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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重返人间护花 第47章 买一赠二

    大娘撇嘴道,“他呀,性子怪,听说早年丧妻丧子,命太硬,把家里人都克死了,伶仃一人住在那宅子里,平日不爱出门,也不与人来往,若是哪个不长眼的上门惹到他,他能把你骂回娘胎去。”

    凶宅配命硬克人的老鳏夫邻居。

    “噫——”春芽不禁打个寒颤,温大夫丧天良啊,是嫌他们主仆二人命太长么?

    “那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平日靠什么生活呢?上京城物价那么贵。”

    “那哪儿知道他从前是做什么的,我估摸着他从前家中应该不差,总归有些积蓄,听说他自个儿在院里种了些菜,生活应是不成问题的,再说一大把年纪,只要不生病,哪里会花多少银钱。”

    她语重心长道,“总之,你们别赁那宅子。”

    “大嫂,来五个包子。”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迈步到摊前,横插进二人的对话中。

    “哎——”大娘立马摊起一张干荷叶,揭开蒸笼盖,熟练地捡起包子。

    这人穿着兵马司防御的公服,在桌上撒下一把铜板,顺带瞅一眼春芽。

    春芽回敬一个小心的笑,捧着包子就要离开,“大娘,多谢相告。”

    “不谢,你们可千万别赁那宅子啊。”

    她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又将装着包子的荷叶包递给那壮汉,笑道,“官爷,您拿好,再来啊。\"

    那壮汉微微颔首,单手接过包子,大步流星而去。

    天越来越亮,快至巳时,却还不见太阳。

    此时郑国公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因无他,曹氏一觉醒来,发现郑翀不见了。

    阖府上下一里里外外找好几遍都没发现人,而且不仅郑翀不见了,连他身边的两个侍从也不见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郑语馨还在牢里没捞出来呢,郑翀又不见了,曹氏一个头比两个大,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偏郑明锐还在那儿慢悠悠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她瞧着就来气。

    “哼,自个儿爹不见了,还有心情喝茶,真该叫全上京人都瞧瞧,你郑明锐不敬上不爱下的样儿,你这样的人哪里有资格袭爵。”

    “啊,是,我没有资格袭爵,你有么?”他抬头去看对面的郑明锐,话却是对曹氏说的。

    郑明昂能说有么?不能,他也不想说没有,只得装作没听见,转过头对曹氏道,“娘,定是有人将爹劫持走了,咱们得赶快让兵马司出面去找,我今日也不去学堂了,阿旺,你去替我告假。”

    身后的阿旺立马应下。

    曹氏夸道,“还是明昂有孝道。”

    一旁的郑明锐却是轻嗤一声,懒洋洋看着曹氏道,“若真是有人掳走他,枕边人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说不过去吧?”

    瞧曹氏再次垮脸,他才挑眉笑道,“我就那么一说,别往心里去,国公爷没准儿寻欢去了,你们这阵仗,是要搞得满上京都知道么?你不怕坏他的好事?”

    “反正呢,他不当我是儿子,我也不当他是爹。”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郑明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讽刺满满道,“你这么有孝道,可一定要亲自找到他啊,没准儿他一高兴,还能把爵位传给你呢,哈哈哈……”

    “你!”郑明昂被臊红了脸,用力攥着手,恨不得一拳揍在那张讨厌的脸上。

    曹氏也怨毒地看着他,在她看来,郑明锐活着就是一种罪大恶极。

    明明是她先认识的郑翀,这国公府的正妻之位本就该是她的,要不是老国公夫妇棒打鸳鸯,非要让郑翀娶那贱人,他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做别人的儿子呢。

    她低骂一句“疯子”,郑明锐毫不介意,甚至十分赞赏这个称呼,这代表他成功让曹氏吃瘪。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难得有两分正经,“祖母在庄上住得很是舒心,这种事儿就不用通知她老人家了,预祝二位能成功找到人。”

    郑明锐一点也不关心郑翀去哪儿了,是死是活,他也不关心。

    玉汝跟着他走出厅堂好远,才低声道,“公子,您说她会把国公爷带去哪儿啊?”

