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与冒险 第25章 忘年狐的失算
关于远古学派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遭到攻击，弥乐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她只赶上了最终的消亡。而且，因为自身能力不强，即使没有参战，那些范围法术攻击的震荡余波也让弥乐吃够了苦头。
学派里大多数的房屋燃起熊熊火焰，黑色甲胄的骑士纵马驰骋，手里的黑色长矛将学徒们挑入空中，还没落下，身体已经被追随而来的几柄长矛同时洞穿，如同一个个血色的烟花骤然绽放，在学派外围勾勒出一道鲜红的血环。随着惨呼声不断响起，血色向中心地带快速渗入。
“注意防御！守住圣殿！”最高领袖大贤者站在学派大殿的台阶上，身前是不到二十人的高级贤者。
一阵阵各色烟雾或光芒喷泄而出，高级贤者们召唤出一支由异兽生灵、神兵利器组成的小型军队。“战！”贤者们纷纷扬手，那支最后的守卫军扑向如黑潮般汹涌而来的骑士大军。
“这些让我们来对付！”一个穿着灰色袍服的黑汉缓缓走出，虽是徒步，竟与马上的骑士差不多的高。另一些灰色身影尾随而出，在骑士前方结阵。面对越来越近的学派召唤军，阵中猛然湛现出诡异的光芒，半空中悬出一个个隐晦的月亮图形，有满月、有下弦和上弦。
大贤者须发戟张，恨恨道：“银月教会！他们也来了！”
月阵聚合，很快叠成一个光华四射的圆月，那是远古学派的高级贤者们看到的最后景象，随即那轮圆月倾洒出耀目的光辉，已经冲到阵前的召唤物像是雪片落在熔炉上，无声无息地消融，光辉依旧蔓延，将大贤者和高级贤者们也笼罩其中。
没有声息，就如同夜色中独照的月光掠过大地，月色过尽，只剩下苍茫。
“呵呵呵，这手段倒是不错。”柔媚的女子声音响起，在扫荡殆尽的空地上显得格外凄清。
远处山坡上的弥乐当然没有足够的眼力，看清发生的一切，她只知道赶紧跑！在被敌人发现前，跑！她发了疯似的迈动双腿，只希望远远逃离这可怕的地方。当真正夜幕降临时，身心疲惫，视线愈发模糊，她支撑不住失控的身体，在急转弯处径直冲下坡道，栽进河里，冰凉的河水也没能唤醒她，就这样随波逐流，直到搁浅在河湾。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赫蒂问弥乐，对方还没有答话，鹿小道却插进来表态：“我就知道黑鸦军和南宫三妖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就让弥乐跟着我们当冒险者吧，反正那些人也没里见过她。”
“可是她学的那些战斗技术，使用的时候肯定会让别人给认出来……”赫蒂有些担心。
“这个，我……”弥乐怔了一下，说道：“我其实没学到什么本事。”
“远古学派的秘技是召唤术，高级贤者一生可以召唤三样来自异时空的物品或者动物，初级贤者只能召唤一样。”弥乐给大家解释着：“不过，召唤出来的东西强弱波动很大，也就是说碰运气吧。时运不济的，召唤出没用的物品，那这个召唤师基本也就报废了。听说前几年有一位前辈只能召唤出鸡来，后来只好回家开炸鸡店了，因为没什么成本，听说生意挺火。还有的，不知道召唤物的用途也很费事，搞不好一辈子就花在研究上了。我的导师召唤物之一就是一辆没有马匹的铁皮马车，除了四个又厚又重的轮子，座位上还安着一个转盘，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好笑死了。”
“那你能召唤出什么？”鹿小道问道，一双大眼睛满是好奇。
“我的……是这个。”弥乐脸红了红，手里出现了一块灰色符石。
