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两鬼 第156章 底层之人的救赎
“别伤害她，她不是故意的。真的非常对不起，求你放她下来吧。”和她穿着相似，失去了一条手臂的小女孩一点点爬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啊？”把手里的那位放下来，我走到她面前蹲下。双眼里滚着泪珠，脸上也是灰尘尘的。断掉的左臂甚至还在向下滴血。
“没事吧？”我伸手想去摸，但后面那位伸出手制止了我，一脸的凶相。我只好站起来。
（哎呀呀，起善心了吗？）
“是好奇心。”看着她们这样子，是被门口那只丧尸逼的吗？长时间没有进食，甚至开始同类相食。虽然很可怜他们，但我确实没必要管这事。我转身离开。
“那个……谢谢你。”听到断臂女孩这个声音，我停了下来。为什么要停？我会在意这个吗？
“谢谢你，帮我们解决掉了门口的丧尸。你是军队派来救我们的吗？”牵着疯女孩的手，断臂女孩走到我身后。
原来如此，是把我当作救援了吗？因为看见我杀死了丧尸，虽然不敢但还是不想放弃生还的机会吗？
“很抱歉，我不是救援。既然门开了就赶紧走吧。”我摆摆手，想要离开。
“请等一下！”
“还干什么？”面向她，我问。
“房子里，还有很多。能麻烦大姐姐……清理一下吗？我想回去拿…拿药。”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就算是我这样的恶魔也会动心的。
“一共几只？”我问。
“七只。有一只是主人，还有三只是他的亲人。三只是管家，外面这只也是管家，但追了出来。”
“等我几分钟。”一脚踹开这所公寓的门，果然，里面魔力浓度不低。逐一击破吧。
………
“完事了。”清理完后，我从三楼跳了下来。断臂女孩面色惨白，连声向我道谢。
“喂，你没问题吧？”我看她晃晃悠悠的样子，真怕她一个不注意自己栽过去。
“没，没问题。只要进去，就可以……”还没说完，她便向后倒了过去。
“我道歉，求你，帮帮她吧。”那个疯女孩朝我跪了下来。都做到这份上了，这忙不帮是不行了啊。
………
这所公寓非常大，所以清理用了一些时间。如果我快点出来可能就赶不上这事了。把断臂女孩放到一间房的大床上后，我做了些检查。贫血加重度营养不良啊。
“这里有什么吃的吗？有的话去找找，我先治她的胳膊。”我转头问向那疯女孩。
“明白。”推开门，赶紧跑了出去。
我不是医生，当然不知道怎么治病。用魔力解决吧。用治疗魔法给伤口处理一下。好像是不久前把胳膊砍下来的，还能看到鲜肉。不过很快被皮肤覆盖，就这样治好了。再补点血吧。
“这可是魔龙之血，我说你能撑住你就能撑住。”我看了下四周，一旁的桌子上刚好一把水果刀。我用右手食指轻轻在上面划了一下，在她嘴里滴了一滴血。
“！！！”断臂女孩的双眼突然睁开，里面布满了血丝。开始挣扎，都在我意料之内。如果是平常人这样干，肯定就死了。但我是谁？我不让死的人能这么随便就去死？
把手放到她心口上，开始控制那一滴血里面魔力的分散以及量。留下了适合的部分，其余的部分被吸了回来。就这样，她平静了下来。天，我以后要不要去当医生看看？
（这种医疗方法还是算了吧？）
“玩笑别当真……”深呼吸，总算结束了。
“呼…呼……”断臂少女熟睡着，这样安详睡着的少女的面容……多像红鬼啊。外面也已经到了日落，要在这休息一晚吗？身为九头魔龙应该没必要吧。
疯女孩回来了，两人都吃了些东西后，我也放心了。
“谢谢你。”疯女孩也没了一开始那股劲。但我还是有点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要吃她的胳膊呢？”
疯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被困在那里好几天，终于扛不住，她决定牺牲自己让我挺到救援到来……”
“所以这里怎么会有魔力丧尸的？”
“我……我不知道。是最近出现的，这里突然就出现了丧尸。然后这里和市区离的比较远，大家基本都跑出去了。只有我们主人那些舍不得房子的人才留在这里。然后就……”
剑齿博士应该不会那么闲在这里投毒，这里也根本不靠近战场区域。是有其他什么人干的。想到这里，在联想到那个推销的人，原来人类现在已经这么乱了吗？
“那个，太感谢了。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就……”断臂女孩醒了，一醒来就说这样说谢谢。平常被欺负地不轻吧，嗯，挺有体会的。
