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两鬼 第145章 第一次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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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突然变得很差，又一次被黑色的乌云覆盖。尽管只是正常的天气现象，但对于经历了一次末日的人类们总能再次引发恐惧。所有人变得不安起来，都以为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切，终于要死了吗？”这种天气对于据点被攻打了的小女孩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其他孩子们被带走，自己跳车逃离后一直没停下过脚步。如今蜷缩在恶臭的角落中，虽然不甘，却也只能认命。
但其实，并没有绝望到极致。内心深处还是想活下去的，只是这一部分被想死的部分深深压了下去。两种情绪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思想，那就是不想就这样死去。在这种地方，不能允许。这么想着，从角落中站了起来，忘记了外面还有追捕她的人，向外面走去。
“呵呵呵……要是一切都能毁灭就好了。末日降临吧，把所有人都带走。哈哈哈哈哈……”被命运无情地打击，那还存有一丝理智的精神终于在这一刻被击碎了。有很多像自己这样吧？太多太多了，只不过都在阴暗中死去，像虫子一样不会被人发觉。
“如果……自己下一刻的命运也是那样的话。就让他们杀掉我吧，或者被天雷劈死。喂！苍天大老爷！来杀我啊——！”女孩朝天大吼，一声巨响便响彻了天空。许许多多无辜的可怜人正在受苦，死去。这种时候必须有谁站出来做表率。是赐予他们新生，还有赐予为了新生的死亡。就在此刻显现吧。我的名字是……弗西斯。
………
回到魔都后，阿桑把我安排到曾经的那个小房间休息。里面还是和那时候一样，只有一盏小小的魔火灯照明。不过，正适合现在身为黑暗的我。躺下去，感觉到累，突发事件真的太多了。
“菲克莉斯。”轻轻地，我呼唤她的名字。
“在，在。尊敬的父亲大人有什么事吗？”用着极其不自然的语气，也真亏她叫的出来。
“别这么叫我，恶心死了。叫我名字就行。”
“哦，那是哪个名字呢？一切都听父亲的。”带着奇怪的语调，我怀疑她是在故意气我。意识到我内心的波动，赶忙道歉：“好好，艾莲对吧？真是的，你怎么火气变这么大了？”
“我不叫艾莲，叫我岐海杨。”
“还没认清现实吗？”
“这是我的现实！我不叫艾莲，我叫岐海杨！咱俩说话又没人听见所以能别那么叫吗！”没忍住，我喊了出来。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不行，得克制，得忍。得我操纵这具身体才是，而不是让这具身体操纵我。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很快你就会明白的。岐海杨，这个名字将成为过去。”菲克莉斯用魔力尽量让我冷静下来。这也需要不少的魔力消耗。此时此刻在我心中的那团火，不是普通的发泄就能得到满足。我渴望的是血。尤其是，敌人的血。
“等上了战场，你觉得你还能忍住吗？用镰刀快速划过那些红色的肉体的感觉，现在很渴望不是吗？没错，这就是九头魔龙想要的，对于灵魂力量的渴求。”
“闭嘴。”不能再让她说下去，让她闭嘴。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了。
“睡吧，等你醒来就是战场。充斥着鲜活灵魂与鲜血的战场。”这是我听见的菲克莉斯最后的话，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将军！前线传来最新消息，魔族突然在魔都出现。其军队规模庞大，正在向这边冲来！”
“哦？终于出现了吗？继续确认，能不能看到领头的是谁？”葛雷格熄灭了手上的烟，听着外面的雷声，他明确了一件事：战争开始了。
