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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第598章 哥哥守着你

    从卞桀口中,宁奉哲已经获知,骆四镰是何人物。

    因此,行至他们所在客栈,被骆四镰的手下拦住去路,他直接亮出令牌,表明宁府嫡长子身份。

    “尔等看清楚,我是谁。”

    “骆四镰胆敢招惹我的人,决计活不过明日,你们执意阻拦,视作同罪。”

    “识相的,缩首退离,等我动手,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一众手下,齐目令牌,确认无疑之后,速速后退。

    骆四镰,因为公事,与盛京铜事台多有交集,期间,听过宁奉哲许多事迹。平日,他常与手下闲谈,宁大公子如何夷虐敌人,不择手段,可谓阴狠。

    此等鸷者,他们自是闻风破胆,堆笑阿谀,示意一请。

    “骆大人就在那个房间,宁大公子,请。”

    目送一眼宁奉哲,众人仓皇逃去。

    掌柜、伙计见状,不知就里,更觉恐惧,亦是落荒而逃,暂避风头。

    客栈地处偏僻,本就来客不多,今夜已被骆四镰包下。这些人一跑,而今客栈里,只剩宁奉哲、宁云溪和骆四镰三人。

    依着指引方向,宁奉哲快步穿过一条长廊,尽头一间客房,依稀传来溪儿的呼救声,渐行渐近,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间客房,铆足脚力,冲破内锁,踹开房门。

    只见溪儿一人,裳羽不整,被人缚在床榻。

    蓬莱杏玉,静落身侧。

    骆四镰,不见踪影。

    落眸不宜,宁奉哲立刻转眸他处,双手忙乱,关上房门,重新锁好。

    不等他问,宁云溪主动告知。

    “他闻听动静,跳窗出逃。”

    宁奉哲一步一步,行之翼翼,关好窗户。

    “你,还好吗?”

    宁云溪惊魂未定,尚余心悸。

    “多谢兄长,及时赶来。”

    宁奉哲搬起一张圆凳,置于床边,侧身而坐。

    “吓着了?”

    不想兄长担忧,宁云溪颤颤巍巍答话。

    “一点点。”

    宁奉哲容色,文雅静好,不怀一分恶念。

    “别怕,哥哥守着你。”

    “你安躺片刻,我给你松绑。”

    为了溪儿名节,他始终侧目,回避视线,就连余光,也不曾失礼一分。

    这样一来,解开绳扣,着实棘手。

    宁云溪调整气息,缓缓平静下来,片思沉吟,开口说情。

    “他原本打算杀我的,闻风而逃,意为示弱。”

    “大哥哥,可以饶他一命,状告尹司台,解决此事吗?”

    宁奉哲恰如其分,掩饰内心腾腾杀念。

    “饶命,是自然的。我答应过你,不再滥戮无辜。”

    “但是状告尹司台,唯恐有损你的名声,且,你总免不了与他对簿公堂,复见丑恶面容。”

    “我意,反正无事发生,索性不告,我请许大人亲往,小惩大诫便罢。日后,他若再犯,处置未迟。”

    “你以为如何?”

    观其神色,看不出一分破绽,宁云溪心境起伏,踌躇犹疑。

    “兄长此话,当真吗?”

    宁奉哲目色坚毅,不见狡黠,唯是浩然正气。

    “嗯,当真。”

    “溪儿,为了与你走在同一条路上,我一直努力改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么多年,未曾伤害一人性命。”

    “你不信我吗?”

    宁云溪毫不迟疑回答。

    “我信。”

    她眉心纠结,几分困惑,几分猜疑。

    “但是,每每遇险,事后再查,那些人多数伏诛。”

    “我不明白,为何谋害过我的人,近乎都是性命不保?”

    宁奉哲言之凿凿,哄话取信。

    “父亲常有言之,恶人自有天收。”

    “他们算计你,天理难容,确实与我无关。”

    宁云溪打消疑心,浅浅一笑。

    “天公,待我甚厚。”

    宁奉哲跟着一笑。

    “你为人良善,天道于你,向来公平。”

    见他难在第一个绳扣,迟迟没能解开,宁云溪稍作思量,心一横,鼓起胆量决定。

    “请大哥哥正视,再行松绑。”

    “无拘举止,不必在意肌理接触,兄长请便,我不介意。”

    宁奉哲想也不想,果断否拒。

    “那怎么行?”

    “女子名节,乃是大事。我若趁人之危,与骆四镰何异?”

    他不紧不慢,细声安抚。

    “你别着急,等我解开这个绳扣,你的双手便就自由,一会儿,你自行去解其他绳扣、盖好被子,我们就能正视以对。”

    宁云溪提议。

    “你帮我盖被,然后正视解扣,不行吗?”

    心底,莹然一丝火苗,宁奉哲速即按捺,强撑正色。

    “床榻宽大,棉被在内侧,你衣衫凌乱,我闭眼盖被,万一触碰何处,我……你……不成体统。”

    宁云溪依依柔弱。

    “没事,我不在意。”

    心处,霎时火光冲天,宁奉哲情难自抑,勃然怒斥。

    “你休多言,我在意!”

    “我正是适婚年岁,这种不清不楚之事,假使传到你未来嫂嫂耳中,你叫我,如何向她交代?”

    宁云溪吓得一阵瑟缩。

    “是,是。”

    “小妹考虑不周,请兄长勿怪。”

    她弱声弱息,解释其意。

    “我只是想着,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她继续思索解决之法。

    “大哥哥,随身短剑何在?”

    宁奉哲再次拒绝。

    “不可伤到你,我不用短剑。”

    他双手不停,坚持不触一分肌理,竭尽全力解扣。

    “即使松绑,我们也要暂留此处。”

    宁云溪眸惊不解。

    “却为何故?”

    宁奉哲耐心说明缘由。

    “衣裳如此,你何以回府?”

    “策马沿路,我略有观察,此地极为偏僻,衣裳铺子不多,入夜皆已打烊。必要等到明日一早,铺子迎门,我去给你买件新衣裳,我们才能归京回府。”

    宁云溪愁眉锁目。

    “陌生偏僻之处,危险难测,我们还是尽快回京,比较安全。”

    她灵光一现。

    “住客女子,或有多余衣裳,不如,向她们买一件?”

    宁奉哲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解去绳扣。

    “好主意。”

    宁云溪轻揉手腕,舒展筋骨,展开棉被,盖在身上。

    “待我解开绳扣,便去问询。”

    宁奉哲听得无奈。

    “你这样出去,像什么样?”

    “我前去问询,留你一人在此,恐不安全。”

    “还是叫个伙计,帮我们去问吧。”

    宁云溪收好蓬莱杏玉,三下五除二,解开所有绳扣,以被为衣,裹住自己。

    “好,兄长请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