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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要种田 第六十一章 两根木头恩断义绝

    ?    顾思田弯着眉眼带着一脸笑意,但眸光中却闪过警惕之色。

    “多谢三爷美意,民女好的很。”

    “你确定?”

    白季辰勾着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顾思田不语,白季辰也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白季辰一走,这戏也没的看了,陈冕将众人打发了之后便向后院走去。

    一看到那骚包没心没肺的在屋里嗑着瓜子喝着香茶,陈冕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三番五次的暗示,明里暗里的做小动作,别以为我是瞎子。”

    陈冕劈头盖脸的就是数落,白季辰缺心少肺的坐在那里斜睨着自己姐夫。

    “如今的局势你也看明白了,那顾思田根本就不是什么贤良之人。你前脚一蹬腿,她后脚就跟了别人,这种女人你还惦记来有何用!”

    白季辰掏掏耳朵继续跟桌子上的瓜子较劲。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我以为你今天是来见一面然后恩断义绝,没想到……吃吃吃!就知道吃!”

    陈冕一把打掉白季辰手中的瓜子,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

    “没想到你竟然腆着脸往人家身边凑,你,你白活一回了你!”

    陈冕原地打着圈,背着一只手,另一只则对着白季辰一点一点的。

    白季辰彻底贯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政策,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冕在那里张牙舞爪。

    “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说话啊!”

    “渴了吧,来喝口水继续。”

    白季辰非常体贴的将一杯雨前递了过去,陈冕被彻底气的没了脾气。

    “活该你当活王八。”

    陈冕愤愤的喷了一句,转身离去。

    白季辰看着陈冕的背影嘿嘿嘿的笑了。

    一行三人一路出了安王府,徐竹山从始终一言不发。

    徐竹山不言,顾思田也不语,卫陵——是个哑的。

    行至门口正准备要上车,祁虎突然追了出来,直接冲到卫陵面前。

    “你跟我来。”

    冷冷的一句话抛出,祁虎转身施展轻功越墙而起。

    卫陵站立片刻,对这顾思田和徐竹山道:“你们先回。”然后追着祁虎的步伐而去。

    顾思田盯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半晌,直到徐竹山提醒才转身上车。

    卫陵一路跟随祁虎来到一条隐蔽小巷,刚站定身形,祁虎一个飞身猛扑上来,一记重拳打在了卫陵脸颊。

    “说!到底怎么回事!”

    卫陵防卫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啐掉口中血沫,舌头轻轻舔了一下,牙齿有些松了。

    卫陵站在那里,既不还手也不说话。

    “说话啊!”

    祁虎咆哮着去抓卫陵的衣襟,还要再挥出一拳,可伸到半空紧握的拳头却生生停在了那里。

    双手颤抖的看着卫陵,祁虎气的双眼通红。

    “凌子,告诉哥这不是真的,说啊!”

    祁虎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虽然没有挥出,却也没有落下,随时准备再次出击,只等卫陵的回答。

    小巷内寂静无声,将近两人高的院墙阻隔了所有喧嚣繁华。

    卫陵的冷静如同这沉默的小巷,让祁虎似拳拳打在棉花上一般。

    **家主乃是大忌,更何况他们这种贴身侍卫,这可是千刀万剐的罪过。

    可卫陵不能说,他信得过祁虎,但信不过白季辰。

    一旦白季辰将注意力放在了顾思田身上,那祁虎就不得不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顾思田怀着南域王孩子这件事情被捅出去,他就是死也未必能保得住顾思田和孩子。

    卫陵暗暗攥紧了双拳,咬了咬牙低声道:“你不是都听到了。”

    祁虎直觉心头“轰”的一声巨响,那种震撼只炸的他心肺生疼。

    原本他是不信的,**家主那是等同于背叛,多年的训诫没人敢忘记。

    “这么多年你就学会了这个?”

    如今卫陵竟然亲口承认自己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祁虎说不上是震惊还是失望。

    祁虎收回拳头,猛的一把将卫陵推了出去。

    通红的双眼虽然带着不忍但仍然冷漠了起来。

    “背主忘意!规矩你我都懂,王爷不在了,我无权决定你的生死。但从今后你与影卫队再无瓜葛,我祁虎就当没你这个兄弟。”

    卫陵依旧低着头不说话,看不清表情,但身体却微微颤抖。

    主动脱离组织跟被组织驱赶是两个概念,尤其是顶着背信弃义**家主的罪名,纵然是卫陵也有难以忍受的时候。

    “从今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你滚,滚啊!”

    祁虎的吼叫声发颤,不知从怀中取出什么猛然砸到卫陵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再次纵身施展轻功越墙而出。

    那是一枚朱漆精雕的关二爷护身木牌,当初卫陵偶然碰到顺手买来送给祁虎的,却没想到祁虎竟然当宝贝一样珍藏至今。

    如今……怕是恩断义绝了。

    面无表情的俯身去拾木牌,却连抓了两次都没有握住。

    将木牌搁置在掌心,卫陵呆呆的看着。

    最终只能长叹一声,将东西贴身揣入怀中,转身默默离开小巷。

    祁虎双膝跪在白季辰面前,低着头神情沮丧。

    白季辰撂都不撂他一眼,自顾俯在桌子上垂目不知写着什么。

    主子不说话,祁虎也不敢吱声。可就这么僵持着,祁虎终究沉不住气了。

    “属下教导无方,请主子责罚。”

    闷腾腾的声音响起,祁虎表情凝重的似吊丧一般。

    白季辰抬眼看了看祁虎那张正方大脸,刚毅的五官此刻绷的跟块铁板一样。

    “教导无方?前几日是谁说小陵子教导有方来着?”

    白季辰话音平淡无波,似唠家常一般听不出是喜是怒。

    祁虎后背一僵,整个人冷汗都下来了。

    那日鼓起勇气拿主子打趣,完全没想到今日在这儿等着他呢。

    “属下那日信口胡言,主子莫怪。卫陵大逆不道是属下**无方,不关主子。但……但念在卫陵不知真相,望主子网开一面放卫陵一条生路,属下愿带他受过。”

    白季辰眼角微微弯起弧度看着祁虎。

    “你跟小陵子相识有十九年了吧。”

    “回主子,过了腊月整二十年。”

    “当初让你做影卫队长,除了身手以外,更因为你是家生奴仆,忠心可靠,但这脑子……”

    白季辰摇摇头头,语气中带着些无奈。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快木头,但凡开朵花给我看看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