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侣修习了替生术 第391章 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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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明亮
只是，想到自己身在宗门的处境，少年神色微微一暗。
周行进云岳门，将近三年了。
刚入门时，他才十二岁，在家族培养下，踏入了“煅体期”。
煅体期，顾名思义，就是打熬身体、强化体质，为真正的武道修行，奠定根基。
云岳门的入门要求，并不算高，年龄小于十五岁，踏入煅体期即可。
近三年的努力，周行从煅体前期，突破到煅体后期。
按照父亲的说法，这样的资质，放在家族、凡世里，算是不错的。
然而。
进入宗门世界后，周行才明白自己的平庸和卑微。
“还差两个月，我若无法晋升更高的‘通脉期’，就会被逐出宗门！”
周行目光微暗。
云岳门，新来的外门弟子，都有一个“考察期”。
外门规定：入门三年，或者年满十六岁，还停留在煅体期，无法突破，就会被逐出宗门！
毕竟，煅体期只是武道最初阶的根基，比普通凡人，也强不了太多。
只有晋升通脉期，才能算踏入门槛。
周行很不幸，还差两月，便要到考核期限了。
就在周行心神恍惚时。
砰砰！
屋外传来敲门声，隐约看到一些人影。
“外门弟子‘周行’，速速开门！接受执法队检查！”
一个冷冽的男子声传来。
周行心头一跳，竟然是门派里的执法者。
难道，自己在陨铁外围区域的“捡漏”，被发现了？
不应该呀！
周行可以确定，自己捡到陨铁碎片和神秘水晶时，没有第二人在场。
他连忙将“水晶奇石”收入怀中，贴心放置。
吱呀！
房门打开，外面出现一位黑袍青年，身后跟着一名青衫少年。
黑袍青年，身穿执法袍，看那威势，显然是地位特殊的执法者。那执法者仅仅一个目光，给周行带来刀锋般的切割感，皮肤一阵发寒。
另一个青衫少年，十五六岁，长得算是英俊，只是神韵中，有一丝阴鸷，略微破坏其美感。
此人着装与周行基本一致，都是外门弟子的制式服装。
“王凌云，是你……”
周行认识这个青衫少年，面色一变。
王凌云，是他在宗门里的宿敌！
二人都出自楚国的襄阳城，所在的家族，是敌对关系。
此刻，王凌云眼中，则带有一丝幸灾乐祸。
“王凌云，这就是你告发的周行？你确认，他从陨石坑范围走出，携带出了陨石碎片？”
黑袍执法者，淡漠开口。
他的目光，转向身旁的青衫少年“王凌云”。
狗屁！
周行心头不禁大骂，这王凌云竟然向宗门告密。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捡漏”之时，这王凌云根本不在场。
倒是他走出封锁区后，与王凌云撞过面。
“执法大人！”
王凌云一脸恭敬的道：“我亲眼看到，这小子从陨石区的范围走出，神情似有异常。只怕，他十有八、九，携带了陨石碎片。”
说完，他心里一阵冷笑。
的确！
他与周行撞过面，但是不敢完全确定，周行就得到了陨石碎片。
他仅仅是怀疑。
但哪怕只是怀疑，他也不能给周行崛起的机遇！
天外陨铁，价值何其的高？
如果让周行偷偷得到一片两片，换取珍贵的珍材灵药，只怕便能晋升通脉期。
一旦晋升通脉期，周行就能立足云岳门――这是王凌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只要周行被逐出宗门，他和我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我王家，也将死死压制他周家，独霸襄阳城！而且，那穆雪晴，也会对他失去兴趣，将会倾心于我……”
王凌云暗暗谋划着，不禁有几分得色。
“周行。”
黑袍执法者，开口道：“伱是否携带出了陨铁碎片？如果属实，主动交出，还能免除惩罚。”
执法者、王凌云，目光都紧紧盯着周行。
“属实。”
周行脑海中，思绪飞掠，很快有了主意。
承认了？
黑袍执法者，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还真有……”
王凌云不由嫉妒。
