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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宫斗躺平,反被疯批锁入深宫 礼貌:你吗。

    鹿从跪在地上发呆,没过一会儿便听见里面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赤着的双脚。

    鹿从闻声抬眼时,男人已经走到了桌前。

    他身穿一袭白衣,发丝凌乱的不像话,在黑色乱蓬蓬的头发对比下,那下面的脸颊更为清晰。

    这是鹿从第一次看清楚闻忌的脸。

    他双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面上有着刚睡醒的懵懂与茫然。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原因,闻忌在鹿从眼里显得特别高大,估计......得有一米九了吧。

    鹿从心想。

    闻忌坐在屋里正中央的软垫上,他睡眼惺忪,曲起腿,仰望着天花板。

    魏总管见闻忌从里面跑出来,立刻哎哟一声,立马跑到里屋拿出一双鞋子和一块厚重的狐毛垫,

    “陛下!穿鞋!”

    闻忌呆滞的看过去,胡乱的摇着头,“好麻烦,不穿。”

    魏总管没有办法,抬起那块垫子,“那老奴帮您盖着,免得着凉!”

    闻忌蜷缩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魏总管一脸慈爱的看着他,把狐裘毛垫小心翼翼的盖在闻忌裸露的脚背上。

    一旁跪着的鹿从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的互动,又赶紧低下头。

    天哪。

    这闻忌...是个巨婴吗?

    怎么跟历史书上描述的脑满肥肠,妍蚩好恶,精明圆滑不一样?

    看上去也太像小孩子了。

    闻忌咬着大拇指指尖,突然想到什么,问,

    “对了,那个.....二十六号呢?”

    老太监手中拂尘指着鹿从的位置,轻声道,“殿下,是十五号。他在这呢。”

    鹿从在心里骂了一句shift。

    明明是十三号啦!

    闻忌目光随着拂尘看过去,这才发现殿中央跪了一个人。

    鹿从的目光,就这样撞进闻忌的双眼。

    她再一次看见了闻忌的脸,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道,

    真牛逼。

    她读的书少,只能在心里夸一句牛逼。

    这人长得真牛逼。

    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眼睛不多不少刚好有两个。

    鹿从和他对视了一下,回想着电视剧里的内容,双手磕磕绊绊放在头顶,噗嗤一声,将脑袋扣在地上,

    “参进....参见陛下!”

    闻忌看着鹿从行礼的模样,眉头微微挑起。

    在他们这个朝代,双手扶脑袋扣地脑袋行礼,一般是帝王驾崩才会行的大礼。

    闻忌觉得不对劲,

    “贤仁,他是不是在咒我?”

    闻忌身旁的魏贤仁眼睛珠子都要转到天上去了,

    他无奈的说,“殿下,十五号的脑子看上去不怎么好,似乎不懂规矩,要不奴才还是让十八号来?”

    闻忌静静地看着跪在不远处的鹿从,咬着拇指指尖的唇陡然弯起,他双目璀璨,摇头,

    “傻子才好玩儿。”

    礼貌:你吗。

    鹿从暗暗翻了个白眼。

    紧接着,她又听到了闻忌的声音。

    “你怎么想到躲在尸体里逃过一劫这个方法的?”

    这种思维,闻忌倒真是好奇。

    倘若用在带兵打仗之上,在打了一场一眼望到底的败仗之后,存留的士兵用十五号的思维举一反三,穿着敌军的衣裳苟活下去,或者藏在尸体中躲藏起来,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鹿从:“啊?我不道啊。”

    “我就记得我摔了一跤,倒在一个人破开的肚子里去了,然后就有人死我身上了,压死我了你别说,起都起不来。”

    ......

    鹿从嘿嘿一笑,挠了挠脸,“我晕血,当时的场面实在太恶心了,就睡过去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闻忌等人也都一清二楚。

    魏贤仁紧皱了眉头:就这?

    这男子竟然真的是靠侥幸活下来的,没有任何技巧。

    魏贤仁附在闻忌耳边说,“陛下,这人也许真的是个蠢的,把您交给她,老奴...有些不放心。”

    闻忌撑着脸,脸上带着若有似无得笑意,

    “就她了。”

    闻忌屈起手指,朝鹿从的方向勾了勾。

    他在叫她过去?

    鹿从维持着跪着的姿势,缓缓爬向他。

    闻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铁链,放在手掌心晃着。

    鹿从爬跪到他跟前时,被坐着的闻忌按住了后脑勺。

    他笑的见牙不见眼,

    “好乖。”

    然后,那个铁链套上了她的脖子。

    铁链的中端是一个圆环,圆环的锁扣处被扣紧,中间垂落的铁链被握在闻忌手中,他轻轻一扯,鹿从整个人突然往前倾倒,差点扑倒在他身上。

    闻忌含着笑说,“从今天起,你就接代他的位置,成为我的宦官,十五。”

    宦官?

    鹿从想到什么,皱了皱眉,“我可以拒绝吗?”

    闻忌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老太监最先急了,

    “大胆!做陛下身边的宦官是何等的荣耀!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觊觎这个位置?”

    “你的位置都是抢来的,若不是陛下...”

    闻忌抬起空着的手,阻止了魏贤仁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摸索着手中的铁链,轻声问她,“为什么不想当?”

    鹿从一脸为难,她默默地捂住下体,

    “当宦官...是不是要割居居?”

    .....

    闻忌:?

    魏贤仁:!!!!

    他一个老头听的都脸红,这个男子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鹿从咬着唇内的软肉,默默地逃避闻忌的目光。

    她真服了!

    如果现在告诉闻忌她是女的,会不会被判欺君之罪乱棍打死?

    但如果不说的话到时候要割居居她又没有怎么办?

    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在鹿从胡思乱想之时,脑袋上方突然传来一个极为好听的笑声。

    她抬头,对上了闻忌一脸无奈的表情。

    他说:“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封建?”

    鹿从:“啊?”

    思想封建?她?

    到底是谁活在1000年前啊!

    而且古代的太监不是都要....那个啥吗?

    鹿从忽然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但紧接着,闻忌就给她解答了这个疑惑。

    他说,“那是上一代帝王所颁布的命令,自从我上位后,就已经将这个规则废除了。”

    “孤有,他们自然也要有。”

    鹿从这才想起高中时课本上的描述。

    闻忌在位时不仅打下了很多江山,还废除了一些奴隶制度与一些不平等的规则。

    史书上有写这些,但是却都只是一笔带过,更多的则是描写闻忌的暴君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