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与冒险 第93章 一个奥莉雅活过来、千万个鹿小道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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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荞镇神社内，正是下午阳光充裕、惹人遐思的好时光，最好是坐在后院，看着满庭花草林木，看着云舒云卷日升日落，但此刻夏愍院长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这是中毒，而且很深，应该是黄金级魔兽所伤，以我们的力量，目前只能部分缓解，要根治的话可能得请您的……”医官们简单查看了奥利亚的情况后，向院长汇报。
“要找那个老东西来吗？”夏愍院长搓着手，似乎并不乐见如此结果。
“那请海尊大人呢，他自己徒弟的事情总不能袖手不管吧？”另一名医官建议。
听到这名字，夏愍眼皮子跳了跳，苦笑道：“如今战斗医官一脉几近断绝，也难怪你们不甚了了，那老家伙连自己跑肚拉稀都治不好，还指望他能解毒？不害人便不错了。”
“不会治病算什么医官！”提议的医官小声嘟囔道。
“都别废话了，先稳住病人病情，我去找那个老毒物，让他派个人过来看看……”夏愍长叹一声，转身回到办公室写信。
自从代理国王上任，冒险者总工会总会长罗奇先生已经许久未曾入宫，今天再次进来，却感到有些不同。比起以往，王宫门禁似乎松了许多，有些请见的士绅乡宦、行业代表做个简单登记，便大摇大摆进入宫禁。侍卫们的脸也不像以前那么难看，甚而还有专人引导着在门口排队的人群。
“新人新气象啊。”老罗奇点了点头，流露出几分赞许的意思。
对眼下这位实际操纵帝国军政三十余年的王太后，他当然是最知根知底的那个。这位隐城公爵府出身的大小姐，脾气性格也好，政治手腕也罢，都是人中翘楚，然而亲和力似乎只限于贵族阶层与冒险者群体，这也与她自身经历有关，对于普通民众，多少有些思虑不周，这一直是其执政的短板所在。
果然，不管代理国王如何变通亲民，王太后的偏殿还是维持着原来的秩序。侍卫甲衣厚重，手中大戟闪动锋利光芒，令人望而生畏，只有看到罗奇这样的熟面孔，侍卫才静静让开一条通道，而后这堵人墙再次弥合，将好奇的入宫者们挡在远处。
王太后早已在偏殿等候，身边还有一个秃顶穿着灰色连帽斗篷的男子，面容癯瘦，嘴部突出。罗奇走近一点，便闻见一股腐烂的味道。
“鼠王，把你刚说的再说一遍。”王太后漫不经心指指旁边座位，让罗奇坐下来听。
“是，小人自上次被擒获，诚意归顺王太后殿下，奉命往北方帝国刺探情报。”这名叫鼠王的男子五十多岁，长相和老鼠也差不太多：“那边国王和王储受到热血派大臣压力甚大，匆忙调整商贸政策，意图稳定经济制敌的根本国策。小人又受三公主所托，回到国内打听消息，其意是制造边境摩擦，达到武力宣战的目的。”
“两伙人，一个要打一个不肯打，自家的别扭却想把我们搭进去，哼！”王太后冷冷一笑，对罗奇道：“今天叫你来，是因为这事和冒险者总公会也有关，鼠王你说。”
罗奇好奇地看着这位双面间谍，只听他道：“三公主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王太后殿下秘密组建了一支冒险者大军，名为铁翼螳螂，用于增强军备、震慑周边诸国。”
“铁翼螳螂，这是什么玩意儿？”罗奇听得一头雾水。
“一支两千人的冒险者大军。”王太后手指在扶手上哒哒敲击，显得有些恼怒：“不管怎么来的消息，既然他们顾忌，我们就得有！你来负责处理吧。”
“这个……只怕不太好办，仓促间……”罗奇瞥见王太后不满的眼神，只得长叹一声应道：“我尽力吧。”
“听说代理国王陛下刚颁布了禁酒令，反应是不是过激了点？”罗奇转换话题问道：“只要报复性提升一些商品价格，就足够让那些北方人安静下来了吧？”