事先，他只是怀疑，没想到，周行居然真得到了陨铁碎片。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他得到了陨铁碎片，也不会主动上缴。
毕竟，如果上缴的话，最多只能换取一些宗门贡献点，哪比得上陨铁的真正价值？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不给他任何机会。”
王凌云稍松一口气。
很快，周行将自己得到的两块陨铁碎片，交给了执法者。
“嗯，你虽然携带出陨铁碎片，但主动配合上交，可以免去惩罚。”
黑袍执法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在周行的屋子里，搜查半天，没有发现其它的陨铁碎片。
“执法大人，还没搜这小子的身呢？”
王凌云眼睛微眯，透着一丝锐利，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周行心头“咯噔”一声，顿时把王凌云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周行虽然交出了陨铁碎片，但价值更高、更为神秘的“水晶奇石”，却贴身藏着，并未上交。
好在，周行对此也有预料。
他已经想好了措辞：一口咬定，这水晶奇石，乃是自己的“传家之宝”。
毕竟，宗门搜查的只是陨铁，没人知道，还有水晶奇石的存在。
“陨铁都已上交，执法大人可以搜我的身。”
周行摆了摆手，一脸轻松。
黑袍执法微微点头，倒也信了七八分。
不过，他懒得自降身份，去搜一个外门弟子的身，索性让王凌云代劳。
“执法大人放心！”
王凌云一脸殷切，显得很积极。
他，绝不会给周行任何机会！
唰！
青影一闪，王凌云已经来到周行身侧，开始搜身。
“好快的速度！”
周行感到一股无形的劲风，笼罩在身上，身形微晃，差点没站稳。
王凌云的手掌上，萦绕着一层无形的“气息”，让他气血沉闷，呼吸都有些困难。
那股“气息”，肉眼难见，却涌来强大的力量，足以轻松劈砖粉石。
“内息？”
周行心头一沉：“王凌云果然突破到了‘通脉期’，而且还不是刚晋升通脉……”
所谓通脉期，即是打通全身经络，并修炼出“内息”这种无形力量。
内息，若是修炼到化境，便可隔空伤人、粉金碎铁、弹指杀敌，真正拥有强大的武力，凌驾于俗世之上。
而周行所在的“煅体期”，修炼体魄，强化身躯，重在身体素质的全面提升，还无法拥有“内息”这种力量。
“哼……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王凌云开始检查。
这一过程，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连周行的耳朵、嘴巴、头发、下腋都不放过。
周行暗暗叫苦，心头忐忑。
如果是那执法者搜身，他还有七分信心，能蒙混过关。
但是，这王凌云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就算没有问题，说不定也能弄出问题。
周行不敢保证，自己准备的那套说辞，可以蒙混过去。
眼看王凌云的手，已经从脖颈处，摸索到前胸。
周行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那水晶奇石……就贴在心口处！
怦怦！怦怦！
陡然！周行感到一阵沉重如山、撼动天地的心跳声，仿佛与一片空间的脉搏，形成冥冥中的共振。
甚至，这片空间，都有种轻微晃动的错觉。
但奇怪的是，屋子里的王凌云和黑袍执法，神态如常。
“嗯？”
周行的心口处，传来一阵烁热。
那无形的心跳脉搏，似乎来自贴心放置的水晶奇石。
就在下一刻！
王凌云的手，摸到了周行的左心处。
这一刻，周行屏住了呼吸，额头上渗出一丝细汗。
周行的异常，黑袍执法和王凌云也觉察到了，但以为是王凌云携带的“内息”，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
一息……两息……三息。
王凌云的手，已经从心脏部位挪开，并往腹部、背部等区域，搜查而去。
周行有些发怔：“怎么回事！他没发现？”
此时，心脏处那一阵阵的烁热感，越发清晰，亦有一丝丝电流冲击的痛楚。
心口处的奇石，似乎已消失无踪。
而周行整个身躯，处于僵麻状态，一动不动，任由王凌云搜完全身。
