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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 第251章 他捉着她手腕,将人拥进怀里

    虞听晚脸色羞赧,不客气地剜了他一眼。

    话中掺着一丝埋怨:“你去讨要过了怎么不告诉我?害得被青兰姑姑凭白看笑话,还给人多迫切的感觉。”

    他捉着她手腕,将人拥进怀里。

    话中带笑,“这怎是看笑话?青兰姑姑是昭荣皇后的心腹,她自然也希望我们感情甚笃。”

    “再者,为夫可不就是迫切么?”

    说话间,他捏着她下颌吻她。

    直缠得她呼吸紊乱,葱白指尖不由自主地揪着他身前的衣襟。

    好一会儿过去,他才从她唇上离开。

    炽热的大掌托着她纤背,缓缓向下,揉抚那段软韧纤细、让人爱不释手的腰肢。

    “今天,该去阳淮殿了,夫人。”

    虞听晚靠在他怀里,腰身被他揉得痒,想往一旁躲,却还未动作,就被他掐住动弹不得。

    她微微挣动了下。

    见撼动不了他的力道。

    索性不再费力。

    锆白如玉的腕骨搭在他肩头,卷长鸦睫蒲扇似的微阖了下,看着他问:

    “殿下还非得一边一天?这是什么习惯?”

    他眼尾微扬,抚过她唇角的红润,漆眸黑浓,“公主殿下很久之前不是说,按照东陵的习俗,新人婚前最好不要见面?”

    “我们分别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以重逢,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能让我家的小公主太吃亏,不如就我找你一天,你找我一天。”

    听完这几句的虞听晚:“……?”

    她只想问一句,这两者有什么分别吗?

    该做的事估计还是会做。

    不过就是换个地儿而已。

    还有。

    东陵确实有那样的习俗。

    按照常理来说,新人婚前,是最好不见面。

    但她和谢临珩之间,桩桩件件,从来都不符合常理。

    她那时那样跟他说,其实并非是介怀是在东宫还是阳淮殿,不过是那段时间忙着计划端午宫宴出逃,心里烦躁,

    再加上他日日夜夜缠着她,别说多抽些时间练泅水了,他做得狠,她就没有一天身子是不疼的。

    严重的时候,整个身子骨都像散架似的,稍微动一会儿就撑不住。

    二者结合起来,对于床笫之间的这些事,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是极为排斥的。

    但为博取他信任,又没有别的法子。

    除了努力在床笫之间迎合他,让他少折腾一会儿,便是借着婚前不宜多见的由头,希望能避几次房事。

    只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未信她,这些借口,自然也就没什么效果了。

    “在想什么?”

    谢临珩细细吻着她脖颈,手指在她腰侧作乱。

    虞听晚的思绪被抽回,她回神,抑住嗓音深处的软咽,潮湿的眼眸眯了眯,断续道:

    “没、没什么。”

    ……

    本该全权处理政事的当朝储君扔下朝野上下的烂摊子,跑出去和未来的太子妃逍遥快活了一整天。

    待到他们踩着夜色回来时,谢绥头疼地扔下最后一份刚刚处理完的奏折,当即便命令王福。

    “去!把你们太子殿下喊来。”

    他话音不满,埋怨道:“天底下有这样的儿子?这婚朕给他们赐了,婚期朕也给他们选了,这怎能在朕下了传位圣旨后,还压榨他老父亲为他卖命?”

    “上朝也就罢了。”谢绥用力拍着那些耗费他一天的心神才勉强处理完的奏折,语调越发不满,“这些琐事,竟然也往承华殿扔!”

    “他老爹的命,就不是命吗?”

    王福不敢吭声。

    迅速从大殿退下,

    跑着去了东宫。

    今日这一整天,他都守在陛下身边,自是最明白他们陛下不满的内因。

    自古以来,哪朝的帝王与皇子,不是相互算计、互相防备?

    也就他们陛下和太子殿下,都视皇权为累赘,一个两个的,都不愿意干活。

    他们太子殿下便也罢了。

    太子殿下年轻力盛,这些国事平时更是处理惯了,就那些折子,放在他们太子殿下手中,估计两个时辰便能批完。

    可他们陛下不一样啊。

    陛下虽担着帝王之名,在这皇位上也坐了四年,但这四年间,他们陛下真正正儿八经处理国事的时间,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太子殿下处理惯的那些琐事,他们陛下处理起来可未必那般得心应手。

    就像那些奏折,日日亲政的太子殿下快速扫一眼,便能给出解决之策。

    而陛下,却需要好好沉思。

    如此一来,本就不愿处理朝政、还要被迫早起上朝的谢绥,如今又耗时耗力处理那些烦人的折子,可不烦恼么!

    当然,王福看了眼宫道上映着亮光的八角琉璃宫灯,笑而不语。

    他们陛下今日这般不愿干活,想来还有一个隐藏的原因。

    在过去那一年,太子殿下每每去南江看望宁舒公主时,他们陛下多数会找些借口跟着同去。

    而今日,太子殿下连个声都没吱,就带着宁舒公主去见昭荣皇后了。

    他们陛下心里多少在‘记恨’这事。

    阳淮殿门口。

    谢临珩刚带着虞听晚从马车上下来,就见王福小跑着从远处过来。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宁舒公主。”

    二人停步,谢临珩看向他,先开口道:

    “王公公?可是父皇召见?”

    王福躬着腰,笑着点头,“是的,殿下,陛下请您去承华殿一叙。”

    谢临珩最擅攻人心思,这个时候,怎会看不出此时谢绥召见他的意图。

    他含笑不语,什么都没说。

    只侧头,嘱咐虞听晚。

    “在阳淮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虞听晚看了眼王福,随后点头。

    谢临珩和王福离开后,虞听晚带着若锦和岁欢进了大殿。

    阳淮殿中的一切依旧。

    陈列摆设,花草树木,就连殿中的侍女太监都是原来那批老人。

    见到她进来,阳淮殿所有的侍女太监整齐划一地哗啦啦跪了一地,齐声高喊“参见宁舒公主”。

    虞听晚驻足,让众人起来。

    若锦刚要派人去备水,还未开口,就见殿中的掌事姑姑上前,恭敬又难掩喜悦道:

    “公主,奴婢等人,已将热水备好,您随时可沐浴,其余的茶点熏香等,奴婢也已差人按照公主的喜好,悉数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