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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失败后我被男主怼脸开大 第34章 九龙拉棺

    手心里攥着的手机响起震动,薛逸的声音传来,“喂?”

    凌晨五点半,天边已经有了一线光亮,上学的高中生时不时经过胡同外面。

    已经到了上早读的时间了。邬千栗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alpha强大的自愈能力让她胸口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有些痒。

    这时胡同口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她厚重的刘海下面露出惊恐的眼睛,与一片狼藉之间的邬千栗对视。她呆滞在原地,看样子是认出了邬千栗。

    邬千栗对她有点印象,班里的小姑娘,曾经因为刘海问题跟她一起去过教导主任办公室,好像叫刘沁还是李沁来着。

    她挠挠头,刚想打招呼,忽然错觉自己棒球棍上还有血,于是往地面上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擦了擦。再次看向小姑娘,邬千栗一个“嗨”字没说出口,对方立即后退一大步,像是多看一眼都会被灭口一样。

    “太,太残忍(牛逼)了……”徐沁捂住嘴,最后看了一眼邬千栗,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逃跑。

    徐沁书包带永远挂在臂弯里,因为这样看上去更时尚(?),此时她也顾不上书包带的位置,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邬千栗觉得她本来想边喊边跑,但怕真的被她灭口。

    用地面上人的衣服擦干棒球棍上的血,邬千栗瞥了一眼靠在墙角的人。他垂着脑袋,依旧让人看不清脸,但这次邬千栗看到他的头发很长,此时没有东西捆绑,墨色长发散落在耳边。

    邬千栗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上的伤口,应该是受伤的缘故,心脏跳的很厉害。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也有心和心跳这种东西。

    那个omega没有动,她便没有靠近。他似乎没有去医院的打算,邬千栗关上手机,屏幕熄灭前显示未拨出的120电话。

    胡同外面再次传来急促奔跑上脚步声,邬千栗立即警惕,将那人护在身后,严严实实挡住前方的视线。

    薛逸简直是飞奔而来,刚刚拐到酒吧后巷就被一股浓烈的气味阻隔剂顶了一下。他咳嗽两声,立即往最近的胡同跑去。

    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一个铁棍似的东西迎头敲过来,他心脏重重一跳,急忙闪身躲避,边躲边爆粗口,“挖槽!”

    对面没人回话,眼瞧着第二根棍子就要打下来,他急忙道:“我我我自己人!再打就死了!”

    说话间他往胡同深处看了一眼,看到熟悉的擦的发亮的皮鞋后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很管用,那打向他脑壳的棍棒在他头顶四五厘米处挺住,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刚刚一米八的少女,又看了一眼后面的一地人。

    薛逸满脸不可置信:“就你一个人?”他看清了对方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个目测至少十斤重的棒球棍。

    少女举起棒球棍指着他下巴,微微仰头:“我一个人就够了。”

    薛逸举手投降,迅速绕开挡在前面的人,跑到卜关州面前把他半推半扶塞进车里。

    到最后邬千栗都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直到太阳出现在地平线,胡同被阳光照的一览无余,她还站着远远的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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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徐沁跑开了,她就去散播你的谣言,然后主张把你退学?”

    “啊……”邬千栗稍作思考,“不是,她只偶尔跟我对视的时候用看人贩子的眼神看我,背地里说过我‘暴力女’而已。”

    alpha的听觉异常灵敏,教室里的声音再小声,邬千栗也能听清楚,她几次听到徐沁跟人窃窃私语,说的很隐晦,说班里有人暴力倾向,杀人不眨眼。

    邬千栗本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去,但谣言传出去之后徐沁看她的眼神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后来她没再管这件事,直到毕业这些传言仍然存在,而且变换了很多个版本。她最后听到的一个最有说服力的版本就是,她抢了一个地头蛇的omega,那omega比她大十岁,但她不在意,对人家一顿强取豪夺,最后把黑老大的位置都抢了,终于把那omega占为己有。

    “噗,你还真别说,你确实有当黑老大的潜质。最好是那种胳膊上锻炼出夸张的肌肉,纹着九龙拉棺纹身,熏着厚重的烟熏妆,手指掐着雪茄,穿着一身凶器似的衣服,钉啊串啊扎一身!”周柒哈哈一笑,顺手剥了一只虾放到岑雪青盘子里。“到时候记得罩着我啊邬老大。”

    邬千栗盯着她手里的虾,目光跟着移动到岑雪青的盘子里,她看向周柒:“我也要。”

    周柒又给邬千栗剥了一只,最后又在周鹿眼巴巴的视线里给他也剥了一个。

    岑雪青嚼着虾,想到周柒对邬千栗的描述,真别说,还真有那么一点感觉。

    婚礼接近尾声,邬千栗找到厕所,出来时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是穿着简单敬酒服的徐沁。

    徐沁长得不差,红色很衬气色。她现在的形象跟邬千栗记忆里的那个铁刘海少女相比简直好多了。

    邬千栗甩了甩手上的水:“有事吗。”

    徐沁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邬千栗给她的恐惧两年都没有消退一点。她咬咬嘴唇:“那些谣言不是我散播的,我原本……”她顿了顿,悄悄觑了一眼邬千栗,“是龙哥那些人找到学校里的小混混——就是跟我玩的很好的那些人,给了他们不少钱让他们在学校里讲你坏话。”

    我原本还想帮你辩解两句,因为她看到当时邬千栗其实是在保护一个人。徐沁把后一句默默咽下。

    邬千栗皱眉,徐沁见了立即补充,“你你你别不信,是真的。”

    谣言这种事可大可小,但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所以那些人对于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现在返回去想想,徐沁只觉得幼稚不堪,甚至想替当年自己的好朋友用脚趾挖座城堡。

    邬千栗与她擦身而过,“我知道了,谢谢你。”

    回去的路上邬千栗从记忆里抠出当年的事情,仔仔细细复盘了几遍,完全想不到为什么成年人会用这么幼稚的手段。

    大巴车在路上行驶,邬千栗盯着外面晚归的倦鸟,刚破壳的幼鸟跟随着亲鸟觅食,穿梭在丛林山峰高天之上。忽然她灵光一闪,一团乱麻的脑海里蹦出唯一一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

    她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到一个只在节假日发祝福语的联系人,名称一栏写着简短的称呼——白玖。

    邬千栗拨通电话,对面忙音许久才接起来,“喂?小栗栗?你打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