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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妻,以血养冥符 第64章 人鬼情未了

    我背起幼可,手里拿着大黑伞,往校医室方向走去。

    “白医生,救命啊”

    白森依旧多愁善感,独自坐在窗边发愣。听闻我急促的声音,他才起身过来帮忙,将幼可抱躺到病床上。

    “这位同学怎么啦?”

    “痛经”

    我抹掉额头的汗珠,疲惫的坐到椅子处,手里还在握着大黑伞。

    要不,我把伞打开。

    伴随着啪的轻响声,大黑伞在我手中绽放。正在配药的白森不明所以,便朝着我柔声叮嘱。

    “屋里不能打伞,小心长不高”

    紫苏在伞下现身,眼角溢出大颗泪珠,如同晨露般晶莹剔透。那微湿的脸颊,无声诉说着内心的痛苦。

    白森配好药瓶后,即刻给幼可输上液。我撑着大黑伞,径直走到他身旁。

    “白医生,我这伞500块买来的,就是单纯想跟你炫耀,你看看值不值?”

    白森好奇的打量着大黑伞。

    紫苏缓缓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抚摸白森脸庞。却仿佛是触碰到易碎泡沫,手指穿透着白森的脸颊,始终都无法摸到实体。

    大黑伞好似带着魔法,对白森有着无形的吸引力,他突然伸手抓住伞柄。从我阴阳眼的视角来看,他正在抚摸紫苏的脸颊。

    或许是心有灵犀,白森被某种情绪所感染,眼底泛起大片泪花,不自觉的逃离出眼眶。

    好一副美男落泪,感觉他快要碎掉了。

    他反应过来后,即刻松开伞柄,抹掉眼角的泪珠,随后转身背对着我。

    “同学,你这伞怕不是抹了洋葱,怎么还自带催泪的功能?”

    我轻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紫苏在痛心疾首,哭得泪眼婆娑。有种爱人近在咫尺,却无法相拥的无力感。

    白森坐回到窗边,拿起相框开始痴望。紫苏飘立到他身旁,泪珠在啪嗒啪嗒的掉落,好一副人鬼情未了的场景。

    气氛陷入到死寂中。

    我靠坐在椅子处,莫名的困意来袭,忍不住撑起脑袋打盹。幼可发出软糯的声音,才打破了校医室的寂静。

    “阿笙,我想上厕所”

    我睡眼朦胧的起身,扶着幼可走进洗手间。

    “好点了吗?”

    “嗯,不怎么疼了”

    还剩下最后一瓶药水,幼可疲惫的躺回病床,我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白森突然转过身,注视着我脚边的大黑伞。

    “同学,我有点喜欢你这把伞”

    我抓了抓脑袋,喜欢也没用,又不可能会送给他。

    “是吗?我也很喜欢”

    我连忙合起大黑伞,紫苏被强行收回伞中,生怕会被白森出高价买走。

    毕竟在金钱的诱惑力上,我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见幼可输完液,我一手杵着伞,一手扶着她,离开了校医室。

    白森倚靠在大门旁,目光注视着大黑伞。我收紧杵着伞的手掌,扶着幼可加快了脚下步伐。

    刚才回到宿舍,幼可就往床上躺去。我端出洗脸盆,打算给乌龟喂食。

    宿舍大门被打开,一股阴寒的冷风吹进来。蔓迪跌跌撞撞的回来,我原本以为她是喝高了,并没有怎么在意。

    不料,她嘴里竟然吐出大口黑血,惊得我手里的龟粮散落到地面。只见她虚弱的倒下,手掌用力按压着胸口,那五指间流淌出成股鲜血。

    她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我默默的注视着她,嘴里仍然是片语未发。她匍匐在地面,阴暗扭曲的爬行,欲想爬到床梯上去。

    “你,是不是应该去医院?”

    毕竟舍友一场,我可以帮忙叫救护车。

    蔓迪停下爬行着的身躯,那猩红的瞳孔逐渐被放大,正恶狠狠的向我瞪来。

    “见死不救,不正是你最擅长做的事情吗?”

