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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皇后传 第183章 状告公主

    罗贵人和何椒房照例来看望照容,只是今日的重华宫显得异常的冷清安静

    宫人们虽然照常做着事,可一个个皆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罗贵人皱着眉头看过后进入里殿,殿中弥漫着浓浓的一股药味

    不禁让罗贵人二人捂着口鼻才进入,锦旋见状,忙向二人行礼问安

    照容坐在榻上,面色凝重。”

    姐姐?你没事吧。”

    罗贵人小声的问着

    何椒房也细心道:“娘娘脸色看着不好啊?可是生了病?

    待到二人坐下后,锦旋才道:“二人贵人有所不知

    娘娘昨半夜突然肚子痛了,还见了些红,奴婢吓坏了,赶忙请了太医,折腾了半宿

    娘娘这才好一些,徐太医适才刚走,这些安胎药便是娘娘觉得太苦,一直拖着不喝。”

    罗贵人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姐姐这胎已五个月了

    已是稳当了,怎么会?”

    何椒房也关心道:“是啊,太医怎么说?”

    照容勉强回应道:“没什么,你们别听锦旋危言耸听,没事。

    后又对锦旋道,“我一会就喝,你照顾我辛苦了,下去歇歇吧。”

    “可是?娘娘?”

    锦旋还要说什么,见照容脸色不好,也没有再开口

    只是行礼过后才退出。”

    照容面色憔悴的开口:“原是我身子弱,这一胎怀着有些格外吃力罢了

    生了长乐后身子也没好好调养,落下了病根,这才虚不受补,辛苦一些。”

    罗贵人叹了一口气道:姐姐可是因为继后之事动了胎气吧?

    我们这一路过来,也听说了一些风声,皇上也是,无论多大的事

    也不能不顾惜姐姐怀着身子,还与姐姐闹气。”

    照容道:“不关皇上的事,皇上是君主,我们且能非议皇上

    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件事终究是没有替皇上考虑周全。皇上恼我闹性子

    我又何尝不是太将自己的真心和荣宠看的过于重了。”

    何椒房心疼的看着照容还是开口道:“这么说来,立冯昭仪为继后?

    便是板上钉钉之事,没有任何可回旋的余地了?

    罗贵人恨声:“冯润,她也也配为继后。”

    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和狠毒的性子可是人人皆知

    这样的人若为继后,又有几人能服从她,德不配位,终是落不到好下场

    何椒房叹气道:不过是因着她的冯家人,占了好出身

    品行不佳又怎样,心狠手辣又如何,太皇太后撑着最后一口气,也是要为冯家女

    再博一博的,只是冯昭仪在废后这件事中居然没有受到一丝牵连

    甚至还脱身而出能做继后,妾身实在是想不通!

    没什么想不通的

    照容脱口:“妹妹也说了,只要她冠着冯姓,便是与整个冯家的兴衰与荣息息相关

    只恨我们没有她那般背景,所以,也不得不认命。

    ”“怎能认命!

    罗贵人怒火道:“我一想到便是她当初在孕中算计我,算计我的孩儿们的

    她活活的差点害死我们母子三人的性命,害的我产后受损

    身子到如今都还未彻底恢复,也恐再轻易不容有孕

    活活的断送了我再为人母的权力,这个仇,我誓死不能忘记

    总有一天,要亲手向她讨要回来。

    姐姐放心,就算她命好当上了继后,也不过是依仗如今太皇太后给她撑腰

    她这些年在后宫的种种作为,早已让后宫众人与她离了心,没有几个会真心待她

    太皇太后更不可能护她以后,她会得到报应的,但是姐姐你如今最重要的

    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当的人伤了自己的身体,本是得不偿,只会让恶人更得意

    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待孩子出生后,养好精神了再去收拾那些妖魔鬼怪。”

    何椒房也道:“是啊,娘娘,您本犯不着为这些腌臜事动了自己的胎气

    伤的是自己的身体,还有皇上,皇上对您是有真心的

    否则也不会这般在意您的感受,有什么误会也不是不可化解的,您放宽心

    照容莞尔一笑道:“在意?这后宫中哪里会有永远的在意,更何况是帝王

    太过在意情分的,只会让自己伤心,好了,你们二人的好我心领了

    放心吧,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长乐,为了腹中这个孩儿,我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今日莫不是还要去慈安殿侍奉?快去吧,不要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

    罗贵人道:“这太皇太后这几日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一直也没见好

    后宫轮流侍疾,咱们也不敢懈怠,姐姐可要保重身子,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照容坚定的点头道:“没事。”

    “那我们且先去了,姐姐多保重。

    照容含笑让宫人们送了二人出去。

    而自己则望着桌上的安胎药,想了许久后,才端起来,皱着眉头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皇上这边下了朝后批阅奏折也是心不在焉,拿起看了几眼便又放下

    心绪不宁。

    来人!

