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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影体】森鸥外没有出现过 第19章 幕间2那个男人

    Δ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场合,除了太宰治,所有人都走完了。

    但走的最后那一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忘记了关窗,把外头的喧嚣带了进来。

    横滨的夜晚是宁静又是热闹的。

    宁静在于,大多数的人,普通人,都选择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如同鸟儿回巣。哪怕这些年治安有所上升,但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好好在家待着。除非有特殊的大型活动。

    热闹在于,这个城市的夜晚从来不缺少夜行性的动物。黑手党们行走在各个街道,巷口,在夜晚,丈量着这片土地。

    但今天除外。

    整个横滨仿佛都在窃窃私语。

    初春的清凉晚风,将横滨人的议论声,模糊,打碎,然后灌进太宰治的耳朵。

    维持了一个姿势导致肌肉紧绷的太宰治,刚换了一个方位,舒展了一下身体。

    重新闭上眼睛。

    他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雷钵街,那是一个被别人遗忘的地方,当然现在也是。

    他被那个男人带到了暂时的栖身之所,一间很破旧的小诊所。

    斑驳的墙壁外不时还能发现有干枯的黑色斑点痕迹,预示着这个医生,可能不只是医生。

    显而易见的,那个男人的经济条件不怎么样,当然连幼年的太宰治都知道,这是他的伪装方式之一。

    条件不怎么样的,在贫民窟伪装着,艰难求生存的黑医生加一个没什么生存念头的小孩,理论上那应该是一段肮脏狼狈的回忆经历。

    武侦宰迷惑了。

    为什么会想到这段回忆呢?

    无法否认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几年,太宰治的内里,已经被他人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就是太宰治一直觉得恶心的地方。他想摆脱都摆脱不了。

    可他不是服输的人,更别说输给那个男人。

    既然摆脱不了,那就正视。

    所以偶尔回忆起来,那在港口黑手党的那几年。

    应该是杀伐果断的首领大人,是阴郁恐怖的港.黑干部,应该是撕破脸皮的刀剑相向,更是刻骨铭心的杀友之仇。

    不应该是诊所。

    不应该那段记忆。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因着吹进来的凉风,太宰治缩了缩肩膀。

    太宰治其实是期待过的。

    起先,是期待能够像横滨的孤儿一样被饿死,被打死,又或者是期待自己能够顺利地找到方法逝去。

    中途,被一个狡猾的恶徒绑定,不由自主的开始观察他,模仿他,被他刻意的培养,然后期待未来能够更加有趣。

    最后,成为恶徒登上权力顶峰的“见证者”和巩固恶徒权力集团的“簇拥者”,直到被“舍弃”。

    太宰治醒了。

    穿着沙色风衣的黑发青年直起身体,头仰靠在椅子上,那缠着绷带的左手一直覆盖在脸上,遮住眼睛。

    到了现在。

    他的记忆里,和那个男人的回忆。

    一段是,黑医和少年。不是首领和干部。

    一段是,少年对着养父恳求,那是他的“朋友”

    太宰治终于忍不住了,从喉咙中发出呼噜呼噜的笑声,先是低沉,后是放声大笑。

    从始至终他的手都不曾放下,眼睛都未曾睁开。

    ——————

    Δ“boSS!得到确切的消息,咒术界那位最强确实私自处理了夏油杰的尸体,并且尸体现已失窃。”

    中原中也把报告放到首领桌上。

    异能力者和咒术师都不能算是普通人。横滨这边和咒术师打交道比较少,只是因为横滨这里的地理环境造就的。

    但并不是说咒术师的资料异能力组织不会收集。反之咒术界对于异能力这种力量,也相当在意。

    毕竟咒术师和异能力者其实都是能攻击到咒灵,并且对咒灵造成伤害。

    只不过咒术师可以祓除咒灵,但异能力者只能把他们打个半死,处理不了。

    而且异能力者打咒灵的时候,本身咒术师如果三分力气就能处理掉的。异能力者需要投入六分。

    全球范围内异能力者的数量和质量都是碾压咒术师的。

    只不过日本咒术界因为有天元结界的存在,咒术师的数量反而和异能力者打的不相上下。

    更因为咒术师独有的祓除咒灵的能力,导致“咒术界”的这一毒瘤存在。

    如果异能力者能够正常处理掉咒灵,恐怕“咒术界”也就迎来改天换地。

    咒术界总监会,能够对着整个日本政圈耀武扬威,乃至要求各界大开方便之门,是因为“寡头垄断”。

    森鸥外这种喜欢把所有东西都牢牢抓在手里,并且各方情报都想掌控的人,怎么可能不去收集咒术师和咒术界的资料。

    去年的“百鬼夜行”闹腾的这么大,只要踏入里世界的人,哪个不清楚?

    最后的结果大家也心知肚明,咒术界最强五条悟杀了他原本的挚友——特级诅咒师夏油杰。

    完美拯救“世界”。

    只不过这半年来横滨发生的事情更多,“组合”,“红苹果事件”乃至“共噬”…让森鸥外忙的根本无法抽空去理会。

    只是没想到……森鸥外翻着报告摇摇头,他实在是没想到五条悟作为咒术界的最强,竟然如此的“孩童心性”?