“代理国王，哼，他不过是想让北边不想打的那些人看到些效果，有理由弹压热血派就行了。”王太后说道：“太天真了，他和魔兽打交道时间太久，忘了人心难测的道理。那些不想打的只是现在不想打，将来新王继位，免不了要开疆拓土建立功勋，免不了仍有一战！只是这功劳轮不到那些热血派。让你负责组建铁翼螳螂，也有防备未来的意思。”
“是，明白了。”罗奇点点头，敏锐地看出王太后又与代理国王之间产生了母子相疑的裂缝，不禁暗自想道：上任国王退位，最大的受益者当是代理国王，嫌疑洗不干净，屁股就坐不稳，难怪这许久来，代理国王的代理二字始终去不掉。但是，兹事体大，绝不能明说，于是他只是习惯性在脑子里把这些念头转了转，就咽回了肚皮中，与以往的存货一起堆积、腐烂、消化。
暴发小队在苦荞镇等了两天，终于见到神社请来的那尊大神，竟是药理协会的夏念会长。在隐城夜霜的婚礼上，这位老兄就曾试图从神社挖角，将麦儿收为小徒，只是忌惮海尊威名，并未轻易得手。如今再见面，自是更加亲热几分。
“老东西，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夏愍见大哥亲自过来，也感到吃惊不小。
“是暴发小队的人是吧？老夫亲自出手！”夏念眼珠子乱转，对愣在一旁的麦儿笑道：“丫头，老夫的人情你可记得了，将来海尊翘辫子，你可得加入药理协会当老夫的关门弟子！”
“我师父身体一向不错，谢谢您关心。”麦儿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答道。
“夏院长，奥莉雅她怎么样了？”这几天，赫蒂心一直悬着，这次总算抓住夏愍自然不肯放过。
“绿的都冒泡了。”夏愍想了想，还是说道：“那个老东西来了，应该没事，放心吧。”
奥莉雅果然绿的冒泡，像一棵腌制时间过长有发霉趋势的咸菜，皮肤暗中带绿，整个人气息萎靡。
“老东西，你有办法？”夏愍根本不正眼看他哥，只是漠然问道。
“黄金级魔兽毒雾所伤，也拖得有些日子了，没断气等得老夫来此，也算这丫头有些运气。总之有趣、有趣！”夏念最喜欢看到各种古怪病例，此时也颇有见猎心喜之意，全无医家悬壶济世的慈悲。这副洋洋自得的享受模样，让麦儿很轻易想起那位为老不尊、动辄要以医家手段害人的老师。
“有时我觉得你们药理协会也归入战斗医官算了，都一个德行！”夏愍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安排几名医官听候招呼，自己又转回了后院的摇椅上，摇啊摇地等着看落日了。
夏念并不介意弟弟的冷漠，或者是根本没看在眼里，他兴奋地翻看着奥莉雅的眼皮，查看牙齿舌苔，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以毒攻毒，只有这个法子了！”夏念大笔一挥，写下几味药名，让医官们去药房配制。
医官看那药名，吓得拱舌不下，一时不敢做主，忙又找到在后院逍遥的院长。
“您看这方子，上面全是毒性强烈的药物，这个我们不敢配啊！”医官们抱怨着：“尤其是这味粉黛花果，味甜性毒，防都防不过来，哪还能入药？下的分量还如此之重！”
夏愍闭着眼嗫嚅道：“你们只管配去，那老东西做的东西如果不能解毒，那这毒神仙来了也没法解了。”
又忙活大半日，医官们按照单方把药配了出来，搓成一个个豌豆般大小的粉红色丸药，放在小瓷瓶里保管。
“配这么些干什么？留着毒老鼠吗？”夏念明白这些乡间的医官到底信不过自己，加大了配药量，制出的丸药也太多了：“若是你们经费太多用不完，老夫账上正空虚得很。”
“先给您老备着，万一还有用。”医官们连忙赔笑着，将药瓶放在奥莉雅床头，那意思是反正药给配足了，用多少您自个儿看着办吧。
夏念取出一粒，放在鼻下闻闻，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方才撬开奥莉雅嘴放入舌下，又灌了点水等药化开。没一会儿，奥莉雅脸色发生变化，各种剧毒药物尽显其能，让她一会变黄一会儿变绿，一会赤红一会苍白，额角也渗出浆水般的粘稠汗液。
“学着吧，这叫毒性中和。解毒无非两种方法：排毒或是中和，只要熟知各种毒物的毒性，加以精心配比，便能把所中之毒中和平缓，比起排毒来更为稳妥，排毒如果不净或有残留……”说起毒药，老毒物自然滔滔不绝，有无数的话要讲，但他突然一拍手，骂道：“老糊涂了，给你们说有什么用？快，把那支冒险小队叫进来，老子得赶紧给将来的徒弟先上一课！”