“是……不行，将军。无法和前线取得联系，信号断开了！和天气有关！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放下通讯，那名士兵站在葛雷格面前。
“并不是普通的天气原因，是魔力的干扰也说不定。根据我之前分配的，快去叫所有人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防御！千万不能让魔族从城墙打进来。优先叫市民们撤离！我要联系上级。”
“是！”分配好后，葛雷格的第一个电话不是打给上级，而是剑齿博士。
“战争开始了，博士。能派超能人来支援吗？”
“葛雷格，不是我不想派。只是我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助。”剑齿博士的话语中带着兴奋，想必是在做实验。葛雷格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混蛋……”先不说战争因为他而致命，关键时刻还起不到作用。不知道敌人还有多久到，撤离是否有用。那薄弱的城墙抵挡不住会飞的魔物的攻击。虽然能用战斗机作战，但代价是很大的。
如今就像是古代为了抵抗敌人的长城一样，是葛雷格提议了这个工程。一是可以增加市民们的撤离时间，二是增加地面战斗力。这次战斗是打响这次战争的号角，到时候就是全国性的作战。让它来吧。
淋着雨，行着军。这次作战不能投入太多兵力，双方人数差距依旧很大。要不是我救红鬼他们心切参加了进来，根本不会这么早就开战。所以我必须打出魔族的气势来。前锋是阿松，后方防守是我。前后带的魔兵加起来一共两万，其中一万近战的刀剑兵，后一万是弓兵。就这寒酸的武器看得我头疼，魔族能打赢的优势也就是不死之身和攻击力了吧。
“艾莲，我从正面佯攻。你找机会带兵飞进去。”阿松用魔力传音对我说。
“明白，记住攻进去后不要滥杀无辜。变魔的话正常变就行，没必要杀了他们。”这我已经不知道叮嘱多少遍了。
“放心好了，我的话尽管放心。”阿松的话很有自信，甚至有点傻的感觉。曾经怎么不见他这样？总之听话就是最好的。
“一定小心啊艾莲，人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么久没参加人魔之战的你看不到人类的变化，真的非常大。”原来阿松这么细心的吗？但可惜，我并非黑骑士本人。
“是，总之我先看着你打。关键时刻进场收割，这么理解行吗？”想安静一会儿，随便敷衍了几句。
“完美，那啥……艾莲？”阿松又主动聊了起来。
“怎么了？马上开战了，别分心。”
“这场战斗打完后，我能带你去参观一下现在的魔族吗？顺便，想给你个东西。”我想不到阿松原来是这么能说的家伙，为了让他闭嘴，应了下来。
“太好了，谢谢你艾莲。”阿松听起来很开心，我搞不懂了。这谢什么啊？
“啊，还有……”阿松还想说什么，我喊了回去：“回去再说！”真是的，我很烦不知道吗？但话说回来，真的要出手了啊，对自己曾经，说什么也要保护的同类。
“红鬼要是知道我用这种方式救他们……” 我想给你找一个安心的理由，但菲克莉斯直接打断了我接下来要想的，说：“他们才不在意，机会就在你手中，握住它吧。”
“………”这么一想，也对啊。更何况我早就，不是人了。我变成恶魔的理由，就让他看看自己犯下了怎样的罪过吧！给谁？当然是那个博士，只要想想，就忍不住要发狂。
面部的表情扭曲起来，一旁的魔兵看了都感到恐惧。都想着：不愧是传说中的黑骑士。那位只在魔史书中被咏唱的，魔族的大英雄。战斗吧，让所有魔兵见识下这个传奇！
“所有魔兵，朝两边散开向前冲！”兵临城下，阿松高举手中的长枪。因为进攻很突然，人类没有埋伏的准备，只能在城中硬守。魔力武器十分珍贵，因此不到关键时刻应当避免使用。
“开火！”各位置被分配的指挥官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弹药打在魔兵身上。阿松感受着枪林弹雨，除了遮挡视野外没有一点影响。其余魔兵有的被打断手和腿，但就算是掉了头也都能重新长出。
“炮弹准备！”
“魔盾卫向前！”看到人类后方有炮弹砸来，阿松横挥长枪。一排魔兵飞到队伍前方召唤巨大紫色的透明魔盾。一阵轰炸后，有烟无伤。魔兵还在前进着。
