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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第594章 我的好女儿

    如是这样,颜瑜数次擦肩而过,直至宁云溪年满十八,他们依旧不识。

    这年,宁寒望漫漫经商,再次失败。

    已然计算不清,近几年,他一共失败多少次,总之,没有一次事成。

    甚至这次亏本,连宁府宅院都没保住,一大家子人,近乎没有容身之所。

    猜到妹妹一定心软,宁奉哲刚一听说,速即决定,抽身逃离。

    他十万火急,赶赴湘竹苑,不等喘口气,直接要求。

    “溪儿,陪我外出一趟,事情紧迫,我们尽快出发。”

    宁云溪如常提问。

    “何事紧迫?外出何去?”

    事发突然,宁奉哲一时未想说辞,只好托言急切。

    “来不及解释,你快跟我走,我们路上慢慢说。”

    宁云溪信任不疑,爽快答应。

    “好,我带上防身之物,便随你去。”

    忽而记起一事,宁奉哲确认一问。

    “回春堂库房钥匙,共有几把,在谁手中?”

    宁云溪心不设防,脱口而出。

    “三把。一者,在我手中;二者,秋璧保管;三者,备用在堂。”

    转念一想,感知一丝不对劲,她云雾探问。

    “大哥哥问这做甚?”

    “当年医馆初开,我便说,交给你一把钥匙,你非不收。今时,兄长改主意了?”

    宁奉哲简短答言,快速回到正事。

    “无改。”

    “也就是说,回春堂所有郎中、药师,都能打开库房?”

    宁云溪如实告知。

    “新聘用者,暂时不能;心腹者,尽皆可以。”

    宁奉哲深深一叹。

    “唉,何必如此?”

    宁云溪不明所以。

    “有何问题?”

    没了办法,宁奉哲只能表露一丝内心,谨严叮嘱。

    “你让秋璧,速去回春堂,吩咐他们,无论谁问库房之数,皆答,近来亏损,库房无有存银。”

    宁云溪弥起一片疑云。

    “这是何故?”

    宁奉哲严肃示诫。

    “照做便是,休问。”

    陡然间,宁云溪疑云密布。

    “兄长言行可疑,显然某有异常。”

    “莫非,家中有什么变故?”

    她略略一想,立马有了答案。

    “父亲经商,又遇难处,是也不是?”

    宁奉哲扶额无奈。

    “不是。”

    宁云溪斩钉截铁。

    “肯定是。”

    宁奉哲一筹莫展,只好强拉硬拽。

    “我说不是,便就不是。”

    “我来吩咐秋璧,你随我离府。”

    宁云溪奋力,挣开他的双手,后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

    “家府有难,我怎能临阵脱逃?”

    宁奉哲心急如焚。

    “给他填补漏缺,哪有尽头?这次亏得很多,你不要犯傻。”

    宁云溪执迷不悟。

    “大哥哥意欲陷我不孝不义?”

    宁奉哲灵光一现。

    “对了,你总是疑问,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我现在告诉你,不是亲生,你是抱养来的。”

    “你离他们而去,无关不孝不义。”

    宁云溪连连后退,执起一把宝剑,不许兄长靠近。

    “纵然不是亲缘,他们也是养父养母。养、育之恩,理当平等孝之,兄长深明礼义,怎么犯起浑来?”

    “再者,你现在说不是亲生,叫我如何肯信?”

    宁奉哲欲哭无泪,站定原处,极力劝说。

    “宁府家宅,你买得起么?”

    “宅子已经兑出去,他们不时便来索取银两。”

    宁云溪忽视自己,仅虑父母感受。

    “拿不出银两,则要搬离宁宅,父亲母亲,颜面何存?”

    她放下宝剑,举步行至书柜。

    “我拿账本一算,现有存银,大约,买得起。”

    宁奉哲踯躅于地,暴跳如雷。

    “你急煞人也,维持他们颜面,对你有什么好处?”

    宁云溪取出账本,坐在书案处,一边研墨,一边诉说心事。

    “大哥哥,我之亲情,不论好处。”

    “他们对我,珍护也好,不爱也罢,我只想着,自己俯仰无愧就好。”

    宁奉哲听来,俱是歪理,徘徊来去,焦头烂额,谋思如何应对。

    “不气不气,我一点都不气……”

    清算账目期间,穆蓉换作一脸谄媚,款款而来。

    “溪儿,我的好女儿……”

    斜风细雨,萧条湘竹苑。

    宁云溪倾尽所有,买回宁府宅院,一连几日,没能吃上一顿饱饭。

    这日,穆蓉名曰关怀,隐意打探,与宁云溪同坐湘竹苑前厅。

    穆蓉故作姿态,怅然一叹。

    “唉。”

    “溪儿有所不知,这几日,老爷和我,也是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若非窘境如此,我万万不忍饿着爱女。”

    宁云溪乖巧一笑。

    “家有困难,孩儿明白,母亲请莫自责。”

    穆蓉回之一笑。

    “好,你懂事,我心甚慰。”

    “这次,多亏你,方得脱难。”

    “母亲,由心感激你。”

    宁云溪沉浸幸福,不能自拔。

    “你我母女,无需言谢。”

    “母亲请安心,孩儿挣到银两,便补贴家用。”

    “奈何,湘竹苑账目处理,没有那么快,至多需要半月。”

    穆蓉特意妆颜憔悴,尽显落寞凄楚。

    “溪儿勿忧,等上半个月,无妨。”

    她话锋一转。

    “但是,你父亲,好像有点撑不住。府里郎中诊治有言,若他这么饿下去,不出半月,唯恐危及性命。”

    听出这是假话,宁云溪不作拆穿,配合一问。

    “依母亲贤见,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穆蓉一派失意,做出迫不得已之貌。

    “我私心想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要不,你另去寻一份生计?我意,最好是一日一结。”

    “不过,实在辛苦爱女。”

    宁云溪表露几分难色。

    “回春堂,怎么办?”

    穆蓉心里,早就做好打算。

    “其他医馆,多是傍晚打烊,不像回春堂,日夜不休。我看,你应该改一改。”

    “溪儿不懂经商,大概没听过帝瑾王高言,不能破坏市场。你此行,便是破坏市场之举,决计不可为。”

    “你去寻个晚上的生计,白天医病,夜晚加工,坚持半月,挺过难境就行。”

    “切记,一日一结。每日晨间,你回府请安,正好上交工银。”

    话罢,她恢复慈母模样,和善温煦,一脸无可奈何,继续做戏。

    “父母年迈,你两位哥哥又不争气,恳请爱女多多分担。”

    宁云溪渺茫一应。

    “孩儿遵命。”

    穆蓉急不可耐。

    “外头恰巧雨停,天意明示,良机不容错失,你即刻出发,去寻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