    李公公忙道:“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犹豫道:“可有什么人来找过朕?”

    李公公有些懵道:什么人?没有啊?”

    皇上略显失望道:譬如重华宫的宫人?或者高贵嫔那边可有什什么动静

    李公公当下就明白过来,似笑非笑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皇上可是要传召高贵嫔?”

    皇上犹豫了一会,终是没拉下脸:“不必了

    朕今这两天就歇在宣正殿了,无大事便不要来打搅朕了,朕出去走走。”

    都别跟过来。”

    说罢自顾自的离开。

    李公公是欲言又止

    五皇子府中,五皇子在书房里对着胡蕴仪的画像是独自思忖着

    一时看的入了迷,竟丝毫没察觉到于婉儿走了进来,于婉儿带着丫鬟

    端着五皇子最爱的吃食满心欢喜的走进,只是在殿门外

    便看到五皇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像看,一时间于婉儿停住了脚步,驻足在外面

    还是陈平见于婉儿神色不对,走过来查看后,忙咳了两声打断了五皇子

    五皇子一惊后,便迎上于婉儿的目光,万般心虚,忙将画像藏于书下

    于婉儿也不揭穿,只是若有所思走了进来:“爷?”

    “你怎么过来了?外头天这么冷?”

    五皇子忙起身相迎。

    于婉儿依旧是和睦的笑道:是啊,天越发的冷了,妾亲自下厨做了茯苓雪梨糕

    冬日里吃最是暖胃驱寒,也给高妹妹送了些过去,爷也尝尝吧。”

    丫鬟识趣的放下糕点

    五皇子感动道:“娶妻如婉儿这般贤惠,真是我的福气,你也别忙活了

    你身体本就弱,冬日里更是易寒气攻身,看看你的手,永远是这般冰凉

    对了,母亲先前说找了太医馆太医来给你看身体,看的如何了?

    于婉儿不好意思道:“看过了,只是太医说妾这寒症是打娘胎里便带着的

    调理起来也颇要下一番功夫,太医给开的药方,妾是日日都按时喝着

    丝毫不敢懈怠。”

    五皇子怜爱道:“那便好,不过是药三分毒,你也不必太心急了,若是吃药太苦

    停些日子再吃也无妨,不要太伤自己的身体了。

    “于婉儿真情的望着五皇子道:“爷,因着妾的体寒之躯

    嫁给您这么久了,却还迟迟未有孕,给您添个一儿半女

    您可是怨妾,恨妾了”?

    五皇子吃惊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这般待你

    再说了,你身体虚寒又不是治理不好,你想多了。

    于婉儿带着难过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纵使您不怪我,我自己也是过意不去的

    夫君若是实在有苦,那还有高妹妹呢,妾也是不介意高妹妹先妾之前

    诞下您孩子,亦或者您可以再钠个妾室。”

    “婉儿。”

    五皇子打断道:这些话日后不要再说了,你将我当做什么人了,娶你便是真心疼你,爱你

    而并非只是心在子嗣,这种事也是随着缘分的,我又何尝是那种人

    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可要同婉儿生气了。

    见五皇子这般严肃的样子,于婉儿更觉得愧对于他

    难过的伏在五皇子怀中,五皇子尽心安慰着于婉儿

    眼角撇了一眼被自己藏起来的画像,独自叹气

    接下来的几日算是平静,皇上照例在思念照容中而不肯低头

    照容则用难得的空闲时间,好好服了安胎药,望着胎

    也是时常便是陪着长乐公主吟诗作画,温馨和谐。

    慈安殿后殿中冯昭仪依旧在被监视着受罚,每日天不亮便被叫起

    抄佛经,诵经,罚跪,冬日里用冷水桨洗宫人们的衣物

    双手冻的生了疮,每每疼痛,人也瘦了很多,提水煮饭,打扫院子

    几乎与做苦力的下等宫人无异,忙碌到深夜才能入睡,睡前还要受掌掴之刑

    入睡的地方也是寒冷阴凉,迫使冯昭仪给自己裹了很多条被子

    但依旧是瑟瑟发抖,心中苦恼又无计可施,无数次想去太皇太后跟前求

    可都被人拦住了去路,奈何宫中又没自己的人帮忙,真正的体会到了撩到痛苦

    是夜的冯府,灯火通明,夜色下,冯诞垂立于檐下,等了许久后

    才见冯夙一步一摇的被家丁搀扶而来,

    冯诞蹙着眉头,家丁直接将冯夙带到了冯诞跟前。

    冯夙此刻是已喝的大醉,迷迷糊糊道:“这?这是哪啊?

    快,快扶我回房。”

    “看看你成什么体统!”

