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爵 第133章 朕也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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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离开左丞相府之后，就直接去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涂节的府上。
“胡大人，您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串门了？”
“涂兄，咱们进去详谈吧。”
涂节原本还很纳闷儿胡惟庸为什么亲自跑过来，毕竟都察院和中书省的官员还是要避嫌的。
然而看到胡惟庸的脸色不对，涂节瞬间立刻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所以马上屏退左右，将胡惟庸单独请到了自己的书房密室之中。
“胡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下令彻查锦衣卫的所有人了！”
“彻查锦衣卫？这是好事啊！若是没了这些锦衣卫，咱们今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了！”
涂节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因为锦衣卫监察文武百官，比他们都察院的权利还大，这等于架空了都察院！所以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他不但不紧张，反而非常的高兴！
然而胡惟庸却板着脸说道：“涂大人，唇亡齿寒，虽然锦衣卫处处和咱们作对，可如果锦衣卫突然被大清洗，您就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么？”
胡惟庸虽然还没有调查清楚这里面的具体原因，但是他已经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所以现在必须小心谨慎！
听到这话，涂节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然后紧张的问道：“胡大人，这件事情您通知左相大人了没有？”
“左相比我的消息还要灵通！我刚才过去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要不然怎么会亲自跑过来跟涂兄通报消息？”
胡惟庸也非常的机敏，他知道李善长是个老狐狸，现在这老狐狸都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直接闭门不见客，那么他也得为自己多做打算！要不然他真担心李善长把他给卖了！
“多谢胡大人亲自登门通知，您这次过来，没有被人盯上吧？”
涂节此时也有些担心胡惟庸把自己拉下水，所以他也得问的清楚一些才行！
“涂兄放心，我今天出行换了便装，而且锦衣卫和亲军都卫府的人都乱成了一锅粥，哪里还有心思盯着咱们？”胡惟庸笑着说道。
“那就好，只是这好端端的，皇上为什么要突然清洗锦衣卫？锦衣卫才刚刚成立没几天啊？”涂节又忍不住问道。
“我也很纳闷儿，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咱们务必要多加小心才行！我已经通知下面的人，把生意全都停了，之前的那些书信和留存的账本全部销毁！”
胡惟庸的办事效率很高，他已经让自己这边的所有相关人员做好了被调查的准备，就算皇上真的派人彻查，也根本抓不到他们的罪证！
涂节听到这话也放心了许多：“胡大人深谋远虑，跟着您做事情，兄弟我是一百个放心啊！”
“当务之急是先调查清楚皇上那里的口风，我这边接触不到宫里的消息，如果涂大人有了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啊！”
胡惟庸此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探查消息的，因为都察院和宫里的殿阁学士走的很近，说不定能够探查到皇上的口风。
“胡大人您放心，只要有了宫里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给您传达过去！”
“那就好，最近风声太紧，我就先告辞了！”
胡惟庸说完就准备回去。
然而就在二人刚走出书房门口的时候，涂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老爷！出大事了！”
“嗯？出什么大事了？”
“这……”
“胡大人不是外人，你尽管开口说吧。”
涂节并没有避开胡惟庸，因为二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即便让胡惟庸知道了一些秘密也无所谓，这样也能让胡惟庸对自己放心一些。
这时候管家也不再隐瞒，直接开口说道：“李霖今天回到了应天府，不过他刚进城就被几十个黑衣人追杀！听说一直追到了午门大街！”
“什么！竟然有此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涂节和胡惟庸互望一眼，二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这说明此事确实和他们无关！
“现在并不知道谁是幕后凶手，不过听说正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皇上才会彻查锦衣卫！”管家接着说道。
“怪不得这次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有人在应天府行凶！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都追到了午门大街！”
涂节觉得这幕后的主使实在是太疯狂了，从开国到现在还根本没有人敢这么大胆过！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这时候胡惟庸也笑着说道：“此次锦衣卫没有追查出凶手，这说明锦衣卫的人要么太无能，要么就是被某些人操控了！”
