清楚星神诞生的原因和可能存在的弱点，应该抽不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对。
金吉塔厦笑着回应道：“您说的没错。
我们的确正在尝试着攻克最后一道难关。
但是很可惜，那种超越了物理极限又不是魔法的抽象存在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所以我突发奇想，觉得也许可以从研究星魂入手，找到一些类似的共通点。
另外我这次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通知您。
与超时空信标塔链接的洞境树已经开始生根发芽，用不了多久它就能超越时空渡桥，让您可以在整个多元宇宙范围内调配兵力、资源和能量。
伟大的新非瑞克西亚必将实现万界归一的宏伟目标。”
“呵呵，干得不错。好吧，那艾欧娜尔的灵魂就先交给你们拿去研究好了。记得小心点，别给我玩坏了。要知道她可是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用途。”
说罢，左思直接用烁油把球体封闭起来丢给自己这位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虽然作为一个没有任何伦理道德和底线的疯狂研究者，金吉塔厦曾经搞出过不小的乱子，但谁也无法否认他做出的巨大贡献。
甚至可以说新非瑞克西亚能发展到现如今的程度，他绝对是居功至伟。
通常情况下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左思都会不加思索的予以满足。
“万分感谢。我保证最多两三个月就会拿出令您满意的成果。”
蓝色魔判官兴高采烈的接过封印，活化金属的嘴角更是大幅度的咧开，以彰显此刻无比兴奋、愉悦的心情。
毕竟这可是生命缚誓者艾欧娜尔的灵魂。
早在新非瑞克西亚势力第一次把触角伸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盯上这些泰坦，此刻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等等！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
艾欧娜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隔着封印发出了略显愤怒的质疑声。
不过左思直接将其当成了耳旁风，用手指轻轻划过佳丽娅长裙撕裂后完全裸露在外的光滑脊背，使得后者微微张开嘴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这位“带孝子”阿尔萨斯的姐姐，现如今洛丹伦王国的女王，眼下正坐在他的腿上维持着吸血鬼形态，看上去就如同一颗熟透的美味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金吉塔厦显然是一个非常识趣的下属，察觉到自己的主人接下来可能会“比较忙”，果断带上巨大的封印球体传送回了浮空城的中央实验室。
他前脚才刚回来，后脚“瓦半仙”就急不可耐的凑上来盯着封印问：“这就是泰坦？另外一种类似星神的超级生命体？”
“没错。伟大的新非瑞克西亚之父将她交给了我们进行研究。现在，我们同时拥有了两个顶尖的研究课题。”
说着，金吉塔厦小心翼翼控制烁油打开了一个缺口，在场等候多时的高级研究人员立马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神明与自然之力。
甚至整个浮空城绿化带的花草树木，还有附近的奥术花园里种植的魔法植物，都因此出现了难以想象的疯狂生长。
“哈哈哈哈！棒极了！这简直太美妙了！多么不可思议的生命形态！”
瓦什托尔的精神状态如同痴汉在夜晚无人的小巷中遇到了一名美少女高中生，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扭曲病态的气息，而且还把咸猪手伸了进去想要触摸感受泰坦的灵魂。
艾欧娜尔明显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怒不可遏的发出警告：“滚开！离我远点！你这肮脏丑陋的东西！”
“抱歉，女士，这可由不得您。”
瓦什托尔两只眼睛里绽放出刺眼的明亮火光，硬生生凭借自身的力量强行挤进那一大团纯粹的能量之中，试图凭借掌握的权柄来获取有用信息。
但还没等他读取到什么，艾欧娜尔就释放出巨大的斥力将其狠狠甩出去，轰的一声砸进墙壁内。
不仅如此，这位女性泰坦开疯狂释放自己的力量想要挣脱。
一时之间整个实验室内都充斥着巨大的生命与自然能量。
可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头顶那个巨大的花洒就喷涌出超量的烁油，硬生生把泰坦的力量重新封印起来。
等这场骚乱结束，瓦什托尔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微微感叹道：“只剩下灵魂依旧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吗？我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深入研究了。”
“别急，我的朋友。你要知道泰坦的灵魂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在那颗名为阿古斯星球的内部，还囚禁着至少五个泰坦的灵魂。”
金吉塔厦伸出自己那宛如镰刀一样锋利的手指比划了一下。
“还有五个？”
瓦什托尔完全被这惊天的喜讯给震惊到了。
“不仅如此。
除了这些正常的泰坦之外，还有燃烧军团的主宰、邪能泰坦萨格拉斯，以及伟大新非瑞克西亚之父创造的深渊泰坦阿古斯。
所以在这里，永远都不用为缺乏研究课题而感到担忧。
刚好相反。
我们必须经常做出取舍，以确保那些优先级最高的研究能够快速完成。”
金吉塔厦毫不吝啬向这位同僚传授了自己的经验。
毕竟越是聪明且高智商的人越渴望能找到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同类。
而瓦什托尔就是那个被他认可的同类。
两位魔判官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很快不约而同发出了开心的大笑。
一旁艾欧娜尔的咆哮声在他们心目中就如同噪音般显得微不足道。
这就好像实验室的研究员不会在意小白鼠被开肠破肚或活活闷死时发出的惨叫一样。
对于金吉塔厦与瓦什托尔来说，泰坦的灵魂就相当于被摆上试验台的小白鼠。
至于什么对造物主或高等生命的敬畏……
不好意思，他们的思维和意识中压根就没有过这玩意。
大概几个小时之后，被转移到更安全实验室的生命缚誓者就意识到自己究竟遇到了怎样癫狂的疯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出惨叫跟哀嚎。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甚至从隔音的实验室内传了出去，让无数人感觉到灵魂都在颤栗。
为了搞清楚星魂究竟是什么，两个魔判官拿出了最近才制作出能够撕裂一切灵魂载体的粉碎机。
不！
确切地说应该被归类到刑具更适合一点。
因为即便是与战锤宇宙被黑暗灵族的血伶人称之为全银河系最残忍刑具的黄金王座相比，这玩意也略显丧心病狂了一点。
它的作用是直接通过每秒上亿次的震荡和撕扯，把泰坦这种强大生物的灵魂在短时间内分解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小碎片。
然后再趁着对方自我意识没有恢复的短暂窗口期，从中获取那些包括潜意识在内的片段，然后再把碎片化的信息整合起来变成可以阅读理解的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不停重复的震荡和撕扯，每一次只能获取到一点点。
所以越是永恒不朽无法被摧毁的灵魂，所承受的痛苦等级就越高、时间也越长。
要是普通人的灵魂扔进去，只需要机器启动的一刹那就会永远消散。
从金吉塔厦和瓦什托尔的行事风格不难看出，当失去了法律和道德的枷锁之后，科技、创造与发明究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
跟大饥荒造成的死亡人数相比，哪怕再惨烈的战争也不比上前者一个零头。