“试试看有什么效果？”鹿小道一个劲儿怂恿。
弥乐犹豫再三，方才说道：“是你们让我召唤的，出来什么后别怪我。”
符石腾起一阵紫色烟雾，须臾，一个中年金发女人在烟雾中出现，二话不说对着赫蒂就是一巴掌：“小小年纪不学好！烫什么头？找死啊！写作业去！”
女人消失，只剩下捂着脸呆着的赫蒂，她委屈地抖动着嘴唇：“你干嘛把我妈召唤来了？”
“我说不要弄吧。”弥乐表情灰暗：“这破玩意儿可以随机召唤在场某个人的母亲，要真有用，你以为学派不把我当宝供起来，还尽派些收租子跑腿的杂活儿？”
鹿小道看到赫蒂挨训的惨状，认真地对弥乐嘱咐道：“这东西好危险，以后能不用就不用好了。”
“可是，我想看看我妈啥样？”阿糯忽然说道。“那个，我也想试试……”奥莉雅也出人意料地说道。
“虽然出现的只是影像，但这东西每天也只能召唤三次，这里六个人，不一定能轮上需要的那个。”弥乐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显然有人并不愿意上演母女重逢的戏码，比如赫蒂。
“那就再试一次好了。”赫蒂大度地摆摆手，心里却有点发毛。
“那先说好了。”弥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召唤出的妈妈们都不太慈祥，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谁挨打了可别怨我！”她不禁望了望赫蒂，后者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继续，还小声地自我安慰：“老娘就不信那么背运！”
符石再次升起紫色烟雾，先前的金发女人再次出现，出手如电在赫蒂脸上又添新伤：“野丫头！不回家跑这里干什么？学会交男朋友啦？！”
“为什么又是我！”赫蒂暴跳如雷，指着弥乐喊道：“你给我把那破玩意儿收起来！以后别再让老娘看见它！”
越往深处走，山林越发浓密，高达数十米的槲树、栾树、金叶榆等遮天蔽日，落叶厚实，踩上去如同松软的地毯，发出好听的挤压和碎裂声。
经过一晚休整，小队已经接近目的地，这里是一个老矿区，她们发现了废弃的木屋、小型料场还有干涸的荒井。
“小心，忘年狐应该就在附近，这家伙感知敏锐，说不定已经发现我们了。”赫蒂招招手，让小队都跟紧些。
根据渡口集镇任务发布人给的情报，那只忘年狐就经常出没在这一带，不少进入山林的人都没能从它的攻击中存活，后来一支冒险者小队在付出了几乎团灭的代价后，才由幸存者带出一些信息。
也许来的不是时候，小队胆战心惊地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魔兽的踪迹。
“奥莉雅、鹿小道负责警戒，其余人休整一下，商量好下一步的对策。”赫蒂找了一个木屋，作为行动基地，暂时中止搜索。
“忘年狐肯定藏起来了，那东西很狡猾。”弥乐第一次参加小队任务有些激动，刚坐下就主动发表意见。
“问题是得把它找出来，不然会很被动。”麦儿接着说道。赫蒂拧起眉毛，说道：“那鬼东西藏起来可不好找。阿糯，你注意一旦遭到攻击，马上开启护佑，尽量吸引对方第一次攻击。”
“是！”阿糯胖手略略发抖，但很坚定地一握。
“那个，我该做什么？”弥乐问道。想到老妈赏赐的巴掌，赫蒂脸颊感到一阵火辣，好不容易强忍住心火，问道：“你除了那破玩意儿，还会什么战斗技能？”
弥乐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语出惊人：“学派吃鸡都是我来杀！”赫蒂莫名感到一阵烦躁，随手抽出把匕首扔给对方：“那你就刺客吧，注意别乱捅到自己人！”