    不可能有人比五条悟这个出生“御三家”的家主,更清楚的知道一个特级的咒术师的身体的重要性。

    还是这种千年未见的独有咒灵操术的尸体。

    夏油杰的尸体,有多么的宝贵和研究价值,已经无法用金钱衡量。

    要知道,一个普通的异能力者或者咒术师的尸体,也能在黑市上都能开出高价,多的是机构想要购买研究。

    结果五条悟私自处理自己的挚友尸体也就算了,这是人性使然。

    可他竟然没有做过任何的处理,只是把尸体,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埋了?

    啊?

    仅仅是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挚友得到打扰,就忘记了别人的觊觎?

    还是五条悟觉得。以他咒术界最强的名头,无人敢去动他挚友的尸体?

    森鸥外感叹,此间竟有如此傻白甜的强者。

    就连他家的中也君,都不会做这么傻白甜的事情。

    中也在外受伤,他相关的血液等物品,都会让人仔细的去处理掉。

    特级咒术师,理论上是约等于“超越者”的存在,当然也是约等于。

    因为特级咒术师这个划分实在是“小圈子”,水分太多。

    比不得超越者这种需要几个大国共同评判的存在。

    不管怎么样,这么明晃晃的尸体放在那里,换谁不会心动啊?

    森鸥外合上报告,看着在前面恭敬站着的橘发青年,心中叹息。

    因为有着魏尔伦的关系,他知道国际上的各个国家如果觉得自家出现“超越者”这种超规格的异能力者,都可申请评判。

    这个评判由联合国的几位理事国共同出题。只要通过,那这个超越者所属的国家的地位层次就能跃升。

    日本,别说通过,连个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当初官方养着涩泽龙彦,也是希望他异能力累计后,能够上报信息,参与评判。

    通过不通过还是另说,连试一试都没有资格,难怪日本被人提及,也不过是“远东小国”。

    哪怕在表世界已经作为世界前几的经济体,在里世界,依旧无人在意。

    如果中原中也能够稳定的控制和使用体内的力量,未尝不能去试一试,甚至通过的几率还挺大的,毕竟“重力”这个能力,有魏尔伦的先例存在。

    港口黑手党重力使是“超越者”,先不说国际层面,国内那些东西都得供着,哄着,那港口黑手党还愁个啥。

    森鸥外一秒畅享未来,下一秒打醒自己。

    港口黑手党留不住一个明面上的超越者,这会破坏整个平衡。

    “中也君,”森鸥外淡淡的开口:“你对天幕聊天中所说的未来怎么看?”

    大家其实已经不在意天幕所放的内容了,毕竟天幕世界和他们的形态相差实在太大,从一开始就歪了。

    视频里面所表达的信息有一些很重要,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聊天框里面所说的信息。

    中原中也不由自主的压了一下帽子,脸上带着忧虑,他看着双手交叉,悠然地等待他开口的森鸥外,组织了一下语言。

    “boSS,那个天幕虽然用太宰那条青花鱼开场,但是本质来说主线其实是因为您。”

    “而那聊天框所述的内容,则是覆盖了东京和横滨两大势力。”

    “其实我不能理解,既然如此惨烈的未来,为什么天幕不播放以我们这条时间线为主线的内容,而是完全撇开了我们发展的情况,以另一条完全不相干的主线来作为开场。”

    森鸥外惊诧地看了一眼中原中也,放下了交叉在桌子上的双手,转而站了起来。那挂在黑色立领大衣上的红色围巾,随着他的动作飘荡。

    “boSS?”中也疑惑。

    森鸥外缓步走到落地窗旁,如狐狸般狡诈的眼睛眯起,声音低沉而舒缓。

    “中也君,我没想到你会有如此想法。不过你确实说道了重点之一。”

    “天幕所播放的世界线与我们基本完全不相干。但天幕聊天框提到的主时间线明显和我们同出一脉。”

    “那是不是可以做个猜测。”

    “我们所处的世界走哪条时间线?最终都会走向同一个目的。殊途同归?”

    中也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同样走向落地窗。

    他在森鸥外左侧不远处站立,望着夜幕下喧闹而繁华的横滨。

    “boSS,你的意思是如果两条时间线走向同一个未来,以我们这条时间线这么惨烈的情况,那么天幕中所播放的未来同样也会如此惨烈。”

    森鸥外听完非但不生气,紫色的眼睛却闪过一丝光亮,“但是中也君,你别忘了。天幕世界可是被聊天框公认的是已经正确演化完成的世界。”

    “所以……”

    Δ“这个天幕所出现的最基本的原因,就是让我们参考天幕所播放的世界的流程来规避我们的未来,甚至让我们学习天幕世界的演化流程来进行我们世界正确性演化。”

    “天幕的背后,是书。”

    “书,告诉我们,天幕世界的危机就是它现在面临的危机,天幕世界的转机就是它的转机。”

    “我们世界,在向我们求救!”

    江户川乱步确定的对着一脸严肃的福泽谕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