但要是强大的技术和知识用错了地方，轻则导致一个国家走向崩溃，重则导致整个种族消亡。
就在中央实验室这边开始对泰坦的灵魂进行深入研究时，远在阿古斯星球内部的燃烧王座，伊利丹与玛维·影歌终于穿过层层阻碍杀进了破坏魔女巫会。
这里是安托鲁斯中最机密的几个区域之一，普通的燃烧军团恶魔甚至都不允许进入。
因为众神之父阿曼苏尔、诸天与怒涛之王高戈奈斯、世界塑型者与筑造者卡兹格罗斯、天神魔法与知识的守护者诺甘农的灵魂都被囚禁于此。
破坏魔女巫会的主母们在这里日夜不停折磨着泰坦们的灵魂，迫使其不断朝着黑暗面滑落。
已经被重铸为毁灭泰坦的复仇者阿格拉玛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无论是萨格拉斯还是基尔加丹，都对这些狂热的女性高阶恶魔充满期待，想要看到他们将所有泰坦的灵魂腐化，然后组建起黑暗万神殿。
“该死！这是何等的邪恶与罪孽！”
玛维·影歌只感觉内心之中有一股无法被压抑的怒火正如火山喷发般涌出。
虽然她本人对于泰坦这种曾经对艾泽拉斯历史产生深远影响的强大生物并不感冒，但也无法容忍造物主被这样赤裸裸的羞辱、折磨。
“小心点，我们正在面对的可是整个燃烧军团中最强大的四位主母。”
伊利丹小心翼翼提醒着身边的同伴。
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说，打到这里他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后边应该由左思接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啊！看看是谁来了。伊利丹·怒风，你的胆量还真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烈焰之母诺拉浑身上下洋溢着滚烫的烈焰，语气中明显带着强烈的愤怒与恶毒。
黑夜之母奥萨拉则笼罩在一片暗影能量之中，冷笑着恐吓道：“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叛徒。我们会把的灵魂抽出来放在这里折磨一千年、一万年！”
“我会用寒冷冻结你的灵魂！让你永远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
幽影之母蒂玛眼睛周围凝结出刺骨的冰霜。
至于最后一位宇宙之母苏拉雅，身体已经灌注了巨量的邪能，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都能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威胁。
“能够得到四位女士的青睐真是我的荣幸呢。”
伊利丹显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当场就化身成为恶魔形态飞上半空率先发动了攻击。
随着他开始动手，其余所剩不多的恶魔猎手与守望者部队也毫不犹豫的加入其中，就连伤痕累累几近崩溃的萨格拉斯化身这会儿也压榨出了最后一点能量，以及其迟缓的动作不断摧毁着殿堂的墙壁和柱子。
没办法，谁让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呢。
要知道这一路之上，队伍可是面临着燃烧军团最强大、最精锐的恶魔围追堵截。
虽然后来魔鬼阿斯塔特杀进来之后压力得到了极大缓解，但连续战斗仍旧不可避免。
此刻活下来的人已经不足出发时的十之一二，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但好在凡是能坚持到现在还没被淘汰的基本都成长起来了。
正如有个地狱笑话描述的那样。
问：如何才能快速获得大量经验丰富的老兵？
答：只要把刚招募来的士兵扔进战场上，能活过三个月的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兵。
很显然，伊利丹在训练恶魔猎手时用的就是这种方法，死亡率和致残率从一开始就拉满了。
在这个过程中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放弃”或是“退出”。
只有坚持到最后活下来和中途死亡两条道路可选。
伴随着主母们刺耳愤怒的尖啸，整个大厅内都开始回荡着泰坦灵魂的哀嚎。
各种由后者在痛苦、恐惧、绝望中释放出的能量，不断对在场每一个人造成影响。
有时候是阿曼苏尔操控时间的力量，有时候是高戈奈斯的风暴之力，有时候是卡兹格罗斯炙热的烈焰，还有的时候是诺甘农的奥术魔法。
不用问也知道，在长年的折磨中，破坏魔女巫会的主母已经把这些高贵的泰坦灵魂训练成了类似狗一样的条件反射。
一旦折磨开始，泰坦就会按照她们的意愿释放自己的力量。
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别说是恶魔猎手和守望者部队的精英们，就连伊利丹和玛维·影歌这样的阵营英雄都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之前所对付的最强大敌人也不过是燃烧军团中的高级恶魔指挥官。
可现在难度直接拉升至泰坦这个层面，哪怕仅仅只是一些大范围无意识的干扰，也绝不是凡人所能够应对的。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一旦被风暴之力、炙热烈焰和奥术冲击命中，整个人立刻便会遭到蒸发，连一点骨灰都不带剩下的。
毕竟这可不是游戏，关卡设计师会对各种技能做数值限制，玩家通常不会被瞬发类的技能秒杀。
尤其是泰坦这种可以轻易粉碎一颗星球的超级生命，哪怕仅仅只是灵魂释放出的能量也足以造成难以想象的巨大破坏。
“哈哈哈哈！惨叫吧！哀嚎吧！我要用你们在临死前发出的声音演奏最动听、最美妙的音乐！”
“不够！还不够！你们这些还在抵抗的泰坦，给我继续释放更多、更强的力量！”
“宇宙的能量将会把你们这些胆敢入侵燃烧王座的虫子全部净化！”
……
伴随着主母们的声音回荡在上空，整个宫殿范围内都变得异常危险，稍有不慎便会死囚葬身之地，就连死后的灵魂都会被扣押。
“这个世界简直疯了！恶魔竟然能够操控泰坦的力量？”
玛维·影歌刚刚使用闪烁能力避开足以撕碎一切的风暴之后立刻忍不住发出惊呼。
伊利丹则没好气的回应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她们是整个燃烧军团中最强大、最危险的主母吗？从泰坦万神殿被摧毁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就一直在这里折磨着所有被俘泰坦的灵魂。”
毫无疑问，这些泰坦星魂的遭遇让他回想起自己被关押长达一万年的牢狱生活，还有眼前这个疯女人的严刑拷打。
作为一个十分敏感的暗夜精灵女性，玛维·影歌无疑注意到了伊利丹的反应，立刻回想起在关押时期自己干的些事情，脸色唰的一下开始不由自主发红。
虽然绝大部分都被偏向紫色的皮肤所掩盖，可还是在内心之中产生了强烈的愧疚。
因为她已经得知伊利丹在上古之战的时候并未真的背叛种族，而是打入敌人内部做了个关键时刻反戈一击的王牌间谍。
正当玛维·影歌张开嘴想要表达歉意的时候，原本还在大殿内肆虐的混乱能量在刹那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烈焰之母诺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甚至还不忘狠狠灼烧了一下阿曼苏尔的灵魂。
结果突然发现被囚禁在封印中的泰坦灵魂居然消失不见了。
由于四位主母之间保持着生命、思维的共享，因此黑夜之母奥萨拉也赶忙查看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另外一名泰坦灵魂，发现后者同样也消失了。
“伊利丹·怒风！！！！！你这个卑贱的暗夜精灵杂种！竟然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派人暗中释放了所有泰坦的灵魂？”
幽影之母蒂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恶魔猎手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震惊。
因为她在交战过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如此阴险狡诈的心机和手段简直令人感到恐惧。
