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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嫁给禁欲太子后我真香了 第157章 坦诚

    时鸢也不知自己怎的就稀里糊涂点了头。

    一个时辰后——

    时鸢蜷缩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怨愤非常的眸子,开口欲骂,才发觉声音哑的不像自己的。

    萧玦十分体贴地给她倒了一杯茶。

    “来,润润嗓子。”

    较之她的憔悴狼狈,太子殿下倒是春风满面。

    压下胸中燃起的那股子恼火,时鸢伸手去接,岂料稍一动身,眉头便狠狠一皱。

    “怎么了?”萧玦见状忙上前扶她。

    时鸢挥开他的手,自个儿掀被下榻,

    大婚数日,她与萧玦同床共枕,却从未越雷池半步。

    起先时鸢十分强硬地划分界限,但架不住某人三番五次哄骗,不知怎的就上了贼船,匀了一半床榻给他。

    摆着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个儿,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的原则,时鸢成功说服自己。

    被子一卷,眼睛一闭,照样睡到日晒三竿。

    反正她醒来的时候,萧玦已经起身上朝去了。

    倒不存在两人起身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的窘境。

    时鸢深谙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

    一旦习惯了身侧躺着一个人,哪一日枕边空荡荡的,只怕她要孤枕难眠。

    温香软玉在怀,太子殿下却是夙夜难寐。

    而今终得时鸢点头,萧玦怜惜时鸢初次,不想还是失了分寸。

    时鸢眸子含着雾气,嗓子都哭哑了,萧玦才停下来,拥着她沉沉睡去。

    时鸢赤足下榻,萧玦从背后拥住她,耳边嗓音含着些许沙哑,“睡了便跑,孤——”

    话未说完,时鸢扭头,不慎撞上他的下颔,两人皆是一声嘶气。

    时鸢一手捂着额头,正欲开口,不知看到了什么,率先红了脖子,躲闪的目光无处安放。

    萧玦低头捉她的目光,时鸢一惊,猝然抬头。

    萧玦披着墨发,襟口微敞,与他平日端方冷肃的模样大相径庭。

    脖颈上几道红印,正是她抓出来的。

    时鸢指尖一紧,猛地攥住袖口。

    萧玦觉得时鸢这副模样甚是新鲜,捏着人下巴把头板过来,“躲什么?”

    被迫对上他的视线,时鸢心跳漏了一拍,脑中自动回放着某些画面,这下脖子连耳朵一齐红了个透。

    这时外面传来弄月的声音,时鸢迅速退开两步,四处游移的目光终于有了落脚点。

    “别、别进来,”时鸢偏头对着那扇雕花木门喊,“你去……吩咐厨房备膳。”

    末了又补了一句,“今日我想吃糖醋鲤鱼。”

    屋外的弄月一愣。

    从前郡主总嫌鱼刺多,还说鲤鱼天生就适合在游池中任人观赏,不该为人饱腹。

    怎的突然想吃鲤鱼了?

    “快去,我饿了。”那扇雕花木门里传来时鸢不耐烦催促声,隐隐有些沙哑。

    “哦,好,”弄月回过神,一连声应道,“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弄月直觉今日的郡主有些怪异,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怪异,摇摇头下去了。

    屋外彻底没声了,时鸢才收回目光,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玦上前一步,似笑非笑:“你我成婚数日,你今日这般反应,倒像……”

    一时没想出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咳了一声,俯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宛若亲吻,“像是在偷情。”

    耳边轰的一声炸开,时鸢想呛他几句抢回场子,奈何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装出来的镇定也不剩几分了。

    萧玦不肯放过她,压低声音:“阿鸢?”

    时鸢打算阖上眼装死,无力地坐了回去,眉头又是一蹙。

    萧玦见她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终于有了几分愧疚,走过去扶着她半边身子,思索了半天才开口,“孤日后——”

    “你别说话!”

    话说到一半被迫中止,时鸢从他怀里跳出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脸色煞白。

    萧玦张了张口,想把未说完的话补上。

    时鸢大惊失色,哆嗦着冷白的唇,一句话给他判了死刑,“没有日后了。”

    时鸢头一次经男女之事,以为会像话本里说的那样,巫山云雨,身心欢愉,可如今她全身跟散架了似的……话本都是骗人的!

    要不然……就是萧玦的问题。

    时鸢隐隐感觉是后者,抱着被子缱作一团,整个像受惊的免子。

    萧玦默然,微一抬手,她便迅速往后挪了几步。

    萧玦:“……”

    “孤抱你去沐浴。”

    萧玦语气无奈,说着便要躬身去抱她。

    时鸢如临大敌,死死抱着被子不撒手。

    大白天的沐浴,是生怕外人不知他们……时鸢有气无力,“太子殿下,白日宣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萧玦不以为意,“损的是孤的名誉,你怕什么?”

    时鸢强撑着气势,咬牙,“我可不做那祸国殃民的妖妃。”

    萧玦果真就细细打量起她来,半晌才道:

    “妖妃为媚惑君上,投怀送抱,主动献吻是常有的事,再不济也会温言讨好,似你这般疾言厉色,倒不多见。”

    时鸢一噎。

    她嘴皮子功夫不差,到了萧玦这儿,却屡次被睹得说不出话来。

    抬眸瞪他,又像在耍小性子。

    萧玦凑到她耳边,提醒:“你如今这副模样,委实没什么气势。”

    顶多算孤假虎威。

    自打摸透了他这位太子妃的性子,萧玦便在她面前强势不起来了。

    譬如今日,若不让时鸢占一回上风,只怕明日她就要收拾包袱回娘家。

    萧玦果断妥协,两三下将人塞回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乖,在榻上躺着,孤先去沐浴。”

    时鸢脸有些发烫,低低应了声,目光慌乱瞥了眼床榻。

    萧玦用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亲自收拾好榻上的狼藉,唤了下人进来。

    萧玦一走,时鸢掀开被子,忙将软枕下压着的禁书抽出来,往床底一扔。

    还好没被发现。

    否则她这脸就丢大了。

    三年前萧玦在风月之事上,分明什么都不懂,她挑逗两句,耳根子都红了一半。

    ……如今倒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萧玦从屏风后面出来时,时鸢正抱着被子兀自出神。

    是时候该该扯回正事了。

    时鸢咳了咳,神情肃穆,“如今你我二人也算坦城相待了?”

    萧玦一怔,还未开口,对上时鸢认真的眸子,点了点头。

    “那你……”时鸢双眸注视着他,“可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