“所以，这里全是魔力丧尸吗？”我问断臂女孩。
“是的，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幸存者。食物吃完后也会死吧。军队一直不来这里……不合理啊。主人们可都是大客户，怎么会不管呢？”断臂女孩样子很低沉。
“既然见到你们了，那就是有缘。我带你们去市区吧。”
“没用的，去了市区我们也活不成。如果军队和政府不给我们安排位置的话。只有在这里等才是唯一的活路。大姐姐，你是哪的人呢？”
“找人，在这里迷路了。顺便救了你们罢了。”
“是吗？那大姐姐至少住过今晚后再走吧？晚上那些家伙更活跃。”
“无妨。祝你们早日得到救援。”起身，我告别了她们。虽说只是顺手，但也让我深刻体会到了现在的人类社会有多乱，连大客户都不被在意。也怪不得那些在黑屠事件中复活的人们那么服从了。接下来该去哪？我连路都走不明白了，不过脑子里有地图，用魔力回想一下就好。
（果真够偏僻啊，你觉得会来救援吗？）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绕过前面那一大堆丧尸，出发吧。
………
夜色总是最好的伪装，不会被人发现也大大加快了我行动的速度。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无法感知红鬼的位置，因为我已经不是地宝之剑的拥有者了。离开了丧尸小镇，我来到一片荒地。只要再往前走走又是另一座城市了。
“希望能有线索吧。”继续将希望托付给明天，迈开脚步。
………
“怎么回事？这里的魔力丧尸为什么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不知道，前天看还好好的来着。就一天就都没有了，被清理了吗？”
“我已经看好人没有让派军队来，这下好了，买这病毒不容易，你说怎么办吧？”
“那就更换实验场地吧，那个博士就对这个感兴趣。只要找到接受了病毒没有感染的个体，挣大钱呢。”
“那就把幸存者都扒出来，一个个实验后再转移吧。”
“好。”
………
随便在路边摊上买了个煎饼填肚子，实际上就是满足一下口腹之欲，我其实吃不吃都无所谓。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大楼的大电视。唉，我和红鬼上次情人节就在这样的椅子上坐过。还是老味道好吃啊。
咬着煎饼吹着小风，听着公园里孩子们的玩闹声。这就是所谓的，普通人的生活吧？等救出了他们，这样子也不错。只是接下来，我该去哪呢？
愁着，那屏幕里突然出现的身影差点噎死我。
“那么，剑齿博士。您的实验到底实现了怎样的突破呢？”一位女记者正在采访在实验室里摆弄试管的剑齿博士。剑齿博士转过身，拿起麦克风，说：“经过我和我的学员们呕心沥血的研究，我们终于可以做到魔力武器对军队的全覆盖了。”
“那请问，魔力武器究竟对目前的战局有着怎样的帮助呢？”
“我们的战局频频失利，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无法有效的对敌人造成伤害。再强大的火力也没法将其彻底杀死。只要魔力武器做到所有军人都有，以人类的力量一定可以战胜魔族。”
“看来剑齿博士的成功，也意味着今后人类的成功。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一定可以回到从前那个和平的世界。”接下来就是从开头重播了。
“这混蛋……”只要看着他的脸就忍不住发火。
（是为了安抚一下民心吧，别看表面上这里正常，背地里可是人心惶惶的。这种事情让民众知道，也是因为到了一定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吧？）
“嗯，挺有道理。但他活不了多久了。看到他，我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葛雷格吗？）
“没错，找到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听说他被撤职了。菲克莉斯，你就真的一点找人的能力也没有吗？”
（有的哦，但是那样爆发的魔力太大，一定会被发觉的。即使是那样也可以吗？）
“具体覆盖范围是多少？”
（要多大有多大，看你需要什么了。）
