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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爵 第302章 削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朱允炆的想象很美好,但是他的计划却根本不切合实际!

    第一是因为李景隆从来没有做过主帅,根本不具备带领重兵征讨蓝玉的能力!

    第二是燕王和肃王都没有朱允炆想象中的那么听话!

    肃王远在西北边塞,这里山高皇帝远,不奉诏命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燕王的封地虽然距离洛阳比较近,实力也比较强,但是根本不愿出兵,因为谁都知道这是一个苦差事!

    不过燕王也没有像肃王那样一个兵都不出,他还是派遣了两万大军跟随李景隆,但是只负责粮草辎重,并不承担作战风险!

    李景隆将自己这边的情况汇报给朱允炆之后,朱允炆勃然大怒,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这也让他更加觉得削藩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朱允炆立刻又让耿炳文给李景隆增派了二十万大军,这次说什么都要将蓝玉给彻底铲除!

    此刻的蓝玉得知李景隆带领大军讨伐他,他不但没有任何担忧,更是喜出望外!

    “哈哈!哈哈哈!朱允炆这个蠢货!老子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反而要来讨伐老子!而且还是派了李景隆这个蠢蛋过来!他这是从哪儿来的自信啊?”

    “王爷,李景隆虽然没什么才能,但是三十万大军不可小觑,而且他们携带的火器都非同小可!”

    海别劝说蓝玉不要轻敌,实际上是想让蓝玉稳胜李景隆,如此一来,大明就会彻底内乱!

    “放心吧,对付李景隆这小子根本不算什么,况且你别忘了,现在这个时节,根本不宜作战,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情况下,南方的士兵怎么可能受得了?”

    蓝玉带领的都是北方将士,而李景隆带领的都是南方将士,如今又是天寒地冻的时节,李景隆怎么可能赢得了?

    正如蓝玉心中所想,李景隆虽然来势汹汹,但是缺乏实战经验,不到半个月就损兵折将上万人!

    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南方的将士根本无法忍受,等到下雪之后,原本就不怎么熟悉北方地形的李景隆彻底懵圈了,根本不知道在这种白雪皑皑的冰天雪地里怎么作战!

    其实在一个月前李景隆还是占据优势的,因为他们手里的火器更加强大,弹药补给也十分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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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时间拖的越久,弊端也就越来越明显了!

    到现在将士们都无法弯曲手指开枪,浑身冻的哆嗦,哪里还能击杀敌人?

    而蓝玉的人马依靠有利地形,又非常善于打伏击战,最后李景隆只能退回四川暂时整顿修养。

    不过李景隆并不服输,他觉得自己这是没有做好准备,等到开春之后就能大获全胜!

    所以李景隆先让耿炳文帮自己拖住蓝玉,企图以此拖垮对方,到时候他这里修养好了,就能以逸待劳,一举捉拿蓝玉!

    可是李景隆根本不知道蓝玉手底下的精兵强将很多,更没有想到蓝玉会让人一直追到四川偷袭他!

    所以他想修整都没有时间修整,连续几场败仗虽然伤亡不大,但是却让士气十分低迷!

    远在洛阳皇宫的朱允炆现在脸都被气绿了!

    他一开始觉得这是一场碾压式的轻松战斗,不出一个月就能迅速击败蓝玉的兵马!

    结果没有想到被碾压的是他们!李景隆和耿炳文加在一起有五十万大军,可是至今却没有一封捷报传回来!

    而朝堂之上的一群文臣也都越发的嚣张,觉得李景隆和耿炳文都太没本事了!在装备精良和兵力优势巨大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击败蓝玉,反而一直被对方压制着打!

    “皇上!李景隆过于骄纵,他这次完全是因为轻敌才会导致大军连连受挫!微臣恳请皇上重罚李景隆,撤去他的主帅职务!”

    “微臣觉得不斩杀李景隆不足以振奋三军士气!应当立刻下令斩杀李景隆!”

    “此次大军溃败,完全是因为李景隆无能!若是再这么打下去,咱们大明的基业就要耗光了!”