“守住城门！叫“蜂王”出来！”指挥官启动了名为“蜂王”的防御系统，在城墙上伸出了几根细长的尖刺，一同朝城门处发射激光，形成了一道黄色的屏障。接着在后方，飞出数辆由机械人操纵的战斗机攻击魔兵的后排。当然，都是剑齿博士的发明。
“这像是人类会用出来的招？”在后方观战的我被震惊到了，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看这种战场。
（是啊，多亏那位博士不是吗？）
“别跟我提他。”赶紧让菲克莉斯住嘴，我观察着战局。现在，本就分散的部队让战斗机这么一轮轰炸更乱了。好像用的还是专门对付魔的导弹，有一部分魔兵倒下后就站不起来了。还有那黄色的屏障，魔兵们对其攻击却没什么用。爬墙也不太可能，果然该我动手了吗？
“魔兵总共只有两万而已，拖不下去。必须速战速决。魔兵听令！五千魔清理那些战斗机！其余魔分成两队从侧方进城，留住平民，不得滥杀！”下好命令后，召唤镰刀率先冲了出去。
（就算是你被子弹打倒也是很疼的，需要我帮忙吗？也不是担心你会丢人啦，主要是怕你发狂。）
“哼，如果我说我一下都不会被碰到呢？”
（有着白鬼基础啊，那没事了。看你表演。）离城墙越来越近，但躲第一批子弹的时候就出了差错。这镰刀太沉了……
“完蛋！”躲不开被迫只能用镰刀挡，但腿部还是中了一枪。这种伤口要自愈得先把子弹弄出来，但这种战场上哪有这种机会。
（失策呀真是。）菲克莉斯强行缝合了伤口，站立后召唤结界挡住攻击。有种新的招数，将结界吸收的子弹聚集在一起，附魔加强然后！
“哈——！”一颗黄色的光弹被我用力扔到了那黄色的屏障上，“蜂王”的防御被瞬间瓦解。
“都闪开——！”大喊着让准备向前的阿松让开，举起镰刀跑过去劈开那道城门，攻击什么的就由菲克莉斯召唤的结界化解，几刀砍下去，那城门便碎了一地。而迎接我的是城门内一个军的火力。
“………”刚才那一下好像激发了我，现在听着弹药射击再被弹开的声音。心脏狂跳着，露出一个恐怖的笑，我把镰刀握在手中准备蓄力。
“快散开！”后排的指挥官感觉不对，让所有人散开，但太晚了。他们只看到了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月牙划过胸膛。
“你……”指挥官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用手抓了抓，一手的鲜红。还没意识到什么，想要逃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什么……”当他看见面前几百名士兵上半身落下去的时候才感到恐惧。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别怪我。”穿过尸堆，我来到那名指挥官面前。轻轻说着。轻轻推了他一下，帮他解脱。接着回头看了一眼，这就是杀人吗？而在城门外的阿松及其众魔兵看得呆滞。
“艾莲小心！”阿松大喊地冲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阿松的视野便被大片的火焰覆盖。原来是因为怕误伤指挥官，以及起到诱饵战略才这么做，但如今已经不行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攻击，连一旁居住的房屋都不在意，轰炸起来。
“蜂王！”其余指挥官还在控制着“蜂王”，控制它们的激光朝天上的魔兵攻击。身处城门上的士兵压根顾不及下面，和上面对抗。魔兵从四面八方飞来，攻破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区区炮火，能比得上太阳之火吗？可比这烈万倍。”从火焰中跳出，用魔力搜寻那些藏匿于城市各处的“漏网之鱼”。
“在这里吗？在这里对吧！原来在这！”
一时间，城内炮火惨叫声连连。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连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平民都屠尽，只为满足内心对血的欲望。反正会复活，成为魔。对吧？所以没问题的。从罪恶中解脱，获得新生。或者堕落为怪物。