队友危难，暴发小队这时倒也老实安分，整齐排着队走进病房，正赶上奥莉雅全身呈现彩虹般的幻色。奇异的景象让鹿小道脱口大呼道：“奥莉雅要升仙啦！”
赫蒂马上抽剑冲了上来：“老头儿，你把奥莉雅怎么样了？！”
夏念根本无惧这种浅薄的医患矛盾，直接招呼麦儿道：“你过来，老子先给你上一课，可惜来迟了点，没见到前面各种体色的变化，可惜可惜！”
夏念和师父海尊的臭脾气简直如出一辙，麦儿早已见怪不怪，也知道老毒物虽毒，却没必要去害奥莉雅。她一边劝住冲动的赫蒂，一边走到床前问道：“奥莉雅这样子没事吧？”
夏念递过来一个黑色小瓷瓶：“这是老夫的手段，凡人懂个屁！看仔细，她吃的是这种药，可以解毒。”
麦儿举起药瓶打开塞子，看见里面满是粉色药丸，圆润剔透，竟有些勾人食欲。
“来、来，咱们上边儿上说，老夫给你讲讲这解毒的原理。”老毒物警惕地望望暴发小队其他人，并不想自己渊博的学识被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偷听了去，拉着麦儿走到墙角嘀嘀咕咕。
让夏念欣喜的是，毒药知识麦儿果真一点就透，学来毫不费力，顿时老怀大慰，便思量着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从海尊手里抢来徒弟。
另一边，奥莉雅情况大好，经过变色龙生活的沉浸式体验并出了一身臭汗后，她面色恢复正常，睁开眼对着赫蒂在笑。
“真能行啊！”鹿小道一阵惊喜，赶紧偷偷拿起麦儿顺手放在床边的小瓶，打开瓶塞，兴冲冲地往弥乐、阿糯、米尔鲁鲁手掌里各塞了一颗：“来，都尝尝，吃了后就不怕中毒了！说不好还能升仙！”
她先伸舌舔舔，药丸竟是甜蜜如饴，再用大门牙磕上一磕，嘎嘣儿脆，像是炒豆，不禁喜道：“快，不苦，好甜！松脆！好吃好吃！”
那几个贪嘴的也跟着争先恐后吃下药丸，还舔着嘴唇纷纷赞道：“味道真好！再来一丸！”
“药呢？上哪儿去啦？！”终于讲完课的夏念突然发现丢在床边空空如也的药瓶，顿时大惊失色，忙出声诘问。
“我们吃了，预防中毒！”鹿小道说的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那是毒药啊！”麦儿惊叫一声，然后立刻看到威风凛凛、犹如天神降临的队友们一个个倒下，如同一群蚂蟥想要游泳，却发现跳入的是盐水池。看她们，青的青，红的红，白的白，如同开了个色彩斑斓的大菜园子；有的喊头疼，有的眼翻白，有的吐白沫，仿佛演绎着人生的种种不堪。
“活该！”夏念被气乐了，眼见着救了一个却倒下更多，真不知道自己跑这一趟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您快想想法子救救她们吧！”麦儿向夏念求肯道：“这些毒药也能中和掉，对不对？”
鹿小道痛苦地抱着肚子，狂喊道：“老娘不要他救！这老头儿只会毒死人！疼疼疼！疼死老娘啦！神社杀人啦！大家快来看啊，神社杀人啦！”
“这是中毒，而且很深，应该是黄金级魔兽所伤，以我们的力量，目前只能部分缓解，要根治的话可能得请您的……”医官们简单查看了奥利亚的情况后，向院长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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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废话了，先稳住病人病情，我去找那个老毒物，让他派个人过来看看……”夏愍长叹一声，转身回到办公室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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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管代理国王如何变通亲民，王太后的偏殿还是维持着原来的秩序。