“？？？？？？？？？”
面对敌人的指责和辱骂，还有身边玛维·影歌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钦佩，伊利丹满脑子都是问号。
因为他敢百分之百保证，这件事情压根就不是自己干的。
至于那些由他亲手训练的恶魔猎手们更是一个个透露出狂热的崇拜。
不愧是偶像！
连折磨泰坦灵魂的破坏魔女巫会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上，难怪当初能成功欺骗燃烧军团之主萨格拉斯。
对此，伊利丹唯一能做的就是嘴角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
经过短暂的思考，他已经联想到能干出这种事情的肯定除了左思没别人，原本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甚至主动解除了恶魔变身。
因为在他的眼中，左思的出现意味着剩下的所有人都已经安全了。
剩下像直面毁灭泰坦阿格拉玛和萨格拉斯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自己这样的凡人操心。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种安心交班的举动，反倒是被周围所有人视作了强者的从容不迫。
手下们认定自家老大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强力底牌，脸上立马露出充满自信的狞笑。
主母们则因此变得格外忌惮，完全不敢轻易主动攻击。
就连向来冷高的玛维·影歌看向“蛋总”的眼神都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正当现场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时……
一个巨大无比散发着邪恶与毁灭气息的声音突然从天而降，轰的一声打破了宫殿的顶棚，在空旷的地面上砸出一个足有十几米深的大坑。
当四散飞溅的尘土与碎屑消散，众人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手持巨大镰刀，头到脚都呈现出纯黑的颜色，额头上有两个弯曲的犄角，身后还有一对足以遮挡住身体巨大蝠翼的巨人。
“寂……寂灭者阿古斯？！！！”
作为破坏魔女巫会中的一员，苏拉雅显然认出了这位在阿古斯星球内部孕育、早已被邪能和暗影所腐化的星魂。
“不，不是寂灭者，而是深渊之主、万魔之魔！我即是恶在这个宇宙的具象化！是你们所有人内心之中邪恶意念的投影！”
阿古斯高高举起手中的镰刀宣告了自己的新身份。
紧跟着下一秒，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便将镰刀挥向周围的四位主母。
尽管挥舞的速度用肉眼看上去并不快，但却根本无法闪避、招架和防御。
原因很简单！
这一击直接撕裂了时间与空间，形成类似因果律一样的效果。
除非拥有同等级别的力量，否则从挥出去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没有任何意外。
四个让伊利丹、玛维·影歌等人吃尽苦头的主母瞬间鲜血狂喷从腰部被一分为二，随后体内能量发生剧烈爆炸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而她们的灵魂也被吸进位于扭曲虚空的新无底深渊中。
也许用不了多久，某个层面就会出现四个相互结盟来实行统治的领主。
“呼——终于结束了！”
疲惫不堪略微有些脱力的玛维·影歌顿时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
她那些守望者姐妹们也同样早就精疲力竭，或是倚着墙、或是蹲下来将携带的最后一点食物和水吞下肚子。
相比之下从体内恶魔抽取力量的恶魔猎手们情况则好很多。
伊利丹甚至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阿古斯面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您就是脚下这颗星球所孕育出的泰坦？”
阿古斯微微点了下头：“没错。
无耻的萨格拉斯趁我尚未苏醒之际，用邪恶的魔法和能量污染了我的心智，妄图把我变成燃烧军团的工具。
但伟大的主人拯救了我，并赐予我更强大的力量和新的存在意义。
你做得很好，暗夜精灵。
主人对于你的表现很满意。
现在，你和你的同伴就留在这里等待援军的到来，利用他们搭建的传送门返回故乡去吧。
剩下的事情不是凡人能够参与的，搞不好连带这颗星球和周围的星空都会受到毁灭性的破坏。”
“索斯在哪？他刚才是不是已经来过了？”伊利丹巡视了一圈后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询问道。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反正不要试图继续再往前走了，因为阿格拉玛就在前方等待着我的到来。”
说罢，阿古斯便不再理会任何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通道的尽头走去，没过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
“那就是泰坦？这个宇宙最强大的生物？”
玛维·影歌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撼。
确切的说，没有任何凡人能在亲眼目睹泰坦之后还能保持平静。
要知道仅仅只是泰坦们创造出来的高级守护者，就让整个艾泽拉斯的生命将其视作无所不能的神明，连守护巨龙都对他们抱有强烈的敬意。
伊利丹苦笑着回答道：“是啊，那就是凌驾于一切生命之上的造物主——泰坦。
要知道当年在上古之战的时候，我仅仅只是隔着传送门感受过萨格拉斯的一丝力量，就已经被吓到失去了思考能力。
现在亲眼目睹完整的泰坦，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卑微的蝼蚁在仰起头凝视巨龙。
那种复杂的感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
“好吧，我总算是明白你当初选择背叛燃烧军团帮助自己的同胞承受了怎样巨大的心理压力。”
玛维·影歌向这位昔日的仇敌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要知道她仅仅是看了阿古斯两眼，到现在两条腿都在轻微的颤抖，更不用提伊利丹当年面对的可是仅凭一人之力就完成对万神殿所有泰坦大屠杀的最强萨格拉斯。
光凭这一点，伊利丹就不应该承受任何指责，而是应该被当成英雄来对待。
就在蛋总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声剧烈的爆炸瞬间从燃烧王座的最深处传了出来。
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后整个大殿的屋顶便被炙热的烈焰风暴焚烧殆尽。
出于警惕和好奇心的驱使，一些恶魔猎手纷纷扇动翅膀飞向高处，结果看到了在燃烧王座的最深处，两个巨大的身影正在激烈战斗。
其中一个是刚才露过面的阿古斯，而另外一个浑身上下冒着火光的则是萨格拉斯当年的副官，现如今的毁灭泰坦——阿格拉玛。
毫无疑问，这是泰坦与泰坦之间的较量，更是整个宇宙中最高等级的战斗。
无论是阿格拉玛的泰沙拉克剑技、灼热风暴、流星群涌、饕餮烈焰，还是阿古斯所展现出来的毁灭力量，都让这些凡人大开眼界。
因为此时此刻，交战地点已经没有了一块可以立足的土地，而是完全变成一片没有物质的虚空。
足以毁灭星球的力量在这里不断碰撞，爆发出远超凡人想象的破坏力。
就连时间和空间都在不短撕扯和扭曲下崩塌。
其中最典型的证明就是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辨认那些混乱破碎的画面。
因为这些画面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先后顺序，而是被切割成了一个个琐碎的片段在胡乱拼接到一起。
“没人能抵挡泰莎拉克!它的力量最终会吞噬你!”