    “那我怎么知道,我只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出点力,至于她怎么处置他,与我无关。”

    没错,昨晚徐琬来找过他,坦白讲,他当时很震惊,谁能想到徐侍郎的千金会武呢,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徐琬提出要同他联手报复郑翀。

    真是有意思。

    她就没想过,郑翀再差,那也是他爹,只要他受国公府庇护,就不可能出卖郑翀么?

    不过呢,那是常人的想法,他非常人,才不会那么想,所以他答应了。

    他知道外头的谣言是郑翀安排人传的,也知道是谁去办的,无非就是那两个从不将他放在眼里的狗腿子,初次合作,总要拿出些诚意,买一赠二咯。

    郑明锐负手前行,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色,心情极好,他就喜欢这样的阴天。

    ……

    春芽回到安济医馆,大方分享起买来的包子,当然,不厚道的温兆良不在他的大方范围之内。

    “公子,温大夫太坑人了,他那宅子是凶宅,吊死过人的,而且,隔壁哪里是什么好邻居,是个克死全家的老鳏夫,咱们不能赁他的宅子!”他圆润的脸颊鼓成一团,可见有多气。

    崔言之淡笑着问,宅子如何?”

    “一进的宅子,还行,有好几间屋子,还有个水池,不过种的花草都枯了。”春芽如实道,“我仔仔细细将屋里屋外都瞧过了,没有问题,除开那吊死过人的堂屋,阴森森的。”

    “你信鬼神?”崔言之忽然问道。

    “呃,信那么一点吧。”春芽别扭着回答,其实他很信,他害怕。

    “公子信么?”

    他信么?他不信!否则他的父母,那八百余将士,勤为,怎么没有将那恶人拖下地狱?

    而且,他的父母,还有勤为竟都不肯来他梦里。

    “我不信。”

    “那…那…”春芽犹疑又小声道,“公子决定赁温大夫的宅子?”

    崔言之肯定道,“就赁那里,不过此事你先不要同温大夫和三七透露。”

    好吧……春芽垂头丧气,包子都没心情啃了。

    兵马司又在全城搜查了,三七刚开张接诊,就看到街上持刀而过的官差队伍,蹙起眉道,“这又是怎么了?”

    有病患道,“小哥儿还不知道吧,听说郑国公不见了,这不,到处找人呢。”

    “我听说郑国公是半夜不见的,国公夫人一早醒来才发现,到处都没找到,况且不止国公爷不见了,他的两个贴身侍从也不见了。”

    另有人道,“嘿,前几日是徐侍郎千金,今日是郑国公,要不要这么邪门。”

    “那怎么能一样,那个徐小姐是同人私奔的。”

    徐庸和春芽来医馆后,三七自然就知道那日同诚王世子在一起的其中一人便是失踪多日的徐侍郎千金,而所谓与徐小姐私奔的人此刻正在后院里躺着呢。

    他虽不清楚徐琬与崔言之二人间的事,但他也明白二人绝不是外头传的那样,

    三七最见不得不平事,当即对那人道,“你瞧见她与人私奔了?我还说你掳走郑国公了呢。”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立刻一副理论的架势,“我是没瞧见,可外头不都那么说么?她要是没做,外头会这么传?”

    三七白他一眼道,“众口铄金懂不懂?你信不信我现在找一帮人到处说你掳走了郑国公,官府的人会立马来抓你?”

    “你!”

    “你什么你,这儿是医馆,要在背后嚼人舌根,大门在那儿。”温兆良还在后院没出来,三七难得硬气。

    周围病患纷纷相劝,城中不缺医馆,但不是都有温兆良这样的医术,切莫因小失大,几番相劝,那人才忍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