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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打网球被柯学推理的可能性 第3章 吾友一弟

    百目鬼加多飞扑到自家表哥怀里,把切原赤也吓了一跳。

    这家伙改性了?法国真的有这么折磨人吗?把一个臭小鬼改成了肯亲近伟大表哥的好孩子。

    “你你你……”虽然来自臭表弟的崇拜目光确实很让切原沉醉,但,157的十二岁小孩太沉了……他手脚地并用把百目鬼扯了下来。

    抬头时才发现四周围满了人,一想到他们来机场时,工作人员奇怪的神色,和带领他们来洗手间的警察。

    这小子不会犯事了吧……那自己是走还是走……就这么走了,会被妈妈骂的吧?还会被老姐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弟弟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着说着,他就要当场来个土下座。

    伸手不打笑脸人,伸手不打笑脸人……前辈替他收拾烂摊子时都是这样做的。

    目暮手疾眼快,扶起还未土下座成功的切原,“不不不,我们才要感谢百目鬼积极配合调查才对。”

    “不愧是我切原赤也的弟弟啊——”

    两人开始客套,但单纯的海藻还是玩不过已经老油条的警官先生,于是很快在这场没有奖品的比赛中败下阵来。

    倒不是他很擅长这种东西,只是觉得身为兄长,就要有做哥哥的样子,他现在这副样子完全是和柳前辈学的,虽然只学到了框架。

    回去时,柯南执意要送送他们,人流攒动的飞机出入口,他示意让百目鬼停下,听他说话。

    “大哥哥你是侦探吗?”

    “啊?侦探?”这次换百目鬼加多本人震惊了。

    长这么大,有人说他是网球选手,「妖怪」,学美术的,经常请假那家伙,不合群的孤僻者……还没人说他是侦探呢。

    那你……

    “我充其量也只能算个看小说的,刚才完全是脑子一抽猜测的。”

    ·

    说来可能不信,百目鬼加多这人,是个和陌生人待一起会浑身不自在的人。

    比起自己先开口,他更希望对方先做自我介绍,抛出橄榄枝。

    他偷偷用手肘碰着身旁一路嘴就没停过的傻表哥,妄想这家伙能看出他面临陌生人的窘迫。

    但这家伙只顾着吃冰淇淋了。

    “你这家伙碰我干嘛,我冰淇淋快掉了诶。”

    天杀的,他要告诉姑姑,切原赤也这家伙让他在机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多。

    他狠狠剜了一眼在舔哈密瓜冰淇淋的海藻头。

    等着扣零花钱吧,白痴赤也。

    而这一切,都被慢悠悠跟在身后,且身高一米八的柳莲二收入眼底。

    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更成熟的前辈看穿了百目鬼那点小心思,先解了围。于是,他们终于得知了彼此的名字。

    不过,熟通数据,热衷于通过最新消息了解同年龄网坛的柳莲二,听到全名的时候,再次确认了遍对方所带的行李。

    看来传闻八成是真的。

    百目鬼要了草莓巧克力的双拼冰激凌,钱自然是理直气壮的让表哥付。

    “你这家伙怎么不付!”

    “我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能有什么钱,况且我还没来得及兑日元,难道你要让我用欧元付吗?”百目鬼在口袋里掏出了上周买面包剩下的五十多欧元,还有几个钢镚压在手指处。

    切原赤也想了会,貌似确实是这样。然后不情不愿付了钱。

    “话说我们要走回去吗?”

    百目鬼拽了下自己的行李箱。

    “是坐电车。”

    其实原先,妈妈是让切原他俩坐新干线,也给了钱。但奈何这家伙买东西花没,只够坐普通电车了。

    “知道了。”

    百目鬼说完,打了个哈欠。

    “这么早就困了?我还想打几局球呢。”

    “没办法嘛。”他甩出登机牌,12:20—13:35。“原本就要飞13个小时,那群法国佬还延误了。”

    “天气问题吗?”

    “不,是他们又罢工了。”

    “我真的很佩服他们三天两头就闹次罢工的精神,每次罢工到香榭丽舍游行,我都会想他们能不能和委员会的人打一架。”

    “你很期待吗?”柳莲二询问道。

    比起询问更像是试探的一句话,但不论是语气还是话语本身,都让人感受不到丝毫冒犯。

    是好奇吗?

    当然,也可能是害怕这种充满死气不蓬勃的阴暗气息传染给可爱的后辈。

    他思维发散的想着。

    百目鬼面无表情:“可能吧。他们要是真打起来了,我想在楼上给他们撒点钱当做小费,就是害怕警察以高空抛物罪逮捕我。不过警察可能也罢工了。”

    听到这个回答,柳也沉默了。

    很好,这非常法国,很France。(bushi)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电车,一起坐下的结果,就是切原赤也变成了夹心饼干中的夹心。

    “你们要吃饼干吗?”百目鬼掏出三个透明底包装的黄油味饼干,这是他休息室顺的。

    “谢谢,不过我不饿。”很有礼貌的回绝了。

    切原接过一个,但马上就收进了网球包里。“电车上最好不要吃东西。”

    虽然车上没有明文规定,但“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打扰到别人”也算是日本人心知肚明的公众礼仪之一。

    百目鬼倒并不讨厌这样的潜规则。

    在他看来,人本来就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不打扰别人和不被别人打扰都是维持独立个体的必要因素。

    但虽然这么说,他也不会把在低谷期的人推到门外置之不理啦……

    总是要给那些,在人生道路的岔路口迷失的孩子们一点喘息的机会不是吗?