    黄子澄、刘三吾等人都义愤填膺,看他们说话的这个架势,好像换上他们上战场一定会大获全胜一样!

    不过朱允炆并没有重罚李景隆的意思,因为以前皇爷爷就经常教导他,文臣武将不和,朝堂才能稳固!

    否则一旦真的斩杀了李景隆,将来这些文臣就无人制约了!

    朱允炆的想法虽然很好,但是他选错了人,哪怕是重用徐辉祖都比着重用李景隆要好很多倍!

    可是朱允炆总觉得自己和李景隆更亲近,毕竟徐辉祖是外戚,怎么能让对方掌握大权?否则又会像蓝玉一样嚣张跋扈,时间久了肯定也会生出谋反之心!

    相比之下,李景隆还是有一部分老朱家的血脉,李家对皇室更加的忠心!

    所以思虑了片刻之后,朱允炆说道:“此次兵败也不能完全怪罪李景隆,毕竟这世上没有常胜将军,况且耿炳文这个老将都输了,又怎么能说是李景隆无能?朕相信李景隆会给朕带回来好消息的!”

    朱允炆这么一说,一群文臣也就闭上了嘴,因为大家心里也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皇上还能如此袒护李景隆,就说明他们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这时候徐辉祖忍不住开口说道:“皇上,微臣愿意远赴北凉,协助李景隆击败蓝玉!”

    “可是你再离开,朝中就没有大将坐镇了!倘若再发生别的意外,朕恐怕……”

    朱允炆现在还是很紧张的,因为他已经派出去了五十万兵马,倘若再让徐辉祖带兵支援李景隆的话,到时候京城空虚,被其他反贼趁虚而入怎么办?

    徐辉祖也知道朱允炆心中的担忧,所以就开口说道:“皇上,先皇在世的时候,最看中辽东王李霖,若是此次让他助阵,兴许局势很快就会扭转!”

    “李霖?绝对不行!上次他说服蓝玉退兵就透着蹊跷!倘若再让他和蓝玉碰面,恐怕到时候咱们的大军要全军覆没啊!”

    不等刘三吾开口,一旁的黄子澄就立刻站出来反对,因为李霖的风头太盛,现在好不容易将对方压下去,怎么能再给他出头的机会!

    不过朱允炆听到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启用李霖的打算,因为他现在太需要一场大胜仗了!

    自大明开国以来,太祖皇帝打过的胜仗无数,先皇朱标也曾灭倭国,平内乱,开疆拓土,让大明的版图不断扩大!

    可是到了朱允炆这里,还未登基就差点儿被蓝玉赶下台!好不容易经过休养生息去征伐蓝玉,结果五十万大军都没有一次胜仗!

    这如此鲜明的对比怎么能让朱允炆不自卑!他虽然是一身书生气,可他毕竟也是个皇帝啊!

    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文治武功,成为万世景仰的明君圣主?

    可若是再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他别说是让人把他当成明君圣主了,百姓们不在背后骂他昏庸无能就算是烧高香了!

    所以犹豫了片刻之后,朱允炆开口说道:“辽东王在家赋闲这么久了,也该为大明做一些事情了,况且现在大明正是用人之际,辽东王这个国之栋梁,不出力怎么能行?”

    “可是皇上!李霖一旦有谋反之心,到时候就很难控制了!况且咱们此次征讨蓝玉本就是为了削藩,倘若李霖带兵,这恐怕会再次提升他的势力啊!”

    黄子澄还是很担心被李霖抢了风头,所以继续极力阻拦。

    “父皇曾经说过,李霖若是真的有谋反之心,早在太祖皇帝时期就已经谋反!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立刻传旨,让李霖前来见朕!”

    朱允炆这个时候只能用朱标曾经告诉他的话去堵住一群文臣的嘴,要不然他真的没办法启用李霖!

    黄子澄无奈之下只能看看刘三吾,希望对方帮忙劝阻朱允炆。

    不过刘三吾虽然和李霖的个人恩怨很重,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拎得清的。

    纵观现在的大明,可用的武将实在不多,能压制蓝玉的武将就更不多了!

