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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哄哄小哭包 第15章 专业哭丧

    正玩的入神,忽听一阵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还伴随着急切的驱赶声。

    “让一下让一下。”

    “沼泽村附近有妖物伤人了,让一下,快!”

    凌知临时反应,抬头一看,一辆驴车迎面而来。

    以她此时的身高,那扬蹄而来的倔驴可以说是一个庞然大物。

    眼看就要一蹄子就要把凌知创飞,她下意识抱头遁地,司无崖却反应迅速的将她捞在怀中,长腿一跃。

    驴车哒哒哒的冲了过去,卷起一阵风将司无崖的白袍吹的哗哗作响。

    凌知不接触地面,便无法使用遁术。

    抬起头,便看见了司无崖精致的下颌线,原来自己已经在司无崖怀中。

    再看一眼旁边的主干道,她手里拿着的风车不知道何时掉在地上,那驴子从上面走过,后面拉的板车车轱辘从上面碾压过,直接将风车压了个稀扁。

    凌知拧眉看着,心里那叫一个伤心。

    她赶忙从司无崖怀里蹦下来,蹲在地上将那压扁的风车捧起,企图将她拼好。

    司无崖却有些不悦的看向了驴车远去的方向。

    此时又听人群里有人叹道,“听清了吗?说是沼泽村附近有妖物伤人?”

    “是啊,这个月都好几起了,我姐夫就是那个村的,都说见过这妖物好几回了。”

    “真是吓人啊,听说他们还联名去天音山下请仙师来抓妖呢!”

    司无崖眸子动了动,提起凌知就跟上了驴车。

    凌知依旧捧着风车,埋头研究。

    不多时,司无崖便跟着那驴车到了一处大医馆。

    赶驴车的男人喊得急切,医馆里便冲出来两个伙计帮着他一起将板车上昏迷的女人抬进了屋,放置在一旁的小榻上。

    男人捞起昏迷女人的袖子,对医馆内的伙计道,“快,快帮我看看,我娘子被那妖物咬了一口便昏过去了。”

    司无崖跟在后面,不动声色去看。

    果然见那女人手臂上的伤口面积略大,弧度尖锐生硬,但只伤了皮肉,并不严重。

    凌知两耳不闻窗外事,她心里只有她被压坏的风车。

    小胖手正捣鼓着,忽听清脆一声响,风车杆子直接掉地,手里的烂风车直接变成了烂烂烂风车。

    凌知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这风车彻底没救了,她小嘴一瘪,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

    她好想大哭。

    抬眼看司无崖,却看见了这满屋子......

    哇,好多人啊。

    她不敢哭的太明显,于是咬住下嘴唇强硬憋住眼泪,小脸憋的通红,揪着司无崖的袍角站在他身边,不知所措。

    不多时就来了个中年大夫,他仔细看了看伤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咬的,你看清楚那咬人东西的样貌了吗?”

    “他藏在库房内,我没看的太清楚,只看到有一张很长的嘴,怪异的很!”男子回想。

    中年大夫道,“不妨事,这东西没毒,是皮外伤,你娘子大概是吓晕了。”

    说着就去调药去了。

    众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真是怪啊,最近这沼泽村真是不太平。”

    “还好没有伤及性命啊!”

    凌知却见另一边的角落里,一卷草席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呼吸微弱。

    一个老年大夫叹了口气,对跪在老爷爷身边的人道,“准备后事吧。”老夫无能为力了。

    说罢,那一对夫妻外加十几岁的儿子便围着老爷爷哭起来,嘴里念叨着,“爹啊,爷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孩儿还没有尽孝啊!”

    哭声此起彼伏,凄惨如诉。

    但是身边的人却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又或者见怪不怪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没有引起任何异动。

    眼看凌知眼眶里的眼泪就要憋不出了,她的小脚蠢蠢欲动。

    这三人正哭的伤心,忽然有一个紫发大眼的小姑娘朝他们走了过来。

    一时被她的可爱精致的面容怔住,回过神正要问她有别的事情么,那小姑娘便“咚”的一声,跪趴在老爷爷肩头,哇哇大哭起来。

    这三人:......

    凌知手里还攥着那烂烂烂风车呢,真是越想越伤心,眼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掉落。

    果然混在他们之间一起哭,没有人发现异样。

    于是她肆无忌惮的哭起来,那伤心的模样,都要盖过老爷爷亲生的儿子。

    男人还拍拍凌知的肩头,道一声:“小姑娘,节哀。”

    后越想越不对劲,又问,“请问你和家父是什么......关系?”

    她妻子更是直接站起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赤面质问,“好哇你,我就怀疑你在外面有人了,现在瞒不住了吧!”

    “这个小姑娘是谁?是不是你跟外面那个狐狸精生的?老爷子死了她就出现了,是不是来分家产的啊?”

    男人一叠声的喊冤枉,“娘子,你轻点!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小姑娘啊!”

    更不知道为何他爹弥留之际,她为什么会如此伤心。

    没有人知道,原因就是,她刚买的风车还没开始玩就被压扁了!

    她抬手擦泪,晶莹的眼泪珠子低落在老爷爷的唇边,滑落他微张的口中。

    司无崖听着那些人的描述,越发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不由问道,“请问去沼泽村走哪条路?”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朝他看来。

    见他一袭白衣,笔直而立,相貌俊朗,眉眼微冷。

    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

    于是说了其中的危险性,劝他还是别往那边去了。

    但也有人指路,“出了城,一路向西。”

    司无崖颔首致意,转身一摸,没摸到凌知的小脑袋。

    那一刹那,他的内心竟然有一丝慌张。

    忙在人群中扫视,果然见那一头特殊的紫发正在角落里,趴在一个老爷爷身上哭的死去活来。

    司无崖见到她的眼泪低落在老爷爷农作导致的旧疤痕上,那疤痕便渐渐消失,看不出有受过伤的痕迹。

    眉头抽了抽,有些无奈。

    于是走上前,不等凌知反应,便伸手提住了她的后衣领。

    那男人还捂着耳朵解释,“你这个婆娘讲不讲道理啊!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小姑娘,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去问她吧!”

    眼看就要打起来。

    下一瞬,就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拖着那紫发小姑娘路过他们面前,朝门外走去。

    ......

    此时他们的儿子惊呼一声,“爹,娘!爷爷他睁开眼睛了!”

    怎么可能,大夫明明说进气少出气多,活不过两个时辰了啊!

    再一回头,那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气色红润,容光焕发。

    “诶,我怎么在这?”

    他利索的爬起身。

    男人震惊,“爹,你不是要死了吗?”

    老爷爷一巴掌忽上去,“臭小子,盼着你爹死呢!那不能够!”

    “我还有两亩地没有犁,就算是死,老爷子我也不会安心的!”

    说着便精神百倍的下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和那怀疑人生的老大夫。

    老爷爷还挠挠头,我方才半睡半醒的时候,怎么好像看到一朵大灵芝趴在他身上哭呢,是最近犁地太累,出现幻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