    “是这样啊。”他把剩下两个又塞进了背包里。

    “经济舱没有餐食吗?”切原赤也问道。他听妈妈说,舅舅给加多的飞机票是经济舱,经济舱的餐食应该好吃不到哪去吧?

    “头等舱的黑椒酱很难吃,所以我没吃。”就饿着了。

    是因为难吃啊,没变呢,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宁可饿着也不硬着头皮吃下去。

    “!头等舱?”舅舅一家这么大方了?

    “我自己花钱升的舱,要了我九千多欧呢。”百目鬼加多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我临走之前也把艾瑟琳女士的珠宝和你舅舅的邮票带走了一部分,还不至于负债。”

    艾瑟琳·德克西,加多的亲妈,赤也的舅妈,一位很鸡娃,极度精英主义,人生信条是“不浪费”的女士。

    不浪费时间,不浪费金钱,不浪费精力,不浪费感情——

    提一嘴,切原那“时间就是金钱”的座右铭就是从她这里学来的。

    不过切原没能做到,但艾瑟琳女士完美诠释了这点,从不在不值得,无回报的东西上浪费金钱和时间。

    “诶?!这不就是偷吗?”

    “不不不,要这么算的话,他们已经在我身上偷走不少东西了。况且……”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去。

    随手撩起自己的粉色长发,“我干嘛管一个给自己亲孩子订13小时经济舱的家伙啊。”

    虽然说怎么坐不是坐,但百目鬼家不缺钱,可以说是高知精英家庭。这么做完全是“惩罚”。

    “不过她要是找上门来吵架,赤也,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其实论艾瑟琳女士来说,她最大可能也就是专门打个电话教训加多一番,不会为这些不值当的事情跑一趟日本。

    “我……”

    “你想要的任天堂wii。”像是害怕被拒绝,百目鬼强硬地加了一句话。

    “当然站你这边,我最怕艾瑟琳舅妈了。她每次都超凶的。”

    想起那金发碧眼,对小辈大方也严格的女士,切原不禁打起冷颤。

    两根手指弯曲成小勾模样,亲密勾在一起。

    ·

    坐JR到神奈川足足有四十分钟,坐到一半的时候,百目鬼终于扛不住靠在切原肩上小睡了会。

    其实我想说的是,当然会站你这边,就算是没有所谓的“好处”。

    大人总是会觉得,孩子不听自己的话是因为物质条件不足,或者太过。好像在这些人看来,世界上的一切问题都是可以通过衡量物质而决定的。

    所以当每次加多“逃难”到切原赤也房间里,切原总是会被各种诱惑。

    呐,我不逼他练球了,你让他出来,舅妈就给你买最新的漫画书好不好?

    不够吗?带你去买零食好不好?

    切原表示拒绝的动作,总是会被误解成条件不够。

    仿佛那些诱惑只要再叠高一个度,他就会点头同意,然后用诱骗,或者是直接强硬的把加多拖拉出来。

    不过没有,一次都没有。

    六年级的那个暑假,他们一直相依在一起。加多带过来的衣服不够,切原就让他穿自己的,然后两人穿了同一款但是颜色不同的衣服。

    有着橙黄色条纹的t恤大了点,套在粉发小孩身上,手在衣摆一扯,另一边的肩头就会漏出来。

    午后,在露天的场地,时不时就会有干燥的热潮向孩子们这边吹过。

    这时,宽大的衣服就会被风鼓起来,像是有个橙黄条纹的热气球在小孩前方。

    “喂,要不要吃饭团?没有梅子。”

    “不用啦,风已经把我喂饱了——”

    粉发小孩在阳光下笑得开怀,开着颇为童趣的玩笑。

    “我打算报立海大附属哦,那所网球很厉害的学校——”

    “感觉好厉害,加油哦。”

    小孩啃着比拳头还大的饭团道,饭团贴着黄标,是姑姑特意区分出来的。

    加多也没打网球,只是会在夕阳下给切原捡球。

    直到八月底,这次就连切原父母也开始劝两个孩子,毕竟马上要开学了。

    这是不得不妥协的问题,无奈,两人只能分离。

    ……

    不过幸亏没说,傻表弟就是傻表弟,白得一个wii。

    今天的切原赤也也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骄傲呢。

    ·

    下午四点二十,离部活解散还有一段时间,因此切原和柳要先回到学校,参加剩下的部活。

    他们在切原家门口分开,百目鬼提着行李箱进入切原家。

    切原家到立海大其实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但由于切原赤也每天赖床,才会急到坐更快的公交车。

    “赤也,你表弟之前是打网球的吧。”

    如果他记得没错,还在一年前突然不打了。在赛场上。

    “好像是吧?”切原紧张的笑。

    赤也,撒谎可从来不是你的强项啊。

    “呐,柳前辈,就是……”

    这次是柳莲二很熟悉的表情。

    每次切原赤也有拿不准的决策但却不知怎么开口时,都会眼睛向左下,飘忽不定,断断续续的组织语言。

    “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个弟弟,他弟弟也是打网球的,但因为父母的关系放弃了……”

    柳莲二是个很安静的倾听者,他不会突然性的贸然打断正陷入苦恼的可怜学弟的倾诉。

    就算是“吾有一友”这种,在一开始就有所保留的诉说,他也会给出至少在自己看来合适的建议。

    似乎有草莓味的冰淇淋化了,滴答滴答,黏黏腻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