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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嫁给禁欲太子后我真香了 第95章 拿去熔了

    随风垂头:“太子妃恕罪。”

    换做寻常,随风总要回怼两句。

    尤其殿下是为了她才受伤。

    可方才他看到时鸢的身手,才明白他们这位太子妃绝非一无是处的草包。

    时鸢会武不是秘密。

    京中人人都知宁安郡主自幼跟着靖远侯习武,这些年被她揍过的地痞无赖也不在少数。

    饶是如此,在大多数人看来,她学的不过是些花拳绣腿。

    至于每次与人打架都占了上风,皆是仗着有靖远侯府撑腰。

    时鸢对此倒是无所谓。

    有她爹罩着,她愿意一辈子当条米虫。

    旁人还羡慕不来呢。

    她起先愿意起早摸黑起来习武,并非为了防身,而是——

    日后若有人欺负她,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打一顿更解气。

    “行了,起来吧,再跪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时鸢看到他浑身浴血,想到他方才一个人拖出这么多黑衣人,定然伤得不轻。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扔到随风怀里,“喏,止血药。”

    随风愣愣接过瓷瓶,抬头询问自家殿下。

    萧玦沉着脸不说话。

    随风心中咯噔一声,手上的瓷瓶愈发烫手。

    他默默收好瓷瓶,从衣袖里摸出一块金色无字令牌,呈上前:“殿下。”

    “给我看看。”不等萧玦开口,时鸢伸手接了过来,上下翻转两下,一脸凝重。

    随风微微惊诧:“太子妃见过这令牌?”

    天机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非高额悬赏任务不接。

    不过他们的任务也分档次,档次越高,酬金越高。

    其中金色令牌为最高档次,据说接一单万两银子起步。

    半晌,时鸢拿在手上掂了掂,啧声:“不错,是纯金的,回头熔了还能打只金镯子。”

    随风:“……”

    萧玦低笑:“你若喜欢,孤回头命人给你打几副。”

    时鸢撇嘴:“不要,我就喜欢这个。”

    “拿去熔了。”

    “啊?”随风堪堪接稳令牌,膛目结舌,“熔、熔了?”

    萧玦淡淡瞥他一眼,他才意识到自家殿下并非玩笑。

    可是……不管是东宫,还是靖远侯府,会打不起一个镯子?用得着……

    罢了,太子妃喜欢就好。

    “走吧,天色不晚了。”萧玦低头看时鸢,时鸢擦着衣裳上的血迹,闻言点了点头。

    时鸢负手走在前头,萧玦亦步亦趋。

    一道寒凉的目光扫过来,随风赶紧摸出怀中瓷瓶,双手递过去。

    半山腰剩下的那几个黑衣人,已被收到信号赶来的东宫卫制服了。

    随风本欲留活口逼出雇凶之人,奈何他们牙齿中藏了毒,来不及阻止便已七窃流血。

    随风简单包扎一下,带了几个人去查幕后之人,剩下的负责护送萧玦回太子府。

    马车中,时鸢手上拿着一件烟罗衫,抿唇不语,眼中纠结之色愈发浓郁。

    经过方才那番打斗,身上溅了不少血,缇花织锦长裙被鲜血浸了个透,现在已经干硬了。

    ……粘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你出去,我要换衣裳。”

    时鸢默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然而对方却是毫无反应。

    时鸢皱眉看过去,张口欲骂,话至嘴边又吞了回去,面上惊愕万分。

    萧玦不知何时解开了衣袍,他肩头那道伤在脱衣时被拉扯得渗出了血,沿着白皙的肌肤淌下,在昏暗的马车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方才还没那么严重的……

    时鸢忙不迭撇开眼,小脸红得充血,还不忘咬牙骂道:“都说太子殿下端方守礼,竟当着姑娘的面脱衣……”

    萧玦缠好绷带,不急着穿上外衫,状似了然地点头,说出口的话却让她险些撞上车壁:

    “不若太子妃出去回避一下?”

    将她方才的话四两拨千斤还了回去。

    时鸢拳头紧攥,咬牙切齿。

    笑话!经过那番打斗,她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好不容易可以在马车上歇上一会儿,竟然要她下去?

    她偏不。

    时鸢改坐为躺,横躺在马车上,双手枕在脑后,“我乏了,殿下自便。”说完便阖上了眼。

    时鸢一人占了马车大半个空间,萧玦伸手就能碰到她的青色皂靴。

    她浑然不觉,甚至为了隔应他,将皂靴踢了。

    萧玦穿好外衫,入目便是两截纤细的脚踝,呼吸一重,眸中墨色深沉了几分。

    时鸢枕着脑袋,眉眼间隐隐不耐。

    许是山路崎岖,马车上下晃动,硌得她后背生疼。

    她一个翻身,身上粘乎乎的感觉愈发清晰,鼻间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好怀念她的流苏寒玉床啊……

    她现在应当躺在金丝软被里打着滚儿,左手一伸便是梨枝白,右手一接便是凤梨酥,还有她家小弄月给她捏肩捶背,小环给她念话本……

    想着这,时鸢坐起身,冷冷地看着萧玦。

    萧玦似有所感,将她的衣裳递给她,并保证不看她。

    说罢便背过身去。

    时鸢狐疑,可身上的不适愈发强烈。

    她凝眉迟疑。

    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罗裙脱了下来,换上干净的烟罗衫。

    萧玦回头,时鸢一惊,赶紧将腰间系带绑好。

    身上总算清爽了些,时鸢惬意地往车壁上一靠,好整以暇道:“太子殿下,我今日险些丢了条命,到现在这颗心还悬着呢,这大婚礼仪繁琐,届时又要累一遭,不如……”

    “你想反悔?”

    若说萧玦之前声音淡漠,无甚感情,这次便是真正的冰寒透骨。

    时鸢捂唇咳了咳,目光落在他肩膀伤口处,叹了气:“你看你也受伤了,不得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日后留下病根就不好了,是、是吧。”

    突然对上他幽若寒潭的眸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萧玦扳着她的双肩,眸底多种情绪翻涌:“时鸢,你究竟在别捏什么?”

    时鸢心底一颤。

    别、别扭?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个人就会别捏吧?

    思绪回笼,时鸢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逼至马车角落,进退不得,彼此间呼吸可闻。

    羞窘之下,她忙伸手去推,却听他闷哼一声。

    时鸢不敢动了。

    他肩膀处的伤口隐隐渗出的血迹。

    时鸢屏住气息,“你、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