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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符 第87章 踢着玩儿

    绝对不能叫傅山岚前来看他笑话!

    段海杵着拐杖,转身道:“既然玉衡山是这个态度,老夫也不再管,趁我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走吧。”

    “阿爷!怎么能就这么放他们走!命师符可还在他们身上!不能放!”段冶神情激动,拦在了段海面前。

    拐杖重重杵地,“你这是要气死我不成!杨重锦,将大郎君关起来,闭门思过!”

    “阿爷!我没错!命师符是邪物!这玉衡山的想要独吞,包庇携带邪物之人啊!”

    “杨重锦!还不快点带大郎君下去!”程前怒喝一声。

    杨重锦只好收了横在李遂脖子上的剑,走到段冶面前,“大郎君,我们先离开吧,这里自有城主安排。”

    “不!我不走,我苦心筹谋,阿爷!阿爷!你为何要坏我好事!”段冶面容扭曲,心下生恨。

    “杨重锦,将大郎君拖下去!”程前催促道。

    可段冶手快,竟抽出杨重锦腰上剑,直接朝着段海而去,“我要杀了你!坏我好事!”

    “快!保护大城主!”程前慌了神,这大郎君疯了不成?

    段海拐杖一出,挡住了朝他刺来的一剑,拐杖朝着段冶的腿敲去,段冶直接被这一棍敲得吃痛,跪在地上,被几个守卫压制住。

    程前有些不敢置信,“大郎君!你昏了头不成!”

    “段冶弑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教出这样的儿,段城主功不可没。”

    段海眼神一冷,看向李遂,“我段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这个毛头小子评头论足,还不快滚!”

    傅玄拉着李遂,握拳拜别,“多谢段城主海涵。”

    “不行!不准走!阿爷!你这是在做什么?!”段冶此时神情激动,那几个守卫又不敢真的伤着他,差点叫他挣脱开。

    “我看就是对你放松得太多了!明知命师符是邪物,你又想拿来做什么!”段海眼神中满是怒意,如今高处不胜寒,他是一点都体会不到。

    “阿爷,有了命师符,我们段家,就算是那龙椅,也坐得……”

    “放肆!”段海真是气血翻涌,被这逆子的话气的不轻。

    程前命几个手下,“将大郎君的嘴给我封起来,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若是让我知道了,定不轻饶!杨重锦,将大郎君带下去。严加看管!”

    又回身到段海身侧,小声道:“城主,我看此事玉衡山那几位真人定当不知,不如我们去信一封,向他们讨要个说法。若是他们敢包庇妖邪,独吞这命师符,我们不就有理由再次发兵雾城,挫挫玉衡山的锐气!”

    段海点点头,“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对了,那冥天教主可同意与我天珑联手了?”

    “昨日收到信,七日后,这冥天教会派人去上京,亲自与城主商议大计,城主,我看不如等二郎君的丧事办完,就动身回上京。”

    ”那你下去安排吧,切勿将行踪暴露,如今城主府也没个人好生看着这个逆子,如今崔恒虎视眈眈,你留在这,将段冶的心收一收,等他哪天表现得好些了,你再回上京来……”

    “承蒙城主当年搭救,不然程前早就死了,城主之托,定当不辱使命!”

    ——

    三人回到了判事府,李遂脚步虚浮,直挺挺向前倒去,这时才敢露了痛,嘴唇咬死。

    宋真雪上前一步,“小兄弟受了吓,我让阿九去热洗澡水,换身干净衣衫,你们先回去,兰烬小兄弟,你照顾照顾他。”

    阿九走在前头,傅玄打横抱将他抱起,往隔壁宅子里去,傅玄嗅到了他身上血腥气,很浓重,语气发冷,“段冶折磨你了?”

    李遂不说话,往傅玄胸口里钻,像只受了伤的小兽,泪浸湿了傅玄胸口,让傅玄心口发紧,跟着难受。

    阿九打了热水,又备了衣衫,他早瞧出他俩不一般,“郎君,你替……”

    “交给我吧,辛苦你了。”傅玄抬手,门便上了锁。

    “你别不说话,我怕。”傅玄手捉起李遂的手,冰凉得很,他摩挲着李遂的手,想给他搓热。

    泪滴在手背上,傅玄感受他在发颤,仰头看他,“你身子太冷了,先沐浴回暖些。”

    解了他腰间蹀躞,褪去半身衣衫,肩膀上的咬痕太醒目,傅玄眼神下移,扫视他身上,没有伤,心下松了气。

    手在腰间停留,留了亵裤,抱起他摸了水温,轻轻将他放下,李遂整个人没入水中,连泡都没冒。

    傅玄一把将他拽起,水花溅了他一脸,水珠从下颌滴进沐桶里,声音带着怒,“你想死不成?”

    李遂靠在他肩膀上,咬着牙,吞了泪,抖个不停。

    傅玄叹了气,就这样弯着腰,让他依靠,“你伤心难过,倒叫我也跟着伤心难过,你是个坏种,落进地里便发了芽生了根,沿着路开了满途,只许在我面前落泪,出了这扇门,我就忘了,你放心大胆的哭。”

    李遂声音落入傅玄耳朵,哀声恸哭,“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我不能有软肋啊,我的仇敌戏弄我,左右都是磋磨……”

    也许这就叫感同身受,傅玄觉得心口也跟着痛,等李遂靠着他肩膀睡着了,才敢站起身,腰胀得发酸,这小冤家真是能忍,若没有他,怕是能憋出毛病来。

    将李遂抱起,替他擦了头发,将长衫套在他身上,去解亵裤,他闭了眼,摸着换。

    李遂鼻尖泛着红,眼下也是,看着可怜,傅玄将他抱床上去,给他拢了被子,就蹲在床边,瞧着他的颜,替他抹泪,这人的眼泪一旦包不住,便如同决堤的河,要流到枯竭为止。

    “我算是栽透了,你这人,怎么就那么让我心甘情愿。”傅玄瞧着瞧着,握紧了拳头。

    他这几日都没睡好,按道理,他天衡境,不睡觉,闭目养神就可以恢复精力。

    但他就是想睡,跟他一块睡。

    他摸上了床,躺在李遂身边,光是看着他就满足得很,“段冶是吧,以后我将他头摘下来,让你踢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