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爵 第184章 与大都督府的较量
只听彭的一声枪响，下一刻朱文杰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李霖用驳壳枪指着朱文杰的脑袋，对方手里的短刀早已经掉落，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之色，他身后的一群小喽啰也不敢靠近，谁都知道这火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李霖，有话好好说！我是父皇的义子，你是父皇的女婿，咱们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可别冲动啊！”
朱文杰刚才被打断了胳膊，虽然他疼的哭爹喊娘，但现在的思路还算清晰，说话的语气也好了很多。
“现在知道咱们没什么深仇大恨了？可你之前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置我于死地？”李霖板着脸问道。
“兄弟，我错了！是哥哥不对！哥哥不应该犯浑！你就饶了哥哥这一次吧！我下次肯定不敢了！”
朱文杰低声下气的求饶，他深知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人堆里他都能爬出来，现在不能死在一个小人的手里啊！
“朱文杰在光天化日之下截杀朝廷命官，蒋千户，你让人把朱文杰押下去严加审问！”
“卑职遵命！”
蒋瓛立刻挑了十几个功夫不错的锦衣卫把朱文杰压下去，周围的一群小喽啰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今天朱文杰突然过来闹事，李霖心里已经察觉此次的风声走漏了出去！
要不然以朱文杰的猪脑子，根本不可能如此巧合的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事，十有八九是被别人当枪使了！
能指使朱文杰的人并不多，也就大都督府的冯胜、都察院的涂节、陈宁，还有一个是左丞相胡惟庸！
其中嫌疑最大的肯定是冯胜，因为冯胜是大都督，朱文杰是冯胜手下的一名佥事，所以冯胜最有可能把朱文杰当枪使！
原本李霖还想着布置一张大网，将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可是现在来看，他必须提前收网了，要不然拖得越久，越是可能发生一些不可预估的灾祸！
“蒋瓛，咱们的一万援兵什么时候能到？”
“回禀大人，如今是寒冬腊月，天冷路滑，这一路上翻山越岭不好走，估计咱们的人最快也得十天之后才能赶到！”
听到这话，李霖心里略显失望，若是再等十天的话，又会增加不少变数啊！
“等不了那么久了，我打算今天就收网，咱们现在可以调动的人手有多少？”李霖又问道。
“北镇抚司能调拨三千人，南镇抚司能调拨两千人。”蒋瓛说道。
“立刻召集人手，按照名单抓人，先抓小的，在抓大的。”李霖直接说道。
“大人，此次要抓捕的人太多，而且其中还牵扯了大都督府，到时候恐怕咱们的这些人难以应对啊！”
蒋瓛此刻有些为难，因为抓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可如果一旦去了大都督府，他这五千人马根本就不够看啊！
而且大都督府的那些骄兵悍将可不是吃素的，只要上面的官员授意，下面的**就敢直接拼命！
以前就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所以就算是锦衣卫，在没有得到皇上的圣旨之前，也不敢轻易的去大都督府抓人！
此次朱元章就是在坐山观虎斗，所以他没有下达任何旨意，一切都看李霖自己的本事！
若非如此，李霖也不会从四川调拨一万锦衣卫前来支援。
可现在风声已经泄漏，再等下去就抓不到任何证据了！
所以李霖必须尽快出手！
李霖沉思了片刻之后，对蒋瓛说道：“你先去抓那些小鱼小虾，大都督府的人留在最后处置。”
“卑职遵命！”
蒋瓛立刻拿着李霖的印信去南北镇抚司调拨人马，半个时辰之后，收网行动正式开始！
南镇抚司的两千人分别前往河南和两淮地区抓捕贪污受贿的大小官员。
北镇抚司的三千锦衣卫则是针对应天府的这些京官！
……
“左相！大事不好了！”
“涂大人，您慌慌张张的这是干什么啊？”
胡惟庸正在中书省忙着做年终总结，这时候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涂节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锦衣卫抓人了！户部、吏部、礼部、兵部，还有都察院、内阁、翰林院、太医院、詹事府、国子监、五寺全都有人被抓！”
左都御史涂节急的额头冒汗，因为从这次的规模来看，皇上这是要动真格了！
不过听到这话的胡惟庸并不着急，反而慢条斯理的说道：“过年了，锦衣卫也需要给皇上一个交代，不抓几个小虾米应付一下怎么能行？涂大人不必惶恐！”
“下官怎么能不惶恐！我们都察院被抓的监察御史就有八个！而且都是平时和下官来往密切的监察御史！如果他们有人嘴巴不严，恐怕下官也要被牵连进去啊！”
涂节昨天收到胡惟庸的消息就立刻销毁以前的罪证，下面的人他也通知了，但是因为罪证太多，还有很多书信、钱财、宝物没有来得及销毁和转移！
“都察院监察文武百官，若是都察院出了问题，朝廷法度何在？皇上威严何在？”胡惟庸笑着反问道。
