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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 第25章 争相斗艳

    梅园的那一把火,虽没有烧死宁兰与朱嬷嬷,可却再度烧起了旁人对严如月的敬意。

    梅园的这场火出自谁收,众人心里都是心知肚明。

    闹市纵火是流放全族的死罪,严如月如此胆大妄为,是因金阳公主和镇国公府在背后为其转圜。

    这一把火烧得是魏铮才收用没多久的外室,即便处于新鲜感最浓厚的时候,魏铮都没有为了外室而说过严如月一句不是。

    唐嬷嬷本是为此担心得夜不能寐,只以为魏铮必定会因为此事而怨恨上夫人。

    不曾想他在知晓此事后,根本没有在严如月跟前露出半点异样来。

    严如月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待魏铮愈发温柔小意,并再度深信起了自己与魏铮之间的情意。

    唐嬷嬷为其高兴的同时,不免又有些担忧夫人会不会被世子爷宠坏了。

    纵火一事实在是太过冲动与不计后果,她分明是拿捏着金阳公主不愿意与她较真,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行事。

    可若有朝一日,金阳公主打定主意要与她较真了呢?

    唐嬷嬷不敢深想下去。

    这两日严如月可谓是意气风发,虽则前去梅园纵火之人办事不力,可魏铮的偏宠足以令她心花怒放。

    更何况那外室虽死里逃生,又被魏铮安顿在了苏园,可她身边的朱嬷嬷遣人来请魏铮去苏园瞧一眼那外室时,魏铮却言辞拒绝了。

    他拒绝的理由自然是不想让严如月多想,也要让府内府外的人看清楚,谁才是魏铮心坎上的人物。

    严如月如此欢喜,唐嬷嬷愈发不敢在紧要时候泼他冷水,便只是笑道:“世子爷这般疼爱夫人,老奴心里实在是高兴。”

    心绪愉悦之时,严如月出手十分大方,只因为唐嬷嬷这一句奉承的话语,她便将上月里得的那支金钗赏给了她。

    只可惜唐嬷嬷对她一片忠心,所谋求的也不是这些黄白之物。

    唐嬷嬷期盼的是,严如月能一生顺遂,早日得个子嗣,改一改这冲动的脾性,别与婆母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否则将来,吃亏的只有她自己。

    “夫人。”正逢此时春光明媚,冰霜端着珍宝阁刚送来的百齱珠玉蝶纹衫进了正屋。

    除了这名贵又鲜亮的衣衫外,另还有一屉样式新巧奢华的朱钗。

    严如月卯足了劲要在三日后的花宴上艳压群芳,顺带让那些曾觊觎过魏铮的人瞧瞧,他们婚后有多么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

    为此,严如月不惜大手笔地整了一身行头,这便全心全意地等候着三日后的花宴。

    更令严如月喜不自胜的是,魏铮仿佛是忘却了苏园里的宁兰。

    梅园火起至今已有五日,魏铮不仅没有去苏园瞧宁兰,更没有在严如月跟前提起她的存在。

    这场火烧的无声无息,严如月也终于肯把自己注意力从宁兰身上挪走。

    想来她的夫君是当真不甚在意这外室,一切不过只是为了个子嗣而已。

    过几日,镇国公夫人钱氏便会把在普济寺求来的生子药方送来魏国公府。

    严如月心里盼着能早日为魏铮生下个活泼康健的嫡子。

    日子一晃便到了三日后。

    正逢魏铮休沐,晨起后严如月仔细地打扮了一番,便与魏铮一同赶去了金阳公主府。

    公主府的石狮子旁停了十几驾车马,各家的马夫将这一条正街围的水泄不通。

    魏铮与严如月相携着走入公主府,来往的打量眸光纷纷落到两人身上。

    严如月笑盈盈地与相熟的女眷问号,一面与魏铮依偎在一处,时不时扬首朝他莞尔一笑。

    魏铮也回以她一个温柔似水的笑意。

    一时便有婚后过的并不和睦的女眷朝严如月投去些艳羡的神色。

    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严如月极得魏铮欢心,即便两人成婚三年无子,也依旧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一进公主府,男女便分了地方,严如月去花厅里吃席,魏铮则去了前厅。

    花厅内,金阳公主众星捧月般地立在女眷之中,高昂着满头珠翠,冷冰冰地瞥了一眼人群末尾的严如月。

    立时有丫鬟上前替严如月引路,她走到金阳公主身前,朝她福身行了个礼。

    “如月见过母亲。”行礼之后,严如月便起了身,意欲往身旁的扶手椅里一坐。

    不想金阳公主却冷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严如月,指了指身后婢女打扮的女子道:“宁兰,还不快去给夫人端茶。”

    花厅内左右两侧的扶手椅里坐着的贵妇们都是唐氏特地唤来的嘴碎之人。

    这些贵妇们都各怀鬼胎,约莫猜出了金阳公主的用意,便笑着道:“还是公主会调理人,身边的丫鬟瞧着都十分水灵呢。”

    这时,打扮的花枝招展宁兰便施施然地从金阳公主身后走了出来。

    她身段婀娜如细柳,微微抬起头后,露出一张含羞带怯的桃花面来。

    宁兰鼓足了勇气走到严如月身前,端着茶盏递给她眼前。

    严如月本是察觉不到什么异常之处,她也不知晓宁兰生的什么模样,倒是唐嬷嬷见过一次宁兰,瞥来一眼骤然僵在了原地。

    眼前这娇艳似花的女子分明是世子爷养在苏园的外室,若夫人接过茶盏,那岂不是承认了她的身份?

    此时此刻,宁兰微微躬着身子,朝严如月递去茶盏。

    严如月正要伸手接过那茶盏时,身后的唐嬷嬷立时挥开手臂拍飞了那茶盏。

    白玉茶盏被挥击在地砖之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将花厅里的所有贵妇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唐嬷嬷身上,锋芒在背的窘境之下,唐嬷嬷立时满脸尴尬地跪在了地上。

    “奴婢失手打翻了茶盏,还请公主、夫人恕罪。”

    严如月也蹙起了柳眉,心里不知晓一向稳重的唐嬷嬷今日行事为何这般毛毛躁躁。

    她也赧然般地朝金阳公主一笑,又颐指气使地指着宁兰说:“快把这茶盏收拾了。”

    宁兰却没有任何动作。

    金阳公主给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金嬷嬷立刻领着宁兰往西侧扶手椅旁的团凳上一坐。

    临到这时,严如月也终于瞧出了些端倪。

    宁兰的打扮太奢靡富贵了些,金阳公主与金嬷嬷的另眼相待也显得格外奇怪。

    就在这片刻的怔愣后,上首端坐着的金阳公主唇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一片万籁的寂静之中,她直勾勾地盯着严如月道:“她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