“一个城市也有很大风险，如果让人类知道我来了作出准备就更不好办了。总之先留着这个方案，先自己找找看吧。”从长椅上站起身，我接着在城市中快速穿梭着。
………
市中心大厅，市长在和各个高层进行会议。
“由于上次九头魔龙的入侵，导致现在人类人口下降严重，资源也变得极其有限。还请各位好好管理一下手下的人，防止贪污。”
“市长说得有理，只是那些底层的人们最近干劲都不怎么样，各位有什么很好的治理方案吗？”
“有的，这种情形又不能给他们分配资源，就杀鸡儆猴吧。市长先生，你接受的那场实验也该公布了。”
“嗯，多余的资源应当用在军人和其他有钱人身上。那些底层的人现在连人都称不上，死了就死了。等到战争结束，这种形态才能结束吧。我也知道各位都是出于无奈之举，那么就这样吧。”
“好，今天就到这吧。对于当今事态的讨论颇有成效，大家请回吧。”夜晚，市长在完成会议后坐上了车，要回家去。
“开车。”
“知道了。”我已经将司机弄晕放到了后备箱里，答应后开起车来。市长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今天接他的人变成了女性，睡了起来。
“市长先生，到家了。”我开到了市长所在的公寓，坐在后座上叫他起来。
“嗯？哦，辛苦你了小姐。怎么今天没看到小李啊？”
“是这样，小李今天突然有事，我就来代替他了。”我随便编了个谎。
“这样啊，你我有缘，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好，都能帮你解决。再见。”
“嗯，再见。”市长下车离开，我将车开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唤醒了司机离开。
“是个废物啊……”感到可惜，我从他的眼神里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看出来。倒是有一些其他邪恶的东西，比如那对女孩所在的地方为什么会遭遇丧尸。
（怎么样？要去管吗？说不定能遇见其他人，再用魔力从眼神里看吧？）
“我不会看，不都你帮忙吗？就凭你这句话，走吧。”真没想到还要去那地方一趟，但那是现在唯一的有线索的地方，另外……
………
“放开她！”疯女孩发疯似的朝面前的黑衣人扑过去，但很快也被制服。被带到外面货车的车厢里。
“最后两个吗？”
“没错，最后两个。可以走了。嗯？为什么打不着火？”负责开车的黑衣人下车检查，却看到同伴都躺在了地上。
“怎么了！有敌——！”在他喊出来之前，我就结束了他可悲的生命。把后备箱里的人放了出来。
“大姐姐，你……你回来了！”断臂女孩看见我十分高兴，甚至快哭了出来。
“快躲回去吧，他们马上就要变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做。”说完我就要根据得到的黑衣人的记忆去他们的老窝，但疯女孩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你还会回来吗？”
“祝你好运。如果感到绝望的话，就想想五鬼吧。”我笑道，摸了摸她的头。
“五鬼，真的还会再出现来救我们吗？难道大姐姐你是，黑鬼？”断臂女孩这么一说，其他被救的人也纷纷投来目光。靠拢过来，甚至有的人跪下，哭诉道：“五鬼里的黑鬼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五鬼的影响力很大呢。）
“啊，是呢。”他们像看到救世主一样膜拜我，但如果他们知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黑骑士艾莲又会作何感想呢？他们都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比任何人都需要救赎。但如果他们所信仰的是我们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弃他们。会给你们带来救赎。
“等我把这些黑衣人的头目解决掉后，我就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们的生活会好很多，现在都回去吧，尽量不要出房门。”我朝他们说道。