阿格拉玛显然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试图通过手中的神剑来切开阿古斯的身体，灼烧他的灵魂。
但是很可惜，他虽然战斗经验丰富却没办法在较量中占到任何便宜。
原因很简单，阿古斯的身体是从星魂中诞生的原装货，而他的身体则是由燃烧军团重新浇筑而成，两者的强度和抗性简直天差地别。
更何况阿古斯本身也是一个走近战路线的泰坦。
他手中那柄巨大镰刀在经过深渊力量的不断强化后已经染上了一层黑色的幽光，任何被割伤的目标都会感受到灵魂被撕裂吞噬的痛苦。
其大开大合的独有武技更是让左思都感到十分麻烦。
因为镰刀这种武器挥舞起来的杀伤力、杀伤半径和攻击范围实在是太恐怖了。
哪怕是不小心被擦个边起步都是重伤残废。
“我可怜的兄弟，你的精神和灵魂已经被萨格拉斯所污染，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过别担心，我马上就会把你解放出来。”
阿古斯从容的挡住了对方巨剑的猛攻，反手一挑直接让巨剑挥砍的防线偏离，随后纵身一跃高高跳起，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了下去。
轰！！！！！
撕拉！
先是一声凿穿魔法和物理防护发出的巨大声响，紧跟着才是巨镰撕裂泰坦那金属身躯发出的刺耳鸣响。
伴随着一道又粗又长的伤口出现在阿格拉玛的胸口，他体内那携带着复仇怒火的烈焰血液喷涌而出，远远看上去异常的壮观。
“不！！！！
我空耗千年守护无数世界免遭腐蚀，直到最后终于看清楚的真相。
萨格拉斯大人是对的。
那些凡人才是腐坏之源，必须被彻底消灭连存在的痕迹都不剩。
唯有经历毁灭和重生，这个宇宙才能得到拯救，新的万神殿才会被建立。
而你，我的兄弟，你却背弃了他的期望成为我们的敌人！”
阿格拉玛强忍着剧痛继续挥剑倾泻内心之中无法压抑的狂怒。
“你错了，我的兄弟。
这个宇宙从不需要任何人拯救，你和其他所有的泰坦都不过是沉浸在无聊的自我感动中罢了。
我的主人已经带来了新的秩序，他将创造出空前的繁荣。
至于你们，唯一的价值就是被重新塑造，就如同现如今的我一样。”
阿古斯凭借敏锐的战斗避开刺向胸口的泰沙拉克，直接一个贴身用手肘狠狠撞击伤口，迫使阿格拉玛不受控制的后退，紧跟着再一次故技重施，给对方胸口上划出一道截然相反的巨大伤口。
两个伤口刚好呈一个X形，宛如烈焰般的滚烫鲜血四散喷溅。
即便是身为泰坦，在遭受如此重伤的情况下也不由得半跪在地上，试图用一只手捂住不停流血的伤口。
但是很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阿古斯压根没打算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高高举起巨镰便斩了下去。
噗！
阿格拉玛的脑袋当场与脖子分家，直接掉进一片黑暗的虚无之中。
而那具无头的金属身体也同样在短暂维持了片刻之中开始坠落。
阿古斯手疾眼快，一把将阿格拉玛的灵魂从浇筑的身体中拽了出来，并夺下那柄颇有故事的神剑——泰沙拉克，打算一起献给自己的主人。
毕竟泰沙拉克原本是萨格拉斯的佩剑——高沙拉克的一部分。
当年他堕落的时候，这柄拥有自我意识的剑直接段裂开不愿意再为邪恶的主人服务。
其中的一半被铸造成泰沙拉克由阿格拉玛使用，而另外一半则重铸为戈瑞勃尔，继续作为萨格拉斯的武器。
阿古斯相信，像这种既拥有强大了力量又有史诗故事的东西，一定会让左思感到满意。
更何况他接下来还要去直面萨格拉斯，只要干掉对方就能把另外一把神剑也抢过来。
正当阿古斯考虑要不要先回去一趟的时候，一个巨大无比且从头到脚燃烧着烈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阿古斯星球的外太空，其体型甚至比整个星球还要大出不知道多少倍。
“阿古斯！！！你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怎么敢破坏我的计划、毁灭我的燃烧军团！”
萨格拉斯爆炸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星球从里到外的每一个角落。
泰坦无疑是整个艾泽拉斯星球所在宇宙最强大的生物，甚至连之一都可以省略掉。
因为不管是暗影界的永恒者，还是那些始终都没有露过面的虚空领主，都无法在正面交锋中战胜一名完整的泰坦。
这一点在阿曼苏尔创立并领导万神殿的时候就有过不止一次的明确记载。
而且他们所掌握的知识和技术也同样是最顶尖的，可以随心所欲根据自己的喜好创造各种各样的生命体、改造一颗星球的环境。
对于绝大部分星球来说，这些无可匹敌的强大存在就是至高无上的神和造物主。
但同样的，泰坦也有属于自己的缺陷，那就是他们对于宇宙和空间的认知相当有限，甚至可以说仅限于实体宇宙。
既不知晓暗影界的存在，对于上古之神背后的虚空领主了解也不多，就更不用提黑暗虚空所连接的广袤多元宇宙了。
所以当左思说出这些内容的时候，艾欧娜尔原本的世界观和认知完全被打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震惊状态。
由于两人在交流中使用了意识和精神作为媒介并非单纯的语言，因此呈现出来的画面完全是通过记忆共享实现的，不存在欺骗或撒谎的可能性。
也正是如此，她才意识到这个捕获自己灵魂的年轻人究竟有多么可怕。
尤其是那种被称之为烁油的恐怖物质，一旦在当下的宇宙扩散开，即便是泰坦万神殿重生、萨格拉斯改邪归正，也没办法阻止其快速扩散。
与这玩意比起来，虚空领主派出用来腐化星魂的上古之神也不过是几只可以随手碾死的害虫罢了。
消化完这些爆炸性的信息，生命缚誓者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开口询问道：“你是来征服改造这个宇宙的，对吗？”
“嗯，没错。
我的军团已经攻占了阿古斯星球的表面，正在朝着地心深处的燃烧王座进发。
与此同时，更加庞大的舰队也在宇宙范围内清扫那些被邪能渗透的行星。
用不了多久，萨格拉斯和他的燃烧军团就会彻底被抹去，就如同曾经支配着现实宇宙的泰坦万神殿一样。
届时我将会建立起新的秩序，为所有文明带来空前的繁荣。”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企图和野心。
在他眼中，不管是昔日的泰坦万神殿也好，还是妄图以毁灭实体宇宙作为代价来粉碎虚空领主阴谋的燃烧军团也罢，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高维度管理者。
他们总是干涉的太多，但结果却往往适得其反。
绝大多数时候甚至都无法理解凡人的想法、需要和愿望。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傲慢的关系完全不在乎。
“那你要怎么处置我们这些泰坦呢？永远的封印和囚禁起来吗？”艾欧娜尔继续追问道。
她显然很清楚以萨格拉斯和阿曼苏尔的性格，肯定不可能接受成为某个人或势力的下属，更不会屈尊臣服于眼前这位自称旅法师的年轻人，所以合作就基本不用想了。
至于死亡……
泰坦的灵魂几乎是永恒不朽的，即便是萨格拉斯也只能摧毁其身体，将灵魂囚禁在燃烧王座深处不断的折磨、腐化。
所以艾欧娜尔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和同胞们被永久封印起来跟整个宇宙隔绝。
左思笑着回答道：“不，那样实在是太浪费了。事实上我正在研究把你们和另外一种叫做星神的类似生命形态相融合，创造一个全新的种族。”
