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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载红尘剑,十万年长生仙 第25章 生铁,陶土,安庆荣

    安庆荣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戎马一生,竟会被江湖骗子以如此低劣的手段骗取钱财。

    “退钱!你个骗子!”

    “不,这白布上写的清楚,五十文算命一次,包准,不准不要钱。”陈远抱着双臂道。

    “可是你也不是算的啊!”安庆荣怒道。

    “不是算的,那是怎么来的?你父亲姓安,不正是我推衍而来的吗?”

    “那你算出我父亲全名叫什么!”安庆荣继续大声道。

    “抱歉,五十文钱算一次。”陈远摊手。

    “……”

    牛魔!

    安庆荣气得不行,当下再掏出五十文钱。

    “算!”

    陈远将钱退回,“算不出,我不收你的钱。”

    “……”

    好恨!

    为何有一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错觉!

    安庆荣沉思片刻,大声道:

    “你那根本就不是算命!如你那般问人名,我也能算出别人父亲的姓氏!”

    陈远一指旁边懵逼的小黑子。

    “他叫小黑子,他爹姓什么?”

    安庆荣一愣,脸色涨得紫红,道:

    “姓,姓小!”

    “错。”

    小黑子出声否定,

    “我没有爹。”

    安庆荣:“……”

    好好好!

    你个大孝子!

    “这不公平!”安庆荣看着陈远,怒道。

    陈远双手一摊,

    “抱歉,我算准了,你却算不出。”

    安庆荣双眼一黑。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算命道士好有道理啊!

    “要将五十文钱退给你,也行。”

    陈远忽然道。

    安庆荣双眼也不黑了,他恢复过来,“怎么说?”

    “我闻你身上有淡淡铁锈味,应当从事匠门工作,我想找你借几件物品,事后归还。”陈远认真道。

    安庆荣沉吟片刻,觉得此人必没安好心,当下拒绝道:

    “不可!怕你有诈!”

    陈远轻笑,将五十文钱退回。

    “呐,租金。”

    安庆荣:“……”

    “这本来就是我的。”安庆荣拿过钱袋,冷哼。

    陈远笑笑,

    “这五十文钱只是定金,事成之后,我还会再给你一笔钱,不低于五十文。”

    安庆荣看着陈远的眼睛。

    “不诓骗我?”

    “嗯。”

    “那行。”

    安庆荣也算个爽快人,当即也答应下来。

    “你要借什么?”他问。

    “去你铺子便知。”陈远笑道。

    “行。”

    安庆荣点头答应,反正自己曾参过军,有一身本事,强如内壮二层武者来了,也要与他五五开。

    其手中,还有过多次击杀内壮一层武夫的辉煌战绩。

    他自信,这神神叨叨的算命道士,和旁边那黑黑瘦瘦的少年,对他构不成一丝威胁。

    “那走吧。”

    安庆荣带路。

    陈远背着木棺,跟了上去。

    小黑子有些发蒙,陈哥这是要作甚?

    三人行。

    街上不断有人对着安庆荣打招呼。

    “安大哥,今天没有打铁?”

    “嘿,给自己放天假。”

    “安兄,此二人是你亲戚?”

    “是,是朋友。”

    “安大哥,最近要你打个铁锨,你看……”

    “好说,等忙完这一阵免费给你打。”

    “谢安大哥!”

    安庆荣走到哪都有人问好。

    他倨傲地仰着头,似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陈远跟在身后,倒有些羡慕了。

    喵的之前在狗尾镇怎么我就是人人喊打呢?

    没道理啊。

    打了一路招呼,终于在一条窄街上清闲了。

    安庆荣笑眯眯道:

    “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陈远点头。

    “牛牛镇处在易昌县与巫山郡之间,算是个商道儿,来往的人也不算少,二位此次来,怕是求医吧?”

    陈远道:“这倒是被你算准了。”

    “害。”

    安庆荣摆摆手,道:“二位的事情我就不多问了,但是我可跟你们讲啊,那上官神医,怪规矩多,虽然妙手回春,但一般人可在她那儿瞧不了病。”

    陈远点头,他今天已经见识过了。

    哪有人起名叫“没钱不救”医馆的,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三不救。

    “道长,你……”

    “我不是道士,我也不算命。”陈远道。

    安庆荣一笑,

    果然是骗子。

    还好我老安慧眼如炬。

    待会要是再蒙骗我,我便以直逼内壮二层的恐怖修为将你二人诛伏!

    想着说着。

    便来到一个大门紧缩的瓦房前。

    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告示牌,其上写:

    “老兵铁铺。”

    陈远:“……”

    好名字!

    艺术性堪比老兵烧烤!

    嘎吱。

    铁门打开。

    陈远走近一瞧,东西收拾得还算利索整洁。

    “道……小兄弟,你要借什么,拿吧,我这也就这些东西了。”安庆荣道。

    陈远闻言,脑海中蹦出几件物品的影子,便说道:

    “二十斤生铁,一捆柳木,一个熔炉,十斤陶土。”

    “二十斤?”安庆荣有些震惊,“你要如此多生铁做什么?”

    “没有这么多吗?普通铁器也可。”陈远再道。

    安庆荣深吸一口气,二十斤铁器还是可以凑出来的,但若这人事后弥补不了这些器具的费用,那自己可是要亏上一大笔的。

    “我可以信你吗?”安庆荣狐疑地问。

    陈远笑道:“当然。”

    那模样。

    就像在忽悠百年前七八岁的柳寻一般。

    “好。”

    安庆荣是个热心肠。

    有东西他是真借啊。

    晌午时分。

    安庆荣凑齐了东西。

    “这些铺子里有,但是柳木的话得要你自己去砍了。”

    “嗯。”

    陈远道谢后,便站在铺中,半晌不动。

    安庆荣大眼瞪小眼,

    “干哈呀兄弟?咋还不走哇?”

    “还需再借一物。”

    “借什么?”

    陈远一笑,

    “你的人。”

    小黑子:“!!!”

    安庆荣:“!!!”

    安庆荣挖了挖耳朵。

    今天耳朵没出毛病吧?

    “事已至此,就差你人了。”陈远道。

    安庆荣哀叹一声,

    “先说哈,出卖贞操的事咱可不干哈!”

    “不行。”

    “啊?”安庆荣懵了。

    “倒是需要你脱衣服,不过只是上衣。”陈远道。

    “害,我还以为啥呢,平日里打铁我都是脱了上衣的,走吧咱。”

    安庆荣锁了铁铺的门,三人离开。

    陈远要做什么,小黑子不知,安庆荣这铁匠也不知。

    傍晚时分,陈远找来了几捆柳木,再将先前准备好的物品放置在了镇中的一处空地上。

    “熔炉?”

    “在。”

    “生铁?”

    “搁着捏。”

    “陶土?”

    “我也在!”

    安庆荣:“……”

    这俩小兄弟倒真是活宝,还玩上了还。

    忙碌了约两个时辰。

    陈远神秘兮兮地摊开双手,

    “要开始了。”

    ……

    远处。

    清水街的破烂棚户敞开了门。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