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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重生之乱红 第367章 旧事重演

    如今毕竟还是在宴会之上,五阿哥心中再激动,也只能行礼下去换衣服诊脉了。

    苏培盛叫小厦子跟着五阿哥去,自己则是找余下那个半天都没看到的四阿哥。

    陵容瞧见这几个人匆匆来去,心中猜测是四阿哥对五阿哥动手,她心中不太安稳,但瞧着五阿哥无事,便也没有派人去看望五阿哥。

    因为这件事就这样平息了,但不多时苏培盛又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附在皇上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皇上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一张,脸黑的不成样子,甚至已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叫皇后端起酒杯的时候都愣在了原地。

    齐妃还在笑着,被皇上这个动作吓得立刻哑声,张着嘴半晌才悻悻地低下了头。

    “皇上,您这般恼怒,可是前朝发生了什么事儿?”

    最后还是皇后先开了口询问,但皇上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只是吩咐着众位妃嫔继续宴饮。

    皇后点了点头,目送着皇上离开之后,方才安慰着众人,并上了新的果饮,说是皇上吩咐的。

    陵容捏着杯子,一边想着皇上的表情,一边想着失踪的四阿哥,却始终想不清楚有什么事儿能叫皇上这般生气。

    另外一边,皇上由苏培盛引路,怒气横生地大跨步走着,转过几个回廊,又绕过几丛矮树之后,才到了四阿哥的所在之处。

    此时房门紧闭,夏日里连窗户都关的死紧,但里面的声音可没有关住,秽乱的声音不断传出,还夹杂着几声训斥和求饶。

    “怎么回事儿。”

    “这……”苏培盛擦着额头上的汗,自己走的时候明明已经敲了四阿哥的门了,虽然没说自己是谁,但已经从侧面提醒了四阿哥已经有人发现了。

    但谁能想到,四阿哥居然毫无恐惧之色,又开始在屋子内做起那种事情来。

    皇上曾在酒后被人陷害,与宫女乱性生下了四阿哥。

    如今四阿哥旧事重演,岂能不叫皇上觉得恼怒。

    苏培盛偷眼看了皇上的表情,果真黑如锅底,眼看着就要发火了。

    “去叫门。”

    皇上捻着持珠,似乎是不愿意看到那些污秽的画面一般微微撇过头去。

    苏培盛只好硬着头皮叫门,但轻轻敲了两下,里面并没有人回应,皇上也在背后冷哼了一声。

    苏培盛只能加大了力度,将门拍的啪啪作响,里面的四阿哥被吵的不胜其烦大骂,“滚,别来打扰本阿哥的好事,小心要了你们的狗命!”

    这话喊出来的时候口齿清晰,根本感受不到醉意,苏培盛并不害怕,毕竟皇上叫他拍的门,只要皇上不说要砍自己的头,四阿哥叫的再大声也没有用。

    “直接推门。”

    皇上一句话苏培盛一个动作,只不过四阿哥办事儿之前已经把门反锁,苏培盛这瘦骨嶙峋的模样,门也是撞不开的。

    苏培盛又看了皇上一眼,后者一个眼神,他便立刻叫来侍卫撞门,三次之后,门终于被撞开,四阿哥又含糊地骂了一声,苏培盛也并没有听清。

    那些侍卫都离开了,只有苏培盛一人陪着皇上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一室混乱,地面上都是乱丢的衣服,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榻上四阿哥正与一个女子纠缠在一起,直到感觉到有人进门,他才放开了那个女子。

    他似乎还有些不清醒,甩了甩头之后,方才看清楚进来的是什么人。

    “皇、皇阿玛?儿臣……”

    皇上瞪视着四阿哥,榻上的另一个人拼命扯着被子躲藏,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皇上没有回话,其他人也不敢开口,几个人就这么安静地或坐或立。

    半晌,皇上终于开了口,“叫太医过来给四阿哥瞧瞧病,看看是不是发了疯,居然做出此等下贱之事。”

    “奴才遵旨。”