    冯诞看着冯夙这般样子,不禁火上心头,发怒道:“堂堂冯府二公子

    这么大了也没个正形,娶妻生子,安稳度日,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

    冯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不堪之徒?

    冯夙迷迷糊糊的看着冯诞,依旧带着醉意道:“大哥啊,大哥我给你说

    今日那迎春楼好生热闹,那个,叫,叫?

    冯夙想了许久后道:“那个叫蔷薇的姑娘是头牌啊,那叫一个俊俏,大哥莫急

    明日我便亲带你也去快活快活,哈,哈,哈。”

    家丁看着冯夙这样,未免着急道:“二爷?二爷,快清醒清醒,切不可再说胡话了。”

    可冯夙已经醉了,哪里能看清形式

    冯诞怒不可遏的指着冯夙道:“冯家有人这样的人便是丢林了家门之脸

    若是父亲在世,定是得被你气死,来人,去二公子房中收拾好他的东西

    今夜起便继续搬回他的别院去居住,还有你们这些个饭桶,就是这么看顾二公子的?

    冯诞指责起下人们的不是

    家丁们忙跪下请罪:“公子恕罪,我们,我们?”“

    够了!”

    冯诞没有啰嗦道:“二公子身边也不需要你们再伺候了,我自会亲自拨了人看守

    就不信不能将他引回正道上。”

    “大哥,大哥你说什么?”

    冯诞不耐烦道:“带走!

    便有正院的家丁下人们过来,将冯夙架起来就离开,丝毫没有客气

    冯夙还是没有清醒,只道:“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

    告诉你们,我可是冯家二公子,我姐姐日后是要做皇后的,皇后知道是什么吗?

    你们还不巴结我,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冯诞瞬间变了脸色

    对着冯夙的旧仆人道:“二公子说什么?”

    那随从吓得冷汗直冒,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大公子许是听差了

    二公子喝醉了,胡,胡言乱语呢

    冯诞却已经是起了疑心,却没有多说,只道:“退下吧,好好在府里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大公子,多谢大公子。”随从见自己没被连累,忙谢恩起身跑开了

    只是在他前脚刚走,黑暗中一个矫健的侍从便到了冯诞身边

    冯诞低声道:“找个没人地秘密把他拿下,我有事要问他,别惊动任何人。”

    “是。”侍从小声的答应后,一个轻功便跑走了

    数日后的早朝上依旧是无关紧要的一些话题,正在早朝之际

    突听得一个内监闯入朝堂之上回禀道:“报,皇上,六公主府,驸马都尉的母家姨母

    成主县君今日拿着公主的令牌入宫,此刻正在殿外哭诉欲要求见圣上。

    皇上疑惑:“六妹府上的?她可是有什么事?“

    内监道:“老奴不知,只是成主县君说,说,要状告彭城公主。”

    此话一出,众人吃惊

    皇上没好气道:“让她等着,没看到这是早朝,什么人都能来搅乱,先将人请进宫来

    安置好,朕下朝后再安排相见。”

    “是。”

    内监答应后便退出。

    中书侍郎邢峦继续道:皇上,咸阳王等已上奏洛阳宫已修缮完毕,且百姓们也都甚是期待新君入住

    臣想是时候让迎咸阳王回城了。

    然后在商议迁都之时。”

    安乐侯也道:“是啊,皇上,臣看着?”

    “皇上!皇上明察秋毫!”

    众大臣还没说完之际

    便听着殿外有妇人大声叫喊,不得不使朝政中断

    “皇上,臣妇要状告彭城公主不守妇德,可怜我外甥待公主一片痴情,可是她却嫌弃我外甥

    竟然,竟然在公主府中公然约见外男,且举止亲密

    敢问皇上就要这般纵的公主胡作非为吗,求皇上圣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众大臣听到皆吃惊不小

    皇上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任城王道:“这妇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刺史穆泰道:皇上,成主县君所言令臣等惶恐,这件事若不问清楚了

    可是有污公主清誉啊。”

    皇上无奈只道:“带进来!”

    李公公忙出去请了进来,一个身着紫红色衣裙,较为年老的妇人

    唯唯诺诺的走了进来,低着头不敢迎接众人的目光。

    “臣妇拜见皇帝圣上!”

    皇上客气道:“是成主县君啊,快起来吧,无需多礼

    多谢皇上。

    成主县君起身后倒是不说话了。

    皇上轻咳了一声道:“不知县君是何时来平城的?今日这般又是?”

    成主县君盯着皇上道:圣上明察,臣妇实在是思念我外甥,他带着病体,行动不便

    又想着彭城公主这些年来照顾辛苦了,前段日子更是有我姐姐平阳长公主祭日之际

    托梦说是挂念儿子了,于是臣妇才撇下家中,一路奔波来看看外甥

    顺便帮帮公主,可不遂人意,这些日子来不知何故得罪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