伴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金吉塔厦的身影突然凭空出现在房间内。
只见他两眼放光死死盯着艾欧娜尔的灵魂，单手抚胸弯下腰的鞠了一躬：“伟大的新非瑞克西亚之父，请务必把这项艰巨的研究任务交给我。请您放心，我会与瓦什托尔联手尽快交出一份研究报告。”
“哦？你们不是正在研究星神的碎片吗？”
左思饶有兴致瞥了一眼蓝色魔判官。
自从发明、工程、科学和工匠半神——瓦什托尔的加入，中央实验室的研究进度可谓是一日千里。
许多以前进展缓慢乃至卡住的项目，在他所率领的团队参与进来之后迅速突飞猛进。
现如今各种各样全新的知识与技术已然出现了井喷。
甚至通过拆解“惧亡外皮”窥探到了星神那完全由能量与规则构建而成的本质。
左思一直都认为这两个家伙眼下应该正在忙着搞清楚星神诞生的原因和可能存在的弱点，应该抽不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对。
金吉塔厦笑着回应道：“您说的没错。
我们的确正在尝试着攻克最后一道难关。
但是很可惜，那种超越了物理极限又不是魔法的抽象存在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所以我突发奇想，觉得也许可以从研究星魂入手，找到一些类似的共通点。
另外我这次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通知您。
与超时空信标塔链接的洞境树已经开始生根发芽，用不了多久它就能超越时空渡桥，让您可以在整个多元宇宙范围内调配兵力、资源和能量。
伟大的新非瑞克西亚必将实现万界归一的宏伟目标。”
“呵呵，干得不错。好吧，那艾欧娜尔的灵魂就先交给你们拿去研究好了。记得小心点，别给我玩坏了。要知道她可是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用途。”
说罢，左思直接用烁油把球体封闭起来丢给自己这位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虽然作为一个没有任何伦理道德和底线的疯狂研究者，金吉塔厦曾经搞出过不小的乱子，但谁也无法否认他做出的巨大贡献。
甚至可以说新非瑞克西亚能发展到现如今的程度，他绝对是居功至伟。
通常情况下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左思都会不加思索的予以满足。
“万分感谢。我保证最多两三个月就会拿出令您满意的成果。”
蓝色魔判官兴高采烈的接过封印，活化金属的嘴角更是大幅度的咧开，以彰显此刻无比兴奋、愉悦的心情。
毕竟这可是生命缚誓者艾欧娜尔的灵魂。
早在新非瑞克西亚势力第一次把触角伸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盯上这些泰坦，此刻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等等！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
艾欧娜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隔着封印发出了略显愤怒的质疑声。
不过左思直接将其当成了耳旁风，用手指轻轻划过佳丽娅长裙撕裂后完全裸露在外的光滑脊背，使得后者微微张开嘴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这位“带孝子”阿尔萨斯的姐姐，现如今洛丹伦王国的女王，眼下正坐在他的腿上维持着吸血鬼形态，看上去就如同一颗熟透的美味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金吉塔厦显然是一个非常识趣的下属，察觉到自己的主人接下来可能会“比较忙”，果断带上巨大的封印球体传送回了浮空城的中央实验室。
他前脚才刚回来，后脚“瓦半仙”就急不可耐的凑上来盯着封印问：“这就是泰坦？另外一种类似星神的超级生命体？”
“没错。伟大的新非瑞克西亚之父将她交给了我们进行研究。现在，我们同时拥有了两个顶尖的研究课题。”
说着，金吉塔厦小心翼翼控制烁油打开了一个缺口，在场等候多时的高级研究人员立马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神明与自然之力。
甚至整个浮空城绿化带的花草树木，还有附近的奥术花园里种植的魔法植物，都因此出现了难以想象的疯狂生长。
“哈哈哈哈！棒极了！这简直太美妙了！多么不可思议的生命形态！”
瓦什托尔的精神状态如同痴汉在夜晚无人的小巷中遇到了一名美少女高中生，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扭曲病态的气息，而且还把咸猪手伸了进去想要触摸感受泰坦的灵魂。
艾欧娜尔明显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怒不可遏的发出警告：“滚开！离我远点！你这肮脏丑陋的东西！”
“抱歉，女士，这可由不得您。”
瓦什托尔两只眼睛里绽放出刺眼的明亮火光，硬生生凭借自身的力量强行挤进那一大团纯粹的能量之中，试图凭借掌握的权柄来获取有用信息。
但还没等他读取到什么，艾欧娜尔就释放出巨大的斥力将其狠狠甩出去，轰的一声砸进墙壁内。
不仅如此，这位女性泰坦开疯狂释放自己的力量想要挣脱。
一时之间整个实验室内都充斥着巨大的生命与自然能量。
可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头顶那个巨大的花洒就喷涌出超量的烁油，硬生生把泰坦的力量重新封印起来。
等这场骚乱结束，瓦什托尔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微微感叹道：“只剩下灵魂依旧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吗？我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深入研究了。”
“别急，我的朋友。你要知道泰坦的灵魂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在那颗名为阿古斯星球的内部，还囚禁着至少五个泰坦的灵魂。”
金吉塔厦伸出自己那宛如镰刀一样锋利的手指比划了一下。
“还有五个？”
瓦什托尔完全被这惊天的喜讯给震惊到了。
“不仅如此。
除了这些正常的泰坦之外，还有燃烧军团的主宰、邪能泰坦萨格拉斯，以及伟大新非瑞克西亚之父创造的深渊泰坦阿古斯。
所以在这里，永远都不用为缺乏研究课题而感到担忧。
刚好相反。
我们必须经常做出取舍，以确保那些优先级最高的研究能够快速完成。”
金吉塔厦毫不吝啬向这位同僚传授了自己的经验。
毕竟越是聪明且高智商的人越渴望能找到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同类。
而瓦什托尔就是那个被他认可的同类。
两位魔判官就这样对视了几秒钟，很快不约而同发出了开心的大笑。
一旁艾欧娜尔的咆哮声在他们心目中就如同噪音般显得微不足道。
这就好像实验室的研究员不会在意小白鼠被开肠破肚或活活闷死时发出的惨叫一样。
对于金吉塔厦与瓦什托尔来说，泰坦的灵魂就相当于被摆上试验台的小白鼠。
至于什么对造物主或高等生命的敬畏……
不好意思，他们的思维和意识中压根就没有过这玩意。
