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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泣凰 (六)假引丹

    竹老翁震惊地看着冰雪舞:“你、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那你竟敢对我出手?”冰雪舞眼中毫不掩饰的冰冷让很多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在我课上屡次睡觉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烦简直是在找死!”

    话一出口,整个学堂都安静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冰雪舞和竹老翁之间移动,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毕竟,还从来没有一个新生敢对竹老翁这样讲话。

    竹老翁眼神阴郁的盯着冰雪舞:“看来老夫今日必须要教训你一下了!”

    冰雪舞朝他讥讽一笑:“教训我?就凭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你欺负新生欺负惯了,真当所有人都会任你宰割吗?”

    竹老翁怒极反笑:“小妮子,说这种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到时候出了事谁也不要怪谁。”

    竹老翁嗤笑一声:“别光放狠话啊,既然这么厉害,那便让老夫见识见识吧!”

    冰雪舞也不废话,移步从案几处离开。

    这时光羽辰的一道传音传入冰雪舞耳中:“这里人多,不要暴露过多的手段,否则对分院选举不利,你小心一点。”

    冰雪舞侧头看了光羽辰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竹老翁见冰雪舞分神,目光一闪,抢先一步将三片竹叶爆射于她。

    冰雪舞听到声响迅速一蹬案几,向后空翻而去。手在空中一扬,三片竹叶已尽数撞在一面冰墙上。

    冰雪舞轻盈落地,毫发无损。

    几道冰刃毫不犹豫地射向竹老翁,竹老翁慌忙用竹叶盾挡住。

    他心中一沉:“没想到这个死丫头还真有些本事,不行,若是这样和她耗下去,吃亏的怕是我了!”

    想到这,他低喝一声:“竹叶剑!”一把由竹子构成的翠绿利剑出现在他手中。

    竹叶剑的出现让学堂里再次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天哪,竹老翁把剑都召出来了,竟然还可以用法器,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新生没法器吗!”

    光羽辰看着那把剑,眼神也有些发冷。

    竹老翁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话,但他已无暇顾及,剑一横再次袭向冰雪舞。

    竹老翁虽然年纪大,但他的步法变换得极快,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冰雪舞的面前。

    冰雪舞同时做出反应,一个旋身躲开了那一剑。

    她看着竹老翁,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你也真够无耻的,竟然用剑。”

    竹老翁脸上没有丝毫羞愧之情,语气甚是平淡:“之前并未说不让动用武器,何况只是多了一把剑而已,怎么,这便招架不住了吗?”

    正在观战的雪南薰等人见到这一幕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无耻就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冰雪贝拦住。

    冰雪贝冲他们摇了摇头,轻声道:“别担心,以我主人的性子,怎会轻易放了他。”

    雪南薰他们一想觉得所言极是,便静下心继续观战。

    冰雪舞见竹老翁如此冷笑一声,扬手凝成一堵冰墙挡住了竹老翁再一次的进攻。

    接着她抬起右手,手中蓝芒一闪,冰乐已然出现在手中。

    学堂中的哗然声更大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冰雪舞手中的那把剑。

    竹老翁僵在那里,忘记了进攻。他清楚地察觉到这把剑并不是普通的武器,倒像是一个法器,一个上等的法器!

    “你、你竟然用法器!”“之前并未说不让动用武器,何况只是多了一把剑而已,怎么,这便招架不住了吗?”

    冰雪舞原封不动地把话还回去,噎得竹老翁说不出话来。

    此时正在观战的火熠炘眼中也出现了一些变化:“没想到她还有两把刷子,难道......她并非我想象中的那般无用?”

    光羽辰微微摇头,心中暗道:“我说方才怎么在她的寝殿没看到冰乐剑,原来是随时把它带在身上。不过不是说让她留点底牌吗,为何现在就要把冰乐剑召唤出来?莫非她还有别的底牌......”

    竹老翁已经顾不得什么,剑一挥又是数十道竹叶。冰雪舞的冰乐虚空一划,一道冰芒便将竹叶尽数斩断。

    冰雪舞右腿一伸横扫过去,竹老翁往后急退了几步,用剑向冰雪舞右腿斩去。

    冰雪舞手按在地面一发力,再一次后翻躲过攻击,旋身用冰乐剑挑开竹叶剑。

    “竹老翁,你翻来覆去就这几招啊?”

