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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失败后我被男主怼脸开大 第80章 柴棚冻雪

    “难养你还养,养死了还要伤心好久。”

    邬千栗嘟嘟道,把自己的衣服挂到衣架上,视线瞥见旁边卜关州的外套,伸手摸了摸。

    从卜关州的视线看过去,少女身形修长,穿着宽大的白色拼接卫衣和直筒裤,露出一小片瓷白的脖颈。此时她正在悄咪咪捏他的衣服,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坦白说,在卜关州眼睛里这举动过分幼稚,就像是逛商场的小孩子看到了喜欢的东西但是不直说,专等别人去猜一样。更何况邬千栗暗暗打量的目光看向这边,生怕他看不懂她的暗示。

    卜关州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想穿就穿吧,别冻感冒了。”

    alpha肉眼可见开心起来,拿起他的西装外套就穿在了身上。

    邬千栗穿他的衣服有些……偏小,但少女本身是alpha,骨头架大一些很合理,如果真的跟他一般身高体型,他到该怀疑邬千栗的真实身份了。

    穿上他的衣服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大概就是……胸围。

    虽然没有哺育后代的功能,但是女alpha的胸都是十分傲人的,邬千栗也差不多,但她才刚成年,还有些比不上大众认知。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卜关州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真是疯了,他竟然会盯着别人的胸看那么久。

    “在你来我办公室之前它都是好好的,那棵柠檬树。”

    邬千栗再次心虚缩了缩脖子,“我就摘了几片叶子它就嘎了,真矫情。”

    卜关州不知想到了什么,推了一下眼睛,视线看向桌子上暗色的圆环:“世上比柠檬树难养的东西多了。”

    比如说他。

    稍一不注意就会死。

    “是吗?”邬千栗坐回位置上,身上穿着卜关州的衣服,她心满意足吸了一口奶茶。

    “我还没有遇到过,很幸运吧。”

    卜关州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道:“今天上午我见到了一个跟你很像的人,是个omega。”

    邬千栗看向他,“在哪?”

    卜关州:“出门右拐的楼梯上。”

    “跟我很像的omega,应该是我爸爸吧。”邬千栗露出倍感无奈的表情,沈风续又在背着她忙什么。

    卜关州声音里带上疑惑,“你爸爸?”那人看上去才三十几岁的样子,比他大不了多少。

    邬千栗点点头:“看不出来吧,我有记忆的时候他就长这个样子,现在我都成年了,他的样貌半点没变。”

    卜关州想到先前调查的邬千栗的资料,她来自一个单亲家庭,由omega父亲养育,母亲不详。

    “那他挺辛苦的。”

    一个毫无社会地位的omega单独抚养一个S级的alpha女儿,光是分化期的费用便不计其数,更何况以后要面对突发的易感期。

    邬千栗不置可否,“所以我好好上学为了以后报答他。”顺便驱赶一下那个女人。

    卜关州这次没再说话。

    他脑海里自动浮现今天上午跟韩绍的谈话内容,关于一部分被隐藏的邬千栗事情。

    眼前这个少女,从一颗受精卵开始便没有接触过alpha母亲的信息素,在胎儿时期几次心跳停止,最后不仅平安降生,还度过了分化期活到了十八岁。

    在卜关州眼里她跟定时炸弹没有什么区别。

    alpha幼年生长发育时,受体内激素影响会频繁出现A值过高的情况,就是体内信息素含量过高,具体表现症状为不停地啼哭,好动,甚至出现自虐的现象。

    这些症状在分化期将会一直存在,A值过高的alpha不是在伤害自己就是在伤害别人的路上,甚至最后SAN值全无,成为恐怖性暴力分子。

    这种人的存在会给社会安定带来巨大危险,alpha等级越高,危险指数越高。

    能够抑制幼儿体内alpha信息素过高的唯一办法是,用alpha亲属的信息素来压制,俗话说的血脉压制。

    婴幼儿时期接触的alpha亲属的信息素越多,他们的性情越稳定,以后会分化成高等级但是没有直接威胁力的alpha。

    但是邬千栗不一样,她是一个从小没接触过alpha母亲信息素而性情极度稳定的S级alpha,这几个词极其矛盾又统一地出现在她身上。

    卜关州前几天拿到了邬千栗的体检单,他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疼。她是全校唯一一个A值和SAN值都高到离谱的存在,也就是说,她是一个极其冷静的疯子。

    谁也不知道在她冷静的外表之下,内心是多么疯狂暴虐。

    她就像一座休眠的火山,地底下蕴含着随时能够喷笔几千米的岩浆,谁也不知道这份平静能维持多久,火山什么时候崩溃。

    但此时少女垂着眸子,拿着笔在纸上飞快记忆着知识点,没过多久一整张纸都被写满。

    又写完五张纸,邬千栗甩了甩发酸的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含着奶茶的吸管凑到卜关州面前,眨着眸子问道:“卜关州,你父母是怎样的人。”

    “……我不记得了,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把我卖了。”卖到人贩子手里,专门收集小孩做人体实验的人贩子。

    卜关州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听到他的回答邬千栗愣了愣,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无意中提到了卜关州的伤心事,他一定很伤心自己被父母亲卖了。

    卜关州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掀起眼帘看向邬千栗澄澈的眸子,“那时年纪小,但我很高兴离开他们。”

    他对幼时的记忆只停留在一次次挥鞭毒打和定点的残羹剩饭上。

    记忆里总是风雪天,他的双手上满是冻疮,身上穿的是单衣。那一天因为没给家里挑水砍柴,耽误了其他人吃饭,而被关在门外一整天。

    门外什么也没有,唯一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是柴房。他实在是饿极了,就蹲在地上扒拉门口的雪吃。

    那一天他记得非常清楚,雪被咽进肚子里是冰凉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也给冻住。直到院子里来了人,他的“父母”像是推销商品一样,用三百块钱的价格把他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