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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玩剑我玩符,师兄打架我加油 第135章 丹忱

    “娘亲她身体不大好…不方便出来。”狗蛋闻言垂下头来,瞧着有些落寞。

    江厌对此也不再多过问什么,“抱歉。”

    午时,狗蛋跟他那娘亲许是都有午睡的习惯,用了午饭后没多久狗蛋就带着江厌来到了他的房间。

    房间十分简陋,里面只有一张木床,旁边搁置了一个木箱子跟用来放衣服的木柜。

    床上的被褥上有些许补丁,看着针脚繁乱粗糙,他想,这有可能是狗蛋自己缝补的。

    待狗蛋躺在床上睡着时,江厌才动作轻缓的从床上坐起身子,凝神静气,一点点的去调动那分散着遍布全身的精神力。

    他现在只能先修点精神力出来,方便取用墨玉储物戒里的东西。

    这个墨玉储物戒是师姐们给他打造的,认定的是他的精神力,旁人是无法取用里面的东西,但却可以往里面放东西。

    他就这么静静打坐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些许动静,才连忙收了功躺下去装睡。

    狗蛋起床后瞅见江厌还在睡,只能轻手轻脚的下床,提着自己的鞋子踮着脚走出屋子,顺便关上了屋门。

    等他走后江厌才松了一口气,算是蒙混了过去,精神力也能动用些许了,不说别的,防身还是没问题的。

    ……

    不得不说,狗蛋虽然年纪不大,做的饭菜味道确实好,卖相也很好看。

    “阿忱哥哥,多吃点!”狗蛋将那盘肉菜往江厌跟前推了推,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谢谢。”江厌夹了块肉,递到唇边时顿了一下,鼻尖微动,又不着痕迹的塞进嘴里,“好吃,你也吃。”

    “嗯嗯。”狗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厌吃下了肉,自己也高兴的吃着饭。

    只是,这江厌越吃,就头越晕,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手里的碗筷啪嗒落到地上,整个人也软软的趴在了桌上。

    狗蛋收了脸上纯真的表情,面无表情的吃着饭,吃完了饭,这才用筷子戳着那碟子红烧肉,“可以了,出来吧。”

    随着狗蛋的声音落下,隔间里走出来了一名女子,女子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下半张脸戴着黑色的面罩,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

    “护法大人。”女子单膝跪地,低着头。

    “带下去看好,别还没献给宫主就给死了,此子面相不错,就是体质差了些,也够给宫主玩几天了。”

    “是。”女子头又低了一些,低声应是后站起身来打横抱起江厌便转身又进了那隔间。

    那隔间之内有一扇暗门,门后有一条很长的暗道,里面摆放了不少铁笼子,笼中已经关押了不少孩童。

    那女子站在几个铁笼中间,思索了一下狗蛋的说辞,最后把江厌关在了一个里面只关押了一个小孩的那个笼子里。

    等那女子离开暗室之后好一会儿,江厌才缓缓睁开眼睛,结果刚一睁眼就对上了另外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被忽然睁眼的江厌吓了一跳,整个人跌坐在笼子里,一双眼睛吓得通红,蓄着泪光。

    “你…你…”那男孩对比起暗室内其他的小孩,穿的算是精致了,布料瞅着都比别人好上不少。

    “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江厌白着一张脸,病殃殃的开口。

    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吃了加了料的红烧肉,此时还是很不舒服的。

    这身体从小就吃药,对这种药量轻微的迷药其实没太大感觉,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他夹起那块肉时就闻到了丝丝药味,大约是这具身体从小就是药罐子,所以对药味十分的敏感。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发现周围的小孩有点安静的太过分了,尽管是在哭也都捂着嘴偷偷的哭。

    他将目光落在跟自己一个笼子的小孩身上,“我叫江忱,你呢?”

    “陆…陆怀瑾…”陆怀瑾声音放的很轻,“还有,你小点声,被发现了会挨打的。”

    江厌点头,原来如此,发出声音会被打啊,难怪这些小孩不敢出声。

    不过,这这小孩姓陆?

    这就是陆家那个被左护法亲自上门去抓的那个了吧,长的确实不错。

    倒是他想破头也没想到,狗蛋居然就是那个左护法。

    想到这个,江厌就叹了口气,他还是太好骗了。

    想当初温明易用一个会缩骨功的楚离就把他骗的团团转,现在来了温明易的地盘,又被他手底下的左护法骗的团团转。

    想必这个左护法应当是跟那楚离一样,用了缩骨功一类的秘法变成了小孩模样。

    还真就挺具有欺诈性的。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等那暗道内再次来人时,进了二十来个人,将黑布盖上笼子,每四个人推一个笼子,将他们推出暗道。

    视线没入黑暗,江厌便靠在那栏杆之上,有些感慨。

    这还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坐这种类似囚车的东西吧?

    车身摇摇晃晃的,路上也不颠簸,又是夜晚,江厌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陆怀瑾震惊又佩服的目光下睡着了。

    天蒙蒙亮时,五辆盖着黑布的笼车缓缓的驶进天音宫后门。

    直到笼车停下之后,江厌才缓缓醒了过来,他浅浅伸了个懒腰,动了动筋骨,今天就是云祁的生辰了,可不能关键时刻懒了骨头。

    不知道他们被放在了何处,黑布并没有因此掀开,还笼罩在黑暗之中。

    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黑暗中,陆怀瑾到底也还是个孩子,根本熬不住,这会儿蜷缩在笼子里,整个人团成一团,睡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陆怀瑾又闭上了眼睛,刚刚浅睡的那一会儿,他竟是梦到了从前。

    在他十八岁冠礼时,有个人给他取了字,单字一个忱。

    那人手里拿着梳子,动作轻柔的帮他束发带发冠,横插上簪子。

    他嗓音清冷且低沉道,“你觉得,丹忱如何?”

    “则当骨化形销,丹忱不冺,因风委露,犹托清尘。”

    “愿你的赤忱丹心,永不移。”

    梦中的他却是笑意盈盈,扭头看向那人,“只要是师兄取的,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