地狱……现在这座城只能这样来形容。完全成了属于我一人的屠宰场，所有地方都被红色覆盖。没过多久，这里便彻底沦陷，被恐惧包围，幸存的人在暗处祈祷着不被发现。我则拖着沾满血的镰刀，穿着被染色的衣裳，寻找着猎物。
“艾莲……”阿松在一旁看着，被吓到了。原来传说中的黑骑士，这么可怕。
“切，终于要死了吗？”这种天气对于据点被攻打了的小女孩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其他孩子们被带走，自己跳车逃离后一直没停下过脚步。如今蜷缩在恶臭的角落中，虽然不甘，却也只能认命。
但其实，并没有绝望到极致。内心深处还是想活下去的，只是这一部分被想死的部分深深压了下去。两种情绪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思想，那就是不想就这样死去。在这种地方，不能允许。这么想着，从角落中站了起来，忘记了外面还有追捕她的人，向外面走去。
“呵呵呵……要是一切都能毁灭就好了。末日降临吧，把所有人都带走。哈哈哈哈哈……”被命运无情地打击，那还存有一丝理智的精神终于在这一刻被击碎了。有很多像自己这样吧？太多太多了，只不过都在阴暗中死去，像虫子一样不会被人发觉。
“如果……自己下一刻的命运也是那样的话。就让他们杀掉我吧，或者被天雷劈死。喂！苍天大老爷！来杀我啊——！”女孩朝天大吼，一声巨响便响彻了天空。许许多多无辜的可怜人正在受苦，死去。这种时候必须有谁站出来做表率。是赐予他们新生，还有赐予为了新生的死亡。就在此刻显现吧。我的名字是……弗西斯。
………
回到魔都后，阿桑把我安排到曾经的那个小房间休息。里面还是和那时候一样，只有一盏小小的魔火灯照明。不过，正适合现在身为黑暗的我。躺下去，感觉到累，突发事件真的太多了。
“菲克莉斯。”轻轻地，我呼唤她的名字。
“在，在。尊敬的父亲大人有什么事吗？”用着极其不自然的语气，也真亏她叫的出来。
“别这么叫我，恶心死了。叫我名字就行。”
“哦，那是哪个名字呢？一切都听父亲的。”带着奇怪的语调，我怀疑她是在故意气我。意识到我内心的波动，赶忙道歉：“好好，艾莲对吧？真是的，你怎么火气变这么大了？”
“我不叫艾莲，叫我岐海杨。”
“还没认清现实吗？”
“这是我的现实！我不叫艾莲，我叫岐海杨！咱俩说话又没人听见所以能别那么叫吗！”没忍住，我喊了出来。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不行，得克制，得忍。得我操纵这具身体才是，而不是让这具身体操纵我。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很快你就会明白的。岐海杨，这个名字将成为过去。”菲克莉斯用魔力尽量让我冷静下来。这也需要不少的魔力消耗。此时此刻在我心中的那团火，不是普通的发泄就能得到满足。我渴望的是血。尤其是，敌人的血。
“等上了战场，你觉得你还能忍住吗？用镰刀快速划过那些红色的肉体的感觉，现在很渴望不是吗？没错，这就是九头魔龙想要的，对于灵魂力量的渴求。”
“闭嘴。”不能再让她说下去，让她闭嘴。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了。
“睡吧，等你醒来就是战场。充斥着鲜活灵魂与鲜血的战场。”这是我听见的菲克莉斯最后的话，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将军！前线传来最新消息，魔族突然在魔都出现。其军队规模庞大，正在向这边冲来！”
“哦？终于出现了吗？继续确认，能不能看到领头的是谁？”葛雷格熄灭了手上的烟，听着外面的雷声，他明确了一件事：战争开始了。
“是……不行，将军。无法和前线取得联系，信号断开了！和天气有关！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放下通讯，那名士兵站在葛雷格面前。
