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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要种田 第十三章 百家老祖宗

    ?    白王氏看到白季辰后双眼微微发红,但面上却是欢喜的紧,满脸的褶子都快到堆到一起了。

    白季辰站起身,乖乖的挪到白王氏身边,还轻轻唤了一声:“老祖宗。”

    白王氏乐的见牙不见眼,将手串扔到桌上,拉着白季辰坐到自己身边。

    “我可怜的孙儿啊,你看看,病了这么些日子,都瘦成什么样了。”白王氏心疼的抚着白季辰依旧苍白的脸。

    白季辰有些不自在,周瑜文与这白季辰年龄相仿,都在二十五六左右,可在白王氏面前,却依旧像个小孩子一般。

    握住抚在脸上枯槁的手,白季辰笑道:“不碍的老祖宗,已经好了,您看。”

    白季辰说着还站起身在原地转了个圈,又蹦了蹦以示自己已然痊愈。

    “哎呦呦,快停下。”

    白季辰这一蹦,差点将老太太的心蹦出来。

    这病刚好,白王氏生怕孙子再出什么幺蛾子,急忙拉白季辰坐了回来。

    “生了这么大的一场病,也没将你这毛躁的性子改改。”白王氏抱怨道。

    白季辰嘿嘿一笑算是蒙混了过去。

    重生以后他带着自己和白季辰两个人的记忆,

    更是趁着生病间隙反复练习,将真正的白季辰演的十足十的像。

    护国公白家三子一女。

    嫡长女白筠瑶嫁给了七王爷为妃。

    长子白仲辰,次子白叔辰都为嫡子,唯独三子白季辰为庶子。

    亲疏有别,嫡庶亦如此。

    整个白家除了白王氏,基本上白季辰是最不受待见的。

    不过他不受待见的原因多半不是嫡庶血缘,而是为人。

    自认为庶子无能,便做了个好吃懒做的二世祖。活动范围永远是**楚馆,赌桌酒楼。

    这种人也难怪白家两兄弟会嫌弃至极。

    可如果真的因为一场病就能连本性都改了,那估计过不了几日,白季辰就会被游街火刑了。

    这年头天大地大,鬼神最大,怪力乱神足可以毁人性命。

    “性子这事儿若能改了,那不就有鬼了么。”白季辰口无遮拦的说着。

    果然白王氏脸色一沉,伸手在白季辰后脑上虚虚来了一下。

    “不得胡言,你可知你哪句话得罪神灵。”

    白季辰象征性的挠了挠后脑勺,撇撇嘴不置可否。

    “这次亏了七王爷帮你寻来高人,否则你这病不知道要拖到何时。”白王氏轻叹一声,疼惜的捋着玄孙的黑发。

    “当年你娘生下你便撒手去了,你爹怨我给他许的这门亲,因此也有些牵连与你。”

    白季辰有些心不在焉,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他如今心中琢磨的是白崇。

    这个爹向来不怎么搭理他,今日为何唤他去书房?

    “你爹如今冷落你,完全是冲着我来的,你切莫怨他。”

    白王氏诚心劝慰,白季辰点点头煞是乖巧的“恩”了一声。

    白季辰这个人对外向来招猫逗狗无所顾忌,但在白王氏面前却乖的很。

    说什么是什么,很招老祖宗喜欢。

    再加上他娘是当年老祖宗亲自为白崇挑的人,爱屋及乌。

    所以白王氏对这个小曾孙及其溺爱,就连曾孙都不叫,随口改成了孙儿。

    老太太纯为了贴心,根本没去想伦理排辈的事情。

    但称呼一改,在有心人眼里,便硬生生将白季辰抬了一辈。

    这也使得白季辰虽不招白家人待见,但却依旧吃的很开。

    “趁着这次病愈,你爹正心软,你便将身上的那些个小毛病改改。回头到了朝中也不至于拂了你爹的面子。

    话一出口,白季辰当下明白白崇找他所谓何事。

    许是老祖宗开了金口,让白崇为自己谋个官职,也好过他一天到晚游手好闲。

    “老祖宗,孙儿不想做官。”白季辰带着几分小心的开口,还不时的用眼睛去瞟白王氏。

    白王氏有些诧异:“不想做官?那你想做什么?”

    之前嚷嚷着要做官的是他,如今说不想做官的又是他。

    “孙儿……孙儿想学经商。”白季辰话刚一出口,便听到门口一声暴喝。

    “胡闹!”

    白崇转过屏风走入正堂,先是屈膝向白王氏行了个礼。

    “老祖宗。”

    白王氏示意之后,白崇便起身对着白季辰一通教训。

    “你可知为了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爹这张老脸都快贴进去了,现如今你说不要就不要?简直是胡闹!”

    白崇有些不悦,转身寻了把太师椅坐下,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

    “你还想学经商?但凡你有你大哥一成的本事,我都敢让你管理商铺,你有吗?”

    白季辰从自家老爹进门开始就乖乖站了起来,白王氏拉了好几次,他都不敢再坐下去。

    此刻听了白崇的话,他心中嘀咕:我有啊,你敢让我管吗?但面子上却似落败的公鸡般垂头不语。

    “整日里不思进取,贪图享乐,你看看你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有一个端的上台面吗?”

    侍女给白崇端上一杯茶,白崇伸手抢过,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谁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引出白崇这么多唠叨,白季辰撇撇嘴不语。

    白王氏脸色已然沉了下来,睨着儿子不说话。

    “这次我好不容易拖七王爷给你谋了个巡检使的职位,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白崇将茶杯往方桌上一磕,下了最后通牒。

    白季辰不敢插嘴,但一听是七王爷帮着寻来的职位,垂头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

    白王氏不言,白崇也静了。

    屋中瞬间悄无声息,气氛诡异。

    白崇也察觉出了异常,瞥眼瞧了瞧自家老祖宗。

    “护国公好生威风啊!”白王氏将白季辰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伸手取过桌上的手串,口吻阴阳怪气。

    白崇气不打一处来,本就看不惯这个小儿子,可奈何白王氏护犊子,弄的自己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老祖宗,您不能这么惯着他,越发的没边儿了。”白崇抱怨。

    “啪”一声脆响,到手还未捂热的手串被白王氏又拍回了桌上,震的犀顶檀香炉都跟着颤了颤。

    “我就惯了,怎么啦!林芝去的早,季辰从小没了娘,已经够苦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叔辰整日里欺负他。你这个当爹的不说劝和,反倒由着他们折腾,仲辰也一样,没个当大哥的样子。”

    白王氏显然真的生气了,头上的金凤钗不住的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