听到这话，涂节恍然大悟，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一些。
“左相大人提醒的是，是下官太急躁了！只是下官不太理解，既然皇上没打算动真格的，为何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涂节忍不住问道。
胡惟庸神秘的笑了笑：“我在宫里打听了一些消息，皇上此次并没有下达圣旨让李霖抓人，所以这一切都是李霖一个人自作主张而已！”
“好一个李霖啊！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小小的锦衣卫竟然敢搅动整个朝局！下官明天非要好好的参他一本！”
都察院本就和锦衣卫水火不容，所以涂节说什么也得给李霖一点儿颜色瞧瞧！
“涂大人，您要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李霖尽得李善长的衣钵，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我之前与他交手过几次也没有占到便宜，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胡惟庸知道涂节根本没有掌握李霖的把柄，贸然弹劾李霖，只会给他们找惹麻烦！一定要等到抓住对方的把柄再一击必杀！
“左相大人，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李霖这小子在咱们面前如此嚣张么？”
涂节恨不得立刻宰了李霖，可是他又根本没有本事扳倒对方，所以只能让胡惟庸帮忙出主意。
“不着急，好戏才刚开始，如果我猜得不错，李霖此次的主要目标应该是大都督府，咱们只需要看他们狗咬狗即可！”
胡惟庸昨天已经得到了密报，知道李霖从四川调拨了一万锦衣卫前来增援，不过这个消息他并没有告诉别人，仅仅是让周围的人小心谨慎而已，这也是他留的心眼儿，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能让别人替自己背黑锅！
在胡惟庸看来，如果李霖仅仅是要对付普通的官员，根本用不着调拨四川的锦衣卫。
现在对方调拨这么多人手，目标是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涂节却十分不理解的说道：“左相大人，您是不是想多了？大都督府的人岂能是李霖能够得罪的？而且今天被抓的官员之中并没有大都督府的人啊！”
“呵呵，此次工部和刑部没有被查算是合情合理，毕竟工部已经成了李霖的私人衙门，刑部尚书唐铎跟李霖走的很近，可是为何这大都督府也不在李霖抓捕的名单之中？”
胡惟庸这么一问，涂节顿时也觉得挺奇怪的！
“对啊！工部和刑部不被查是很正常的，可是大都督府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涂节眉头紧皱，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因为大都督府这些年瓜分的好处可不少！就算李霖不敢得罪大都督府的人，最起码也得去大都督府做样子查一查，不应该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拭目以待吧！”
胡惟庸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在他看来，李霖绝对是要和大都督府硬碰硬！
至于李霖会不会拿他开刀？胡惟庸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这里早就做的万无一失，不会有任何证据查到他的头上！
到了中午，除了大都督府的官员之外，名单上所有五品以下的官员被押入死牢，五品到三品的官员则是被押入诏狱审讯，三品以上官员则是被锦衣卫围堵，限制其人身自由！
这一切做完之后，李霖召集其余的两千多名锦衣卫，直接赶往大都督府！
“大都督！大事不好了！锦衣卫把咱们给围上了！”
“慌什么！难不成这些杂碎还敢把咱们给抓了不成？”
听到下面人禀报，冯胜一点儿也不慌张，以前他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就算是被千军万马包围，他也依然面不改色！
“冯叔，文杰刚刚被抓，李霖就马上包围了咱们大都督府，您说是不是文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朱文超也是朱元章的义子，当年在战场上作战勇勐，只不过因为负伤断了一条胳膊，所以就留在大都督府兼了一个管理府库的闲差。
“放心，文杰就算再怎么不成材，他也是皇上的义子，况且即便他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李霖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冯胜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现在虽然没有出征，但是在军中的威望很高！仅次于徐达和常遇春！
现在常遇春病故，常遇春的儿子常茂又成了他的女婿，并且蓝玉还是他培养的年轻一代战将中的翘楚！
所以说，冯胜的兵权堪称大明第一！他比着徐达仅仅是少了一些朱元章的宠信而已！
也正因如此，冯胜有恃无恐，他不觉得李霖这种依靠熘须拍马上位的小人敢找他的麻烦！