大概几个小时之后，被转移到更安全实验室的生命缚誓者就意识到自己究竟遇到了怎样癫狂的疯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发出惨叫跟哀嚎。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甚至从隔音的实验室内传了出去，让无数人感觉到灵魂都在颤栗。
为了搞清楚星魂究竟是什么，两个魔判官拿出了最近才制作出能够撕裂一切灵魂载体的粉碎机。
不！
确切地说应该被归类到刑具更适合一点。
因为即便是与战锤宇宙被黑暗灵族的血伶人称之为全银河系最残忍刑具的黄金王座相比，这玩意也略显丧心病狂了一点。
它的作用是直接通过每秒上亿次的震荡和撕扯，把泰坦这种强大生物的灵魂在短时间内分解成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小碎片。
然后再趁着对方自我意识没有恢复的短暂窗口期，从中获取那些包括潜意识在内的片段，然后再把碎片化的信息整合起来变成可以阅读理解的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不停重复的震荡和撕扯，每一次只能获取到一点点。
所以越是永恒不朽无法被摧毁的灵魂，所承受的痛苦等级就越高、时间也越长。
要是普通人的灵魂扔进去，只需要机器启动的一刹那就会永远消散。
从金吉塔厦和瓦什托尔的行事风格不难看出，当失去了法律和道德的枷锁之后，科技、创造与发明究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
跟大饥荒造成的死亡人数相比，哪怕再惨烈的战争也不比上前者一个零头。
但要是强大的技术和知识用错了地方，轻则导致一个国家走向崩溃，重则导致整个种族消亡。
就在中央实验室这边开始对泰坦的灵魂进行深入研究时，远在阿古斯星球内部的燃烧王座，伊利丹与玛维·影歌终于穿过层层阻碍杀进了破坏魔女巫会。
这里是安托鲁斯中最机密的几个区域之一，普通的燃烧军团恶魔甚至都不允许进入。
因为众神之父阿曼苏尔、诸天与怒涛之王高戈奈斯、世界塑型者与筑造者卡兹格罗斯、天神魔法与知识的守护者诺甘农的灵魂都被囚禁于此。
破坏魔女巫会的主母们在这里日夜不停折磨着泰坦们的灵魂，迫使其不断朝着黑暗面滑落。
已经被重铸为毁灭泰坦的复仇者阿格拉玛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无论是萨格拉斯还是基尔加丹，都对这些狂热的女性高阶恶魔充满期待，想要看到他们将所有泰坦的灵魂腐化，然后组建起黑暗万神殿。
“该死！这是何等的邪恶与罪孽！”
玛维·影歌只感觉内心之中有一股无法被压抑的怒火正如火山喷发般涌出。
虽然她本人对于泰坦这种曾经对艾泽拉斯历史产生深远影响的强大生物并不感冒，但也无法容忍造物主被这样赤裸裸的羞辱、折磨。
“小心点，我们正在面对的可是整个燃烧军团中最强大的四位主母。”
伊利丹小心翼翼提醒着身边的同伴。
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说，打到这里他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后边应该由左思接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啊！看看是谁来了。伊利丹·怒风，你的胆量还真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烈焰之母诺拉浑身上下洋溢着滚烫的烈焰，语气中明显带着强烈的愤怒与恶毒。
黑夜之母奥萨拉则笼罩在一片暗影能量之中，冷笑着恐吓道：“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叛徒。我们会把的灵魂抽出来放在这里折磨一千年、一万年！”
“我会用寒冷冻结你的灵魂！让你永远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
幽影之母蒂玛眼睛周围凝结出刺骨的冰霜。
至于最后一位宇宙之母苏拉雅，身体已经灌注了巨量的邪能，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都能让人感受到巨大的威胁。
“能够得到四位女士的青睐真是我的荣幸呢。”
伊利丹显然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当场就化身成为恶魔形态飞上半空率先发动了攻击。
随着他开始动手，其余所剩不多的恶魔猎手与守望者部队也毫不犹豫的加入其中，就连伤痕累累几近崩溃的萨格拉斯化身这会儿也压榨出了最后一点能量，以及其迟缓的动作不断摧毁着殿堂的墙壁和柱子。
没办法，谁让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呢。
要知道这一路之上，队伍可是面临着燃烧军团最强大、最精锐的恶魔围追堵截。
虽然后来魔鬼阿斯塔特杀进来之后压力得到了极大缓解，但连续战斗仍旧不可避免。
此刻活下来的人已经不足出发时的十之一二，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但好在凡是能坚持到现在还没被淘汰的基本都成长起来了。
正如有个地狱笑话描述的那样。
问：如何才能快速获得大量经验丰富的老兵？
答：只要把刚招募来的士兵扔进战场上，能活过三个月的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兵。
很显然，伊利丹在训练恶魔猎手时用的就是这种方法，死亡率和致残率从一开始就拉满了。
在这个过程中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放弃”或是“退出”。
只有坚持到最后活下来和中途死亡两条道路可选。
伴随着主母们刺耳愤怒的尖啸，整个大厅内都开始回荡着泰坦灵魂的哀嚎。
各种由后者在痛苦、恐惧、绝望中释放出的能量，不断对在场每一个人造成影响。
有时候是阿曼苏尔操控时间的力量，有时候是高戈奈斯的风暴之力，有时候是卡兹格罗斯炙热的烈焰，还有的时候是诺甘农的奥术魔法。
不用问也知道，在长年的折磨中，破坏魔女巫会的主母已经把这些高贵的泰坦灵魂训练成了类似狗一样的条件反射。
一旦折磨开始，泰坦就会按照她们的意愿释放自己的力量。
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别说是恶魔猎手和守望者部队的精英们，就连伊利丹和玛维·影歌这样的阵营英雄都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之前所对付的最强大敌人也不过是燃烧军团中的高级恶魔指挥官。
可现在难度直接拉升至泰坦这个层面，哪怕仅仅只是一些大范围无意识的干扰，也绝不是凡人所能够应对的。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一旦被风暴之力、炙热烈焰和奥术冲击命中，整个人立刻便会遭到蒸发，连一点骨灰都不带剩下的。
毕竟这可不是游戏，关卡设计师会对各种技能做数值限制，玩家通常不会被瞬发类的技能秒杀。
尤其是泰坦这种可以轻易粉碎一颗星球的超级生命，哪怕仅仅只是灵魂释放出的能量也足以造成难以想象的巨大破坏。
“哈哈哈哈！惨叫吧！哀嚎吧！我要用你们在临死前发出的声音演奏最动听、最美妙的音乐！”
“不够！还不够！你们这些还在抵抗的泰坦，给我继续释放更多、更强的力量！”
“宇宙的能量将会把你们这些胆敢入侵燃烧王座的虫子全部净化！”
