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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北归来,哥哥痛苦流涕求放过 第139章 江浅浅自残

    他的道歉并无诚意,只是客套一下。

    更深层的原因是,我无法拒绝他。

    他知道我跟江浅浅关系不好,刻意把我们安排在一个房间。

    这样的心态就像养了两个小宠物一样,喜欢看他们互相争斗,甚至把这个当成乐趣。

    典型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压与蔑视。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即使心有不满,也无法拒绝,沉默着,低下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认为,江浅浅跟我一个房间,并不算是坏事。

    也许,我能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报。

    牧安很快就去安排了,牧景天领着我进到房间。

    他颇为绅士地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眯眯眼笑道,“唐小姐,既然以后你要为我们工作,我想太过劳累,也不太好。定期的娱乐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

    他拖长了尾调,慢悠悠道,“明天,我真诚的邀请你去动物园玩,相信你会喜欢。”

    动物园吗?

    我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在缅北园区,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正常普通的动物园?

    我下意识想到狗场那个地方……

    牧景天离开了,我站起身打量着宿舍的环境。

    空间不算大,有两张一米的床,中间用一个床头柜隔着,还有一个小的卫生间。

    总体来说,功能还是挺齐全的,就是比之前的房间都少了一个厨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没一会儿,牧安领着江浅浅也来了。

    他对江浅浅态度十分差,一点也看不出来,之前在c区有过亲密接触的样子。

    相当无情和冷酷。

    “进去吧。”

    他提着江浅浅的后脖颈,打开门,随手往里面一扔。

    江浅浅站立不稳,身体往后倒,摔倒在地上,头磕在墙沿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

    牧安嗤笑一声,吐出一个字,“蠢。”

    说完他急忙离开,好像多待在这个房间一会儿,都会让他染上晦气。

    江浅浅木着脸,沉默着站起来,眉眼间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娇纵,反倒是有些疲累。

    她瞧见我,闪过一丝恨意,但更多的是迷茫。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要骗我?!”

    江浅浅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崩溃大喊。

    “我明明已经把你骗过去了,他们说谎!他们居然也想要我的心脏!我可是牧老板的侄女,为什么他宁愿要一个养子,也不愿意要我!”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咬出鲜血也不松开,滴答滴答的染湿了一小片衣服。

    但她面对这样的痛感,好像格外满足,脸上甚至浮现出享受的表情。

    江浅浅,疯了。

    不,应该是病了。

    心理上的疾病,远比身体上的疾病更难以治愈。

    在缅北,换上这种病的,概率非常大。

    几乎每个人都有精神上的疾病。

    江浅浅这种情况,就是通过自残来获取快感,从而逃避现状。

    血越流越多,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还不想,刚住进这个房间,就跟一具尸体同住。

    我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强硬地掰开她的嘴,让牙齿跟下唇分离,不能再继续咬下去。

    江浅浅瞪着我,试图咬断我手指。

    虽然,我现在还受着伤,力气没有恢复到从前,但对上江浅浅还是比较轻松。

    我一只手撑着她的嘴,另一只手从床头上拿来一卷抽纸,快速塞进她嘴里。

    让她想合上,都无法合上,无法再用牙齿伤害自己。

    江浅浅两眼发怔,想要用手把抽纸给拿出来。

    但还没来得及触碰到,我就以迅雷不及之势,将她双手绑在后面。

    依这样的情况来看,我是不用担心她短时间内,会自残而亡了。

    江浅浅也没料到事情的发展,那双眼睛紧盯着我,里面只写了两个字。

    “有病。”

    我不甚在意,转头去洗漱。

    江浅浅依旧躺在地板上,我没有管她,自己则上了床。

    她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

    或许在她的认知里,我制止了她的自残,就一定会照顾她,把她放在床上。

    但其实,制止住她的自残行为,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我自己不要闹心,维护我自己的利益,

    至于其他的,我还没有圣母到,去无条件帮助一个曾经多次害我的人。

    一晚上很快过去了,我睡得并不安稳。

    身上的伤口反反复复的发作,疼痛感就像一只蚂蚁爬在身上,不只是生理性的,心理上也觉得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在疼痛。

    到后半夜的时候,周身又热了起来。

    我踹掉被子,手搭在额头上。

    果然很烫。

    不用体温计量,就知道是发烧了。

    恍惚间,我望向左边的方向。

    曾经那个位置是一个小厨房,霍云从厨房里面为我端出来白粥。

    可是,现在那个位置是一面白墙,没有白粥,更没有霍云

    没有人会在发烧时为我煮粥了……

    一股淡淡的酸意涌上来,我闭上眼,不去多想,疯狂给身体机能提示,让身体尽快退烧。

    发烧在缅北意味着无穷的麻烦。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发烧,有可能增添发炎的风险,严重的会危及生命。

    我拿不到任何药物,只能把希望,全部都寄拖在身体的机能上,期待它们能够把病毒杀死。

    估计是我的愿望太过强烈,等到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烧真的退了。

    体温恢复到正常,我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侧头一看,江浅浅还躺在地板上,歪着头闭着眼,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那一抽卷纸,基本已经被她口水给浸湿了。

    我眉心皱了皱,去洗漱间拿了一个没有开封的牙刷,用牙刷柄将她嘴里的抽纸给挑出来,解开她手腕处的绳子。

    一切做好后,我把她扔到旁边的那个床上,就盖上被子。

    这次做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看不出一点异样的情况。

    我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打开房间。

    没想到,牧景天居然早就站在门外。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昨天。没发生什么吗?”

    我面色如常,平静道,“一切正常,牧老板,你要进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