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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妾自请废后 第190章 不要再惹怒陛下

    大势已去,谢斐文颓然的靠在轮椅上。

    片刻他抬眸看向面前的周怀谦,怅然道:“王爷和先帝只知我与匈奴王勾结。”

    “却不知道,我从始至终效忠的都是康王。”

    “从先帝还不是太子我出现在他的身边,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王爷的计划。”

    周怀谦眉头紧锁:“可那时皇兄是诸多皇子中最无势的一个,康王为何会早早将你安插在皇兄身边?”

    谢斐文轻笑一声:“不止是先帝。”

    “诸位皇子身边王爷都安插了人。”

    “包括你。”他看着周怀谦道,目光落在远处,谢斐文继续道

    “当初局势不明,会入主东宫荣登大宝的人是谁大家都说不清楚。”

    “可无论谁得势,王爷安插的人都会变成最锋利的一柄利刃。”

    意有所指:“就像当初的二皇子。”

    幡然醒悟,周怀谦眸光暗沉:”所以当年二皇兄明明是朝堂上呼声最高的皇子,却一夜之间背上了谋逆之罪,凌迟处死,也是周戈炎的手笔?”

    谢斐文笑着点头:“对。”

    他感慨道:“有一句话王爷没说错。”

    “那时的先帝确实是最没有机会的那一个。”

    至今不解,他意外道:“可偏偏最无权无势的他却得了南绣山的看重。”

    “被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背靠南家七十万大军,一朝得势,从最不起眼的人一步一步入东宫,登帝位,于这至尊皇权路上畅通无阻”

    目光落在一旁的沈云起身上,他感叹道:“因为南绣山大权在握,无人能与他作对。”

    “我家王爷便只能蛰伏,在这长安城里装傻充愣,讨好先帝,获得他的信任。”

    “而我,也就成为了王爷手中最锋利的刃,必要时候给先帝致命一击。”

    怒意太盛,反归平静,周怀谦沉声问道:“你与太后自幼相依为命,感情深厚。”

    “你既然是康王安插在皇兄身边的人,为何还要一手促成你妹妹与皇兄的婚事!”

    “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提起唯一的妹妹,谢斐文眸中有了动容轻颤,他看着周怀谦道:“你以为我愿意吗!”

    “族中欺我一脉势孤,将原本属于晚音的亲事换给了别人。”

    “别说的像是谁逼你的一样!”周怀谦冷声打断他的话

    “当初是你去求的皇兄,求他给你妹妹一个庇护!”

    “可皇兄呢?他直接将正妻之位给了她!”

    “一手为你们清理谢家众人,亲手把你扶上谢家家主之位,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居高临下,眸中的杀意翻滚,周怀谦一字一句:“周戈炎到底许了你什么?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

    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谢斐文哑口无言,良久他低声道:“王爷没有许老臣什么,只是他比先帝出现的早。”

    “要不是王爷救我一命,我早就死了。”

    嗤笑出声,周怀谦怒极反笑:“原来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不明白,王爷待我……

    “够了。”上座一直冷眼旁观的人忽然出声,周朝运面无表情:“朕对你和周戈炎之间惊天地泣鬼神的情义不感兴趣。”

    “朕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们何时与匈奴有来往的?”周朝运情绪平稳没有波澜。

    可沈云起却知道,他越是这样,内心越是风起云涌,十三年前一乱是他的心结,背后之人他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谢斐文看着上面的人,也许是刚刚的威胁起了效,他颓然回道:“我们原以为先帝太过仁慈,只怕是坐不稳皇位,只等他自己跌落,王爷再取而代之即可。”

    “谁承想他不仅没跌下来,还越坐越稳,被誉为大晟第一明君。”

    如今他依旧觉得匪夷所思:“也不知是他之前一直藏拙,还是南绣山真的有摧枯拉朽之力。”

    “后来王爷等不了了。”

    “有南家在,我们便永远不可能撼动他的帝位。”

    “想要和南家抗衡,就必须有能和南荣军平分秋色的能力。”

    “所以你们便与匈奴勾结,出卖北境布防图,以便你们祸乱长安之时牵制南家,让南家无暇顾及长安。”周朝运眸色深沉。

    谢斐文有些失望:“可谁想到南绣山是真狠啊!”

    “浮屠城的南荣军无一人生还,尸横遍野,他女儿死不瞑目,他却全然不顾。”

    握剑的手咯吱作响,沈云起额角青筋暴起。

    桌案上的手握拳,面上却不显,依旧平静冷漠,周朝运继续道:“第二个问题。”

    “先帝的死,你们做了什么?”

    说起这个,谢斐文有片刻的愣神,似是陷入了回忆,他缓声道:“先帝素有咳疾,常年服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药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一些慢性毒药。”

    弑君,诛九族之罪他就这样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将当年的真相揭露于人前。

    周怀谦失了理智,快速拔出了沈云起手中的剑直指谢斐文。

    一直没有做声的谢洛书忽然挡在了谢斐文的身前,双目紧闭。

    而他身后的谢斐文面上也是震惊。

    周怀谦快速停下动作,剑尖离谢洛书的脖子不过分毫,他面色暗沉:“谢子玉!给本王滚开!”

    没有疼痛,谢洛书缓缓睁开眼睛,无话可说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王爷饶他一命。”

    御书房内死寂,别人的注意力都在摄政王身上,只有沈云起目光落在了上面的周朝运身上,他冷眼看着下面,像个局外人。

    可掌下变了形的奏折却出卖了他的怒意。

    收回视线,沈云起上前两步,抬手落在了周怀谦握剑的手上,略微用力往下按:“现在还不是时候。”

    松开手中的剑,周怀谦移开视线,他怕再多看一眼他就会忍不住杀了他。

    收了剑,沈云起半蹲下去看着谢洛书,一手抓住他的胳膊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一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平静提醒道:“你应当知晓,以他所做之事诛九族都是轻的。”

    “不要再惹怒陛下,将谢家其他人逼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