……
伴随着主母们的声音回荡在上空，整个宫殿范围内都变得异常危险，稍有不慎便会死囚葬身之地，就连死后的灵魂都会被扣押。
“这个世界简直疯了！恶魔竟然能够操控泰坦的力量？”
玛维·影歌刚刚使用闪烁能力避开足以撕碎一切的风暴之后立刻忍不住发出惊呼。
伊利丹则没好气的回应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她们是整个燃烧军团中最强大、最危险的主母吗？从泰坦万神殿被摧毁的那一刻开始，她们就一直在这里折磨着所有被俘泰坦的灵魂。”
毫无疑问，这些泰坦星魂的遭遇让他回想起自己被关押长达一万年的牢狱生活，还有眼前这个疯女人的严刑拷打。
作为一个十分敏感的暗夜精灵女性，玛维·影歌无疑注意到了伊利丹的反应，立刻回想起在关押时期自己干的些事情，脸色唰的一下开始不由自主发红。
虽然绝大部分都被偏向紫色的皮肤所掩盖，可还是在内心之中产生了强烈的愧疚。
因为她已经得知伊利丹在上古之战的时候并未真的背叛种族，而是打入敌人内部做了个关键时刻反戈一击的王牌间谍。
正当玛维·影歌张开嘴想要表达歉意的时候，原本还在大殿内肆虐的混乱能量在刹那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烈焰之母诺拉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甚至还不忘狠狠灼烧了一下阿曼苏尔的灵魂。
结果突然发现被囚禁在封印中的泰坦灵魂居然消失不见了。
由于四位主母之间保持着生命、思维的共享，因此黑夜之母奥萨拉也赶忙查看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另外一名泰坦灵魂，发现后者同样也消失了。
“伊利丹·怒风！！！！！你这个卑贱的暗夜精灵杂种！竟然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派人暗中释放了所有泰坦的灵魂？”
幽影之母蒂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恶魔猎手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震惊。
因为她在交战过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如此阴险狡诈的心机和手段简直令人感到恐惧。
“？？？？？？？？？”
面对敌人的指责和辱骂，还有身边玛维·影歌眼神中透露出来的钦佩，伊利丹满脑子都是问号。
因为他敢百分之百保证，这件事情压根就不是自己干的。
至于那些由他亲手训练的恶魔猎手们更是一个个透露出狂热的崇拜。
不愧是偶像！
连折磨泰坦灵魂的破坏魔女巫会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上，难怪当初能成功欺骗燃烧军团之主萨格拉斯。
对此，伊利丹唯一能做的就是嘴角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
经过短暂的思考，他已经联想到能干出这种事情的肯定除了左思没别人，原本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甚至主动解除了恶魔变身。
因为在他的眼中，左思的出现意味着剩下的所有人都已经安全了。
剩下像直面毁灭泰坦阿格拉玛和萨格拉斯这种事情，根本用不着自己这样的凡人操心。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种安心交班的举动，反倒是被周围所有人视作了强者的从容不迫。
手下们认定自家老大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强力底牌，脸上立马露出充满自信的狞笑。
主母们则因此变得格外忌惮，完全不敢轻易主动攻击。
就连向来冷高的玛维·影歌看向“蛋总”的眼神都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正当现场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时……
一个巨大无比散发着邪恶与毁灭气息的声音突然从天而降，轰的一声打破了宫殿的顶棚，在空旷的地面上砸出一个足有十几米深的大坑。
当四散飞溅的尘土与碎屑消散，众人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手持巨大镰刀，头到脚都呈现出纯黑的颜色，额头上有两个弯曲的犄角，身后还有一对足以遮挡住身体巨大蝠翼的巨人。
“寂……寂灭者阿古斯？！！！”
作为破坏魔女巫会中的一员，苏拉雅显然认出了这位在阿古斯星球内部孕育、早已被邪能和暗影所腐化的星魂。
“不，不是寂灭者，而是深渊之主、万魔之魔！我即是恶在这个宇宙的具象化！是你们所有人内心之中邪恶意念的投影！”
阿古斯高高举起手中的镰刀宣告了自己的新身份。
紧跟着下一秒，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便将镰刀挥向周围的四位主母。
尽管挥舞的速度用肉眼看上去并不快，但却根本无法闪避、招架和防御。
原因很简单！
这一击直接撕裂了时间与空间，形成类似因果律一样的效果。
除非拥有同等级别的力量，否则从挥出去的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没有任何意外。
四个让伊利丹、玛维·影歌等人吃尽苦头的主母瞬间鲜血狂喷从腰部被一分为二，随后体内能量发生剧烈爆炸永远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而她们的灵魂也被吸进位于扭曲虚空的新无底深渊中。
也许用不了多久，某个层面就会出现四个相互结盟来实行统治的领主。
“呼——终于结束了！”
疲惫不堪略微有些脱力的玛维·影歌顿时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
她那些守望者姐妹们也同样早就精疲力竭，或是倚着墙、或是蹲下来将携带的最后一点食物和水吞下肚子。
相比之下从体内恶魔抽取力量的恶魔猎手们情况则好很多。
伊利丹甚至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阿古斯面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您就是脚下这颗星球所孕育出的泰坦？”
阿古斯微微点了下头：“没错。
无耻的萨格拉斯趁我尚未苏醒之际，用邪恶的魔法和能量污染了我的心智，妄图把我变成燃烧军团的工具。
但伟大的主人拯救了我，并赐予我更强大的力量和新的存在意义。
你做得很好，暗夜精灵。
主人对于你的表现很满意。
现在，你和你的同伴就留在这里等待援军的到来，利用他们搭建的传送门返回故乡去吧。
剩下的事情不是凡人能够参与的，搞不好连带这颗星球和周围的星空都会受到毁灭性的破坏。”
“索斯在哪？他刚才是不是已经来过了？”伊利丹巡视了一圈后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询问道。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反正不要试图继续再往前走了，因为阿格拉玛就在前方等待着我的到来。”