“执法大人，我已仔细搜身，没有发现……”
王凌云恭敬的道。
黑袍执法点头，略带深意的道：“你检查完毕，那我就放心了。”
他自然能看出，王凌云对周行的敌视，不会给后者任何一丝机会，比自己亲自搜身，还要放心。
话毕，黑袍执法，飘然离去，
王凌云并没有离开，好整以暇，略带戏谑的打量周行。
房屋内，只剩下二人，静的可怕。
周行一动不动，感觉胸口处的电流酥麻感，在渐渐消退。
他下意识，伸手摸心口处。
“什么！”
周行心头一震，那贴着心脏的水晶奇石，已经不翼而飞。
这……怎么回事？
心口处，只剩下一丝余热和轻微的痛楚。
至于王凌云的玩味表情，周行倒没怎么去注意。
周行“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王凌云暗自得意，想来自己破坏掉对方的这次“机遇”，无疑是一次惨重打击。
失去这次机遇，周行只怕难以在期限内，突破通脉期，将会被逐出宗门。
“周行！”
王凌云突然开口，面色转厉：“我劝你，还是早日放弃‘穆雪晴’，滚回襄阳城。这宗门，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雪晴？”
周行恍惚过来，暂时放下那诡异的水晶奇石。
脑海中。
一个亭亭玉立、秀雅清纯的少女倩影，一闪而逝。
在云岳门，穆雪晴天资聪慧，清美动人，是不少弟子爱慕、追求的对象。
周行、王凌云，同是其中的仰慕者。
并且，穆雪晴、周行、王凌云三人，都出自襄阳城。
而周行与穆雪晴的关系，要近一些，则引起了王凌云的嫉恨。
“呵呵，不过也用不到我提醒。很快，你就会被逐出宗门。从此，我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王凌云突然嘲讽一笑。
说完这句话，王凌云长笑一声，转身离去。
从这一刻开始，周行再不入他眼界！
一个连外门都无法立足的人，如何与他同台竞技？
目视王凌云离开，周行沉默不语。
“还剩下两个月，我若是竭力冲击‘通脉期’，只有两三成把握。倘若，有珍贵灵材相助，成功率能提升一倍，可惜……”
周行心中一叹。
他比不上王凌云，对方是王家的少主，可以得到家族最大限度的支持。
周行在自己的家族，资质算是不错，地位也不低，但远比不上“少主”身份得到的鼎力资助。
这修行之道，天资很重要，外部资源，同样是重中之重。
本来，周行得到了陨铁碎片，是一次机遇，可惜被王凌云给破坏掉。
“对了！”
周行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关上门。
解开上衣，周行查看自己的心脏部位，他明明把水晶奇石，贴身放在此处。
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只见，左心表面，多出一个“心形”的血纹图案。
嗞嗞~
那心形图案处，还闪动着一丝丝剔透的水晶光泽，传来微弱的电击感。
更诡异的是。
周行隐约看到一颗玲珑剔透的水晶心脏，宛若透明水液，一点点融入自己的血肉心脏。
“这……”
周行吓得魂不守舍，这等现象，简直是闻所未闻！
仔细回想。
那水晶奇石，本身形态，就似一颗“水晶心脏”。
怦怦！怦怦！
周行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沉稳有力，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种强大无比的信心。
数个呼吸后。
心口处的血纹图案，消逝不见。
呼~
周行长松一口气，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但这一切，显然不是梦。
隐约间，一丝丝奇异的清流，正以“心脏”为中心，流向四肢百骸，甚至通往大脑。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轰！”
陡然，周行只觉灵台一清，全身血液沸腾。
一股无以形容的奇异力量，从心脏处涌来，全身上下，有种焕然勃发感觉。
这一刻，他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蹭！
他脚下轻轻一点，身体飘跃半人高，比往日更轻松。
“呔！”
