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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第575章 主动承认错误

    宁奉哲亲送妹妹回宁府,继而,故作去往尹司台上交证据,其实去选合适的邮驿,寄送玉锁和银两。

    宁云溪劝他先吃一点饭,他却云淡风轻:“溪儿脱险无虞,我大喜过望,不觉饥饿。”

    亲眼目睹大哥哥形容憔悴,宁云溪内疚不已。

    由此可以想见,这几日宁府是何景象,父亲母亲,亦是忧愁不堪。

    唉,都怪她,太过任性。

    原来私自离府,会给他们徒增那么多烦恼。

    她没回湘竹苑,忧心忡忡而至彦息居,想着先哄父亲,再去安慰母亲。

    恰巧,母亲正在彦息居,与父亲商议府中事宜。

    宁云溪肃穆一礼。

    “孩儿宁云溪,恭请父亲、母亲福安。”

    宁寒望与穆蓉翻看册本,没有抬眸一眼。

    一页看罢,抽出空闲,宁寒望才有一句回语。

    “嗯,好,没事的话,退去吧。”

    平时无有所求,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宁云溪习以为常。

    “孩儿,为这几日任性,特来致歉。”

    宁云溪总会因为一些小事,道歉来去,宁寒望司空见惯,一边忙事,一边搪塞。

    “以后学好就行,原谅你了,退吧。”

    父亲的反应,与平常没有区别,然于今日情况,略显奇怪,或是气愤所致,宁云溪进一步自省悔过。

    “孩儿自知,过错极难弥补,但请父亲母亲,看在孩儿幡然悔悟,稍加谅解,用饭进食。”

    “水米不进,有伤贵体,孩儿忧心,望请父亲母亲赏念。”

    穆蓉首先听出端倪,暂放册本,投去一抹疑惑。

    “何人与你乱说,我们水米不进?”

    一听夫人问话,宁寒望分神几分,侧耳静听。

    宁云溪蛾眉杏目,悔色真诚。

    “无人言说,是孩儿自己猜想。”

    穆蓉存疑不解。

    “何故做此猜想?”

    宁云溪羞惭负疚,惴惴而答。

    “孩儿离府,数日不归,父亲母亲必是牵肠挂肚,废寝忘餐。”

    宁寒望翻阅册本的手,倏然一停,斜睨宁云溪,眸意惊愕。

    “你数日未归?”

    穆蓉亦是诧异。

    “你何曾离府?”

    宁云溪更是瞠目讶然。

    “父亲母亲,一无所知吗?”

    穆蓉不明所以,莫名发笑。

    “呵呵呵,离府做甚?我还以为,你日日待在湘竹苑呢。”

    宁云溪凝固骇讶之色。

    许是,较之大哥哥无微不至,显得他们此时神情,格外绝情寡义。

    犹似,她是外人,本就不属于宁族。

    原来,她的离去,就像落花无声,枯叶无形,父母事不关己,压根不会在乎。

    主动承认错误,不过自作多情,她存在宁府,纯是一个笑话罢了。

    心处,猝然揪在一起,宁云溪轻咬下唇,强忍痛意。

    为何他们,宁愿珍护四妹妹,也不愿爱我?

    父亲便罢,我与四妹妹,同是他的亲生女儿。

    母亲何故,漠视于我?难道我这亲生女儿,比不上柳姨娘所出庶女吗?

    思绪未罢,便听宁寒望威怒诘问。

    “莫非有心争宠,借此引起我们注意?”

    宁云溪错愕怔然,目色无辜。

    “绝非如此,父亲误会。”

    “孩儿,与大哥哥发生口角,故而……”

    话说到一半,宁寒望再次诘问,怒火愈盛。

    “你与奉哲发生口角?”

    “奉哲待你掏心掏肺,你岂敢无礼,良心何安?”

    得知爱子受屈,穆蓉紧随其后,火冒三丈。

    “你专挑良善之人,肆意妄为,是么?”

    “有什么怨气,只管冲着我们,岂可欺负奉哲?”

    宁云溪心慌意乱,全力辩白。

    “是因为……”

    宁寒望奋然打断,横加指责。

    “为父没空听你解释,净是矢口强辩之语。”

    “居然玩什么失踪,意图争宠,还想父母为此挨饿,你好狠的心啊。”

    宁云溪连连摇头,委屈至极。

    “孩儿无意争宠,父亲当真误会……”

    宁寒望复又打断,尖酸刻薄,借故发难。

    “何来什么误会?小小年纪,不知向善,一门心思学恶。”

    “你尽可省心,我们才不会傻傻为你,水米不进。”

    “从现在开始,直至明晚,不准你进食一粒米,胆敢偷吃,为父告去尹司台,立罪凌越长兄,从重责罚!”

    宁云溪放弃苦辩,无奈认屈。

    “孩儿遵命。”

    宁寒望眼角挂着嫌恶,猛然一阵拂袖。

    “退吧。”

    宁云溪一直跪着未起,正好行告退礼。

    “是。”

    礼罢,她毕恭毕敬,退离彦息居。

    穆蓉前思后想,发现一处不妥。

    “老爷,我们好像说错话。”

    宁寒望无心深虑,重新拿起册本,忙碌家事。

    “夫人此言差矣。”

    “是她不敬兄长、私自离府,我们何错之有?”

    “难道当父母的,没有资格管教规劝女儿?”

    穆蓉巧用循循引导,耐心解答。

    “老爷言之有理,然则,请你换位一想。假若今日,是奉哲或是枫儿失踪,老爷该当何如?”

    事未发生,光是一听,宁寒望便是汗流浃背,提心在口。

    “那还得了?必须尽快找寻孩子下落。”

    穆蓉继续引导。

    “老爷将思,他们何故私自离府?”

    宁寒望想也不想,立马有了答案。

    “想是我,哪里做得欠佳,令孩子们心生不满。”

    话落,他恍然领会,醍醐灌顶。

    穆蓉雍然莞笑,简而言之,诉与道理。

    “对外,宁云溪也是我们的亲生孩子,我们怎能厚此薄彼?老爷需想,人言可畏呀。”

    宁寒望蹙眉捻须,首肯赞同。

    “夫人虑者,是也。”

    “若她颠倒黑白、添油加醋,把这事传出去,芸芸之口又该无端谴责我们苛待亲女。”

    “我们本本分分,无所作为,着实冤枉啊。”

    拳落茶几,他当机立断决定。

    “我这就去,给她免罚,就说,原谅她了。”

    见他起身,穆蓉紧忙阻拦,劝说回座。

    “老爷莫急。”

    “如何被她牵着鼻子走?”

    “倘若事事顺她心意,我们以后的日子,非要憋屈坏了。”

    宁寒望略微一想,便有郁闷之感。

    “对对对,徒顺无益。”

    自己半筹不纳,他只好求教夫人。

    “依夫人之见,我们应当怎么做?”

    穆蓉长甲剔透,悠悠拨弄鬓发,沉思迂久,慢条斯理开口。

    “以妾身愚见,防她倒打一耙,我们先给她来一出‘人言可畏’,传出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