侍卫甲衣厚重，手中大戟闪动锋利光芒，令人望而生畏，只有看到罗奇这样的熟面孔，侍卫才静静让开一条通道，而后这堵人墙再次弥合，将好奇的入宫者们挡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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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翼螳螂，这是什么玩意儿？”罗奇听得一头雾水。
“一支两千人的冒险者大军。”王太后手指在扶手上哒哒敲击，显得有些恼怒：“不管怎么来的消息，既然他们顾忌，我们就得有！你来负责处理吧。”
“这个……只怕不太好办，仓促间……”罗奇瞥见王太后不满的眼神，只得长叹一声应道：“我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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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国王，哼，他不过是想让北边不想打的那些人看到些效果，有理由弹压热血派就行了。”王太后说道：“太天真了，他和魔兽打交道时间太久，忘了人心难测的道理。那些不想打的只是现在不想打，将来新王继位，免不了要开疆拓土建立功勋，免不了仍有一战！只是这功劳轮不到那些热血派。让你负责组建铁翼螳螂，也有防备未来的意思。”
“是，明白了。”罗奇点点头，敏锐地看出王太后又与代理国王之间产生了母子相疑的裂缝，不禁暗自想道：上任国王退位，最大的受益者当是代理国王，嫌疑洗不干净，屁股就坐不稳，难怪这许久来，代理国王的代理二字始终去不掉。但是，兹事体大，绝不能明说，于是他只是习惯性在脑子里把这些念头转了转，就咽回了肚皮中，与以往的存货一起堆积、腐烂、消化。
暴发小队在苦荞镇等了两天，终于见到神社请来的那尊大神，竟是药理协会的夏念会长。在隐城夜霜的婚礼上，这位老兄就曾试图从神社挖角，将麦儿收为小徒，只是忌惮海尊威名，并未轻易得手。如今再见面，自是更加亲热几分。
“老东西，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夏愍见大哥亲自过来，也感到吃惊不小。
“是暴发小队的人是吧？老夫亲自出手！”夏念眼珠子乱转，对愣在一旁的麦儿笑道：“丫头，老夫的人情你可记得了，将来海尊翘辫子，你可得加入药理协会当老夫的关门弟子！”
“我师父身体一向不错，谢谢您关心。”麦儿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答道。
“夏院长，奥莉雅她怎么样了？”这几天，赫蒂心一直悬着，这次总算抓住夏愍自然不肯放过。
“绿的都冒泡了。”夏愍想了想，还是说道：“那个老东西来了，应该没事，放心吧。”
奥莉雅果然绿的冒泡，像一棵腌制时间过长有发霉趋势的咸菜，皮肤暗中带绿，整个人气息萎靡。
“老东西，你有办法？”夏愍根本不正眼看他哥，只是漠然问道。
“黄金级魔兽毒雾所伤，也拖得有些日子了，没断气等得老夫来此，也算这丫头有些运气。总之有趣、有趣！”夏念最喜欢看到各种古怪病例，此时也颇有见猎心喜之意，全无医家悬壶济世的慈悲。这副洋洋自得的享受模样，让麦儿很轻易想起那位为老不尊、动辄要以医家手段害人的老师。
“有时我觉得你们药理协会也归入战斗医官算了，都一个德行！”夏愍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安排几名医官听候招呼，自己又转回了后院的摇椅上，摇啊摇地等着看落日了。
夏念并不介意弟弟的冷漠，或者是根本没看在眼里，他兴奋地翻看着奥莉雅的眼皮，查看牙齿舌苔，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以毒攻毒，只有这个法子了！”夏念大笔一挥，写下几味药名，让医官们去药房配制。