他一拳挥出，带来无形的风啸，气势十足。
砰咔！
面前的墙壁上，裂开一条细缝，这等力量，比平日增强了四、五成！
“速度，力量……都有明显提升！”
周行难以置信。
不仅如此。
他的眼睛，透过窗户缝，外面黑夜下的人影、草木、房屋，竟一点点清晰、明亮起来。
夜如白昼！
只是，想到自己身在宗门的处境，少年神色微微一暗。
周行进云岳门，将近三年了。
刚入门时，他才十二岁，在家族培养下，踏入了“煅体期”。
煅体期，顾名思义，就是打熬身体、强化体质，为真正的武道修行，奠定根基。
云岳门的入门要求，并不算高，年龄小于十五岁，踏入煅体期即可。
近三年的努力，周行从煅体前期，突破到煅体后期。
按照父亲的说法，这样的资质，放在家族、凡世里，算是不错的。
然而。
进入宗门世界后，周行才明白自己的平庸和卑微。
“还差两个月，我若无法晋升更高的‘通脉期’，就会被逐出宗门！”
周行目光微暗。
云岳门，新来的外门弟子，都有一个“考察期”。
外门规定：入门三年，或者年满十六岁，还停留在煅体期，无法突破，就会被逐出宗门！
毕竟，煅体期只是武道最初阶的根基，比普通凡人，也强不了太多。
只有晋升通脉期，才能算踏入门槛。
周行很不幸，还差两月，便要到考核期限了。
就在周行心神恍惚时。
砰砰！
屋外传来敲门声，隐约看到一些人影。
“外门弟子‘周行’，速速开门！接受执法队检查！”
一个冷冽的男子声传来。
周行心头一跳，竟然是门派里的执法者。
难道，自己在陨铁外围区域的“捡漏”，被发现了？
不应该呀！
周行可以确定，自己捡到陨铁碎片和神秘水晶时，没有第二人在场。
他连忙将“水晶奇石”收入怀中，贴心放置。
吱呀！
房门打开，外面出现一位黑袍青年，身后跟着一名青衫少年。
黑袍青年，身穿执法袍，看那威势，显然是地位特殊的执法者。那执法者仅仅一个目光，给周行带来刀锋般的切割感，皮肤一阵发寒。
另一个青衫少年，十五六岁，长得算是英俊，只是神韵中，有一丝阴鸷，略微破坏其美感。
此人着装与周行基本一致，都是外门弟子的制式服装。
“王凌云，是你……”
周行认识这个青衫少年，面色一变。
王凌云，是他在宗门里的宿敌！
二人都出自楚国的襄阳城，所在的家族，是敌对关系。
此刻，王凌云眼中，则带有一丝幸灾乐祸。
“王凌云，这就是你告发的周行？你确认，他从陨石坑范围走出，携带出了陨石碎片？”
黑袍执法者，淡漠开口。
他的目光，转向身旁的青衫少年“王凌云”。
狗屁！
周行心头不禁大骂，这王凌云竟然向宗门告密。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捡漏”之时，这王凌云根本不在场。
倒是他走出封锁区后，与王凌云撞过面。
“执法大人！”
王凌云一脸恭敬的道：“我亲眼看到，这小子从陨石区的范围走出，神情似有异常。只怕，他十有八、九，携带了陨石碎片。”
说完，他心里一阵冷笑。
的确！
他与周行撞过面，但是不敢完全确定，周行就得到了陨石碎片。
他仅仅是怀疑。
但哪怕只是怀疑，他也不能给周行崛起的机遇！
天外陨铁，价值何其的高？
如果让周行偷偷得到一片两片，换取珍贵的珍材灵药，只怕便能晋升通脉期。
一旦晋升通脉期，周行就能立足云岳门――这是王凌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只要周行被逐出宗门，他和我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我王家，也将死死压制他周家，独霸襄阳城！而且，那穆雪晴，也会对他失去兴趣，将会倾心于我……”
王凌云暗暗谋划着，不禁有几分得色。
“周行。”
黑袍执法者，开口道：“伱是否携带出了陨铁碎片？如果属实，主动交出，还能免除惩罚。”
执法者、王凌云，目光都紧紧盯着周行。
“属实。”
周行脑海中，思绪飞掠，很快有了主意。
承认了？
黑袍执法者，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还真有……”
王凌云不由嫉妒。
事先，他只是怀疑，没想到，周行居然真得到了陨铁碎片。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他得到了陨铁碎片，也不会主动上缴。