    我啥时候见死不救?助人为乐的前提,不得是我也有自保能力。在无法自保的情况下,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找死。

    她若是这么说话,我连120都不想打,反正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拿起扫帚清理着地面的龟粮。

    瞧她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估计是又去找赫池祎麻烦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什么总是要不自量力。

    “你是打不过他的,少去自讨苦吃”

    蔓迪眼角流出血泪,俊俏的面容在哭泣中扭曲。

    “他要是不死,赫池祎就只能做孤魂野鬼”

    宁愿舍弃生命,也要有所尝试,确认过了蔓迪对赫池祎是真爱。

    “你又打不过那个东西”

    依她多次受伤来判断,赫池祎的功力,要远超出她几百倍。她如此莽撞的行为,只会加速死亡时间。

    “你又没有谈过恋爱,又怎么会懂我的感受”

    她此话说得极其扎心,我确实没有谈过恋爱,更不可能与她感同身受。

    合着痴男怨女,都让我给遇到了。

    “行,随便你”

    她要上赶着去送死,我也没道理阻拦,那便只能祝她成功。

    我蹲坐到她身旁。

    “哎,都是赫池祎的模样,为什么你不爱现在的这个东西?”

    闻言,蔓迪瞪大双眼,估计她挺想跟我动手,却奈何实力不允许。

    想起来了,是现在的赫池祎甩的她,她也压根就不同意分手。

    he  tui,蔓迪吐我一脸鲜血,好强大的攻击性。我苦笑着站起身,放下手里的扫帚,便往洗手间里走去。

    虽然我与她不和,毕竟是生命至上,我并不想看着她死亡。

    “可可,厕所没纸了”

    我故意喊醒幼可,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正准备给我送卫生纸,却见到蔓迪倒在地上。

    “蔓迪,你怎么了?”

    我假装从洗手间出来,走到幼可身旁,蔓迪已经陷入昏迷。

    “可能是被同行打了吧”

    幼可边扶着蔓迪,边在惊讶的询问我。

    “厕所不是没纸了吗,你该不会没擦屁股吧?”

    幼可的关注点可真新奇,我又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地上的人快噶了。

    “你还是快给蔓迪叫救护车吧”

    幼可即刻拨打求救电话,她显然有些虚弱,根本扶不起来身高将近一米七的蔓迪。

    “你过来帮忙扶一下”

    我撇了撇嘴,表示并不想帮忙,依然冷漠的站在旁边观望。

    幼可以为我是被吓懵了。

    “阿笙,你还愣着干嘛呀?”

    我取下蔓迪脖子上的围巾,包住她肩膀处的伤口,勉强能起到止血的效果。

    又把人从地面上拽起来。

    幼可搀扶着蔓迪的右肩,我拽着她的左肩,一同将人带离出宿舍。

    我脱掉厚厚的外套,覆盖到蔓迪身上,免得她鲜血淋漓的样子,会吓到身旁路过的同学。

    救护车也只有四个轮子,从医院到学校有些距离。我们没有在公寓楼下等着,而是扶着蔓迪往大门口方向走去。

    蔓迪向来就对我不友好,又何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重死了,学校为什么要建这么大啊”

    我怨天怨地怨学校。

    人在昏迷之后,就会处于无意识状态,全然与死人没区别。

    蔓迪软绵绵的身体,柔得就跟泥鳅似的,使劲的在往下滑落,几乎是被拖着走。

    终于来到校门口,门卫突然大喊。

    “同学,发生什么事了?”

    我拉高披在蔓迪身上的外套。

    “哦,叔,没事的,我舍友喝多了”

    倘若门卫发现蔓迪受伤,就等于全校师生都会知道,免不了又要引起恐慌。

    “可可,你陪她在这里等救护车,别人问起就说她喝多了”

    “阿笙,你干嘛去啊?我一个人害怕”

    我要返回宿舍去拿大黑伞,毕竟那玩意儿能保命。

    从校门口疾步奔跑回公寓,但凡是心脏不好的人,都禁不住这种速度奔跑。

    我抱起大黑伞,又向校门口跑去。

    紫苏温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火急火燎的干嘛呢?”

    “能干嘛,在助人为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