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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重生,五岁萌宝被全京城团宠 第199章 穆府

    “对。”穆云朝脑子有些混乱,但还是习惯性地顺着予兮的话去说。

    “会有人记得的。”

    “只要做了,就会有人记得的。”

    穆云朝垂着眸看着她,脑袋浑浑噩噩的,只能紧紧拉住她的手。

    “予兮,不要去战场好不好?”

    穆云朝看着眼前换成男装的想要参军的予兮,心里猛地一疼。

    才把前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说出来。

    云南在战场上受了那么多伤的,上战场不是武功高就可以抵抗一切那么简单的事。

    他怕她受伤。

    可她是独立的,她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再次回来的时候,是打了胜仗,直接提为将军,却没像其他将军那样风风光光的游街,又回了萧闲在京城的铺子,躺在后院的树上,脸上搭着一本书,手垂拉下来,睡得极香。

    萧闲见他过来,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若是没有他,予兮只会在山里,在铺子里玩自己的经营游戏,平安顺遂地生长,偶尔找一些感兴趣的事做。

    绝不会像这样莫名其妙卷入京城这个大旋涡里,还有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羁绊。

    这些羁绊于她而言,只是拖累。

    好似察觉到有人进了院子,予兮打着哈欠取下脸上的书,歪头看向在院门看着她的哥哥,轻声笑了笑。

    “不一起打个盹吗?”予兮将书卷起来,点了点旁边那棵歪脖子树。

    “你倒是自在。”

    予兮握住书的手又搭在了眼上,“打仗累着了,想在这儿偷一个闲暇。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打趣?”

    “那你也太无聊了些。”

    予兮声音淡淡,没有半丝疲惫,只有淡淡地懒散的感觉。

    他那时完全不知道,予兮在战场上伤着了心脏,一直挡着脸,并不是为了遮挡阳光,而是为了遮挡自己苍白的脸色。可他却完全不知,只觉得她看起来还蛮健康的。

    原本一直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

    “确实无聊,所以特来讨一杯茶喝。听闻这儿的茶,最是不错。”

    “让萧闲给你拿一壶茶叶回家喝便是了,可别打扰了我。”

    “家里的茶,哪有这儿的香。”穆云朝轻笑着自己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含着笑品了一口,极其香甜。

    “罢了,我本想着我应当是那个讨债的人,却不曾想,讨债的另有其人。你自便,我且睡着了。”

    自那日后,每当见到予兮时,不是看到她化着精致的妆容,就是看到她戴着帷幔。每一次当他笑着调侃时,予兮总是回应道,“我可不像你啊,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呢。我可是要让老皇帝给我说一门好亲事的,当然得向京城里的女孩子们学习学习啦。”

    “你哪里像京城的姑娘家了?”穆云朝饶有兴致地问道。

    予兮特意凑近他,眨了眨精心描绘过的眼睛,说道,“此时此刻,不就挺像的吗?”

    “哦?你觉得自己很像?”穆云朝嘴角微扬,轻声笑了起来,同时伸手将她的肩膀轻轻掰正,“这样子,倒是更像了些。”

    予兮的身体突然猛地颤抖了一下,但穆云朝并没有想太多,依旧笑容满面地搂住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道:“走吧,带你去吃百香鸡。你在边关待了这么久,一定嘴馋好久了吧?”

    予兮的心脏受了伤,外力一动就会撕扯着疼。

    虽然萧闲身边有个精通医术的白发女子,但始终对她胸口的伤毫无办法。

    可予兮隐瞒的实在是太好了,除了萧闲,完全没有人知晓她受了伤,还像个平常的人一般,如往常那样到处溜达。

    后面穆家出事,她才第一次被京城的人知晓。

    也才第一次进入穆家。

    她当初第一次入京的时候,他便带她进过穆家参观。

    那时她远远地站在阁楼上,看着那个表姑娘在园子里和其他的丫鬟玩,面上没有丝毫的不开心。

    反倒是毫无感觉。

    “我从几年前便知道你们穆家找错了人。可,这又怎样呢?”

    “穆家需要一个表姑娘,她补上了这个空缺。你们得到了一个表姑娘。我也得到了自己的生活。我觉得,挺好的啊?”

    “会不会有任何不开心的地方?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姑娘有任何的恶意啊?”

    “如果她没进穆家的话,她的结局只会是被爹娘嫁给比她大了几十岁的迟暮老人,如果她没有生下孩子,就只能陪他合葬。”

    “那我倒觉得她顶替了我的人生,是一件好事。”

    “我过的很舒服,她也有了自己的家。这有什么不好的?”

    “既然穆家已经有了一个表姑娘,那我觉得倒是没必要再回来一个表姑娘了。”

    “女孩子嘛,若是知道自己不是穆家的姑娘,一定会伤心的。”

    予兮笑眯眯地,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将手搭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玩耍的姑娘。

    表情极其平淡。

    像在说着与她毫不相关的事情。

    但如今,她还是回来了。

    予兮依然一脸平静,毫无波澜,但当老夫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过来抱住她痛哭时,她却突然怔在了原地,仿佛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伸出手臂,颤抖着搂住了老夫人那单薄的身躯。

    接着,予兮又去探望了病倒在床上的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躺在床上,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她一边轻轻抚摸着予兮那张明显清瘦了许多的脸庞,一边心疼地问道,“孩子,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国公夫人拉住她白皙的手,轻咳着还在尽力扯出笑容,温和地询问着她这几年究竟是怎样长大的。

    和云南一样在外参军的时候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予兮默默地离开了穆家,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很长时间。

    很久很久后,她才静静地侧过头,凝视着头顶上方那块已经使用了多年、略显陈旧的“穆府”牌匾,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轻声自语道,“我好像……终于明白了家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