    苏培盛忙应了,跟在皇上后面亦步亦趋地出门,被撞开的门重新合拢,刚刚帮忙的两个侍卫守在门口,显然是不打算让四阿哥出来了。

    但那女子还在屋中,也不知道是哪个殿中伺候的,苏培盛连连叹气,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走了什么霉运,什么倒霉事儿都找上了他。

    不多时李太医便赶了过来,他还带着一碗药,被婢女拿着,灌给了和四阿哥一夜荒唐的那个女子——显然,皇上是怕四阿哥重蹈自己的覆辙,诞下个惹人厌恶的孩子来。

    本来苏培盛想请何太医过来的,不巧的是何太医去为五阿哥诊病了,这李太医主动请缨,便也就选了他过来。

    给四阿哥把脉之后,李太医便说四阿哥无事,只不过是喝多了酒,才有些血气上涌罢了。

    这下可好,本来还以为四阿哥是被人陷害的,结果就是自己喝多了酒,抓着宫女为自己助兴,甚至差点在皇上面前演了一出活春宫。

    只不过李太医这个说法,四阿哥无论如何都不肯认,他觉得自己头脑昏沉、脚步虚浮,而且邪气下行不受控制,定是受了他人的算计。

    “这……阿哥都用过什么东西,都与微臣说一说吧。”

    “只在宴会上吃了东西,用了酒水,如今宴席还没有散,这些东西应该都在桌上。

    本阿哥派人带你,一同前去查一查。”

    眼看着四阿哥有收买李太医的意思,苏培盛忙开口,“就有奴才跟着李太医过去吧,宴会上人多眼杂,四阿哥贴身之人跟去却不见四阿哥,势必会有娘娘关心,询问四阿哥是不是生了病的。

    若是因此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或者是毁坏了四阿哥的名声,奴才可没办法向皇上交代。

    更何况,四阿哥觉得自己是被人陷害,这般大张旗鼓去查,万一打草惊蛇又该如何收场,阿哥不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那苏培盛说的有几分道理,四阿哥便也不再坚持,他还指望着苏培盛在皇上面前为自己美言两句,此时也不好摆出不信任他的姿态。

    “那奴才便带着李太医过去了,这儿是醒酒汤四阿哥多少喝一些,要不了多久,李太医便能查明情况了。”

    “对了,”四阿哥叫住了苏培盛,他对李太医的印象不深,总觉得这个太医不太值得信任,“怎么不见周太医或者何太医呢?”

    “是这样的四阿哥,周太医今日轮休不在圆明园,何太医去了五阿哥那儿,奴才去请的时候还没有回到太医院,于是呢便找了李太医过来。

    李太医也是宫中的老人了,他的医术也是顶尖的,阿哥不必太过担心。”

    “是得皇阿玛信任的太医便好,去吧,本阿哥等你们的好消息。”

    苏培盛应了一声,终于是得了机会带着李太医离开了,他没有立刻去宴席而是先带着李太医去向皇上复命,让四阿哥身体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了皇上。

    听闻四阿哥身上并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皇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盛怒。

    “果真是粗鄙之人生下的,行为举止也与那贱婢一般无二。

    皇上的声音响彻殿内,苏培盛和李太医两个人噤若寒蝉,恨不得自己没有生那两只耳朵,好叫自己听不见这皇家秘事。

    毕竟这种事情听多了,得来的不会是重用,只有可能是灭口。

    “三阿哥说他的情况并非只是喝酒造成的定是有人谋害,所以他希望奴才带着李太医去宴席上查一查。

    皇上也为了四阿哥的清白,不如就叫李太医去看一看吧。”

    皇上显然怒气未消,他不耐烦地哼出口气,苏培盛便灰溜溜的带着李太医走了。

    李太医不明所以,离开正厅的时候还在问苏培盛要不要去宴席上,查一查四阿哥饮用过的酒和食用过的菜品。

    “当然要去查了,不过李太医还是保持低调,论谁问你什么话都不要说,都不要答,可明白了?”