“并不是普通的天气原因，是魔力的干扰也说不定。根据我之前分配的，快去叫所有人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防御！千万不能让魔族从城墙打进来。优先叫市民们撤离！我要联系上级。”
“是！”分配好后，葛雷格的第一个电话不是打给上级，而是剑齿博士。
“战争开始了，博士。能派超能人来支援吗？”
“葛雷格，不是我不想派。只是我现在需要他们的帮助。”剑齿博士的话语中带着兴奋，想必是在做实验。葛雷格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混蛋……”先不说战争因为他而致命，关键时刻还起不到作用。不知道敌人还有多久到，撤离是否有用。那薄弱的城墙抵挡不住会飞的魔物的攻击。虽然能用战斗机作战，但代价是很大的。
如今就像是古代为了抵抗敌人的长城一样，是葛雷格提议了这个工程。一是可以增加市民们的撤离时间，二是增加地面战斗力。这次战斗是打响这次战争的号角，到时候就是全国性的作战。让它来吧。
淋着雨，行着军。这次作战不能投入太多兵力，双方人数差距依旧很大。要不是我救红鬼他们心切参加了进来，根本不会这么早就开战。所以我必须打出魔族的气势来。前锋是阿松，后方防守是我。前后带的魔兵加起来一共两万，其中一万近战的刀剑兵，后一万是弓兵。就这寒酸的武器看得我头疼，魔族能打赢的优势也就是不死之身和攻击力了吧。
“艾莲，我从正面佯攻。你找机会带兵飞进去。”阿松用魔力传音对我说。
“明白，记住攻进去后不要滥杀无辜。变魔的话正常变就行，没必要杀了他们。”这我已经不知道叮嘱多少遍了。
“放心好了，我的话尽管放心。”阿松的话很有自信，甚至有点傻的感觉。曾经怎么不见他这样？总之听话就是最好的。
“一定小心啊艾莲，人类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么久没参加人魔之战的你看不到人类的变化，真的非常大。”原来阿松这么细心的吗？但可惜，我并非黑骑士本人。
“是，总之我先看着你打。关键时刻进场收割，这么理解行吗？”想安静一会儿，随便敷衍了几句。
“完美，那啥……艾莲？”阿松又主动聊了起来。
“怎么了？马上开战了，别分心。”
“这场战斗打完后，我能带你去参观一下现在的魔族吗？顺便，想给你个东西。”我想不到阿松原来是这么能说的家伙，为了让他闭嘴，应了下来。
“太好了，谢谢你艾莲。”阿松听起来很开心，我搞不懂了。这谢什么啊？
“啊，还有……”阿松还想说什么，我喊了回去：“回去再说！”真是的，我很烦不知道吗？但话说回来，真的要出手了啊，对自己曾经，说什么也要保护的同类。
“红鬼要是知道我用这种方式救他们……” 我想给你找一个安心的理由，但菲克莉斯直接打断了我接下来要想的，说：“他们才不在意，机会就在你手中，握住它吧。”
“………”这么一想，也对啊。更何况我早就，不是人了。我变成恶魔的理由，就让他看看自己犯下了怎样的罪过吧！给谁？当然是那个博士，只要想想，就忍不住要发狂。
面部的表情扭曲起来，一旁的魔兵看了都感到恐惧。都想着：不愧是传说中的黑骑士。那位只在魔史书中被咏唱的，魔族的大英雄。战斗吧，让所有魔兵见识下这个传奇！
“所有魔兵，朝两边散开向前冲！”兵临城下，阿松高举手中的长枪。因为进攻很突然，人类没有埋伏的准备，只能在城中硬守。魔力武器十分珍贵，因此不到关键时刻应当避免使用。
“开火！”各位置被分配的指挥官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弹药打在魔兵身上。阿松感受着枪林弹雨，除了遮挡视野外没有一点影响。其余魔兵有的被打断手和腿，但就算是掉了头也都能重新长出。
“炮弹准备！”
“魔盾卫向前！”看到人类后方有炮弹砸来，阿松横挥长枪。一排魔兵飞到队伍前方召唤巨大紫色的透明魔盾。一阵轰炸后，有烟无伤。魔兵还在前进着。
“守住城门！叫“蜂王”出来！”指挥官启动了名为“蜂王”的防御系统，在城墙上伸出了几根细长的尖刺，一同朝城门处发射激光，形成了一道黄色的屏障。接着在后方，飞出数辆由机械人操纵的战斗机攻击魔兵的后排。当然，都是剑齿博士的发明。
“这像是人类会用出来的招？”在后方观战的我被震惊到了，再怎么说也是第一次看这种战场。
（是啊，多亏那位博士不是吗？）