弥乐嫌弃地收起匕首，心想这帮人不识货，自己杀鸡那叫个干脆利落，刀过头落，杀鸡不见血，堪称神技。当年那位开炸鸡店的前辈还拉拢过，准备让她去店里帮忙，可惜被她婉拒了。
屋里正说着话，外面却吵了起来。赫蒂拔出长剑，率先冲到门外，说道：“是那鬼东西来了吗？”可是除了奥莉雅和鹿小道，并没有什么，吵闹声正是这两人发出。
“你个死鱼眼，看不见老娘说的那地方有动静啊？！”鹿小道跳着脚，手里挥舞着锤子。
“屁个动静！”奥莉雅也不让步，鄙夷地反驳：“一个鸟窝被风吹下来罢了，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呸！”鹿小道怒骂道：“老娘能看错？！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想打架吗！”
“想啊！来试试！”奥莉雅抬起双刀，眼睛豁亮地盯着对方。
虽然哪里不对劲，但隐隐的烦乱笼罩着整个小队，赫蒂向对峙的双方喊道：“两个臭不要脸的！任务还没做，自己先打起来了！来啊，算老娘一个，咱们倒看看这儿谁说了算？！”说着，她也双手紧握长剑，加入对峙圈中。
“老娘我杀鸡都比你们强！”弥乐兴奋地捋起袖子，也准备掺和进去。“你有本事打破我的防御再说！”阿糯气势汹汹拦住了她，一层透明光幕罩着全身。“我给你们治疗！谁趴下都没关系！”麦儿一反常态地喊道，脸上挂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诡异表情。
鹿小道抢先进攻，她向奥莉雅狠狠扑去，锤头上光芒爆闪：“圣光爆裂！”
奥莉雅一声冷笑，双刀交叠形成一面盾牌，迎向那道光线，嘴里大喝：“焚火之盾！”
盾牌爆发出剧烈的青色火焰，不仅把法术焚爆，还向对方冲击过去。
赫蒂看到空隙，毫不犹豫挥起长剑，浩荡长风往奥莉雅未曾防御的肋部斩去：“长风狂澜！”
奥莉雅急忙将火盾转向，长风袭来，风与火激烈交撞，发出刺耳的铮鸣。鹿小道因祸得福、恩将仇报，马上又是一道圣光爆裂，偷袭向赫蒂……
弥乐和阿糯也打得火热，弥乐的匕首飞快地切割着光幕，却始终插不进去分毫，阿糯一箭又一箭，虽然比以前准头强了许多，但在对方敏捷的跳跃中，也一直无法命中。
“呵……”一旁观战的麦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冷冷说道：“这也算本事？我来给你们加点料！”
手杖在她手中接连射出乳白色光环，一圈圈轻盈地落在弥乐头顶：“治疗光环！”弥乐顿时感到疲惫感大减，但接下来立刻感到气息滞塞，仿佛吃得太多引起消化不良。
“住手！你这疯娘们！”弥乐大喊着，身体越感沉重，好几次都差点给阿糯射穿。“娘的！老娘跟你拼了！”符石出现在弥乐手掌里，升腾起紫色烟雾：“让你老妈收拾你！”
“吼！”紫色烟雾中出现的不是人，或者说不是小队中任何一位成员的暴走老妈，而是……一只庞大的白狐！
白狐根本没看小队的人一眼，细长的双眸一凛，怒气十足跳上矿洞上方的山崖，钻入笼盖在那里的薄雾中。
“呜呜……”雾中发出哀鸣的声音，一道狼狈的身影滚落下来。随着这道身影的出现，小队全都如同噩梦苏醒，狂躁的眼神变得茫然，看着同室操戈的场面一个个难堪不已。
“奶奶的，是这鬼东西的幻术！”赫蒂狠狠看着从地上挣扎起来的忘年狐，揉了揉被鹿小道锤头击得酸痛的小臂。
其她人也都有点小伤，好在不算严重，如果不是弥乐的错打错中，恐怕损失不止现在这样。
忘年狐委屈地望着山崖低叫一声，便转过头看着那群才从死斗中恢复过来的女人，眸子中有些怨恨，也有些狠辣。
“这才是真正的正戏！”赫蒂长剑举起，剑身寒芒流动，笔直指向魔兽。
“这家伙的幻术真厉害，不知不觉差点就栽了！”奥莉雅挺起身体，双刀闪出火焰，慢慢移动到魔兽另一侧。