“锦衣卫是皇上刚刚增设的官署衙门，只听命于皇上，现在却被外人操控，皇上怎么可能不恼怒？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恐怕我们都察院也难辞其咎了！”
涂节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这次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们都察院此次肯定要受到牵连了！
要知道都察院的职责同样也是监察文武百官，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说明有些官员出现了贪腐甚至谋反的心思！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们没有及时的把这个幕后凶手揪出来！就肯定是有监察不明的失职责任啊！
“涂兄不必过于紧张，虽说都察院监察文武百官，可如果这幕后凶手不在百官之列，又或者不在被监察的范围之内，那么都察院也不会受到牵连！”胡惟庸突然笑着说道。
“嗯？胡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这次很可能是……”
涂节被胡惟庸这么一提醒，顿时也想到了一种特殊的情况！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样的话，那他就不用过于担心了！
“总之最近咱们还是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吧，我也不打扰涂兄了，告辞！”
胡惟庸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从后门离开，接下来就等着上演好戏了！
……
入夜，朱元章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不过眉宇间尽是忧愁之色。
“皇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愁眉苦脸的？是最近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么？”
马皇后每天晚上都会给朱元章送一些米粥提神，以往这时候对方都会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可是现在却显得十分疲惫，所以她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时候朱元章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的愁容依然没有散去。
“妹子你来了，坐吧，今天确实发生了一些让咱头疼的事情，你说朕该怎么处理呢？”
朱元章这个时候又把今天李霖在应天府被匪徒截杀的事情跟马皇后讲述了一遍。
当马皇后听说李霖在应天府的大街上被几十个匪徒截杀，瞬间已经明白了朱元章的心意！
“重八，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但你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意气用事，身为君王，就要以天下百姓为重！”
马皇后不用多问也知道幕后凶手是一些什么人，这些人肯定是朱元章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或者是他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
“妹子，不是咱徇私，是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干净啊！北边的元朝余孽未灭，甘肃贫瘠缺粮，巴蜀的夏国阳奉阴违，到现在还没有臣服，云南大理段氏也一直蠢蠢欲动，若是咱因为这件小事情追究下去，谁帮咱平定天下？”
朱元章心里也有一杆秤，不是他现在不想惩治那些贪官污吏，是现在不能过分追究！
而且有些时候朱元章也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把事情做的太绝，不给下面的人留一点儿油水，谁又愿意为他卖命？
“你的顾虑虽然没错，但是不能因为这些骄兵悍将就苦了天下的百姓！正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能坐上现在的皇位，就是因为当初的元朝没有给百姓留活路！”马皇后严肃的提醒道。
朱元章闻言点点头，然后板着脸说道：“所以说，想要控制好这个度很不容易，咱肯定不会让天下的百姓吃苦，咱要让百姓们都好好的活下去，但是这次的调查只能控制在户部以下级别的官员，要不然就会伤了大明的根基！”
大明朝现在百废待兴，外部和内部的战事都没有彻底平息，所以朱元章不敢大刀阔斧的政治贪官污吏，只能将这些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重八，谨小慎微是对的，但如果你的惩治力度不够，那些贪官污吏以后会更加的有恃无恐！”马皇后再次提醒道。
“是啊，惩治力度太小会让这些人有恃无恐，惩治的力度太大又会动摇根基！让咱再好好的想想吧！”
朱元章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骑虎难下，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
翌日清晨，李霖醒来之后就去查看周韵的情况，对方虽然没有苏醒，不过伤情已经基本稳定，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苏醒了。
“李大人，您请的那些神医真是厉害！现在师姐的气息非常平稳，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苏醒了！”
周灵看到李霖过来，就立刻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我请的那些也不是神医，那些道长仅仅是比较擅长解毒而已。”
