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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丈夫在城里娶妻,我嫁军官 第80章 不就是造谣,谁不会。

    当小鹰羽翼丰满时,母鹰会将其带到高处扔下去,目的,是为了让它学会飞翔。

    当小鹰能够顺利飞翔后,母鹰又会折断翅膀的大部分骨骼,然后再次从高处扔下去。

    小鹰们需要忍受住痛苦,不断拍翅膀生存下来,之后才能飞得高,才能自由的翱翔在天空之中。

    南初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小鹰,是痛苦的,也是自由的。

    她可以不用跳,可还是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因为她的青春年少都在懂事听话中。

    她厌了,她烦了,她就想彻彻底底的做一次坏女孩,与天斗,与命斗,与这个世界斗。

    凭什么所有人的关注点永远都在南婉这个妹妹身上,凭什么就没有人觉得她也会委屈,她曾经也是一个孩子。

    作为孩子,不会反抗。

    现在成年了,她想放纵自己。

    她甚至在内心咆哮,为什么这些人都用死在来逼她,凭什么不逼别人,却逼她,指责她。

    是因为父母所言她做的不对,还是她看着好欺负,南初成年了,成年人就该有成年人的样子。

    成年人是强大的、勇敢的……

    可是只有她知道,自己内心依旧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没有一丝安全感。

    郭雅兰探头,看向窗外。

    只见南初四肢摊开,懒洋洋的躺在草坪上,沐浴在阳光下,闻着大自然的清香,享受着微风。

    仿佛和天地融在一块,好得很。

    她胳膊撑在窗台上,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南初,你白跳了,根本没有人关心你的死活。”

    是啊,没人关心。

    她早习惯了,反正没人关心也死不了人,因为她不像妹妹,会撒娇会楚楚可怜的哭会哄人……

    自从接触琼瑶写的小说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妹妹就像里面的女主,在大家眼里天生善良而又善解人意。

    哭一哭,动动嘴皮子,就算做错了事,捅破了天,都会有人无条件的原谅她,爱着她,宠着她。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南初睫毛轻颤,合上眼。

    她如今都还清楚的记得南父南母说过,她蠢笨如猪,她倔强如驴,她这辈子都没什么出息。

    如此优秀的他们,怎么会生出她这么一个垃圾出来,他们说,她为什么不去死!

    忽然,广播响起。

    里面响起不一样的旋律,“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其中一无所有四个字,就像魔咒深深刻在灵魂上,永远忘不了,这首歌南初知道。

    是今年工人体育馆举行的百名歌星演唱会上所唱的歌曲,门票五元,她去听了。

    这首犀利如刀的摇滚歌。

    让她意外的进入了一个汹涌年代的心灵,拥有着与当下仍在密切共振的青春呐喊、反叛能量和天真的勇气。

    “啊!”见回来的人越来越多,郭雅兰双手做喇叭状大声喊道,“死人了,亲妹妹联合外人逼死人了。”

    “快来救人啊!”

    喧闹声,震耳欲聋。

    其中夹着哭声,“我真的没有逼死她,我只是说了她一句而已,她就跳下去了。”

    “呜呜,我不是杀人凶手,我只是看不惯她妹妹跳楼了,她还和郭雅兰坐在那有说有笑。”

    “谁知道……”

    谁知道,祸从口出。

    有些人就是这样,仗着自己无知的善良,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口诛笔伐害死人。

    当他们成为受害者,被泼脏水,这才理解百口莫辩的滋味后,又开始委屈哭泣。

    像祥林嫂那般一次又一次的向着世人诉说着自己的无辜,挖开自己的肚子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没人相信。

    是的,在她还没有走出学校,南初给她上了一课,这是她人生之中永生难忘的一课。

    也正因为这一课,毕业后,她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成为了一名优秀正直的记者。

    拿起话筒,拿起笔,为曾经受过委屈的自己,也为那些被人掐住喉咙无法发声的普通人说出真相。

    当然,这是后话。

    在郭雅兰拙劣的演技下,南初在地上躺了大半天,昏昏欲睡,才有几个人跑下来。

    她被送往了医院进行紧急抢救,陆家第一时间得消息后,派人看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原本姐姐逼死妹妹的风声,瞬间变成了妹妹抢姐姐未婚夫,还以死相逼让姐姐跳楼。

    不就是造谣,谁不会。

    南初并没有受伤,只是躺在病房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丁文奎盘着双腿坐凳子上。

    双手捧着易经,翻阅着。

    十年浩劫刚刚结束不久,社会环境大大开放,许多之前被打压的特异功能之人又跳了出来。

    比如隔空视物,耳朵识字等。

    导致后来整个社会流行气功潮,也让以前的传承又开始流行,比如老祖宗的五行八卦等。

    “嫂子,你醒了,我查过了,你这个那个……”他说不清楚,直接做了个总结,“反正是犯水,家庭不和睦。”

    “咋破局?”南初问。

    “书上没写,我也想不出来。”丁文奎着急的抓脑袋瓜子,“你放心,我再多研究研究。”

    房门打开,带进一股冷风,皮鞋落地,脚步声如催命符,让屋里的二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莫名的……紧张。

    抬眼看去,只见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陆霄骁,他面无表情,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

    四目对视。

    万物极其配合消了音。

    周围静谧到连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场面陷入尴尬至极的局面。

    南初从容不迫地收回视线,内里的情绪却如同惊涛骇浪般地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今日的陆霄骁,不一样。

    少了平时的温柔,多了一丝冷漠。

    他搬来凳子默不作声坐下,打开盒饭,拿着筷子,不说话,就夹着饭菜递到了她嘴边。

    气氛不对劲啊!

    丁文奎怂了,从凳子上站起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踮起脚尖抛弃可爱的大嫂,跑了。

    南初向他求救。

    他只给她留下一个狼狈的背影,跑出去,还不忘把房门给关上,在安静的屋子发出“砰”的一声。

    这家伙不靠谱。

    南初目光又看向陆霄骁,他依旧不说话,那喂饭的手一直举在半空,她不吃,他就这么举着,看着她。

    这是生气了?

    自家男人生气了,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