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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失败后我被男主怼脸开大 第49章 霸总追夫

    这边邬岚越破门而出,另一边江海已经在楼下停下车等着。如果今天二人关系能和缓一些,那也算美事一桩。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靠在楼下电线杆上吧嗒吧嗒抽了两口。一根烟还没有抽完,身后传来女人高跟鞋的声音。

    他夹着烟的手指抖了抖,烟灰掉到他皮鞋上。这破公寓里连个年轻人都没有,能踩着高跟鞋走这么快的人,没有第二个。

    江海当即捻灭烟蒂,下一秒转头看见黑着脸出来的邬大家。她走路带风,黑色高跟鞋踩得咔哒咔哒响,像是要把水泥地面戳个洞。

    江海见到邬岚越差到极致的脸色,差点被没吐出去的烟呛到。看来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他干笑两声,主动开口,“这么快啊,当家人。”

    邬岚越一个眼刀飞过去,江海立即闭嘴。看来没有比现在更差的结果了,哈哈。他干笑,帮邬岚越打开后车门。

    上车前邬岚越抬起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老旧公寓楼,嗤笑一声,“你去跟卜辞说,明天把这一片老城区买下来。”

    江海:“是。”

    许久未见的霸总追夫场面,他一时有些不习惯。

    邬岚越上了车,摊开手心,掉出一小片黑色金属,细细的链子缠绕在她的指尖,反射着金色的灯光。金属片的右下角原本刻着名字的缩写,只是现在却被人用什么东西磨了去,留下几道粗糙的划痕。

    这个钥匙是他刚刚从沈风续身上顺走的,今天来的目的便是问他要她的钥匙。

    她捏着那片金属看了许久,才往自己颈环上的感应区触碰了下,颈上两道黑色的颈环应声而落。

    此时此刻邬岚越的神情变得更古怪起来。翻遍了整个公寓,那个人竟然会把自己的钥匙随身携带,还是挂在脖子上,他想干什么?邬岚越头脑里快速闪过十几种念头,但都被她一一否决。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对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邬岚越眸子里的光黯淡下去,捏着金属片的手逐渐发紧,指尖皮肤被划破,一颗硕大的血珠滚落在金属片上。

    又过了二十年,她还有几个二十年可活……那个人他根本就没有心,他的眼睛里只有活人和死人两种。她的死活,完全不会引起他的任何注意力。

    “给我把他的老底挖穿,他这些年干了什么事去了什么地方接触了什么人,事无巨细每分每秒全部给我翻出来,我下周就要在桌子上见到关于他的所有资料。”

    他邬岚越就不信,挖不出背后那个抛夫弃子的渣A。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最好已经死了,要不然她让他活的生不如死。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江海点头应着,准头就给调查组发消息。估计调查组这一周又要加班了,他们的头发危机一直很严重,这下真是雪上加霜,以后年底福利得给他们多发一瓶生发剂才行。

    汽车驶出繁华的大都市,朝僻静的地段走去。

    邬岚越见着车窗外变得昏暗,车窗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原本一颗被怒意填满的心脏忽然感到几分落寞。如果当时,如果她一开始就能迈出最正确的那一步,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

    今天是周末,卜关州难得休息一天。一大早,床头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紧接着响起。卜关州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按下接通,薛逸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响起。

    “卜关州,你再救我一次,行不行,求你了。”薛逸直切主题,抱着手机一阵哀嚎。说是哀嚎,实际上声音全都被压在嗓子里,气大声小。

    卜关州加班一晚上,难得凌晨睡个安稳觉又被吵醒,对面一大早给他送来哀嚎大礼包,说的话又这么云里雾里的话,登时紧皱眉头,太阳穴跟着突突跳动两下。

    他按着额头从被子里钻出来,“讲清楚一些。”

    “我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宴会,你得陪我去……以男朋友的身份。”

    “……”

    卜关州抬手挂断电话,没过三秒对面又打过来。

    “真是无情,再帮我这一次,就戴之前的那个假发——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不帮。”

    “我!”薛逸想辩解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喧哗声。话筒被瞬间捂住,嘈杂了一顿之后,卜关州听出来薛逸似乎在据理力争什么,但是对面也很强势,说话半点也不饶人。

    模糊的吵闹声中夹杂着“婚礼”,“小小年纪”,等词汇。

    等到喧闹归于安静,薛逸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语气里的讨好之意更浓,暗含无奈,“说吧,你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你。”