阿糯小脸气得通红，喘着粗气蜗牛一般移动到最前方，光幕更加闪耀，她搭上一支箭，狠狠说道：“不怼在你脸上射开花，我就去死！”
“好皮毛！”鹿小道在一片同仇敌忾的火热氛围中突然嘿嘿笑道，忘年狐那银缎般的毛皮，让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学派里大多数的房屋燃起熊熊火焰，黑色甲胄的骑士纵马驰骋，手里的黑色长矛将学徒们挑入空中，还没落下，身体已经被追随而来的几柄长矛同时洞穿，如同一个个血色的烟花骤然绽放，在学派外围勾勒出一道鲜红的血环。随着惨呼声不断响起，血色向中心地带快速渗入。
“注意防御！守住圣殿！”最高领袖大贤者站在学派大殿的台阶上，身前是不到二十人的高级贤者。
一阵阵各色烟雾或光芒喷泄而出，高级贤者们召唤出一支由异兽生灵、神兵利器组成的小型军队。“战！”贤者们纷纷扬手，那支最后的守卫军扑向如黑潮般汹涌而来的骑士大军。
“这些让我们来对付！”一个穿着灰色袍服的黑汉缓缓走出，虽是徒步，竟与马上的骑士差不多的高。另一些灰色身影尾随而出，在骑士前方结阵。面对越来越近的学派召唤军，阵中猛然湛现出诡异的光芒，半空中悬出一个个隐晦的月亮图形，有满月、有下弦和上弦。
大贤者须发戟张，恨恨道：“银月教会！他们也来了！”
月阵聚合，很快叠成一个光华四射的圆月，那是远古学派的高级贤者们看到的最后景象，随即那轮圆月倾洒出耀目的光辉，已经冲到阵前的召唤物像是雪片落在熔炉上，无声无息地消融，光辉依旧蔓延，将大贤者和高级贤者们也笼罩其中。
没有声息，就如同夜色中独照的月光掠过大地，月色过尽，只剩下苍茫。
“呵呵呵，这手段倒是不错。”柔媚的女子声音响起，在扫荡殆尽的空地上显得格外凄清。
远处山坡上的弥乐当然没有足够的眼力，看清发生的一切，她只知道赶紧跑！在被敌人发现前，跑！她发了疯似的迈动双腿，只希望远远逃离这可怕的地方。当真正夜幕降临时，身心疲惫，视线愈发模糊，她支撑不住失控的身体，在急转弯处径直冲下坡道，栽进河里，冰凉的河水也没能唤醒她，就这样随波逐流，直到搁浅在河湾。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赫蒂问弥乐，对方还没有答话，鹿小道却插进来表态：“我就知道黑鸦军和南宫三妖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就让弥乐跟着我们当冒险者吧，反正那些人也没里见过她。”
“可是她学的那些战斗技术，使用的时候肯定会让别人给认出来……”赫蒂有些担心。
“这个，我……”弥乐怔了一下，说道：“我其实没学到什么本事。”
“远古学派的秘技是召唤术，高级贤者一生可以召唤三样来自异时空的物品或者动物，初级贤者只能召唤一样。”弥乐给大家解释着：“不过，召唤出来的东西强弱波动很大，也就是说碰运气吧。时运不济的，召唤出没用的物品，那这个召唤师基本也就报废了。听说前几年有一位前辈只能召唤出鸡来，后来只好回家开炸鸡店了，因为没什么成本，听说生意挺火。还有的，不知道召唤物的用途也很费事，搞不好一辈子就花在研究上了。我的导师召唤物之一就是一辆没有马匹的铁皮马车，除了四个又厚又重的轮子，座位上还安着一个转盘，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好笑死了。”
“那你能召唤出什么？”鹿小道问道，一双大眼睛满是好奇。
“我的……是这个。”弥乐脸红了红，手里出现了一块灰色符石。
“试试看有什么效果？”鹿小道一个劲儿怂恿。
弥乐犹豫再三，方才说道：“是你们让我召唤的，出来什么后别怪我。”
符石腾起一阵紫色烟雾，须臾，一个中年金发女人在烟雾中出现，二话不说对着赫蒂就是一巴掌：“小小年纪不学好！烫什么头？找死啊！写作业去！”