说罢，阿古斯便不再理会任何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通道的尽头走去，没过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
“那就是泰坦？这个宇宙最强大的生物？”
玛维·影歌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撼。
确切的说，没有任何凡人能在亲眼目睹泰坦之后还能保持平静。
要知道仅仅只是泰坦们创造出来的高级守护者，就让整个艾泽拉斯的生命将其视作无所不能的神明，连守护巨龙都对他们抱有强烈的敬意。
伊利丹苦笑着回答道：“是啊，那就是凌驾于一切生命之上的造物主——泰坦。
要知道当年在上古之战的时候，我仅仅只是隔着传送门感受过萨格拉斯的一丝力量，就已经被吓到失去了思考能力。
现在亲眼目睹完整的泰坦，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卑微的蝼蚁在仰起头凝视巨龙。
那种复杂的感觉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形容。”
“好吧，我总算是明白你当初选择背叛燃烧军团帮助自己的同胞承受了怎样巨大的心理压力。”
玛维·影歌向这位昔日的仇敌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要知道她仅仅是看了阿古斯两眼，到现在两条腿都在轻微的颤抖，更不用提伊利丹当年面对的可是仅凭一人之力就完成对万神殿所有泰坦大屠杀的最强萨格拉斯。
光凭这一点，伊利丹就不应该承受任何指责，而是应该被当成英雄来对待。
就在蛋总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声剧烈的爆炸瞬间从燃烧王座的最深处传了出来。
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压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后整个大殿的屋顶便被炙热的烈焰风暴焚烧殆尽。
出于警惕和好奇心的驱使，一些恶魔猎手纷纷扇动翅膀飞向高处，结果看到了在燃烧王座的最深处，两个巨大的身影正在激烈战斗。
其中一个是刚才露过面的阿古斯，而另外一个浑身上下冒着火光的则是萨格拉斯当年的副官，现如今的毁灭泰坦——阿格拉玛。
毫无疑问，这是泰坦与泰坦之间的较量，更是整个宇宙中最高等级的战斗。
无论是阿格拉玛的泰沙拉克剑技、灼热风暴、流星群涌、饕餮烈焰，还是阿古斯所展现出来的毁灭力量，都让这些凡人大开眼界。
因为此时此刻，交战地点已经没有了一块可以立足的土地，而是完全变成一片没有物质的虚空。
足以毁灭星球的力量在这里不断碰撞，爆发出远超凡人想象的破坏力。
就连时间和空间都在不短撕扯和扭曲下崩塌。
其中最典型的证明就是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辨认那些混乱破碎的画面。
因为这些画面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先后顺序，而是被切割成了一个个琐碎的片段在胡乱拼接到一起。
“没人能抵挡泰莎拉克!它的力量最终会吞噬你!”
阿格拉玛显然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试图通过手中的神剑来切开阿古斯的身体，灼烧他的灵魂。
但是很可惜，他虽然战斗经验丰富却没办法在较量中占到任何便宜。
原因很简单，阿古斯的身体是从星魂中诞生的原装货，而他的身体则是由燃烧军团重新浇筑而成，两者的强度和抗性简直天差地别。
更何况阿古斯本身也是一个走近战路线的泰坦。
他手中那柄巨大镰刀在经过深渊力量的不断强化后已经染上了一层黑色的幽光，任何被割伤的目标都会感受到灵魂被撕裂吞噬的痛苦。
其大开大合的独有武技更是让左思都感到十分麻烦。
因为镰刀这种武器挥舞起来的杀伤力、杀伤半径和攻击范围实在是太恐怖了。
哪怕是不小心被擦个边起步都是重伤残废。
“我可怜的兄弟，你的精神和灵魂已经被萨格拉斯所污染，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不过别担心，我马上就会把你解放出来。”
阿古斯从容的挡住了对方巨剑的猛攻，反手一挑直接让巨剑挥砍的防线偏离，随后纵身一跃高高跳起，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劈了下去。
轰！！！！！
撕拉！
先是一声凿穿魔法和物理防护发出的巨大声响，紧跟着才是巨镰撕裂泰坦那金属身躯发出的刺耳鸣响。
伴随着一道又粗又长的伤口出现在阿格拉玛的胸口，他体内那携带着复仇怒火的烈焰血液喷涌而出，远远看上去异常的壮观。
“不！！！！
我空耗千年守护无数世界免遭腐蚀，直到最后终于看清楚的真相。
萨格拉斯大人是对的。
那些凡人才是腐坏之源，必须被彻底消灭连存在的痕迹都不剩。
唯有经历毁灭和重生，这个宇宙才能得到拯救，新的万神殿才会被建立。
而你，我的兄弟，你却背弃了他的期望成为我们的敌人！”
阿格拉玛强忍着剧痛继续挥剑倾泻内心之中无法压抑的狂怒。
“你错了，我的兄弟。
这个宇宙从不需要任何人拯救，你和其他所有的泰坦都不过是沉浸在无聊的自我感动中罢了。
我的主人已经带来了新的秩序，他将创造出空前的繁荣。
至于你们，唯一的价值就是被重新塑造，就如同现如今的我一样。”
阿古斯凭借敏锐的战斗避开刺向胸口的泰沙拉克，直接一个贴身用手肘狠狠撞击伤口，迫使阿格拉玛不受控制的后退，紧跟着再一次故技重施，给对方胸口上划出一道截然相反的巨大伤口。
两个伤口刚好呈一个X形，宛如烈焰般的滚烫鲜血四散喷溅。
即便是身为泰坦，在遭受如此重伤的情况下也不由得半跪在地上，试图用一只手捂住不停流血的伤口。
但是很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阿古斯压根没打算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高高举起巨镰便斩了下去。
噗！
阿格拉玛的脑袋当场与脖子分家，直接掉进一片黑暗的虚无之中。
而那具无头的金属身体也同样在短暂维持了片刻之中开始坠落。
阿古斯手疾眼快，一把将阿格拉玛的灵魂从浇筑的身体中拽了出来，并夺下那柄颇有故事的神剑——泰沙拉克，打算一起献给自己的主人。
毕竟泰沙拉克原本是萨格拉斯的佩剑——高沙拉克的一部分。
当年他堕落的时候，这柄拥有自我意识的剑直接段裂开不愿意再为邪恶的主人服务。
其中的一半被铸造成泰沙拉克由阿格拉玛使用，而另外一半则重铸为戈瑞勃尔，继续作为萨格拉斯的武器。
阿古斯相信，像这种既拥有强大了力量又有史诗故事的东西，一定会让左思感到满意。
更何况他接下来还要去直面萨格拉斯，只要干掉对方就能把另外一把神剑也抢过来。
正当阿古斯考虑要不要先回去一趟的时候，一个巨大无比且从头到脚燃烧着烈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阿古斯星球的外太空，其体型甚至比整个星球还要大出不知道多少倍。
“阿古斯！！！你怎么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怎么敢破坏我的计划、毁灭我的燃烧军团！”
萨格拉斯爆炸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星球从里到外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