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 > 第14章 试试她的深浅

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 第14章 试试她的深浅

    朱嬷嬷担心来者不善,本是不打算为其开门。

    宁兰却道:“这是爷的吩咐,嬷嬷将她们迎进来吧。”

    朱嬷嬷自去开门,迎进梅园的正是南烟和伺候她的婆子丫鬟。

    她也是认得南烟的,一个魁娘将小英平王迷得七荤八素,早就在京城里闻名遐迩。

    “请进。”朱嬷嬷神色淡淡,将南烟等人领进正屋后便退到了耳房里。

    四下无人,南烟也屏退了身边的婆子。

    正屋的内寝里只剩下她与宁兰。

    南烟一身绛紫色芍药缠枝云锦衫裙,鬓间金钗环佩相击。

    端的是一副富贵人家宠妾的模样,素白秀美的脸庞里潋滟着一抹笑。

    “好久不见。”南烟朝宁兰娇娇俏俏的一笑,杏眸里似是煊起了些泪花。

    宁兰叹了叹,起身走到南烟身旁,握住她的柔荑道:“这两年,你过的怎么样?”

    两年前,两人在同一个人牙子手底下讨生活。

    被当成贱奴,肆意践踏。

    有几次南烟被打的皮开肉绽,都是宁兰偷偷碾碎了草药来为她上药解痛。

    她二人,是穷途末路时的患难之交。

    后来,南烟去了酒楼里做魁娘,宁兰蹉跎流浪了一年多的光阴,好不容易入了魏铮的眼。

    今时今日,南烟为妾,宁兰为外室。

    两人在梅园团聚,眸中尽皆蓄满了热泪,只是不好太过失态。

    “小王爷帮着我探听你的消息,后来听闻你做了魏铮的外室,他们又是堂兄弟,我便缠着他要见你一面,他便去求了魏铮。”

    南烟一边说话一边落泪,唇角却含着笑。

    宁兰捏紧了她的柔荑,也感伤地说:“我一听是你,就知晓你必定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探听出了我的下落。”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南烟才抹了泪,笑着说:“今日来寻你,还有件很要紧的事要和你说。”

    宁兰一边为她斟茶,一边笑着答话:“我洗耳恭听。”

    南烟却敛起了嘴角的笑意,面色沉沉地说:“那严如月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是个毒辣到不近人情的狠角色。”

    宁兰搁下了手里的茶盏,心头微紧。

    南烟叹道:“去岁,爷带我去了一趟魏国公府,花宴上有个婢女不小心将酒洒在了魏铮身上,魏铮倒没有多生气,严如月却把那婢女打了个半死。”

    她抿了口茶,继续道:“这还不算什么,她进门三年无子,镇国公府本打算让她的庶妹进府为妾,她却硬生生地将庶妹推进了池塘,还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秀才去救她的庶妹,毁她名节。”

    严如月生的娇艳如花,内里却有一副蛇蝎般的心肠。

    南烟打听得知宁兰做了魏铮的外室后,可是吓得两个晚上都没合眼。

    以严如月的狠毒心性,一旦她起了要对宁兰下手的心思,宁兰哪里还有活头?

    她耗费心思来梅园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告诉宁兰:“你万万要小心,若有一日魏铮将你放在了心上,也是那把剑横在你头上的时候。”

    宁兰将南烟的话放在心头揣摩片刻,苦笑着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我总要想办法将它留在手心才是。”

    闻言,南烟便抬头打量了宁兰一番,瞧见她坚定又淡然的神色,方道:“我知晓的,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可我总是担心你,所以才来这儿跑了一趟。”

    两人之间的情谊不必深说,宁兰也追问着南烟在英平王府的境遇。

    南烟却只是淡淡一笑:“就那么一回事。”

    见她不想多言,宁兰也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廊道外的婆子们轻咳了一声。

    内寝里的南烟听见这轻咳的声响,脸色一变,只恋恋不舍地说:“我该回去了,改日再来瞧你。”

    内宅里的女子出门不易,南烟已是在死死忍着眸中的泪意,起身与宁兰道别。

    宁兰也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出了梅园,回去后也对着梳妆镜落了一回泪。

    晚膳前后,朱嬷嬷陪着宁兰用膳时旁敲侧击了她一番。

    意思是让宁兰不要和南烟走得太近。

    宁兰面上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南烟对她重情重义,她心里也盼着南烟的日子能过的更好些。

    这一夜,魏铮果然没有赶赴梅园。

    宁兰睁着眼躺在镶云石架子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翌日一早,宁兰本是要在沁儿和雪儿的陪伴下给魏铮做一副扇套。

    不想梅园里又来了人。

    朱嬷嬷白日里有大半的光阴都在公主府里伺候英瑰公主。

    又因为梅园里现在多了石头和石柱两个小厮,朱嬷嬷也不担心宁兰的安危。

    她不知晓的是,唐嬷嬷已派人在梅园蹲点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朱嬷嬷出门的时机。

    风平浪静的午后,唐嬷嬷带着一大群仆妇冲进了梅园。

    起先他们只是在梅园重重地拍打着院门,大声嚷嚷:“小贱人,敢偷男人,怎么不敢出来和我们对峙?”

    唐嬷嬷不知去何处寻了几个市井粗妇,嗓音个个嘹亮高昂,喊得左邻右舍都朝梅园探去了眸光。

    里屋里坐着的宁兰自然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

    沁儿和雪儿气得不得了,只为宁兰抱不平道:“她们这样嚷嚷,是为了给姑娘泼脏水呢。”

    宁兰笑沁儿沉不住气,只说:“我是外室,名声已是差到底了,还有什么脏水可言。”

    雪儿闻言便蹙起了眉头,又问:“那她们这是在说什么?”

    宁兰慢条斯理地搁下了手里的针线筐,笑得淡雅又嫣然。

    “她们是想试一试我的深浅,看看我是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若她开了门,与唐嬷嬷等人争吵起来,便说明她头脑简单,也没有多少心机可言。

    可若是她安宁如山,能屈能伸到丝毫不在乎这点脏水呢?

    严如月怕是会将她视若大敌,也会想尽法子将她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宁兰便吩咐沁儿和雪儿:“你们去开门,就说我都被她们气哭了,问她们究竟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