没有说什么，看着他们散开，突然就感觉自己又多背负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曾经幸福生活过的世界会变成这副样子？末日降临，各种各样的魔都从人心里显露，互相猜疑，恃强凌弱，真是个令人绝望的世界。
“你们，是什么啊？”把手里的那位放下来，我走到她面前蹲下。双眼里滚着泪珠，脸上也是灰尘尘的。断掉的左臂甚至还在向下滴血。
“没事吧？”我伸手想去摸，但后面那位伸出手制止了我，一脸的凶相。我只好站起来。
（哎呀呀，起善心了吗？）
“是好奇心。”看着她们这样子，是被门口那只丧尸逼的吗？长时间没有进食，甚至开始同类相食。虽然很可怜他们，但我确实没必要管这事。我转身离开。
“那个……谢谢你。”听到断臂女孩这个声音，我停了下来。为什么要停？我会在意这个吗？
“谢谢你，帮我们解决掉了门口的丧尸。你是军队派来救我们的吗？”牵着疯女孩的手，断臂女孩走到我身后。
原来如此，是把我当作救援了吗？因为看见我杀死了丧尸，虽然不敢但还是不想放弃生还的机会吗？
“很抱歉，我不是救援。既然门开了就赶紧走吧。”我摆摆手，想要离开。
“请等一下！”
“还干什么？”面向她，我问。
“房子里，还有很多。能麻烦大姐姐……清理一下吗？我想回去拿…拿药。”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就算是我这样的恶魔也会动心的。
“一共几只？”我问。
“七只。有一只是主人，还有三只是他的亲人。三只是管家，外面这只也是管家，但追了出来。”
“等我几分钟。”一脚踹开这所公寓的门，果然，里面魔力浓度不低。逐一击破吧。
………
“完事了。”清理完后，我从三楼跳了下来。断臂女孩面色惨白，连声向我道谢。
“喂，你没问题吧？”我看她晃晃悠悠的样子，真怕她一个不注意自己栽过去。
“没，没问题。只要进去，就可以……”还没说完，她便向后倒了过去。
“我道歉，求你，帮帮她吧。”那个疯女孩朝我跪了下来。都做到这份上了，这忙不帮是不行了啊。
………
这所公寓非常大，所以清理用了一些时间。如果我快点出来可能就赶不上这事了。把断臂女孩放到一间房的大床上后，我做了些检查。贫血加重度营养不良啊。
“这里有什么吃的吗？有的话去找找，我先治她的胳膊。”我转头问向那疯女孩。
“明白。”推开门，赶紧跑了出去。
我不是医生，当然不知道怎么治病。用魔力解决吧。用治疗魔法给伤口处理一下。好像是不久前把胳膊砍下来的，还能看到鲜肉。不过很快被皮肤覆盖，就这样治好了。再补点血吧。
“这可是魔龙之血，我说你能撑住你就能撑住。”我看了下四周，一旁的桌子上刚好一把水果刀。我用右手食指轻轻在上面划了一下，在她嘴里滴了一滴血。
“！！！”断臂女孩的双眼突然睁开，里面布满了血丝。开始挣扎，都在我意料之内。如果是平常人这样干，肯定就死了。但我是谁？我不让死的人能这么随便就去死？
把手放到她心口上，开始控制那一滴血里面魔力的分散以及量。留下了适合的部分，其余的部分被吸了回来。就这样，她平静了下来。天，我以后要不要去当医生看看？
（这种医疗方法还是算了吧？）
“玩笑别当真……”深呼吸，总算结束了。
“呼…呼……”断臂少女熟睡着，这样安详睡着的少女的面容……多像红鬼啊。外面也已经到了日落，要在这休息一晚吗？身为九头魔龙应该没必要吧。
疯女孩回来了，两人都吃了些东西后，我也放心了。
“谢谢你。”疯女孩也没了一开始那股劲。但我还是有点好奇，问道：“你为什么要吃她的胳膊呢？”
疯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们被困在那里好几天，终于扛不住，她决定牺牲自己让我挺到救援到来……”
“所以这里怎么会有魔力丧尸的？”
“我……我不知道。是最近出现的，这里突然就出现了丧尸。然后这里和市区离的比较远，大家基本都跑出去了。只有我们主人那些舍不得房子的人才留在这里。然后就……”
剑齿博士应该不会那么闲在这里投毒，这里也根本不靠近战场区域。是有其他什么人干的。想到这里，在联想到那个推销的人，原来人类现在已经这么乱了吗？
“那个，太感谢了。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就……”断臂女孩醒了，一醒来就说这样说谢谢。平常被欺负地不轻吧，嗯，挺有体会的。
“所以，这里全是魔力丧尸吗？”我问断臂女孩。
“是的，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幸存者。食物吃完后也会死吧。军队一直不来这里……不合理啊。主人们可都是大客户，怎么会不管呢？”断臂女孩样子很低沉。