毕竟，如果上缴的话，最多只能换取一些宗门贡献点，哪比得上陨铁的真正价值？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不给他任何机会。”
王凌云稍松一口气。
很快，周行将自己得到的两块陨铁碎片，交给了执法者。
“嗯，你虽然携带出陨铁碎片，但主动配合上交，可以免去惩罚。”
黑袍执法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在周行的屋子里，搜查半天，没有发现其它的陨铁碎片。
“执法大人，还没搜这小子的身呢？”
王凌云眼睛微眯，透着一丝锐利，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周行心头“咯噔”一声，顿时把王凌云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周行虽然交出了陨铁碎片，但价值更高、更为神秘的“水晶奇石”，却贴身藏着，并未上交。
好在，周行对此也有预料。
他已经想好了措辞：一口咬定，这水晶奇石，乃是自己的“传家之宝”。
毕竟，宗门搜查的只是陨铁，没人知道，还有水晶奇石的存在。
“陨铁都已上交，执法大人可以搜我的身。”
周行摆了摆手，一脸轻松。
黑袍执法微微点头，倒也信了七八分。
不过，他懒得自降身份，去搜一个外门弟子的身，索性让王凌云代劳。
“执法大人放心！”
王凌云一脸殷切，显得很积极。
他，绝不会给周行任何机会！
唰！
青影一闪，王凌云已经来到周行身侧，开始搜身。
“好快的速度！”
周行感到一股无形的劲风，笼罩在身上，身形微晃，差点没站稳。
王凌云的手掌上，萦绕着一层无形的“气息”，让他气血沉闷，呼吸都有些困难。
那股“气息”，肉眼难见，却涌来强大的力量，足以轻松劈砖粉石。
“内息？”
周行心头一沉：“王凌云果然突破到了‘通脉期’，而且还不是刚晋升通脉……”
所谓通脉期，即是打通全身经络，并修炼出“内息”这种无形力量。
内息，若是修炼到化境，便可隔空伤人、粉金碎铁、弹指杀敌，真正拥有强大的武力，凌驾于俗世之上。
而周行所在的“煅体期”，修炼体魄，强化身躯，重在身体素质的全面提升，还无法拥有“内息”这种力量。
“哼……有我在，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王凌云开始检查。
这一过程，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连周行的耳朵、嘴巴、头发、下腋都不放过。
周行暗暗叫苦，心头忐忑。
如果是那执法者搜身，他还有七分信心，能蒙混过关。
但是，这王凌云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就算没有问题，说不定也能弄出问题。
周行不敢保证，自己准备的那套说辞，可以蒙混过去。
眼看王凌云的手，已经从脖颈处，摸索到前胸。
周行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那水晶奇石……就贴在心口处！
怦怦！怦怦！
陡然！周行感到一阵沉重如山、撼动天地的心跳声，仿佛与一片空间的脉搏，形成冥冥中的共振。
甚至，这片空间，都有种轻微晃动的错觉。
但奇怪的是，屋子里的王凌云和黑袍执法，神态如常。
“嗯？”
周行的心口处，传来一阵烁热。
那无形的心跳脉搏，似乎来自贴心放置的水晶奇石。
就在下一刻！
王凌云的手，摸到了周行的左心处。
这一刻，周行屏住了呼吸，额头上渗出一丝细汗。
周行的异常，黑袍执法和王凌云也觉察到了，但以为是王凌云携带的“内息”，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
一息……两息……三息。
王凌云的手，已经从心脏部位挪开，并往腹部、背部等区域，搜查而去。
周行有些发怔：“怎么回事！他没发现？”
此时，心脏处那一阵阵的烁热感，越发清晰，亦有一丝丝电流冲击的痛楚。
心口处的奇石，似乎已消失无踪。
而周行整个身躯，处于僵麻状态，一动不动，任由王凌云搜完全身。
“执法大人，我已仔细搜身，没有发现……”
王凌云恭敬的道。
黑袍执法点头，略带深意的道：“你检查完毕，那我就放心了。”
他自然能看出，王凌云对周行的敌视，不会给后者任何一丝机会，比自己亲自搜身，还要放心。
