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缅北归来,哥哥痛苦流涕求放过 > 第175章 药

缅北归来,哥哥痛苦流涕求放过 第175章 药

    我眉头一跳,心里没有来的恐慌,嘴唇像被胶水黏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牧景天揉了揉我的头发,眸底浮现出些许纵容,无奈道,“娇娇,你刚醒过来,意识还不太清醒,我不怪你。张嫂,照顾好小姐。”

    说着,他转身要离开。

    我头痛欲裂,伸手抓住他衣角。

    “你说,我全名叫安娇娇?”

    牧景天叹了口气,神情更是担忧,“娇娇,看来你的病重了,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以后再也不能不吃药了。”

    安娇娇……

    我紧紧皱着眉,拽住他的手松开了一些。

    我总感觉,自己不应该叫这个名字。

    迷茫之间,有一道灵光,从脑海里闪过。

    唐……

    对,我应该姓唐!

    我抬起头,欲言又止。

    目光扫过牧今天的脸,低下了头。

    潜意识里,我并不想告诉他,任何事情。

    直觉提醒我,我应该把这些事情藏好,不能让他知道。

    他和那个张嫂,都是一伙的。

    我单打独斗,面对他们,没有胜算。

    可牧景天,仿佛照明灯一样,能看穿我的所思所想。

    他轻轻一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糖,拆开从里面,挑出一颗草莓味的,放到我手心。

    “娇娇,乖,先吃颗糖。”

    我狐疑的看着那颗圆形的糖果,迟迟没有下嘴。

    牧景天熟练的从那包糖里掏出来一颗,拆开,放入自己口中。

    “娇娇,我吃了,你放心好了。”

    他温柔的替我挽上垂落的发丝,“总是这样,你一发病醒来后,就老是疑心我会害你。”

    张嫂在旁边附和道,“小姐,你快清醒点吧。牧先生对你那么好,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每次你发病的时候,都是牧先生在旁边陪着你。”

    “有一次你太疼了,神智不清,张嘴就去咬牧先生肩膀,都咬出血来了,也不放过。”

    “我们想把你拉开,牧先生不让,他说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牧先生到现在,肩膀上还有印子。”

    张嫂絮絮叨叨,还想继续说,却被牧景天制止了。

    他摇头,目光如水,“不必多说这些,娇娇,她只是病了。”

    牧景天看起来,真的很爱我。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有些许异样和别扭。

    就好像,他本来,不应该是这样。

    他仿佛像戴着面具一样,在跟我交谈,对我表达爱意……

    他深情的眸子之下,隐藏着别样的情绪。

    张嫂重重叹了口气,感叹道,“唉,都是命运不公呀,明明你跟小姐之前那么相爱,都怪这个疾病夺走了小姐的记忆。”

    我睫毛颤了颤,在张嫂和牧景天期待的目光里,把那颗糖吃了下去。

    甜滋滋的味道,没有任何异常。

    就是一颗普通的草莓糖。

    牧景天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放到我面前。

    “娇娇,自从你生病后,老是爱幻想自己是另一个人。最长幻想的,是一位姓唐的女士。”

    “好几次,你醒过来的时候,都会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想这张照片,也许能让你想起来什么?”

    我低头看着,牧景天翻找出来的照片,照片里是一张写着字的纸。

    上面列了三点,都标注着重要事项。

    在事项之前,用红字写着一段话。

    我瞧着,情不自禁的重复念叨,“安娇娇,你失忆了,所以才会把重要事项给记下来。不管怎样千万别忘了,你跟景天是夫妻关系。”

    “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如果醒来又失忆的话,就再看看这张纸。”

    我有些发愣,转头看向牧景天,提出第一个要求,“能不能给我一张纸和笔?”

    牧景天有些受伤,但还是,先给我找来了纸张和笔。

    “娇娇,我们是夫妻,你之前向来是叫我景天的。牧先生的称呼,好生疏。”

    我抿了抿嘴,沉默地在纸张上写下几行字。

    字迹跟照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照片上的那些话,极有可能是我写的。

    我放下笔,接着看照片上的注意事项。

    第一:我是安娇娇,不是其他人。

    第二:我已经结婚,和穆景天在一起,他正在全力治好我的病。

    第三:不要再让牧景天伤心。

    短短三条,却让我心中升起了波澜。

    难道我之前,跟这个自称我丈夫的男人,当真有一段甜蜜的爱情吗?

    我跟他,两人真的如此相爱吗?

    其实我不想相信。

    但种种证据都指明,我是因为特殊的疾病,才会经常性晕倒,而晕倒后,就会忘记自己的姓名,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爱人。

    并且经常性的把自己幻想成另一个人,在我生病的期间,我的丈夫对我不离不弃,始终不放弃希望,一直照顾着我。

    望着男人略显疲惫的眉眼,流露出的些许脆弱,让我升出几分愧疚,心软了一下。

    “景天,我……对不起。”

    牧景天眼睛亮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娇娇,你叫我什么?”

    我心口一阵刺痛,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子,嘴唇张了张,吐出两个字,“景天……”

    牧景天欣喜过望,脸上浮现出与他气质不相符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珍惜的凑过来,想要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我有些反胃,扭过去头。

    明显的抗拒姿态,让他停下来。

    他捏了捏眉心,“也是,你刚醒过来,刚才是我着急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你能够叫我景天乐。”

    他眼眶有些红,“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张嫂面露心疼,递给牧景天一杯水,“造化弄人呀。牧先生,你也别太伤心,只要小姐肯吃药接受治疗,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到时候她也再也忘不掉你。”

    药,又是药。

    我烦躁,打了后面的枕头几下,摊开双手,“张嫂,把我的药拿过来。”

    张嫂一愣,下意识的看牧景天牧。

    他点点头,嘴角含笑,“娇娇想要药,张嫂,你给她就是。”

    不一会儿,张嫂拿来一个小白瓶,里面就是那些蓝白色的胶囊。

    我把鼻子凑过去闻,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就只是单纯的药味。

    白色瓶子上面,有药的名称。

    也是正常治疗晕倒的药。

    从表面上来看,这瓶药,没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