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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第596章 算计宁云溪

    卞桀瞳仁颤动,栗栗危惧。

    “骆大人三思,那可是宁三姑娘啊。”

    骆四镰分外不屑。

    “宁三姑娘,又当如何?”

    卞桀担惊受怕,面如土色。

    “小人记得,骆大人说过,盛京铜事台众位大人,与宁大公子十分交好。因此,即便宁大公子谋臣之名、只是虚衔,骆大人见到他,也要礼敬三分。”

    “宁三姑娘,不就是宁大公子的三妹吗?”

    “三妹受屈,宁大公子岂会坐视不理?”

    骆四镰不以为意,畅快而谈。

    “我只听说,宁大公子爱惜庶出四妹;从未听闻,他与三妹,有什么交集。”

    “你难道没有听说,宁三姑娘,是无宠之女?”

    卞桀谦谦有礼,奉上茶点。

    “小人惭愧,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宁府中事。”

    “按理来说,一家人,应是互相珍惜。”

    骆四镰安适愉意,吃着糕点。

    “你可知,湘竹苑?”

    他忽然转话,卞桀听得一头雾水。

    “小人鄙见,或是某处花楼?”

    骆四镰端着茶杯,笑容尽显,胜券在握。

    “非也,此乃宁三姑娘居处。”

    卞桀惊异。

    “啊?”

    “世家大族,怎会,起这么个名?”

    骆四镰自以为是,条分缕析。

    “可想而知,宁三姑娘,于宁公爷夫妻而言,意义何在。父母这般看待,宁大公子至孝,怎么可能重视此女?”

    “退一万步,假使出事,我迎她入府,尊为贵妾,也就是了。”

    “虽说无宠,好歹也是宁族嫡女,勉强配得上我。”

    卞桀低声劝谏。

    “大人纳妾,总要经过骆夫人同意才行。”

    “帝瑾王定下律令,夫妻平等,如果正妻不同意纳妾,丈夫则不能任性妄为。”

    骆四镰一阵拂袖,洒脱不羁。

    “地方小县,帝瑾王顾及不到,无妨。”

    卞桀翼翼添茶,谨慎服侍。

    “万一,宁三姑娘执意不从,铁心告去尹司台、廷合台,我们如何是好?”

    骆四镰一阵挑眉。

    “她会么?”

    卞桀堆起谄笑,先是奉承。

    “骆大人俊朗高才,她自是一见钟情,不至状告。”

    他话锋一转。

    “小人是说,凡事都有万一。”

    骆四镰眸色发狠。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事后,殒无对证,我用计脱罪,不在话下。”

    卞桀视线愈低,深埋几分心虚意怯。

    “小人也有此意,但,事发如花如茶,似乎不太妥当。”

    骆四镰听懂他的话意,斜睨而去。

    “怎么?深恐被我牵连?”

    卞桀难以为情一笑。

    “小人只是担心妹妹。”

    “家妹兢兢业业,全然不晓吾等作为,这些年,被我们利用,无意做下许多事。”

    “起初,骆大人答应过我,不会伤她。”

    骆四镰愁眉苦恼。

    “那我应往何处?”

    “恶妻掌家甚严,你总不能,让我回府享乐吧?”

    卞桀自告奋勇提议。

    “小人隐迹,去寻寂静美妙之处,以供二位贵人,享乐无尽。”

    “大人尽管放心,骆夫人绝对发现不了。”

    骆四镰首肯满意。

    “嗯,甚好。”

    屋内烛火,映现卞桀面容,狡猾若隐若现。

    “小人有幸听说,宁三姑娘足智多谋,兼有医术高明。想来,我们平日那一套,一定治不住她。”

    “对付她,理应改换策略。”

    骆四镰虚心提问。

    “卞先生有何妙计?”

    卞桀敏思,瞬息而成。

    “小人哪有什么妙计?唯是愚拙之法。”

    “待会儿,我让家妹,引她去往小宴,家妹淳思恬静,她必不生疑。”

    “小人伏在暗处,等她走进宴席房间,不容多想,直接打晕,移送享乐之地。”

    “剩下的事,应当怎么做,小人浑然不懂,全凭骆大人做主。”

    骆四镰面色一黯,严正叮嘱。

    “致伤世族贵女,其罪不小,你抹除痕迹,务必仔细。”

    卞桀恭敬应声。

    “是,小人遵命。”

    骆四镰轻捻脸颊须髯。

    “倘若,尹司台来人问询……”

    卞桀抢答。

    “小人就说,宁三姑娘入内更衣,迟迟未见动静,后才发现,不知所踪。”

    骆四镰雕心雁爪,笑面告诫。

    “嘴巴闭严实了,以后求什么事,都好办。”

    卞桀下跪行礼。

    “多谢大人照拂。”

    妹妹心怀正义,清醒容易坏事,卞桀算计宁云溪,连着卞霞,一起打晕。

    待到卞霞转醒,宁云溪早被骆四镰带走。

    “哥哥,发生何事?”

    卞桀关怀之态,一如平常,细心为妹妹盖好棉被。

    “没事。”

    “伤处已经敷药,这几日,你好好歇息,不必忧思茶馆琐事。”

    忆起前事,卞霞尚余一丝云雾迷蒙。

    “好像有人,把我打晕。”

    “宁三姑娘,安在?”

    卞桀面不改色,张口谎言。

    “更衣未出,不见踪迹。”

    卞霞提心在口,深感不妙。

    “你胡说,她分明随我,去往小宴房间。”

    卞桀轻语细声,嘱咐妹妹。

    “梦境罢了,你不用当真。”

    卞霞徐徐找回理智。

    “不可能,不是梦。”

    她隔着衣袖,紧紧扼住兄长手腕。

    “到底发生何事?兄长与她,莫非有什么仇怨?”

    “你对她做了什么?”

    “哥哥不可糊涂,那是宁三姑娘啊!”

    眼见瞒她不住,卞桀只好明说。

    “你只需知道,她不见了,其余,切勿多言。当心,招致杀身之祸,乃至灭门之罪。”

    卞霞瞳仁,满覆震惊。

    “什么?你……”

    兄妹对话之际,宁奉哲已然撬锁,悄声走进如花如茶,见一房间灯火通明,潜身探听。

    他从秋璧口中得知,姑娘奉大娘子之命,离府寻找生计。

    溪儿初涉江湖,他忧虑不已,遂,一路打听至此。

    果然,溪儿身陷险境。

    离府之前,他特意带上几瓶溪儿研制的防身之物。

    探听过程,他抓住时机,夺门而入,洒出药物,催动药性,致晕兄妹二人。

    双双束缚手脚,继而,他拿出解药,唤醒卞桀。

    卞桀见状,满脸惊愕。

    “你,你是何人?”

    “不会是,宁大公子吧?”

    宁奉哲没有回答,拔出短剑,恣意抵在他的心口。

    “宁云溪,何在?”

    卞桀依计回答。

    “不知所踪。”

    宁奉哲游刃有余,锋转卞霞,巧用短剑,断开她的衣带。

    “此女,颇有姿色。”

    卞桀立时心疼。

    “你敢动她,我绝不善罢甘休!”

    宁奉哲剑锋所指,愈发玩味。

    “供出宁云溪所在,我保你无事,否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