此时的李霖带着几十个锦衣卫护卫进了大都督府，其余人马已经把这里围了起来，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能随意出入！
“下官李霖，见过大都督！”
“哟！这不是驸马爷么？您可是驸马啊！怎么能向我这个武夫行礼？”冯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大都督您说笑了，驸马也只是一个六品虚职而已，下官怎么能在您这一品大员面前造次！”
李霖对冯胜还是非常恭敬的，毕竟对方是国公，一等爵位，开国功臣，手中掌控着大明三成以上的兵力！
“呵呵，都说李大人熘须拍马的本事不小，今日一见，果然了得！如果不是李大人你派人包围了我的大都督府，我真的想请你坐下来喝一杯呢！”
冯胜说话不阴不阳，根本不给李霖好脸色。
然而李霖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上过战场的人都傲气的很，根本看不上他这种熘须拍马靠关系上位的人！
“大都督，下官并非有意冒犯，而是因为最近在查的一桩桉子和大都督府的一些官员有牵连，所以就例行公事，前来询问一下。”李霖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要查桉啊！那就查吧！李大人想怎么查？需要我签字画押么？”冯胜冷笑着问道。
“大都督您别生气！在下查的只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桉子，怎么可能需要您签字画押？就算这桉子真的和您有关联，也得是父皇下旨，交由刑部、大理寺等衙门一起会审啊！”李霖此刻也是皮笑肉不笑。
“混账！你说的什么话！大都督根本不可能跟你说的桉子有关！大都督一心为国为民，忠心赤胆，天地可鉴！”
不等冯胜发怒，一旁的朱文超就大声的呵斥李霖。
“哎呀，别这么激动，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若是哪里说的不对，还请大都督见谅！”李霖乐呵呵的冲着冯胜拱拱手，就当是赔罪了。
冯胜阴冷着脸，再次打量了李霖一番，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废物，怪不得上次胡惟庸在对方面前都吃瘪了！
“文超，你们都退下，让李大人随意调查！”
冯胜虽然不怕李霖，但是对方要来秉公执法，他也不能不配合，否则就等于抗旨不尊，所以他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李霖这时候拿出一个名单交给蒋瓛，对方立刻按照名单念名字。
等到蒋瓛念完名单上的名字，李霖笑着说道：“大都督，凡是刚才念到名字的人，下官都要带走审问，还请您把这些人交出来吧！”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李霖用驳壳枪指着朱文杰的脑袋，对方手里的短刀早已经掉落，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之色，他身后的一群小喽啰也不敢靠近，谁都知道这火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李霖，有话好好说！我是父皇的义子，你是父皇的女婿，咱们兄弟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可别冲动啊！”
朱文杰刚才被打断了胳膊，虽然他疼的哭爹喊娘，但现在的思路还算清晰，说话的语气也好了很多。
“现在知道咱们没什么深仇大恨了？可你之前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置我于死地？”李霖板着脸问道。
“兄弟，我错了！是哥哥不对！哥哥不应该犯浑！你就饶了哥哥这一次吧！我下次肯定不敢了！”
朱文杰低声下气的求饶，他深知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人堆里他都能爬出来，现在不能死在一个小人的手里啊！
“朱文杰在光天化日之下截杀朝廷命官，蒋千户，你让人把朱文杰押下去严加审问！”
“卑职遵命！”
蒋瓛立刻挑了十几个功夫不错的锦衣卫把朱文杰压下去，周围的一群小喽啰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今天朱文杰突然过来闹事，李霖心里已经察觉此次的风声走漏了出去！
要不然以朱文杰的猪脑子，根本不可能如此巧合的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事，十有八九是被别人当枪使了！
能指使朱文杰的人并不多，也就大都督府的冯胜、都察院的涂节、陈宁，还有一个是左丞相胡惟庸！
其中嫌疑最大的肯定是冯胜，因为冯胜是大都督，朱文杰是冯胜手下的一名佥事，所以冯胜最有可能把朱文杰当枪使！
原本李霖还想着布置一张大网，将这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可是现在来看，他必须提前收网了，要不然拖得越久，越是可能发生一些不可预估的灾祸！
“蒋瓛，咱们的一万援兵什么时候能到？”
“回禀大人，如今是寒冬腊月，天冷路滑，这一路上翻山越岭不好走，估计咱们的人最快也得十天之后才能赶到！”
听到这话，李霖心里略显失望，若是再等十天的话，又会增加不少变数啊！
“等不了那么久了，我打算今天就收网，咱们现在可以调动的人手有多少？”李霖又问道。
