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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重返人间护花 第122章 挑选女婿

    本来这些事同徐琬是没有关系的。

    但架不住总有些无聊好斗的深闺妇人拿此做文章,将裴家与郑家的遭遇同徐琬扯上关系,铁了心要坐实她不祥的名声。

    以至于上京贵妇圈里,私底下都对此议论纷纷。

    这事一传,那些高门主母也火速将徐琬从她们挑选儿媳妇的名单上除名,几乎所有媒婆都心照不宣地避开徐家。

    徐怀宁知晓此事时,颇为气愤恼怒,当即表示要为徐琬从军中挑一个如意郎君。

    阮氏不大赞成,她出身武将世家,非常清楚驻守边塞的辛苦,多的是夫妻分隔两地,况且战场刀剑无眼,她不希望女儿日后守寡。

    徐庸也不大赞成,理由同阮氏一样。

    夫妇俩都希望徐琬能嫁在身边。

    当事人徐琬听闻后则是大喜过望,表示这正合她意,唯一担心的是,自个儿这名声会不会影响徐怀宁日后找媳妇儿,她可不希望徐怀宁因为她一辈子打光棍。

    不过她的意见在徐家人那里毫不重要,几人都已打定主意要为她寻觅一位良人。

    那头徐琬又买了些道经回来,换成话本子或者花鸟图册的封皮,每日挂羊头卖狗肉地在房中埋头苦读。

    云光院的下人去阮氏那里回话时也只是实话实说,她们不识字,并不知道那些书里内有乾坤,唯一识字的春喜又不曾怀疑过,是以这事儿暂时还瞒得好好的。

    看话本子和花鸟图册总比看道经强,好歹是沾人气不是沾仙气,阮氏也没再阻止,一门心思和徐庸商量起徐琬的婚事。

    依上京目前的婚恋市场来看,他们想要高门嫁女是完全行不通的,虽然徐庸是从三品的右侍郎,但架不住那些世家大族最在意娶进门的新妇名声,也最迷信。

    混官场的,极讲求官运,娶个不祥之人进门,若是影响仕途气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以夫妇俩只能从矮个儿里拔高个儿。

    夫妇俩挑来挑去,合计来合计去,硬生生看中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崔言之。

    当然,这是徐庸提出来的,阮氏完全不看好。

    徐庸还记得他在安济医馆见到崔言之时,少年知礼坚韧的俊模样。

    “夫人,崔弋此人,我略知一二,岳父和舅兄对他评价甚好,想来其子不差。这个崔言之,我接触过,谈吐举止颇知礼节分寸,他明知我的身份却不丝毫不提他要为他父亲申冤的事,送去的小厮,他也不肯白收,可见此子相当有志气,此其一;他为他父亲枉死不平,孝心可嘉,能成功设计见到陛下,可谓有勇有谋,此其二;

    我昨日特意查阅过去岁乡试档案,他乡试是郢州府第四名,可见不是油头粉面的草包,而是腹有诗书的才子,依他的水平,春闱高中不过是早晚的事,他日若入官场,平步青云也未可知,此其三。”

    徐庸认真地同阮氏分析起来,“若他殿试幸入二甲,或者再有幸能中头三,那就是个香饽饽,届时说亲的,恐怕也多了,咱们不若先下手为强,阿琬同他一道回的上京,也相知一二,想来不会拒绝。”

    “况且你不是最担心阿琬日后嫁人要侍奉公婆,还要像姨姐那般被婆婆立规矩,早晚请安嘛,若是选崔言之,这点你就不必忧心,他父母俱已不在,阿琬嫁过去便能自个儿做主,再者,有我和怀宁,他也不敢欺负阿琬……”

    徐庸越说越觉得好,自顾自抚须点头,“依我看,这真真是门好亲事,虽然他条件是差一些,但只要我们扶持一二,日子定能过得畅意舒心,就是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阮氏见他说起来没完没了,故而嗔笑道,“你哪里还用得着问我的意见,你如此看好他,恐怕早就想让他当你女婿了吧?”

    “哎,夫人说笑,我先前绝无此想法。”他那时在安济医馆也就顺嘴一问,真没产生那样的念头。

    如今是急中生智,突然从脑子里扒拉出来这么个人。

    阮氏还是不大看好,反而有了另一层担忧,“你方才说他是为申冤才在城中编传那童谣,陛下那里恐怕对他不喜……”

    徐庸道,“这你大可放心,我与她姨夫聊过,陛下对此倒没有不喜,也不会追究此事,否则也不会早早放人,只是他父亲之事多半要不了了之。”

    “如此说来,他父亲平不了反?那这必然会成为他心头刺,日后入官场若做出什么冲动之事,岂不连累阿琬?不行不行!”阮氏方才还稍有意动,这下彻底反对了。

    “哎,夫人以前最是心怀正义,不畏将来了,怎么如今倒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了。”

    徐庸的激将对阮氏不起作用,“阿琬可以不嫁金银富贵窝,但总要嫁个能踏实安稳过日子的吧?你找一个随时可能蹲大狱的来,不是害她?”

    “我怎么会不希望女儿好呢。”徐庸语重心长道,“你嫁谁能保证一辈子过踏实安稳日子?嫁农夫小工,就要靠天吃饭,靠雇主吃饭,遇上个天灾人祸的,不是吃苦就是丧命;嫁商人,地位如何不必说,生意也未必能一辈子红火,生意人之间相互构陷入狱的也不是没有;嫁武将,脑袋都别在裤腰上,战场上一不留神就没了;嫁官吏,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也不是不可能。”

    “你看——”徐庸两手一摊,对阮氏道,“嫁谁都未必最好,这崔言之毕竟年纪尚轻,又没个人指点,行事冲动点无可厚非,少年无知无畏嘛,你总得许年轻人不那么成熟稳重。”

    阮氏都被他一通道理说笑了,态度也软和下来,主要是她细想徐庸的话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你说他千好万好,我也不曾见过,再说阿琬未必愿意,就算阿琬愿意,这个崔言之也未必愿意,你怎知少年郎没有心上人?你总不能用官身强迫他吧?”

    阮氏对门第观念没那么深重,当初她嫁徐庸时,徐庸就只有一个县令致仕的爹,徐家又人丁零落,简直可谓寒门中的寒门。

    因此她听完徐庸的描述,心中考量的除徐琬嫁崔言之的潜在危险外,还有崔言之的品性,品性好,不论婚姻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至于太差。

    徐侍郎可不认为崔言之会不愿意娶自家女儿,阿琬样样都好,瞎子才看不上。再者他上次可问过了,崔言之没有定亲,但有没有心上人,他还不敢打包票说没有。

    “这样,待我寻个机会试探试探,若他有心上人,那就罢了,若没有,我找个由头请他过府上一趟,你借机看一看。”

    徐庸信心十足,他认为自家夫人的眼光同他一样,肯定会对崔言之一见生喜,“至于阿琬那里,咱们也慢慢引导,你便是不说这崔言之,改说旁人,她也未必愿意。”

    阮氏一想,倒也是,那丫头现在根本不想成亲,前些时候只知道宅在屋里神神叨叨地修仙,近来她把那些书收了,倒安分许多,只宅在屋里看点话本子什么的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