    竹老翁见自己一直没有占到任何上风,脸色越发阴沉。

    终于他将融合之力向冰雪舞轰去,想凭借修为压制冰雪舞。光羽辰一行人见到这一幕,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他们都还没有突破引丹,无法让灵力和精神力融合。

    竹老翁的融合之力一出,这一战,冰雪舞怕是凶多吉少了。

    正当光羽辰他们想要出手帮冰雪舞阻拦时,那道在冰雪舞面前不足一尺的融合之力却陡然凝固下来。

    连同凝固的,还有竹老翁脸上阴冷的笑容。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冰雪舞身上所散发的,正是融合之力的气息。

    光羽辰略一思索,猛然想起了什么:“引丹!怪不得今日叫她起床时那么疲惫,该不会是昨天夜里才突破的吧?”

    竹老翁见情势不妙,立刻将融合之力注入竹叶向冰雪舞的周身要害笼罩过去。

    冰雪舞抬手一握,竹叶瞬间在空中结了冰碎成粉末,纷纷扬扬洒了一地。

    竹老翁靠着那些竹叶的掩护冲到了冰雪舞面前,他毫不犹豫地抬剑刺穿了冰雪舞的肩膀。

    几声惊呼响起,光羽辰一行人绷直身体,紧张又愤怒地看着这一幕。

    然而被刺穿肩膀的冰雪舞一动不动,接着竟徐徐消散了。竹老翁心中大惊:“残影?!”

    刚想防御,却已经晚了,一把冰剑搭在了他的肩上。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竹老翁更是满眼难以置信。

    在他的身后,冰雪舞冷漠地看着他:“你输了。”

    说完她放下冰乐,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竹老翁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歹毒之色。他举起剑,无声刺向冰雪舞的后背。

    还没等竹叶剑碰到冰雪舞,竹老翁的手只觉一阵剧痛,不由得一松,剑从他手中滑落在地。

    竹老翁缩回手,看见他的手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了出来。

    然后他感觉头顶一凉,抬头一看,冰雪舞已凌空跃起,出现在他的上方。

    冰雪舞的眼底带着隐隐的杀意,她的性子,终是让她无法再容忍了。

    “比试作弊,输了还敢偷袭。想死,我成全你!”说着,冰乐毫不迟疑地向竹老翁的头斩去。

    竹老翁顿时惊慌失措,仓皇地向后退去,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冰雪舞的对手了。

    冰雪舞哪里肯让他躲过去,眼看着就要触及,一条光锁链闪电般窜了过来,缠住竹老翁的脖子迅速一甩。

    竹老翁与冰乐擦身而过,重重地摔在学堂的另一头。

    冰雪舞落回地上,转头看向光羽辰:“你做什么?!”

    光羽辰上前按住她的手:“雪舞别冲动!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但若是你动手杀他你也会受罚的,为这种人受罚真的很不值。”

    冰雪舞扫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竹老翁,冷哼一声,手中蓝芒闪烁后冰乐消失,只在掌心留下一个小小的冰蓝色音符印记。

    竹老翁在这个间隙恢复了意识,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此时的他头发散乱,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不仅手上的伤口流着血,连脖子上也多了一道勒痕,看着好不狼狈。

    他暴怒地指着冰雪舞,身上不自觉地发着抖:“你、你竟然敢对老师下杀手?!”

    “你不是一样敢对学员下杀手吗?要不是我躲得快,只怕现在已经死了吧?这个世道,我不杀你你也不会放过我。而且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别把我当什么善男信女。”

    “你、你胡说什么!我明明只想与你比试一下。谁知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还编排这些话来诋毁老夫!真是荒唐!你等着,你做的事我现在就禀告大长老!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会放过谁?”一个毫无征兆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的冷意和愤怒毫不掩饰。

    竹老翁一惊:“谁?!”

    只见他们面前的空间一扭曲,一道身影浮现出来。

    大长老看着呆住的竹老翁:“竹老翁,你要向我禀告什么?”

    竹老翁回过神来,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回答道:“大、大长老,我与这个女学员原本只是想简单地比试一场,没想到她、她竟然动了杀意!”

    冰雪舞听到的他的话冷笑一声:“简单的比试?说得可真好听。”“你!”

    竹老翁虽有愤恨,但也不敢在大长老面前造次,便又继续补充道:“大长老,莫要听她一派胡言!此女性情阴险狠辣,出手更是毫不留情,留在学院将来定是一大祸害,即便大长老待人仁慈,不将其铲除,也应好好惩戒一番。”

    大长老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地看着竹老翁:“她出手要是处处留情,又怎会在战场上活下来,况她也不是一个主动滋事的人。”

    战场......竹老翁仔细辨认,终于想起这个让他吃尽苦头得冰雪舞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战场带头得那个,难怪!