    所以说,让李霖出面解决此次的难题是最合适的!

    ……

    三天之后,李霖收到京城传来的消息,说是朱允炆让他立刻进京商量征讨蓝玉的事情。

    收到传召的李霖并没有立刻启程,因为他并不赞成征讨蓝玉,况且这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很容易弄的里外不是人!

    只不过现在若是拒绝朱允炆的传召,恐怕对方又会多想。

    而且按照朱允炆的行事作风来看,他这是打算削藩了!这可不是什么高明的好棋啊!

    虽说削藩是迟早的事情,可现在的朱允炆还没有站稳脚跟,身边又是一群只知道之乎者也的文臣,怎么懂得兵家之事?让这些人做幕后推手,只会让朱允炆倒台更快!

    所以李霖也不想和朱允炆走的太近,就以身体抱恙为理由,说是半个月后再进京!

    当朱允炆听到李霖半个月之后才会进京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不澹定了!

    因为李霖现在的举动很不寻常!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总让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可如果说李霖要谋反,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李霖已经被封王,况且年纪也越来越大,整天只想着在家带孩子,基本上不会再干冒险的事情!

    但李霖现在为什么不愿意立刻遵从他的旨意进京?难道就不怕他怪罪么?

    虽说朱允炆不可能真的怪罪李霖,但他毕竟还是一国之君,李霖大多数时候还是要给他面子的!

    所以朱允炆怎么想都没有想明白,最后让东厂密探悄悄的去金陵打探李霖这边的消息,看看对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另一方面,征讨蓝玉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若是等到李霖进京,再把对方派遣到北凉,这恐怕就要等到过完年开春了!

    那个时候别说是李霖去了,就算李霖不去,估计李景隆的战局也能迅速好转,不能让李霖过去白白的捡了便宜啊!

    所以朱允炆给李景隆下达的命令是稳住阵脚,一切都等到进入春季再发动总攻!

    同一时刻的蓝玉也逐渐的焦虑了起来,因为现在他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李景隆,还有草原各部落的骚扰!

    尤其是最近瓦剌部落的马哈木频繁发动偷袭,使蓝玉的兵马损失惨重,最重要的是他的粮草辎重都被掠夺了,这让他应对李景隆的大军一下子压力倍增!

    “混账东西!马哈木那个混蛋竟然又来掠夺老子粮草!下次让老子逮住他,一定要活剐了他不可!”

    “义父,马哈木三番五次都能提前知道咱们的运粮路线并且提前埋伏,这恐怕是咱们军中有他的内应啊!”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当了叛徒?”

    蓝玉环视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爱将和义子,随后板着脸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咱们兄弟出生入死多年,你们几个又都是我的义子,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有人背叛?”

    “大帅,会不会是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其他地方?还能有什么地方?”

    “末将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

    “元帅的爱妃海别最近与番邦商人来往频繁,末将之前听夫人说过,那些番邦商人都不是什么正经商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货物箱子也都是空的!”

    “嗯?你确定?”

    “末将也不敢确定,毕竟这是贱内之前随口说的。”

    “好,我明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咱们再议!”

    蓝玉此刻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因为海别很会哄他开心,也是他身边唯一能够有机会窃听到军事机密的女人!

    而且对方本身就是北元余孽,所以这个事情十有八九真的是海别透露出去的!

    不过蓝玉也算冷静,他很快想到了将计就计的方法,所以等到晚上他回去之后,就假装喝醉了酒,把自己制定的运粮计划不经意的透漏给了海别!

    不过等到第三天真正运粮的时候,蓝玉临时改变路线,而之前的运粮道路已经提前埋伏好了兵马!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原本的运粮路线果然又遭到了马哈木的偷袭!

    不过这次马哈木的兵马刚一出现,又被蓝玉提前在四周安排的伏兵给包围了!

    如此一来,马哈木的三千精锐方寸大乱,在被蓝玉的兵马里外夹击之下,最后只有七百多人突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