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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哄哄小哭包 第89章 我去找她

    再说司无崖辞别药老后,便回了黑沙州。

    上回带着凌知回黑沙州,一共也才花了五日的时间,这次竟是花了快十天。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出了堕谷之后,他便将这条路往北边一带的修士都引往其它去处。

    所以路上便耽搁了几日。

    重建的玄天山需要招募人才,黑月教亦是如此。

    胡黎身为美貌与实力并存的交际花,这样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她身上,是以整日里忙的不见人影。

    黑羽和丑尾乃是司无崖的第二把手,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殿中的事宜都是他们二人处理。

    其他也各有各的事宜。

    司无崖回黑月殿的时,已经是深夜。

    黑羽依旧是到界碑处恭迎他,见到他只有孤身一人,不由“咦”了一声。

    “掌教大人,小灵芝呢?”

    司无崖手指微动,并不说话。

    黑羽化身巨大的黑颈鹤,想背着他飞过这两座沙山,司无崖却依然自行飞去。

    他看见司无崖的左手上缠着纱布,只有四根手指。

    掌教大人断了一指?

    心中微诧。

    又暗道,小灵芝连剥离的妖丹,断裂的筋骨都能重新愈合,更何况一截断指呢?

    难道小灵芝出事了?

    思绪短暂的飞走一瞬,司无崖已经破了结界,通过深洞进到黑月殿前。

    黑羽终于忍不住问道,“掌教大人,您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

    “小灵芝,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司无崖落地的步伐微微一顿,回头幽幽看了黑羽一眼。

    那一眼虽淡,但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黑羽当即便止了声,垂首恭敬道,“抱歉,属下多言了。”

    司无崖眯起眸子扫他一眼,旋身离去。

    方才掌教大人的眼神好可怕。

    像是戳到了他的痛处,淡淡的目光下隐藏着凶光。

    小暴正从后殿出来,与司无崖打了个照面,当即躬身道了一句,“掌教大人。”

    司无崖一阵风般掠过他身旁,气息阴冷,情绪很是低沉。

    看着他的身影在拐角处时,冷酷少年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向远处的黑羽,抱拳道,“左护法,我怎么没看见小灵芝?”

    黑羽单挑眉头,伸手打断他的话。

    “这话可不要让掌教大人听到了。”

    小暴蹙眉,“为何?”

    黑羽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小灵芝没有跟随掌教大人回来。”

    小暴脖子一伸,拔高了音量,“什么?”

    黑羽立马捂着他的嘴将他拖出了黑月殿,神神叨叨的说,“我的好兄弟,小点声。”

    “没见掌教大人不高兴吗!”

    小暴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扒下来,急急的问道,“那她去哪里了?”

    黑羽挑眉,又摇了摇头。

    他不知。

    也不敢问。

    小暴甩开他的手,一脸的暴躁,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我去找她!”

    “诶,你上哪儿找她啊?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也不管黑羽的劝阻,小暴瞬间化作一只矫健的豹猫,直接蹿出了结界,声音还远远的飘过来。

    “我不在的这些天算我请假,通传消息的事,你找黑熊去吧。”

    黑羽心说,黑熊能传个鬼的消息。

    但小暴已经消失在这一片区域之中。

    司无崖是掐着时间回来的,今夜正是月圆之夜。

    上一个月圆之夜,不知是如何度过,他想自己的思绪应该被极寒之力侵占后,晕过去了。

    唯一奇怪的点就是,他体内的筋脉通畅,没有半点受伤的痛楚。

    其中缘由暂且无法得知。

    目下还是熬过今夜再说。

    他端坐于石床之上,却久久不能静下心来。

    随着月亮的攀升,体内的那股极致的冷意又开始一寸一寸的蔓延入侵,冷到他的手臂开始颤抖,口鼻下的呼吸都是一股干燥的冷气。

    体内真元之力运转着,便总是想停下来在脉络中漫无目的的游荡,弄得司无崖被那极寒之力侵蚀的异常痛苦。

    剑眉紧拧,冷峻的面容上浮出一层虚汗,又因极寒之力的加持,汗水也化作冰冷的霜雪,在他脸上染上一层苍白。

    薄唇更是苍白中泛出一股死灰的乌青。

    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轻轻的唤他。

    司无崖心中微动,缓缓的睁开了眸子,朝寝殿内的一个小角落看去。

    哪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地面上有一个用石子刻出来的小小的圆圈。

    这上面画的每一圈痕迹,都是某个人的碎碎念。

    司无崖的心口疼起来,一股郁血开始倒冲,涌上喉间。

    身子猛然前倾,司无崖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口中是一股又腥又甜的气息。

    分明是涌动的热血,却在他吐出来的那一瞬间,便开始凝结,在他的下颌前结了冰。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强行凝聚心神。

    然而那个声音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她在唤他,“乌鸦哥哥。”

    刚汇聚的心神又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轻易瓦解。

    司无崖再度吐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疼的令他猛然锤击起来。

    他睁开眼,将寝殿内扫视一圈,那细小的呼唤声又在耳边消散。

    汇聚心神,运转真元之力,怕是行不通了。

    他索性捂着胸口从石床上下来,眯眼的瞬间在手中召出一把光剑。

    攥紧光剑的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面色冷峻,眉头紧皱,带血的唇更是不苟言笑,面容整体看来,十分阴鸷骇人。

    他要练剑,将自己发散的思绪,强行溶于剑中。

    青光在寝殿内挥动,点刺回转,剑风呼啸,每一道剑法的走势都精妙流畅。

    他的目光盯着剑尖所指的方向,不论体内的寒气如何席卷,身体如何麻木,手中都不敢停歇半分。

    即便动作逐渐慢下来,也都没有要停止舞剑的意思。

    光剑在空中划动的速度变缓,本就是几招热身的剑式,观赏性大于实用性,根本没有杀伤力。

    但司无崖心中有解不开的桎梏,导致剑法中藏着一股被压到极致的力量。

    正所谓剥极则复,这股被压制的情绪在达到顶峰之时,无法释放,便会反噬而来,带着更猛烈的气势。

    他舞动着手中的剑,缓缓将剑尖刺于身前一处空地。

    然而一张面容清丽又乖巧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正好是他剑尖所指的地方。

    司无崖瞳孔骤然一缩,但很快反应过来,这都是心中的魔障。

    于是强压下心中动荡的情绪,毫不犹豫的向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