李霖心中对周韵一直比较亏欠，因为如果昨天不是周韵舍身相护，恐怕他已经死了！
周灵闻言点点头，然后又开口问道：“李大人，您昨天见皇上的时候，皇上是怎么跟您说的？他愿不愿意出兵啊？到时候我们峨眉派可以跟皇上……”
听到周灵直接问出这些话，李霖顿时吓了一跳，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赶紧上前捂住对方的嘴！
“嘘！别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李霖趴在周灵耳边小声的提醒一句，对方这才像小鸡啄米一样听话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李霖松开手，然后又接着说道：“这里是应天府，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别人听到，所以在说话之前，你要先想清楚后果！”
“李大人，我就是想问问您具体的情况，要不然我们到时候回到峨眉也不好交差啊！”周灵小声的说道。
“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你的身份，否则一旦让别人知道你是峨眉派的人，恐怕你和你师姐就很难再回到峨眉了！”李霖板着脸提醒道。
“为什么？这天底下谁敢跟我们峨眉派作对？”周灵满脸疑惑的问道。
“能跟你们峨眉派作对的人多了去了！你别总以为峨眉派有多么厉害！出门在外，最好还是低调一些吧！”
李霖真不知道周韵出来为什么要带上这个拖油瓶？这小丫头如此无脑，就算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无用啊！
周灵听到李霖的话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此刻也只能忍着，毕竟除了昏迷中的师姐之外，她现在也只能依靠李霖！
李霖也不想过度打击对方，免得让别人觉得他在欺负小姑娘。
随后李霖找到了毛骧，让对方帮自己去沉家商行调运一万石粮食，直接运往扬州江都县衙！
毛骧也正想赶紧离开应天府这个是非之地，所以立刻带人去办此事。
一万石粮食对于沉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虽然李霖没有给钱，但是双方有着合作关系，根本不用在乎这些小钱，别说是一万石，就算是十万石粮食，沉家也敢让李霖直接拉走！
到了黄昏时分，周韵终于醒了，虽然看上去依然虚弱，不过最起码渡过了危险期，以后只需要静养就行了。
“周姑娘，你终于醒了，若是你此次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要悔恨一辈子了！”
李霖不想亏欠任何人，当初他也只是想让对方将他顺利的带回应天府，没想到对方如此的尽职尽责，到最后更是舍命相救！这真的让他很感动！
“李大人您言重了，我们江湖中人不在乎生死，况且保护您的安全也是为了完成师门的任务，即便是我真的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周韵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因为她知道江湖中人早晚都是一样的结局。
“周姑娘这么说，我这心里就更加惭愧了，因为我并没有将您委托给我的书信交给皇上。”
李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察觉到朱元章最近这段时间不愿意管太多杂事，如果真的让对方看了书信上的内容，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胡大人，您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串门了？”
“涂兄，咱们进去详谈吧。”
涂节原本还很纳闷儿胡惟庸为什么亲自跑过来，毕竟都察院和中书省的官员还是要避嫌的。
然而看到胡惟庸的脸色不对，涂节瞬间立刻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所以马上屏退左右，将胡惟庸单独请到了自己的书房密室之中。
“胡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已经下令彻查锦衣卫的所有人了！”
“彻查锦衣卫？这是好事啊！若是没了这些锦衣卫，咱们今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了！”
涂节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因为锦衣卫监察文武百官，比他们都察院的权利还大，这等于架空了都察院！所以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他不但不紧张，反而非常的高兴！
然而胡惟庸却板着脸说道：“涂大人，唇亡齿寒，虽然锦衣卫处处和咱们作对，可如果锦衣卫突然被大清洗，您就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么？”
胡惟庸虽然还没有调查清楚这里面的具体原因，但是他已经感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所以现在必须小心谨慎！
听到这话，涂节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然后紧张的问道：“胡大人，这件事情您通知左相大人了没有？”
“左相比我的消息还要灵通！我刚才过去的时候吃了个闭门羹，要不然怎么会亲自跑过来跟涂兄通报消息？”
胡惟庸也非常的机敏，他知道李善长是个老狐狸，现在这老狐狸都已经察觉到了危险，直接闭门不见客，那么他也得为自己多做打算！要不然他真担心李善长把他给卖了！
“多谢胡大人亲自登门通知，您这次过来，没有被人盯上吧？”
涂节此时也有些担心胡惟庸把自己拉下水，所以他也得问的清楚一些才行！
“涂兄放心，我今天出行换了便装，而且锦衣卫和亲军都卫府的人都乱成了一锅粥，哪里还有心思盯着咱们？”胡惟庸笑着说道。
“那就好，只是这好端端的，皇上为什么要突然清洗锦衣卫？锦衣卫才刚刚成立没几天啊？”涂节又忍不住问道。