    别墅换衣间,薛逸让侍者帮忙拿着手机,自己在一排排高定首饰面前挑选,各种款式价格不菲的名表,领带,袖扣,口袋巾,胸针,一应俱全。他是当过公子哥的人,对于讨omega欢心这件事,他得心应手。

    他从饰品柜上挑选出一条绛紫色带暗金花纹的领带,以及一枚小提琴样子的挂链胸针,戴好后,电话里才传来卜关州的答复。

    “时间,地点。”

    薛逸得到准确答案,嘴角忍不住上扬,很快报出聚餐的地点:“在吴家的老宅,听闻是两个小辈的订婚宴。”

    “没看出来你跟吴家也有交情。”

    薛逸:“呔,有个鬼交情。吴家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都要宴请四方,上层圈子里管你认识不认识,他通通发请帖。”

    卜关州:“恭喜薛老板成为上层人士。”

    薛逸:“别阴阳怪气,我十点去学校门口接你,你快准备一下。不用穿的太隆重,咱们就是走个过场,顺便堵住那些逼我结婚人的嘴。”

    卜关州:“有时候听长辈的话也是一件好事。”

    薛逸在手机那头翻了个白眼,“你也说了,有的时候。”

    挂断通话,卜关州起床洗漱,从清一色西装的衣柜里面拿出一套藏青色的绅士三件套换上,这一套比较修身,能显得他身形纤瘦一些,更容易伪装成omega。整理地差不多,他从柜子顶部取出密封的假发。

    将手里的假发散开,卜关州抿唇,他没想到还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对照着镜子把假发戴好,卜关州扫了一眼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穿上假发之后他从一个大学教授摇身一变,变成了国外专搞艺术的那些艺术家。

    短发变成长发,一截短短的发尾由发带松松地束着,垂在肩上,衬托得他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更甚,甚至单看鼻子和嘴唇,都会让人觉得如同夏日泉水,清透清冽。

    没有人会把这个形象跟那个不近人情的卜关州联系在一起。只要他再刻意改变一下嗓音和性格,完全可以变成另外一个人。

    镜子里的人好熟悉,卜关州想到记忆深处的一个人。明明几世记忆重叠,他应该对那人的记忆更深刻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模糊了,像是原本清晰的回忆被人糊上了一层窗户纸,想要让他把那人忘掉。

    直到现在,他都快把那个人的声音忘掉了。

    简单吃完早饭,上午十点,卜关州来到学校的西门口。这边门口只有教职工可以出入,几乎没有学生来往。他到时,薛逸已经在等他。

    卜关州一走出来,薛逸立即跟闻着味了似的跑过来。看到卜关州为了他精心打扮一番,薛逸心情不要太好,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卜关州不为所动,但不否认他有一张帅脸,一旦微笑起来,那简直就是追omega的最大资本。起码根据卜关州29年的人生阅历,他的颜值能排前三。

    “走吧,教授请上副驾。”薛逸一如既往打开副驾的门,手贴心的放在顶部防止撞到脑袋。

    卜关州见他一副即将孔雀开屏的样子,再次忽视那装点的花里胡哨的副驾,坐到后排,“副驾还是留给你未来的伴侣吧。”

    薛逸耸肩,关上车门坐进驾驶舱。

    “其实咱们就是去走个过场,送点礼送点祝福什么的,没别的事……”

    卜关州冷声打断,“你自己一个人走不了过场吗。”

    薛逸:“你今天不陪我来,我就要被迫去陪那范家二小姐尚家三少爷,反正家里肯定会给我安排个人,来膈应我。”

    这次卜关州没再说话,但看薛逸的眼神是明晃晃的“不相信”,凭当年把薛逸从omega堆揍醒那件事,他一直认为薛逸离开omega活不了。

    窗外风景向后移动,卜关州缓缓吐出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我觉得我的存在也很膈应人。”

    薛逸:“你是在挖苦我吗?”

    卜关州真诚摇头:“我的学生都很怕我。”

    他实验室里有很多学生,都是alpha或是beta,但他们很怕他,即便是远远碰到了他们也会绕着他走。他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是卜关州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

    虽然郑启跟他关系还算和缓,但他的脑子里总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时候看他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这么说来,只剩下一个跟他说过话的学生,邬千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