女人消失，只剩下捂着脸呆着的赫蒂，她委屈地抖动着嘴唇：“你干嘛把我妈召唤来了？”
“我说不要弄吧。”弥乐表情灰暗：“这破玩意儿可以随机召唤在场某个人的母亲，要真有用，你以为学派不把我当宝供起来，还尽派些收租子跑腿的杂活儿？”
鹿小道看到赫蒂挨训的惨状，认真地对弥乐嘱咐道：“这东西好危险，以后能不用就不用好了。”
“可是，我想看看我妈啥样？”阿糯忽然说道。“那个，我也想试试……”奥莉雅也出人意料地说道。
“虽然出现的只是影像，但这东西每天也只能召唤三次，这里六个人，不一定能轮上需要的那个。”弥乐观察着每个人的神情，显然有人并不愿意上演母女重逢的戏码，比如赫蒂。
“那就再试一次好了。”赫蒂大度地摆摆手，心里却有点发毛。
“那先说好了。”弥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召唤出的妈妈们都不太慈祥，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谁挨打了可别怨我！”她不禁望了望赫蒂，后者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她继续，还小声地自我安慰：“老娘就不信那么背运！”
符石再次升起紫色烟雾，先前的金发女人再次出现，出手如电在赫蒂脸上又添新伤：“野丫头！不回家跑这里干什么？学会交男朋友啦？！”
“为什么又是我！”赫蒂暴跳如雷，指着弥乐喊道：“你给我把那破玩意儿收起来！以后别再让老娘看见它！”
越往深处走，山林越发浓密，高达数十米的槲树、栾树、金叶榆等遮天蔽日，落叶厚实，踩上去如同松软的地毯，发出好听的挤压和碎裂声。
经过一晚休整，小队已经接近目的地，这里是一个老矿区，她们发现了废弃的木屋、小型料场还有干涸的荒井。
“小心，忘年狐应该就在附近，这家伙感知敏锐，说不定已经发现我们了。”赫蒂招招手，让小队都跟紧些。
根据渡口集镇任务发布人给的情报，那只忘年狐就经常出没在这一带，不少进入山林的人都没能从它的攻击中存活，后来一支冒险者小队在付出了几乎团灭的代价后，才由幸存者带出一些信息。
也许来的不是时候，小队胆战心惊地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魔兽的踪迹。
“奥莉雅、鹿小道负责警戒，其余人休整一下，商量好下一步的对策。”赫蒂找了一个木屋，作为行动基地，暂时中止搜索。
“忘年狐肯定藏起来了，那东西很狡猾。”弥乐第一次参加小队任务有些激动，刚坐下就主动发表意见。
“问题是得把它找出来，不然会很被动。”麦儿接着说道。赫蒂拧起眉毛，说道：“那鬼东西藏起来可不好找。阿糯，你注意一旦遭到攻击，马上开启护佑，尽量吸引对方第一次攻击。”
“是！”阿糯胖手略略发抖，但很坚定地一握。
“那个，我该做什么？”弥乐问道。想到老妈赏赐的巴掌，赫蒂脸颊感到一阵火辣，好不容易强忍住心火，问道：“你除了那破玩意儿，还会什么战斗技能？”
弥乐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语出惊人：“学派吃鸡都是我来杀！”赫蒂莫名感到一阵烦躁，随手抽出把匕首扔给对方：“那你就刺客吧，注意别乱捅到自己人！”
弥乐嫌弃地收起匕首，心想这帮人不识货，自己杀鸡那叫个干脆利落，刀过头落，杀鸡不见血，堪称神技。当年那位开炸鸡店的前辈还拉拢过，准备让她去店里帮忙，可惜被她婉拒了。
屋里正说着话，外面却吵了起来。赫蒂拔出长剑，率先冲到门外，说道：“是那鬼东西来了吗？”可是除了奥莉雅和鹿小道，并没有什么，吵闹声正是这两人发出。
