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医妃火辣辣 > 第1496章 暗箭难防

医妃火辣辣 第1496章 暗箭难防

    魏紫一惊,“您是说有人要算计我们?”

    “有备无患。”

    宓月寻了个舒服的坐姿,目光打量着屋里的物件。

    皇后寿辰与中秋宴一起举办,各府送给皇后的寿礼自然少不了。

    因皇后受皇帝信重,如今各方势力又争斗到紧要关头,不少人想借着送礼在皇后面前讨个好,以求遇事时皇后能帮着美言一两句。

    故而今日送来的贺礼多得数不清,塞满了好几处地方。

    含香殿离庆春宫极近,放在这里的寿礼都是精挑细选的,基本都是皇后能喜欢的宝贝。

    皇后不喜欢奢靡,殿中所放的寿礼,并不是多么值钱的东西,反而是以心思巧妙为主。

    伸手在腿上的几个穴道按了一会儿,让血气疏通后,宓月双腿的麻木好了许多。

    她站了起来,在屋内缓缓走动起来。

    旁边,第一次经历后宫斗争的魏紫有些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靳嬷嬷见过的风浪多了去,在一旁提点魏紫,不外乎几个字,少听少看少说话,跟紧主子。

    “待会儿你负责侍候王妃,不离王妃左右,遇事不决,问不了王妃来问我便是。”

    靳嬷嬷说道。

    魏紫松了口气,“我一定不离王妃还有嬷嬷左右。”

    靳嬷嬷淡然地说道:“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紧张,多来几回就习惯了。”

    魏紫却觉得,多来几回她即使不紧张死,也得吓死了。

    但想着宓月身边侍候的人不多,王府更是缺少侍女,她怎么也得撑起来,“嬷嬷平时多教教我。”

    靳嬷嬷暗中点头,只要肯学,她自是不遗余力地教导,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

    宓月走到长桌前,目光首先落在桌上摆放着的两盆香水百合。

    浓烈的香气飘满屋内,凑得越近,香气便越浓,宓月拿帕子掩了掩鼻子。

    她嗅觉灵敏,这种浓烈的花香靠近了便觉得刺鼻。

    给皇后的寿礼,除了花朵的卖相外,包装上也绝对是低调中的奢华。

    花盆用一些红中透着金光的宝纸包裹起来,稀奇的是包裹的形状也与百合花相似,远远望去,仿佛花中生花。

    宓月的目光落在花瓣上,其中一朵花的花蕊似乎被什么压了下,花蕊有点歪,不细看真看不出来,好在无损外表的华丽。

    见过了百合花之后,宓月又在寿礼中寻了一会儿,有一座半米高的佛像。

    佛像是用金药檀雕刻而成的,这是宓月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大的金药檀。

    金药檀色黄,味香,能提神降火,成材极少,比黄金还贵。

    宓月精通医药,对檀木主要是好奇它的各种药用。

    譬如黑檀木,用其泡水可解多种毒。

    还有紫檀,是极养人的檀木,接触久了能让人牙齿变白。

    金药檀数量太少,宓月一直没有机会寻一些来研究,便暗暗记下了,等寿宴之后去打听一下是否还有其他的金药檀木在。

    至于宓月与萧溍送的寿礼,八成是到不了皇后眼前,只怕听了是豫安王府送来的,下面的人就远远地拿走了,免得惹了皇后恼怒。

    宓月走了几圈,坐了回去,正准备离开,含香殿的管事太监便进来说这房间要用。

    云烟阁坐落在御花园明心湖边,站在阁楼上,若是遇到浓雾天气,朝湖面望去,云烟笼罩下如临仙境。

    宓月带入宫的吉服便暂放在云烟阁,由姚黄看守着。

    换下沉重的朝服,人也轻松了不少。

    配着吉服的是另一套头面,虽然也是极庄重的头面,但跟金翟头面比起来,就轻了许多。

    接过姚黄递来的茶水,宓月抿了一口,问道:“在云烟阁更衣的都有哪些人家?”

    姚黄回道:“是几位郡王妃。

    方才崇明王妃和平遥王妃去侍候王妃了,另几位郡王妃也结伴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

    宓月喝了半盏茶后,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中秋宴设在御花园中,离宴席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众命妇三三两两地待在御花园外小聚着,有些第一次进宫,好奇地欣赏着宫中的美景,有的则借着这个机会扩展人脉,最好能遇上哪位受宠的宫妃,攀扯一番。

    宓月看到湖边的六角亭中坐着几个熟人,其中一位就是定安侯夫人了。

    如今定安侯夫人是宓月的舅母,不管是私交还是其他,宓月都得上前打声招呼。

    定安侯夫人也看到了宓月,招手让她过来,拉到定安侯太夫人面前,笑道:“母亲方才正惦记着阿月呢,这不,人就来了。”

    周太夫人让宓月坐在她身边,红着眼睛说:“好孩子,你受苦了。”

    宓月笑道:“没有事的,外祖母莫要多想了。”

    周太夫人却忍不住落了泪,“多好的孩子,皇后怎么就这么狠心来刁难你。”

    旁边的夫人连忙劝说起来,喜庆的日子,莫触了霉头。

    周太夫人冷笑道:“别人怕脑子不清楚的皇后,我可不怕她,哪有像她这样做祖母的,尽作践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媳?

    对别的女人肚子生的孩子,倒是一个比一个亲,看得老身着实生气。”

    定安侯夫人连忙说:“母亲,少说几句,这话传了出去,还不是让阿月难做?”

    “她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还不许我说了?

    就是到了皇后跟前,我也敢这般说。”

    周太夫人气恼道。

    亭中众夫人便没了言语,定安侯太夫人曾经因为萧溍的事,几次入宫与皇后争执,闹得满城皆知。

    只不过,这些年来周太夫人年纪大了,萧溍又长大了,不需要她去争萧溍也能自己去获得该要想要的东西,这才没有与皇后闹过。

    皇家的事,众夫人不敢多嘴,加上太夫人闹得再大,皇后看在逝世的太子妃面上也不会跟太夫人计较,就更好不说些什么了。

    宓月坐在太夫人身旁,给太夫人顺着气,柔声说道:“外祖母莫生气,皇祖母也是怪我新婚那天没有去给她奉茶,这是我的不是。”

    “与你何关?

    我可说听了,是皇上不让你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