    “微臣明白,只不过宴席上各位娘娘都在,我们就这样去,会不会……”

    “李太医不必担心,我已经叫人将四阿哥宴桌上的食物都撤下了,届时直接去查便好了。”

    “还是苏公公考虑周到,不愧是在皇上身边待了多年的红人啊。”

    李太医明里暗里的奉承着苏培盛,一看就是有向上爬的心思。

    只不过苏培盛只是打着哈哈,并没有应和李太医话的意思,“哪里哪里,李太医在太医院里崭露头角,只怕未来风头要胜过卫太医了。”

    “苏公公实在是太夸张了,微臣的医术只是一般,当真是比不上卫太医的。”

    “到了,李太医,”苏培盛开了门,示意他去查一查四阿哥用过的饮食。

    李太医终于住了口,拿起银针一一验着饭菜,时不时还从药箱里拿出些别的东西检验。

    苏培盛也看不太懂,反正一盏茶之后,李太医处理完毕,告知苏培盛这些饭菜并没有任何异常。

    “李太医,当真没有任何下药的迹象?”

    “当真没有,但我查看了五阿哥用的酒,是一种比较烈的酒,哪怕喝的不多,也很容易喝醉。

    想来就是饮酒的问题,苏公公可以查一查今夜宴会上的酒水,是否只有四阿哥的不同,若是都是一致的,那就可以确定并非是有人陷害了。”

    苏培盛忙不迭的带人去询问,负责传菜的范耀光证实,整个宴会都是同样的酒水,并没有什么不同。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出现醉酒的情况,想来是因为大多是女子,她们平日里就没有用酒的习惯,因此才这般清醒的。

    而且这酒水没有想象中那么烈,四阿哥定是用的太多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这样一来,就并非是遭人陷害了,苏培盛得知了所有情况,便去向皇上复命。皇上自然十分生气,若是被算计,皇上还能“感同身受”原谅四阿哥。

    但如今证实了四阿哥自己就这般荒淫无度之人,皇上气恼的将桌上的字画都摔了出去。

    “叫他好好反省,朕在圆明园这一段时间,不许他出屋门半步。

    那个贱婢拖去弘历门口杖毙,叫弘历亲眼看着行刑!”

    那个婢女只是圆明园中的粗使宫女,并没有任何人跳出来为她求情,再加上众位嫔妃还在宴饮,根本无人知道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宫女被活生生打死了。

    直到宴饮结束,四阿哥和五阿哥都没有回来,弘昱明显有些低落,一路上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陵容想着不能让他这般不高兴入睡,便带着他去找五阿哥,没想到刚到五阿哥住的地方,就被出来的何桉鸣给拦住了。

    “娘娘,五阿哥身体有些不适,您还是勿要带着八阿哥去看望他了。”

    “五阿哥只是落水,竟然这般严重吗?”

    何桉鸣摇了摇头,这里人数不少,他也不好开口说明,“五阿哥中了一种特殊的药,微臣才为他配出解药,但效果不太好,还是需要由五阿哥自行纾解。”

    听到此处,陵容便意识到五阿哥中的是什么药了,那些暖情的东西下给一个孩子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五阿哥和皇上一样,犯同样的错误?

    难怪五阿哥要跳进湖里了,药效上来,只怕真要在这重要的日子里犯下大错了。

    “何太医,难不成……五阿哥今夜落水,也是因为被下了药的缘故?”

    何桉鸣点了点头,一脸正是如此的模样。但陵容毕竟是个女子,他没有说更多细节,只反复强调了五阿哥无事,叫陵容和八阿哥放心。

    “那明日五阿哥应该就复元了吧,弘昱,我们明日再来看五阿哥,好不好?”

    弘昱并不明白五阿哥发生了什么,只以为他病的严重,便乖乖点头答应了陵容的提议。

    “微臣还要向皇上回禀,便在此辞别娘娘。”何桉鸣向陵容行了礼,“还有一事,微臣听闻今夜四阿哥似乎也出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微臣忙于为五阿哥解开药性,便推辞了。

    微臣猜测,四阿哥很有可能是与五阿哥的状况一样,都是在宴会上中招的,娘娘可以关注一下此事,想来会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