“别跟我提他。”赶紧让菲克莉斯住嘴，我观察着战局。现在，本就分散的部队让战斗机这么一轮轰炸更乱了。好像用的还是专门对付魔的导弹，有一部分魔兵倒下后就站不起来了。还有那黄色的屏障，魔兵们对其攻击却没什么用。爬墙也不太可能，果然该我动手了吗？
“魔兵总共只有两万而已，拖不下去。必须速战速决。魔兵听令！五千魔清理那些战斗机！其余魔分成两队从侧方进城，留住平民，不得滥杀！”下好命令后，召唤镰刀率先冲了出去。
（就算是你被子弹打倒也是很疼的，需要我帮忙吗？也不是担心你会丢人啦，主要是怕你发狂。）
“哼，如果我说我一下都不会被碰到呢？”
（有着白鬼基础啊，那没事了。看你表演。）离城墙越来越近，但躲第一批子弹的时候就出了差错。这镰刀太沉了……
“完蛋！”躲不开被迫只能用镰刀挡，但腿部还是中了一枪。这种伤口要自愈得先把子弹弄出来，但这种战场上哪有这种机会。
（失策呀真是。）菲克莉斯强行缝合了伤口，站立后召唤结界挡住攻击。有种新的招数，将结界吸收的子弹聚集在一起，附魔加强然后！
“哈——！”一颗黄色的光弹被我用力扔到了那黄色的屏障上，“蜂王”的防御被瞬间瓦解。
“都闪开——！”大喊着让准备向前的阿松让开，举起镰刀跑过去劈开那道城门，攻击什么的就由菲克莉斯召唤的结界化解，几刀砍下去，那城门便碎了一地。而迎接我的是城门内一个军的火力。
“………”刚才那一下好像激发了我，现在听着弹药射击再被弹开的声音。心脏狂跳着，露出一个恐怖的笑，我把镰刀握在手中准备蓄力。
“快散开！”后排的指挥官感觉不对，让所有人散开，但太晚了。他们只看到了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月牙划过胸膛。
“你……”指挥官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用手抓了抓，一手的鲜红。还没意识到什么，想要逃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什么……”当他看见面前几百名士兵上半身落下去的时候才感到恐惧。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别怪我。”穿过尸堆，我来到那名指挥官面前。轻轻说着。轻轻推了他一下，帮他解脱。接着回头看了一眼，这就是杀人吗？而在城门外的阿松及其众魔兵看得呆滞。
“艾莲小心！”阿松大喊地冲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阿松的视野便被大片的火焰覆盖。原来是因为怕误伤指挥官，以及起到诱饵战略才这么做，但如今已经不行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攻击，连一旁居住的房屋都不在意，轰炸起来。
“蜂王！”其余指挥官还在控制着“蜂王”，控制它们的激光朝天上的魔兵攻击。身处城门上的士兵压根顾不及下面，和上面对抗。魔兵从四面八方飞来，攻破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区区炮火，能比得上太阳之火吗？可比这烈万倍。”从火焰中跳出，用魔力搜寻那些藏匿于城市各处的“漏网之鱼”。
“在这里吗？在这里对吧！原来在这！”
一时间，城内炮火惨叫声连连。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连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平民都屠尽，只为满足内心对血的欲望。反正会复活，成为魔。对吧？所以没问题的。从罪恶中解脱，获得新生。或者堕落为怪物。
地狱……现在这座城只能这样来形容。完全成了属于我一人的屠宰场，所有地方都被红色覆盖。没过多久，这里便彻底沦陷，被恐惧包围，幸存的人在暗处祈祷着不被发现。我则拖着沾满血的镰刀，穿着被染色的衣裳，寻找着猎物。
“艾莲……”阿松在一旁看着，被吓到了。原来传说中的黑骑士，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