    “她、她是那个在战场上带头......”“竹老翁,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大长老立刻打断他的话,隐晦地发出警告。

    “可她要杀我呀!”“哦?是吗?可若不是你先起了杀意,她会痛下杀手?竹老翁,我不出现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竹老翁听到这话额头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忙结结巴巴地解释:“可、可能是大长老不、不知道前因后果。其实,其实我......”

    “我说了,这个学堂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大长老看着愈发颤抖的竹老翁,不再言语。竹老翁在这沉默中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大、大长老,我知道这事我也有错,要不大长老今日这事就、就......”

    “就?就什么!”大长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竹老翁,今天的事不过是个引子!你之前做的事,你真当我们长老院的一众长老是瞎子吗?!”

    “我、我......”“这些年你没少欺压新生吧?是不是也没少收一些新生的贿赂啊?”

    竹老翁瘫软在地,他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长老接着道:“学院念在你虽天资不高但几十年来一直拼命修炼,如今修为达到引丹已实属不易,便一直对你有所姑息。但今日,你却因一场比试要对学员下死手,这是霖犀学院绝对不能容忍的!”

    竹老翁从头到脚都抖得厉害:“大、大长老,我知道错了,求大长老看在我这几十年来刻、刻苦修炼突破引丹,未来可、可能突破通灵的份上,从轻处罚......”

    冰雪舞轻笑一声:“到现在都还谎话连篇啊。”

    大长老看向她:“嗯?雪舞你是指?”

    “他当初说他突破引丹境时大长老只是检查了一下他的融合之力,并未深探对吗?”

    “没错,当时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其实他的融合之力并非是真的融合之力。”

    听到这里,竹老翁身体一震,脸上写满了慌张。

    冰雪舞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他的融合之力的确由灵力和精神力融合而成,可是刚才我与他交手时,却发现他的融合之力在与我的融合之力碰撞当中竟分离溃散。如果是真的融合之力,绝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再加之在他这个年纪还能够突破引丹放在整个异界也是屈指可数,我想以他的悟性,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竹老翁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却仍在垂死挣扎着:“ 大、大长老,莫要听她的话......”

    大长老并未理会他:“雪舞,你继续说。”

    “他本就是个虚荣的人,可自己的修为却实在令他不齿。我不知道他是用何种方法拥有这种所谓的融合之力,但恐怕在他强行突破时就已经损坏了根基,先别说他总是信誓旦旦地说早晚有一天会达到通幽。就算是引丹,他此生怕是也无法真正达到吧。”

    竹老翁嘶哑地叫了起来:“不,不!你在说谎!她在说谎!她说的都是假的!”

    大长老愤怒地一拂袖:“够了,竹老翁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狡辩!你可知欺瞒长老院和霖犀学院是怎样的后果?”

    竹老翁跪在地上低声哀求:“大长老,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饶我一次,饶我一次……”

    “我若饶了你,怎么给那些勤恳修炼的人一个交代?如今你还欺瞒修为,对学员动了杀心,已是罪不可赦,来人!”

    话音落下,两个刑罚司的执行者走了进来,对着大长老恭敬行礼:“大长老,有何吩咐?”

    “竹老翁欺瞒长老,贿赂交易,对学员更是痛下杀手,已不配再为人师表。现我代表长老院对竹老翁的行为进行处罚,将他的修为彻底废除,并逐出学院流放极寒之域!”“是!”

    两位执行者立刻将再无反抗之力的竹老翁向外拖去,竹老翁拼命地挣扎,但终究是挣不过。

    在即将被拖出学堂的那一刻,竹老翁恨毒地看向冰雪舞吼叫道;“冰雪舞!我不信!我不信命运会如此对我!只要我还活在这异界!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冰雪舞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面容扭曲的竹老翁,便去拾落在地上的那把竹叶剑。

    末了,才轻轻回了一句:“哦,是吗,那一定要活到我来极寒之域找你的那一天啊。”

    学堂的门被关上,隔绝了竹老翁最后的嘶吼声。

    冰雪舞把手里的竹叶剑递给大长老,大长老接过收了起来:“雪舞,你跟我走一趟。”“好。”

    冰雪舞应了一声和大长老离开了。门再次开启关上,留下了满堂面面相觑的学员们。

    过了片刻,学堂里才逐渐有了动静。接着,议论声充斥着整个学堂。

    “天哪!她竟然能把竹老翁弄到了这个地步,我从来没想过扳倒竹老翁的竟然是个新生!”