“我也很纳闷儿，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咱们务必要多加小心才行！我已经通知下面的人，把生意全都停了，之前的那些书信和留存的账本全部销毁！”
胡惟庸的办事效率很高，他已经让自己这边的所有相关人员做好了被调查的准备，就算皇上真的派人彻查，也根本抓不到他们的罪证！
涂节听到这话也放心了许多：“胡大人深谋远虑，跟着您做事情，兄弟我是一百个放心啊！”
“当务之急是先调查清楚皇上那里的口风，我这边接触不到宫里的消息，如果涂大人有了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啊！”
胡惟庸此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探查消息的，因为都察院和宫里的殿阁学士走的很近，说不定能够探查到皇上的口风。
“胡大人您放心，只要有了宫里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给您传达过去！”
“那就好，最近风声太紧，我就先告辞了！”
胡惟庸说完就准备回去。
然而就在二人刚走出书房门口的时候，涂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老爷！出大事了！”
“嗯？出什么大事了？”
“这……”
“胡大人不是外人，你尽管开口说吧。”
涂节并没有避开胡惟庸，因为二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即便让胡惟庸知道了一些秘密也无所谓，这样也能让胡惟庸对自己放心一些。
这时候管家也不再隐瞒，直接开口说道：“李霖今天回到了应天府，不过他刚进城就被几十个黑衣人追杀！听说一直追到了午门大街！”
“什么！竟然有此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
涂节和胡惟庸互望一眼，二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这说明此事确实和他们无关！
“现在并不知道谁是幕后凶手，不过听说正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皇上才会彻查锦衣卫！”管家接着说道。
“怪不得这次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有人在应天府行凶！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都追到了午门大街！”
涂节觉得这幕后的主使实在是太疯狂了，从开国到现在还根本没有人敢这么大胆过！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这时候胡惟庸也笑着说道：“此次锦衣卫没有追查出凶手，这说明锦衣卫的人要么太无能，要么就是被某些人操控了！”
“锦衣卫是皇上刚刚增设的官署衙门，只听命于皇上，现在却被外人操控，皇上怎么可能不恼怒？这件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恐怕我们都察院也难辞其咎了！”
涂节苦笑着叹了一口气，这次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们都察院此次肯定要受到牵连了！
要知道都察院的职责同样也是监察文武百官，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说明有些官员出现了贪腐甚至谋反的心思！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们没有及时的把这个幕后凶手揪出来！就肯定是有监察不明的失职责任啊！
“涂兄不必过于紧张，虽说都察院监察文武百官，可如果这幕后凶手不在百官之列，又或者不在被监察的范围之内，那么都察院也不会受到牵连！”胡惟庸突然笑着说道。
“嗯？胡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这次很可能是……”
涂节被胡惟庸这么一提醒，顿时也想到了一种特殊的情况！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样的话，那他就不用过于担心了！
“总之最近咱们还是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吧，我也不打扰涂兄了，告辞！”
胡惟庸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从后门离开，接下来就等着上演好戏了！
……
入夜，朱元章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不过眉宇间尽是忧愁之色。
“皇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愁眉苦脸的？是最近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么？”
马皇后每天晚上都会给朱元章送一些米粥提神，以往这时候对方都会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可是现在却显得十分疲惫，所以她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时候朱元章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的愁容依然没有散去。
“妹子你来了，坐吧，今天确实发生了一些让咱头疼的事情，你说朕该怎么处理呢？”
朱元章这个时候又把今天李霖在应天府被匪徒截杀的事情跟马皇后讲述了一遍。
当马皇后听说李霖在应天府的大街上被几十个匪徒截杀，瞬间已经明白了朱元章的心意！
“重八，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但你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意气用事，身为君王，就要以天下百姓为重！”
马皇后不用多问也知道幕后凶手是一些什么人，这些人肯定是朱元章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或者是他那些沾亲带故的亲戚！