“你个死鱼眼，看不见老娘说的那地方有动静啊？！”鹿小道跳着脚，手里挥舞着锤子。
“屁个动静！”奥莉雅也不让步，鄙夷地反驳：“一个鸟窝被风吹下来罢了，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呸！”鹿小道怒骂道：“老娘能看错？！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想打架吗！”
“想啊！来试试！”奥莉雅抬起双刀，眼睛豁亮地盯着对方。
虽然哪里不对劲，但隐隐的烦乱笼罩着整个小队，赫蒂向对峙的双方喊道：“两个臭不要脸的！任务还没做，自己先打起来了！来啊，算老娘一个，咱们倒看看这儿谁说了算？！”说着，她也双手紧握长剑，加入对峙圈中。
“老娘我杀鸡都比你们强！”弥乐兴奋地捋起袖子，也准备掺和进去。“你有本事打破我的防御再说！”阿糯气势汹汹拦住了她，一层透明光幕罩着全身。“我给你们治疗！谁趴下都没关系！”麦儿一反常态地喊道，脸上挂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诡异表情。
鹿小道抢先进攻，她向奥莉雅狠狠扑去，锤头上光芒爆闪：“圣光爆裂！”
奥莉雅一声冷笑，双刀交叠形成一面盾牌，迎向那道光线，嘴里大喝：“焚火之盾！”
盾牌爆发出剧烈的青色火焰，不仅把法术焚爆，还向对方冲击过去。
赫蒂看到空隙，毫不犹豫挥起长剑，浩荡长风往奥莉雅未曾防御的肋部斩去：“长风狂澜！”
奥莉雅急忙将火盾转向，长风袭来，风与火激烈交撞，发出刺耳的铮鸣。鹿小道因祸得福、恩将仇报，马上又是一道圣光爆裂，偷袭向赫蒂……
弥乐和阿糯也打得火热，弥乐的匕首飞快地切割着光幕，却始终插不进去分毫，阿糯一箭又一箭，虽然比以前准头强了许多，但在对方敏捷的跳跃中，也一直无法命中。
“呵……”一旁观战的麦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冷冷说道：“这也算本事？我来给你们加点料！”
手杖在她手中接连射出乳白色光环，一圈圈轻盈地落在弥乐头顶：“治疗光环！”弥乐顿时感到疲惫感大减，但接下来立刻感到气息滞塞，仿佛吃得太多引起消化不良。
“住手！你这疯娘们！”弥乐大喊着，身体越感沉重，好几次都差点给阿糯射穿。“娘的！老娘跟你拼了！”符石出现在弥乐手掌里，升腾起紫色烟雾：“让你老妈收拾你！”
“吼！”紫色烟雾中出现的不是人，或者说不是小队中任何一位成员的暴走老妈，而是……一只庞大的白狐！
白狐根本没看小队的人一眼，细长的双眸一凛，怒气十足跳上矿洞上方的山崖，钻入笼盖在那里的薄雾中。
“呜呜……”雾中发出哀鸣的声音，一道狼狈的身影滚落下来。随着这道身影的出现，小队全都如同噩梦苏醒，狂躁的眼神变得茫然，看着同室操戈的场面一个个难堪不已。
“奶奶的，是这鬼东西的幻术！”赫蒂狠狠看着从地上挣扎起来的忘年狐，揉了揉被鹿小道锤头击得酸痛的小臂。
其她人也都有点小伤，好在不算严重，如果不是弥乐的错打错中，恐怕损失不止现在这样。
忘年狐委屈地望着山崖低叫一声，便转过头看着那群才从死斗中恢复过来的女人，眸子中有些怨恨，也有些狠辣。
“这才是真正的正戏！”赫蒂长剑举起，剑身寒芒流动，笔直指向魔兽。
“这家伙的幻术真厉害，不知不觉差点就栽了！”奥莉雅挺起身体，双刀闪出火焰，慢慢移动到魔兽另一侧。
阿糯小脸气得通红，喘着粗气蜗牛一般移动到最前方，光幕更加闪耀，她搭上一支箭，狠狠说道：“不怼在你脸上射开花，我就去死！”
“好皮毛！”鹿小道在一片同仇敌忾的火热氛围中突然嘿嘿笑道，忘年狐那银缎般的毛皮，让她好像看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