    “你听没听到刚才竹老翁提到了什么?战场啊,说她上过战场。这冰雪舞来学院也就半年吧,除了那次全员备战之外,不就剩前些日的那场仗了吗?”

    “那你是说那个敢带头对抗异暗魔族的人是她?”

    “肯定是她了,竹老翁说漏嘴被大长老打断了,估计是不想让我们制定者事。但就这胆识和魄力,除了她谁还符合那些条件。她能轻易打败竹老翁,这恐怕都到引丹了吧?要我说竹老翁不废才怪呢,他这次真的是撞上铁板了。”

    “哼,达到引丹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且光靠胆识魄力有何用,这冰雪舞与大长老一看就不是普通关系。要我说,若不是大长老给她撑着,她在这里怎么可能作威作福!”

    尖酸刻薄的话语一出,学堂又静了静。说这话的,是一个满脸讥讽的女生,她正抱着臂不屑地靠在窗前。

    她身边有个认识她的人,被这气氛有些唬住,忙低声提醒她:“灵、灵湘,别说了。”

    “切,说一句怎么了?我还不能说她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有些人不敢说,不代表我也不敢说。拦过异暗魔族又能怎样,听说不也是栽了跟头,难不成还要我称她为英雄?这种女人,最会装了。”

    冰雪贝听到她这么说坐不住了,眉毛一挑就站了起来,刚欲反驳却被雪南薰按住。

    “南薰,你做什么?”“雪贝别冲动,你出面跟她理论还是动手都不会有用,只会让人看热闹,还容易落人口舌,说你向着你主人说话。”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就听着她这么诋毁我主人吗?”“别急,咱们说不了,这里就没帮雪舞的了吗?”

    冰雪贝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看见风飔和雨漻也站了起来,他们二人皆是含笑望着云灵湘。

    风飔先开了口:“且不管冰雪舞装不装,眼下你这背地说人坏话的样子倒是很真实。”

    云灵湘见说话的是风飔,眼神凝了凝,但还是冷笑一声:“风飔公子,我这人说话一向直得很,总是喜欢不分场合说实话,今日怕是不小心冲撞了你。”

    雨漻也是淡笑道:“说冲撞严重了些,只是毕竟你是我风雨一族分族的人,风雨一族一向不喜欢在人背后嚼舌,觉得这种人卑鄙无耻不该存在于族中,如今出了你这么个没情商的族人,我和风飔不过是觉得面上挂不住,被啪啪打脸了而已。”

    这话说得精妙,表面是风飔雨漻担下了责任,可谁又听不懂这话下之意实则在说她云灵湘是个给家族抹黑的没脑子蠢货。

    云灵湘脸色一白,还欲说些什么,风飔已是视线一转,看向学堂的其他人:“今日本就发生很多事,在座议论议论就罢了,我们说不了什么。只是各位也看出大长老因此事心情并不好,还是莫要在此时多生事端,各自散去为好。”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在理,加之气氛不对,很快就散去了,这下倒显得云灵湘一个人杵在窗前有些可笑。

    她见没人再理她,恨恨地咬了咬牙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冰雪贝和莺歌燕舞看着风飔雨漻,很是惊讶:“没想到他们俩一个整日笑嘻嘻的,一个闷不作声,关键时候怼人都是一等一的狠啊。”

    雪南薰轻笑起来:“雨漻别看他平时话少,其实待久了你就知道什么是闷骚。要真说狠话可能比他那几个兄弟都要狠,主打一个反差。风飔嘛......哼,就知道装深沉。”

    正说着,风飔走到雪南薰面前一脸笑容看着她。

    雪南薰白了他一眼:“干什么?瞧你那一脸笑得贼兮兮的样子。”

    “怎么样啊媳妇儿?我干的不错吧?”“不怎么样,就喜欢耍帅,还有让你还叫我媳妇儿?嗯?”“错了错了别扯耳朵别扯......”

    站在不远处的光羽辰看着风飔的后面,语气淡淡地问风飔:“你刚才就没看到学堂有一个人特别眼熟吗?”

    风飔抬头看他:“啊?谁啊?我没注意啊,话别说一半啊哎呦喂!”

    话没说完,风飔已经被身后的人一记锁喉让他说不出话来。

    随即身后的人出了声:“还问是谁啊风飔?我站在那里那么久你都看不见,什么眼神?”