“妹子，不是咱徇私，是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干净啊！北边的元朝余孽未灭，甘肃贫瘠缺粮，巴蜀的夏国阳奉阴违，到现在还没有臣服，云南大理段氏也一直蠢蠢欲动，若是咱因为这件小事情追究下去，谁帮咱平定天下？”
朱元章心里也有一杆秤，不是他现在不想惩治那些贪官污吏，是现在不能过分追究！
而且有些时候朱元章也是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把事情做的太绝，不给下面的人留一点儿油水，谁又愿意为他卖命？
“你的顾虑虽然没错，但是不能因为这些骄兵悍将就苦了天下的百姓！正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能坐上现在的皇位，就是因为当初的元朝没有给百姓留活路！”马皇后严肃的提醒道。
朱元章闻言点点头，然后板着脸说道：“所以说，想要控制好这个度很不容易，咱肯定不会让天下的百姓吃苦，咱要让百姓们都好好的活下去，但是这次的调查只能控制在户部以下级别的官员，要不然就会伤了大明的根基！”
大明朝现在百废待兴，外部和内部的战事都没有彻底平息，所以朱元章不敢大刀阔斧的政治贪官污吏，只能将这些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重八，谨小慎微是对的，但如果你的惩治力度不够，那些贪官污吏以后会更加的有恃无恐！”马皇后再次提醒道。
“是啊，惩治力度太小会让这些人有恃无恐，惩治的力度太大又会动摇根基！让咱再好好的想想吧！”
朱元章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骑虎难下，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法！
……
翌日清晨，李霖醒来之后就去查看周韵的情况，对方虽然没有苏醒，不过伤情已经基本稳定，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苏醒了。
“李大人，您请的那些神医真是厉害！现在师姐的气息非常平稳，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苏醒了！”
周灵看到李霖过来，就立刻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我请的那些也不是神医，那些道长仅仅是比较擅长解毒而已。”
李霖心中对周韵一直比较亏欠，因为如果昨天不是周韵舍身相护，恐怕他已经死了！
周灵闻言点点头，然后又开口问道：“李大人，您昨天见皇上的时候，皇上是怎么跟您说的？他愿不愿意出兵啊？到时候我们峨眉派可以跟皇上……”
听到周灵直接问出这些话，李霖顿时吓了一跳，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赶紧上前捂住对方的嘴！
“嘘！别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李霖趴在周灵耳边小声的提醒一句，对方这才像小鸡啄米一样听话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李霖松开手，然后又接着说道：“这里是应天府，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别人听到，所以在说话之前，你要先想清楚后果！”
“李大人，我就是想问问您具体的情况，要不然我们到时候回到峨眉也不好交差啊！”周灵小声的说道。
“你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你的身份，否则一旦让别人知道你是峨眉派的人，恐怕你和你师姐就很难再回到峨眉了！”李霖板着脸提醒道。
“为什么？这天底下谁敢跟我们峨眉派作对？”周灵满脸疑惑的问道。
“能跟你们峨眉派作对的人多了去了！你别总以为峨眉派有多么厉害！出门在外，最好还是低调一些吧！”
李霖真不知道周韵出来为什么要带上这个拖油瓶？这小丫头如此无脑，就算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无用啊！
周灵听到李霖的话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此刻也只能忍着，毕竟除了昏迷中的师姐之外，她现在也只能依靠李霖！
李霖也不想过度打击对方，免得让别人觉得他在欺负小姑娘。
随后李霖找到了毛骧，让对方帮自己去沉家商行调运一万石粮食，直接运往扬州江都县衙！
毛骧也正想赶紧离开应天府这个是非之地，所以立刻带人去办此事。
一万石粮食对于沉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虽然李霖没有给钱，但是双方有着合作关系，根本不用在乎这些小钱，别说是一万石，就算是十万石粮食，沉家也敢让李霖直接拉走！
到了黄昏时分，周韵终于醒了，虽然看上去依然虚弱，不过最起码渡过了危险期，以后只需要静养就行了。
“周姑娘，你终于醒了，若是你此次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要悔恨一辈子了！”
李霖不想亏欠任何人，当初他也只是想让对方将他顺利的带回应天府，没想到对方如此的尽职尽责，到最后更是舍命相救！这真的让他很感动！
“李大人您言重了，我们江湖中人不在乎生死，况且保护您的安全也是为了完成师门的任务，即便是我真的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周韵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因为她知道江湖中人早晚都是一样的结局。
“周姑娘这么说，我这心里就更加惭愧了，因为我并没有将您委托给我的书信交给皇上。”
李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他察觉到朱元章最近这段时间不愿意管太多杂事，如果真的让对方看了书信上的内容，很可能会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