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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明日方舟 第19章 夜半遇袭

    峡谷中,橙与蓝两道光影不断交锋,犹如两道旋风相互割据争斗。虽然两道身影都在移动,但很明显蓝白色的光影几乎全面处于劣势,一阵风起,“锵!”蓝白色的武器旋转着被甩上天空,短暂滞空后被引力带着风声拉回地面,“嗤”的一声插在了河谷边的滩地上。

    凌等闲在这一挑之下也失去重心往后一仰,虎口上的伤口似乎崩开了,痛的他眼角不断抽搐。但他没有停下动作,后退一步稳住了重心又反蹬一步,一拳直奔对手面门。

    “欸?还来啊?”橘红身影一惊,然后矛身一横以没有削减过的正常力道一个横扫让凌等闲表情精彩地原地起飞。

    又一次熟练的与大地拥抱,凌等闲这次飞出去六米有余,连滚几圈脑袋有些发懵。

    “没事吧小闲?”风笛伸手想要拉起他,“这么突然我就没收住。不要紧吧?”

    凌等闲摇了摇头一咬牙还是自己站了起来,风笛看到他的表情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小闲好像已经排除了杂念:“小闲的进步很大啊。”

    凌等闲拔出破城矛收起,一边返回一边问道:“有进步吗?好像还是照样被你血虐啊。”

    “小闲你是没有找到参照,假如有一批和你同期进行训练的维多利亚士兵,现在他们中每一百人能有十个能比你厉害的都不错了。”风笛能明显感觉到凌等闲的进步,之前她可以不用挪动脚步就能毫不费力地化解凌等闲的所有进攻,而现在她已经需要挪动步伐才能完全压制他的动作。

    虽然区别好像不是很大。

    凌等闲经历几次打击已经完全放下了骄纵之心,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愈发清楚,就刚才那次对练,他接了风笛十五次攻击,除了最后一击风笛都有控制力道,而他寻找了十多次进攻机会,风笛的反制手段也总让他眼前一亮。

    又学到了不少东西。凌等闲找了块青石坐下开始处理伤口,眼下这个峡谷里的河流处于干涸期,就供人行走这方面而言还是很安全的。

    “但是也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劳逸结合才是进步的前提。”风笛也顺势替他递上医用物品,凌等闲拆开已经被撕裂的旧绷带,看着手上鲜红的伤口,他轻轻吸了口气,说:“笛子,我记得你说过你好像还有一个队长?”

    “是啊,她可比我厉害多了——这样吗?”风笛微微睁大了些眼睛,好像明白了些,凌等闲看着伤口笑了笑:“我还能再多努力些。”

    风笛笑了笑,看来他有分寸,接着又递过一个瓶子:“消一消毒,可别大意了。”

    “嗯。”凌等闲接过瓶子,用棉签蘸了些液体涂在伤口上,见他用左手不太习惯的笨拙的样子风笛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来帮忙,凌等闲也没矫情,摆正心态也就没有那些顾虑了。

    好一会儿都快上新绷带了,凌等闲突然发现感觉不对:“怎么没有预想的那么痛?”

    “笛子你看看那是瓶什么?”

    风笛愣了愣,低头一看,表情顿时就精彩了起来:“白,白醋!?”

    伤口开始后知后觉地传来灼烧感了。

    两团烈焰在石滩上炸裂开来,一道敏捷的身影从缝隙间险险地逃了出来,爆炸圈的边缘几只小兽带着伤痕迅速奔逃,黑色身影落地前反身扣弦射出三箭,随即看也不看脚尖一点地有如离弦之箭逃向远处的丛林,长吻眠兽们也紧随其后。

    而弩弦响处紧跟着两声惨叫,一个佣兵被射中肩头,深可见骨,而另一个就没那么幸运了,一箭正中咽喉,当场丧命。

    “副统领,还要追吗?已经折了四个兄弟了。”一个脸上刀疤赫然的菲林男人身旁一个佣兵有些担忧地问道。

    被称为副统领的菲林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不过很快就被残忍和贪婪所取代:“追!那个萨弗拉腿上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可是……”

    “老大这次任务已经吃了很多损失了,长吻眠兽在黑市上可是抢手货,更何况这里有好几只!这几只加起来都快抵得上这次任务完成报酬的一半了……还有那个萨弗拉,这么漂亮的萨弗拉可不多见,到时候一起卖到奴隶市场还能再赚一笔!”菲林男人越想越激动,不禁又加快了追击的速度。

    “可是风声越来越紧了——”

    “没事,我看清楚了,那家伙是个感染者,没人会管的。

    “而且这个方向和老大他们说的方向差不了多少,绕的这一点路不影响。”

    他身后的二十多个雇佣兵听到“感染者”三个字时便不再提出异议,加之副统领说的也确实没有什么不可行的地方,也就跟着追了下去。

    对感染者下手顾虑就没有那么多了。

    没错,被追杀的萨弗拉正是夜半,因为更熟悉野外环境而且是一个人行动所以比凌等闲风笛二人要快上许多,可还没等她发现目标野兽的踪迹,她就和风笛的目标铁鹫佣兵团的一支分队遇上了,她本来想退避,结果却被那个王八蛋看上了自己的眠兽们,在一场劣势战斗下她用大腿被一块弹片嵌入的伤势换了三条佣兵的性命,随后不敢恋战一路逃亡。

    见身后的佣兵穷追不舍,夜半冷哼一声,虽然因为疼痛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冷汗直冒,但她依旧不敢放慢速度,一旦停下来就肯定死定了。不过她也不打算引颈就戮,从身上取下捕兽夹:“阿灯!”一旁的一只眠兽立即衔住捕兽夹落在了后面,不一会儿又追了上来,没一会儿后方就传来了佣兵的惨叫声,夜半听到后撇了撇嘴,继续专心逃跑。一串血珠洒下在草叶上溅开,犹如一只惊飞羽毛的黑鹭,飞驰而去。

    眼下的情况她顶多还能再逃一天,这之后她就算没被追上这条腿也已经可以不要了。

    拜托了,你们两个不要走的太远了。

    夜半苦涩地想道,这时候她不信任两人就真的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