“既然见到你们了，那就是有缘。我带你们去市区吧。”
“没用的，去了市区我们也活不成。如果军队和政府不给我们安排位置的话。只有在这里等才是唯一的活路。大姐姐，你是哪的人呢？”
“找人，在这里迷路了。顺便救了你们罢了。”
“是吗？那大姐姐至少住过今晚后再走吧？晚上那些家伙更活跃。”
“无妨。祝你们早日得到救援。”起身，我告别了她们。虽说只是顺手，但也让我深刻体会到了现在的人类社会有多乱，连大客户都不被在意。也怪不得那些在黑屠事件中复活的人们那么服从了。接下来该去哪？我连路都走不明白了，不过脑子里有地图，用魔力回想一下就好。
（果真够偏僻啊，你觉得会来救援吗？）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绕过前面那一大堆丧尸，出发吧。
………
夜色总是最好的伪装，不会被人发现也大大加快了我行动的速度。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无法感知红鬼的位置，因为我已经不是地宝之剑的拥有者了。离开了丧尸小镇，我来到一片荒地。只要再往前走走又是另一座城市了。
“希望能有线索吧。”继续将希望托付给明天，迈开脚步。
………
“怎么回事？这里的魔力丧尸为什么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不知道，前天看还好好的来着。就一天就都没有了，被清理了吗？”
“我已经看好人没有让派军队来，这下好了，买这病毒不容易，你说怎么办吧？”
“那就更换实验场地吧，那个博士就对这个感兴趣。只要找到接受了病毒没有感染的个体，挣大钱呢。”
“那就把幸存者都扒出来，一个个实验后再转移吧。”
“好。”
………
随便在路边摊上买了个煎饼填肚子，实际上就是满足一下口腹之欲，我其实吃不吃都无所谓。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大楼的大电视。唉，我和红鬼上次情人节就在这样的椅子上坐过。还是老味道好吃啊。
咬着煎饼吹着小风，听着公园里孩子们的玩闹声。这就是所谓的，普通人的生活吧？等救出了他们，这样子也不错。只是接下来，我该去哪呢？
愁着，那屏幕里突然出现的身影差点噎死我。
“那么，剑齿博士。您的实验到底实现了怎样的突破呢？”一位女记者正在采访在实验室里摆弄试管的剑齿博士。剑齿博士转过身，拿起麦克风，说：“经过我和我的学员们呕心沥血的研究，我们终于可以做到魔力武器对军队的全覆盖了。”
“那请问，魔力武器究竟对目前的战局有着怎样的帮助呢？”
“我们的战局频频失利，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无法有效的对敌人造成伤害。再强大的火力也没法将其彻底杀死。只要魔力武器做到所有军人都有，以人类的力量一定可以战胜魔族。”
“看来剑齿博士的成功，也意味着今后人类的成功。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一定可以回到从前那个和平的世界。”接下来就是从开头重播了。
“这混蛋……”只要看着他的脸就忍不住发火。
（是为了安抚一下民心吧，别看表面上这里正常，背地里可是人心惶惶的。这种事情让民众知道，也是因为到了一定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吧？）
“嗯，挺有道理。但他活不了多久了。看到他，我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葛雷格吗？）
“没错，找到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听说他被撤职了。菲克莉斯，你就真的一点找人的能力也没有吗？”
（有的哦，但是那样爆发的魔力太大，一定会被发觉的。即使是那样也可以吗？）
“具体覆盖范围是多少？”
（要多大有多大，看你需要什么了。）
“一个城市也有很大风险，如果让人类知道我来了作出准备就更不好办了。总之先留着这个方案，先自己找找看吧。”从长椅上站起身，我接着在城市中快速穿梭着。
………
市中心大厅，市长在和各个高层进行会议。