“北镇抚司能调拨三千人，南镇抚司能调拨两千人。”蒋瓛说道。
“立刻召集人手，按照名单抓人，先抓小的，在抓大的。”李霖直接说道。
“大人，此次要抓捕的人太多，而且其中还牵扯了大都督府，到时候恐怕咱们的这些人难以应对啊！”
蒋瓛此刻有些为难，因为抓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可如果一旦去了大都督府，他这五千人马根本就不够看啊！
而且大都督府的那些骄兵悍将可不是吃素的，只要上面的官员授意，下面的**就敢直接拼命！
以前就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所以就算是锦衣卫，在没有得到皇上的圣旨之前，也不敢轻易的去大都督府抓人！
此次朱元章就是在坐山观虎斗，所以他没有下达任何旨意，一切都看李霖自己的本事！
若非如此，李霖也不会从四川调拨一万锦衣卫前来支援。
可现在风声已经泄漏，再等下去就抓不到任何证据了！
所以李霖必须尽快出手！
李霖沉思了片刻之后，对蒋瓛说道：“你先去抓那些小鱼小虾，大都督府的人留在最后处置。”
“卑职遵命！”
蒋瓛立刻拿着李霖的印信去南北镇抚司调拨人马，半个时辰之后，收网行动正式开始！
南镇抚司的两千人分别前往河南和两淮地区抓捕贪污受贿的大小官员。
北镇抚司的三千锦衣卫则是针对应天府的这些京官！
……
“左相！大事不好了！”
“涂大人，您慌慌张张的这是干什么啊？”
胡惟庸正在中书省忙着做年终总结，这时候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涂节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锦衣卫抓人了！户部、吏部、礼部、兵部，还有都察院、内阁、翰林院、太医院、詹事府、国子监、五寺全都有人被抓！”
左都御史涂节急的额头冒汗，因为从这次的规模来看，皇上这是要动真格了！
不过听到这话的胡惟庸并不着急，反而慢条斯理的说道：“过年了，锦衣卫也需要给皇上一个交代，不抓几个小虾米应付一下怎么能行？涂大人不必惶恐！”
“下官怎么能不惶恐！我们都察院被抓的监察御史就有八个！而且都是平时和下官来往密切的监察御史！如果他们有人嘴巴不严，恐怕下官也要被牵连进去啊！”
涂节昨天收到胡惟庸的消息就立刻销毁以前的罪证，下面的人他也通知了，但是因为罪证太多，还有很多书信、钱财、宝物没有来得及销毁和转移！
“都察院监察文武百官，若是都察院出了问题，朝廷法度何在？皇上威严何在？”胡惟庸笑着反问道。
听到这话，涂节恍然大悟，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一些。
“左相大人提醒的是，是下官太急躁了！只是下官不太理解，既然皇上没打算动真格的，为何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涂节忍不住问道。
胡惟庸神秘的笑了笑：“我在宫里打听了一些消息，皇上此次并没有下达圣旨让李霖抓人，所以这一切都是李霖一个人自作主张而已！”
“好一个李霖啊！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小小的锦衣卫竟然敢搅动整个朝局！下官明天非要好好的参他一本！”
都察院本就和锦衣卫水火不容，所以涂节说什么也得给李霖一点儿颜色瞧瞧！
“涂大人，您要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李霖尽得李善长的衣钵，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我之前与他交手过几次也没有占到便宜，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胡惟庸知道涂节根本没有掌握李霖的把柄，贸然弹劾李霖，只会给他们找惹麻烦！一定要等到抓住对方的把柄再一击必杀！
“左相大人，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李霖这小子在咱们面前如此嚣张么？”
涂节恨不得立刻宰了李霖，可是他又根本没有本事扳倒对方，所以只能让胡惟庸帮忙出主意。
“不着急，好戏才刚开始，如果我猜得不错，李霖此次的主要目标应该是大都督府，咱们只需要看他们狗咬狗即可！”
胡惟庸昨天已经得到了密报，知道李霖从四川调拨了一万锦衣卫前来增援，不过这个消息他并没有告诉别人，仅仅是让周围的人小心谨慎而已，这也是他留的心眼儿，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能让别人替自己背黑锅！
在胡惟庸看来，如果李霖仅仅是要对付普通的官员，根本用不着调拨四川的锦衣卫。
现在对方调拨这么多人手，目标是谁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过涂节却十分不理解的说道：“左相大人，您是不是想多了？大都督府的人岂能是李霖能够得罪的？而且今天被抓的官员之中并没有大都督府的人啊！”
“呵呵，此次工部和刑部没有被查算是合情合理，毕竟工部已经成了李霖的私人衙门，刑部尚书唐铎跟李霖走的很近，可是为何这大都督府也不在李霖抓捕的名单之中？”
胡惟庸这么一问，涂节顿时也觉得挺奇怪的！
