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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第630章 我不需要

    顾沅穹薨逝之后,宁寒望依附穆蓉,改志顾念廷麾下。

    眼见宁奉哲,逐渐权倾朝野,宁寒望起了异心;得知宁奉哲,意图认贼作母,顶替顾念廷二皇子的身份,穆蓉果断选择,与宁寒望站在一起。

    夫妻二人,打算越过儿子,夺得权势,以保自身无恙。

    宁奉哲不屑一顾,随意用计,铲除二者。

    意料之外,宁奉哲计败。

    查实计败缘由,宁奉哲怒气冲冲,来到莉咏居。

    “溪儿,是不是你,料中我的计策,提醒父亲母亲自保?”

    “我用计铲除他们,是不是你,暗中出手相救?”

    宁云溪起身卑立,低眉顺眼。

    “是。”

    百般纵容,换来这种结果,宁奉哲气涌如山。

    “既有身孕,就该安心养胎,你这又是做甚?!”

    宁云溪疚心疾首,苦口劝言。

    “大哥哥自知敬称父亲母亲,却要问我做甚?”

    “你是月盛第一孝子,怎可狠心用计,辜负孝义?”

    “大哥哥,你清醒一点,那是我们的父母啊。”

    见她执迷不悟,宁奉哲心焦气愤。

    “我早说了,他们不是你的父母。”

    “你不是也说,帝瑾王亲子鉴定,已然证实这事?”

    “他们抱养你,目的只在利用,这样的父母,你何必护着?”

    “我不遗余力,疼惜你这么多年,你岂可与我作对?”

    父母亲情,兄长深恩,忽然相对而立,宁云溪陷入两难,凄凄愁泪。

    “整三十年的亲缘,你叫我如何割舍?”

    “我之所以忍痛舍去阿兄,就是因为舍不得你们。”

    “大哥哥,失去家人,我怎么活?”

    她一哭,宁奉哲立时心软,体贴搀扶,陪她同坐。

    “你有孩子们,有我,难道不够一家温馨吗?”

    宁云溪诉与心事。

    “你们所有人,我都不想失去。”

    宁奉哲心绪,充斥无奈。

    “可是我们势不两立,你必要割舍一方。”

    “犹豫不决,便是你自己受害。”

    宁云溪灵光一现,想到解决办法,遂即提议。

    “我若没了,你们可以讲和吗?”

    “如果可以,等我生下孩子,立刻自裁。”

    宁奉哲雅容,顿时阴沉。

    “你若没了,我覆埋天下,给你陪葬。”

    “你胆敢殒身,天下不存,不妨试试。”

    宁云溪怅然若失,渺茫无措。

    “那我应当怎么做,你才肯高抬贵手?”

    听她问话,宁奉哲心烦苦恼,依旧不懈劝告。

    “溪儿,你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他们意图害你,他们不是好人。”

    “我看似狠鸷,实然,是在救你。”

    “可知他们掌控局势,你将受到怎般伤害?”

    不愿看见一家分裂,宁云溪屈膝跪地,叩首哀告。

    “我殒不足惜,乞求大哥哥,放过他们。”

    宁奉哲怫郁一丝不耐烦。

    “你这么不懂事,我何以放过他们?”

    宁云溪抬眸同时,垂泪涟涟。

    “父母一去,震动宁、穆两族,以兄长手段,他们亦将不能保。”

    “大哥哥,孤家寡人,很有意思吗?”

    宁奉哲漠然移目他处,不想面对,也没有心情扶她起身。

    “我不像你。”

    “有你,有孩子们,我很满足,不觉孤家寡人。”

    劝说不通,宁云溪无奈决定。

    “父皇旧疾,我已让步;这次,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兄长,做糊涂事。”

    难得听到她说狠话,宁奉哲犹感新奇,会心一笑。

    “怎么?”

    “月溪夫人,意在与我智斗一场?”

    “就凭你今时地位么?”

    宁云溪目意坚定。

    “是。”

    有机会与她切磋玩耍,宁奉哲由衷而喜。

    “呵,有意思。”

    “我们兄妹,从未有过正面交锋。”

    “近来清闲,玩玩也好。”

    “我予你权势,且看,你能不能保下他们。”

    溪儿孕中虚弱,诸事以她愉悦为主。

    本着这个心思,宁奉哲一如既往,藏巧守拙,让着妹妹。

    短短两日,胜负已分,宁奉哲喜出望外,至莉咏居。

    “你赢了,很厉害。”

    “拿着他们的性命,肆意玩弄,感受如何?”

    “你也觉得,很舒适吧?”

    “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宁云溪一分喜悦也无。

    “我不喜欢。”

    宁奉哲微微一怔。

    “不喜欢?怎么会呢?”

    “瞧着他们无头苍蝇般,惶恐不安、束手无策,我以为,你也乐在其中。”

    宁云溪目光无神。

    “大哥哥玩够,可以放过他们吗?”

    看出妹妹不快,宁奉哲道出心里话,以作宽慰。

    “若非,虑你正在孕中,我绝不会姑息。”

    宁云溪不冷不淡。

    “多谢大哥哥。”

    宁奉哲柔声细语。

    “安心养胎,珍重贵体,听见没有?”

    宁云溪侃然正色,请他落座。

    “是。”

    “小妹,申肺腑之言,祈请兄长一听。”

    不想也知,她又要劝他向善,宁奉哲郁闷长叹,仍然愿意聆听。

    “唉——你说。”

    宁云溪由心惑问。

    “你教我的孝顺,我都有做,可是何故,兄长变了?”

    宁奉哲坐于妹妹身旁,分外认真,诉知心事。

    “我对他们,俱是虚情假意,你一分看不出来吗?”

    “我何曾教你做成这般,情逾骨肉?”

    “你这样自苦,他们丝毫不会心疼你。”

    宁云溪固执己见。

    “事在人为,只要努力,一定会有好结果。”

    宁奉哲谈论事理。

    “事在人为,是指谋事在人,不是你这样,傻乎乎只用真心。”

    宁云溪迎目凝视,肃然质疑。

    “那你对我,也是虚情假意吗?”

    宁奉哲满心诧异,又惊又气。

    “你居然问出这种话,你……我……”

    “宁云溪,你当真没有心。”

    宁云溪眸意惘然。

    “我是真的不知道,才会这么问。”

    “事到如今,我已是迷雾不解。”

    “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不在意他们。”

    宁奉哲沉色不悦。

    “可我说过很多次,我只在意你。”

    “你理解不了这话吗?”

    宁云溪颦眉摇头,目光所至,只觉兄长离她,越来越远。

    “我理解不了这话,也理解不了你。家人,乃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你何故弃之?”

    宁奉哲谨严解释。

    “不是我故意抛弃他们,是他们先抛弃你。”

    “我为你鸣不平,有什么错?”

    宁云溪拒人千里。

    “我不需要。”

    不曾想,三十年的无私奉献,竟只得到一句冷语,我不需要。

    简短四字,震撼宁奉哲内心。

    “你简直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