医官看那药名，吓得拱舌不下，一时不敢做主，忙又找到在后院逍遥的院长。
“您看这方子，上面全是毒性强烈的药物，这个我们不敢配啊！”医官们抱怨着：“尤其是这味粉黛花果，味甜性毒，防都防不过来，哪还能入药？下的分量还如此之重！”
夏愍闭着眼嗫嚅道：“你们只管配去，那老东西做的东西如果不能解毒，那这毒神仙来了也没法解了。”
又忙活大半日，医官们按照单方把药配了出来，搓成一个个豌豆般大小的粉红色丸药，放在小瓷瓶里保管。
“配这么些干什么？留着毒老鼠吗？”夏念明白这些乡间的医官到底信不过自己，加大了配药量，制出的丸药也太多了：“若是你们经费太多用不完，老夫账上正空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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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危难，暴发小队这时倒也老实安分，整齐排着队走进病房，正赶上奥莉雅全身呈现彩虹般的幻色。奇异的景象让鹿小道脱口大呼道：“奥莉雅要升仙啦！”
赫蒂马上抽剑冲了上来：“老头儿，你把奥莉雅怎么样了？！”
夏念根本无惧这种浅薄的医患矛盾，直接招呼麦儿道：“你过来，老子先给你上一课，可惜来迟了点，没见到前面各种体色的变化，可惜可惜！”
夏念和师父海尊的臭脾气简直如出一辙，麦儿早已见怪不怪，也知道老毒物虽毒，却没必要去害奥莉雅。她一边劝住冲动的赫蒂，一边走到床前问道：“奥莉雅这样子没事吧？”
夏念递过来一个黑色小瓷瓶：“这是老夫的手段，凡人懂个屁！看仔细，她吃的是这种药，可以解毒。”
麦儿举起药瓶打开塞子，看见里面满是粉色药丸，圆润剔透，竟有些勾人食欲。
“来、来，咱们上边儿上说，老夫给你讲讲这解毒的原理。”老毒物警惕地望望暴发小队其他人，并不想自己渊博的学识被那些不入流的家伙偷听了去，拉着麦儿走到墙角嘀嘀咕咕。
让夏念欣喜的是，毒药知识麦儿果真一点就透，学来毫不费力，顿时老怀大慰，便思量着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从海尊手里抢来徒弟。
另一边，奥莉雅情况大好，经过变色龙生活的沉浸式体验并出了一身臭汗后，她面色恢复正常，睁开眼对着赫蒂在笑。
“真能行啊！”鹿小道一阵惊喜，赶紧偷偷拿起麦儿顺手放在床边的小瓶，打开瓶塞，兴冲冲地往弥乐、阿糯、米尔鲁鲁手掌里各塞了一颗：“来，都尝尝，吃了后就不怕中毒了！说不好还能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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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呢？上哪儿去啦？！”终于讲完课的夏念突然发现丢在床边空空如也的药瓶，顿时大惊失色，忙出声诘问。
“我们吃了，预防中毒！”鹿小道说的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那是毒药啊！”麦儿惊叫一声，然后立刻看到威风凛凛、犹如天神降临的队友们一个个倒下，如同一群蚂蟥想要游泳，却发现跳入的是盐水池。看她们，青的青，红的红，白的白，如同开了个色彩斑斓的大菜园子；有的喊头疼，有的眼翻白，有的吐白沫，仿佛演绎着人生的种种不堪。
“活该！”夏念被气乐了，眼见着救了一个却倒下更多，真不知道自己跑这一趟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您快想想法子救救她们吧！”麦儿向夏念求肯道：“这些毒药也能中和掉，对不对？”
鹿小道痛苦地抱着肚子，狂喊道：“老娘不要他救！这老头儿只会毒死人！疼疼疼！疼死老娘啦！神社杀人啦！大家快来看啊，神社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