话毕，黑袍执法，飘然离去，
王凌云并没有离开，好整以暇，略带戏谑的打量周行。
房屋内，只剩下二人，静的可怕。
周行一动不动，感觉胸口处的电流酥麻感，在渐渐消退。
他下意识，伸手摸心口处。
“什么！”
周行心头一震，那贴着心脏的水晶奇石，已经不翼而飞。
这……怎么回事？
心口处，只剩下一丝余热和轻微的痛楚。
至于王凌云的玩味表情，周行倒没怎么去注意。
周行“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王凌云暗自得意，想来自己破坏掉对方的这次“机遇”，无疑是一次惨重打击。
失去这次机遇，周行只怕难以在期限内，突破通脉期，将会被逐出宗门。
“周行！”
王凌云突然开口，面色转厉：“我劝你，还是早日放弃‘穆雪晴’，滚回襄阳城。这宗门，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雪晴？”
周行恍惚过来，暂时放下那诡异的水晶奇石。
脑海中。
一个亭亭玉立、秀雅清纯的少女倩影，一闪而逝。
在云岳门，穆雪晴天资聪慧，清美动人，是不少弟子爱慕、追求的对象。
周行、王凌云，同是其中的仰慕者。
并且，穆雪晴、周行、王凌云三人，都出自襄阳城。
而周行与穆雪晴的关系，要近一些，则引起了王凌云的嫉恨。
“呵呵，不过也用不到我提醒。很快，你就会被逐出宗门。从此，我们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王凌云突然嘲讽一笑。
说完这句话，王凌云长笑一声，转身离去。
从这一刻开始，周行再不入他眼界！
一个连外门都无法立足的人，如何与他同台竞技？
目视王凌云离开，周行沉默不语。
“还剩下两个月，我若是竭力冲击‘通脉期’，只有两三成把握。倘若，有珍贵灵材相助，成功率能提升一倍，可惜……”
周行心中一叹。
他比不上王凌云，对方是王家的少主，可以得到家族最大限度的支持。
周行在自己的家族，资质算是不错，地位也不低，但远比不上“少主”身份得到的鼎力资助。
这修行之道，天资很重要，外部资源，同样是重中之重。
本来，周行得到了陨铁碎片，是一次机遇，可惜被王凌云给破坏掉。
“对了！”
周行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关上门。
解开上衣，周行查看自己的心脏部位，他明明把水晶奇石，贴身放在此处。
这一看，吓了他一跳。
只见，左心表面，多出一个“心形”的血纹图案。
嗞嗞~
那心形图案处，还闪动着一丝丝剔透的水晶光泽，传来微弱的电击感。
更诡异的是。
周行隐约看到一颗玲珑剔透的水晶心脏，宛若透明水液，一点点融入自己的血肉心脏。
“这……”
周行吓得魂不守舍，这等现象，简直是闻所未闻！
仔细回想。
那水晶奇石，本身形态，就似一颗“水晶心脏”。
怦怦！怦怦！
周行感觉自己的心跳，变得沉稳有力，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种强大无比的信心。
数个呼吸后。
心口处的血纹图案，消逝不见。
呼~
周行长松一口气，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但这一切，显然不是梦。
隐约间，一丝丝奇异的清流，正以“心脏”为中心，流向四肢百骸，甚至通往大脑。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轰！”
陡然，周行只觉灵台一清，全身血液沸腾。
一股无以形容的奇异力量，从心脏处涌来，全身上下，有种焕然勃发感觉。
这一刻，他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蹭！
他脚下轻轻一点，身体飘跃半人高，比往日更轻松。
“呔！”
他一拳挥出，带来无形的风啸，气势十足。
砰咔！
面前的墙壁上，裂开一条细缝，这等力量，比平日增强了四、五成！
“速度，力量……都有明显提升！”
周行难以置信。
不仅如此。
他的眼睛，透过窗户缝，外面黑夜下的人影、草木、房屋，竟一点点清晰、明亮起来。
夜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