“由于上次九头魔龙的入侵，导致现在人类人口下降严重，资源也变得极其有限。还请各位好好管理一下手下的人，防止贪污。”
“市长说得有理，只是那些底层的人们最近干劲都不怎么样，各位有什么很好的治理方案吗？”
“有的，这种情形又不能给他们分配资源，就杀鸡儆猴吧。市长先生，你接受的那场实验也该公布了。”
“嗯，多余的资源应当用在军人和其他有钱人身上。那些底层的人现在连人都称不上，死了就死了。等到战争结束，这种形态才能结束吧。我也知道各位都是出于无奈之举，那么就这样吧。”
“好，今天就到这吧。对于当今事态的讨论颇有成效，大家请回吧。”夜晚，市长在完成会议后坐上了车，要回家去。
“开车。”
“知道了。”我已经将司机弄晕放到了后备箱里，答应后开起车来。市长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今天接他的人变成了女性，睡了起来。
“市长先生，到家了。”我开到了市长所在的公寓，坐在后座上叫他起来。
“嗯？哦，辛苦你了小姐。怎么今天没看到小李啊？”
“是这样，小李今天突然有事，我就来代替他了。”我随便编了个谎。
“这样啊，你我有缘，以后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好，都能帮你解决。再见。”
“嗯，再见。”市长下车离开，我将车开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唤醒了司机离开。
“是个废物啊……”感到可惜，我从他的眼神里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看出来。倒是有一些其他邪恶的东西，比如那对女孩所在的地方为什么会遭遇丧尸。
（怎么样？要去管吗？说不定能遇见其他人，再用魔力从眼神里看吧？）
“我不会看，不都你帮忙吗？就凭你这句话，走吧。”真没想到还要去那地方一趟，但那是现在唯一的有线索的地方，另外……
………
“放开她！”疯女孩发疯似的朝面前的黑衣人扑过去，但很快也被制服。被带到外面货车的车厢里。
“最后两个吗？”
“没错，最后两个。可以走了。嗯？为什么打不着火？”负责开车的黑衣人下车检查，却看到同伴都躺在了地上。
“怎么了！有敌——！”在他喊出来之前，我就结束了他可悲的生命。把后备箱里的人放了出来。
“大姐姐，你……你回来了！”断臂女孩看见我十分高兴，甚至快哭了出来。
“快躲回去吧，他们马上就要变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做。”说完我就要根据得到的黑衣人的记忆去他们的老窝，但疯女孩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你还会回来吗？”
“祝你好运。如果感到绝望的话，就想想五鬼吧。”我笑道，摸了摸她的头。
“五鬼，真的还会再出现来救我们吗？难道大姐姐你是，黑鬼？”断臂女孩这么一说，其他被救的人也纷纷投来目光。靠拢过来，甚至有的人跪下，哭诉道：“五鬼里的黑鬼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五鬼的影响力很大呢。）
“啊，是呢。”他们像看到救世主一样膜拜我，但如果他们知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黑骑士艾莲又会作何感想呢？他们都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比任何人都需要救赎。但如果他们所信仰的是我们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弃他们。会给你们带来救赎。
“等我把这些黑衣人的头目解决掉后，我就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们的生活会好很多，现在都回去吧，尽量不要出房门。”我朝他们说道。
没有说什么，看着他们散开，突然就感觉自己又多背负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曾经幸福生活过的世界会变成这副样子？末日降临，各种各样的魔都从人心里显露，互相猜疑，恃强凌弱，真是个令人绝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