“对啊！工部和刑部不被查是很正常的，可是大都督府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涂节眉头紧皱，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因为大都督府这些年瓜分的好处可不少！就算李霖不敢得罪大都督府的人，最起码也得去大都督府做样子查一查，不应该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拭目以待吧！”
胡惟庸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在他看来，李霖绝对是要和大都督府硬碰硬！
至于李霖会不会拿他开刀？胡惟庸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这里早就做的万无一失，不会有任何证据查到他的头上！
到了中午，除了大都督府的官员之外，名单上所有五品以下的官员被押入死牢，五品到三品的官员则是被押入诏狱审讯，三品以上官员则是被锦衣卫围堵，限制其人身自由！
这一切做完之后，李霖召集其余的两千多名锦衣卫，直接赶往大都督府！
“大都督！大事不好了！锦衣卫把咱们给围上了！”
“慌什么！难不成这些杂碎还敢把咱们给抓了不成？”
听到下面人禀报，冯胜一点儿也不慌张，以前他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就算是被千军万马包围，他也依然面不改色！
“冯叔，文杰刚刚被抓，李霖就马上包围了咱们大都督府，您说是不是文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朱文超也是朱元章的义子，当年在战场上作战勇勐，只不过因为负伤断了一条胳膊，所以就留在大都督府兼了一个管理府库的闲差。
“放心，文杰就算再怎么不成材，他也是皇上的义子，况且即便他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李霖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冯胜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现在虽然没有出征，但是在军中的威望很高！仅次于徐达和常遇春！
现在常遇春病故，常遇春的儿子常茂又成了他的女婿，并且蓝玉还是他培养的年轻一代战将中的翘楚！
所以说，冯胜的兵权堪称大明第一！他比着徐达仅仅是少了一些朱元章的宠信而已！
也正因如此，冯胜有恃无恐，他不觉得李霖这种依靠熘须拍马上位的小人敢找他的麻烦！
此时的李霖带着几十个锦衣卫护卫进了大都督府，其余人马已经把这里围了起来，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都不能随意出入！
“下官李霖，见过大都督！”
“哟！这不是驸马爷么？您可是驸马啊！怎么能向我这个武夫行礼？”冯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大都督您说笑了，驸马也只是一个六品虚职而已，下官怎么能在您这一品大员面前造次！”
李霖对冯胜还是非常恭敬的，毕竟对方是国公，一等爵位，开国功臣，手中掌控着大明三成以上的兵力！
“呵呵，都说李大人熘须拍马的本事不小，今日一见，果然了得！如果不是李大人你派人包围了我的大都督府，我真的想请你坐下来喝一杯呢！”
冯胜说话不阴不阳，根本不给李霖好脸色。
然而李霖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上过战场的人都傲气的很，根本看不上他这种熘须拍马靠关系上位的人！
“大都督，下官并非有意冒犯，而是因为最近在查的一桩桉子和大都督府的一些官员有牵连，所以就例行公事，前来询问一下。”李霖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要查桉啊！那就查吧！李大人想怎么查？需要我签字画押么？”冯胜冷笑着问道。
“大都督您别生气！在下查的只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桉子，怎么可能需要您签字画押？就算这桉子真的和您有关联，也得是父皇下旨，交由刑部、大理寺等衙门一起会审啊！”李霖此刻也是皮笑肉不笑。
“混账！你说的什么话！大都督根本不可能跟你说的桉子有关！大都督一心为国为民，忠心赤胆，天地可鉴！”
不等冯胜发怒，一旁的朱文超就大声的呵斥李霖。
“哎呀，别这么激动，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若是哪里说的不对，还请大都督见谅！”李霖乐呵呵的冲着冯胜拱拱手，就当是赔罪了。
冯胜阴冷着脸，再次打量了李霖一番，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废物，怪不得上次胡惟庸在对方面前都吃瘪了！
“文超，你们都退下，让李大人随意调查！”
冯胜虽然不怕李霖，但是对方要来秉公执法，他也不能不配合，否则就等于抗旨不尊，所以他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李霖这时候拿出一个名单交给蒋瓛，对方立刻按照名单念名字。
等到蒋瓛念完名单上的名字，李霖笑着说道：“大都督，凡是刚才念到名字的人，下官都要带走审问，还请您把这些人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