    “月晗夕咳咳咳,你、你赶紧放开我。”

    那个叫月晗夕的少年松了手,风飔立刻没好气地转头瞪了他一眼退后几步:“切,我看见你都自动过滤掉了。”

    月晗夕又想去揽雨漻的肩膀,却被雨漻一缩肩躲掉了。月晗夕转身要和光羽辰击掌,光羽辰却只背着双手看他。

    月晗夕被他们的反应搞得有些蒙:“喂,搞什么?哪有你们这样的?我被孤立了?”

    光羽辰、风飔和雨漻同时哼了一声。

    光羽辰撇嘴道:“好意思说,过来就跟没事人似的。我问你,当初说好一起来学院报到,为什么到这里的只有我们三个?你小子解释都不解释现在倒知道过来了?怎么,还没死啊?”

    月晗夕则是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就这事啊,我还郁闷呢。当初行李都打点好了,结果我母后临时变了卦,说什么也要我留在族里再陪陪她,等到最后的报到日子再过去。你们也知道我母后那脾气,我能拗过她?再说了,我要是死了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啊,够你们乐呵一下的了。”

    雨漻接道:“那你不知道传音告诉我们一声?非要一声不响地就玩失踪。”

    “传音?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一个传音发出去,收回来三个骂我的传音。”

    风飔又问他:“何时来的?”“方才便来了,就上课之前。”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们?”“我那时候都睡着了怎么找,我昨天一夜没休息好都困死了。要不是后来出了动静,我估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呢。”

    光羽辰三人互看一眼,都上去笑着在月晗夕的肩膀上给了一拳:“行吧,算你过关,欢迎归队啊兄弟。”

    月晗夕呲呲牙:“啧,这欢迎方式我可吃不消。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叫冰雪舞的姑娘挺狠啊,看样子你们和她认识?尤其是你光羽辰,关系好像不一般呀。”

    光羽辰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还得感谢她呢,要不是先抓了她睡觉,估计要死的就是你了。”

    “哈哈,那倒是,怎么谢?交个朋友?”“喂你可别乱来啊,她可不好惹。”

    “是挺不好惹,这看着才多大呀,都到引丹了。”“我们也是才知道她突破了。”

    “还有前不久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在族里只听到了零星的消息,听说你还去了凡间?讲讲呗都遇到什么了?还有这几位姑娘不介绍一下?,哦,南薰就不用说什么了,其他这三位......”“问题真多,还不快闭嘴听我们给你讲。”

    冰雪舞坐在大长老撕裂空间里的木椅上,看着大长老将那把竹叶剑封印起来。

    墙壁一侧有一个木架,木架分为几层,有一部分位置已经被占满,上面放的都是封印起来的法器。

    有远古十二族的,也有异暗魔族的,曼煞的弑仙斧自然也在上面。

    “大长老这里倒是有不少异暗魔族的法器。”“都是这些年收集的,但也就是异暗魔族吧,上面还没有收集到血族的法器,要想得到他们的东西可是不容易。”

    目前远古十二族虽认定的主要敌族是异暗魔族和血族,但血族这些年的动静倒是小了不少,且针对的不是学院,所以没什么机会收集血族的法器。

    冰雪舞还没有跟血族有过任何交集,所以这个种族在她眼中,仍然保持着神秘。

    大长老把竹叶剑放在木架的空位处,然后望向沉默不语的冰雪舞:“雪舞?怎么了,在想什么?”

    冰雪舞回过神来轻轻摇头:“没想什么,大长老你叫我来什么事?”

    “问你一些事情罢了,不过先要恭喜你啊,突破引丹了。在我印象中,你这个年纪突破引丹,应该是第一个。”

    被看破修为,冰雪舞并不惊讶,只是点头承认:“其实要不是因为那个竹老翁,我本想着再瞒一段时间,等分院选举再告诉你们,但现在还是暴露了。”

    “发生这种事也不是你能阻止的,暴露了便暴露吧,无需纠结。”“嗯。”“不过,你刚才的招数中是不是有鬼迷步?”

    “是的。”“你这步法是在从何习得的,异暗魔族的鬼迷步法的要领从未让十二族的得到过。”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此步法的一些介绍以及基本要领,当时有些琢磨不透,直到看见曼煞施展后才有所领悟。不过还在摸索改良,并未完全掌握,但多少还是对速度有些帮助的。”

    “你这丫头果真是聪慧过人,仅凭古籍和他人施展便能领悟到这般。”

    “大长老哪里的话,我一直都很聪慧的。”“......雪舞,还是谦虚些为好。”

    “我觉得你的夸赞很对自然要认领下来,再说了,我这人装不得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