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 > 第112章 在江南,你不是我的妾。

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 第112章 在江南,你不是我的妾。

    出发去江南的那一日,京城的天气极好,风清云朗、万里无云。

    魏铮与宁兰早早地便起了身,两人相携着出了西霞阁。

    行李与随行人员都已候在了府门前。

    金阳公主不舍地嘱咐着魏铮要好好照顾自己。

    可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金阳公主放心不下魏铮,不得已只能将宁兰唤到身前,只道:“出门在外,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家世子爷,若是世子爷有了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宁兰恭顺地应下,立时摆出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来。

    魏铮看不过眼去,就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宁兰身前,朝金阳公主笑道:“母亲别吓她,儿子能照顾好自己。”

    金阳公主撇了撇嘴,到底是没在这等紧要的时刻驳斥自己的儿子的脸面。

    她泪眼婆娑地注视着魏铮与宁兰一前一后地坐上马车。

    回身时瞧见了立在自己身侧的严如月月,见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自许的模样,心里十分讶异。

    儿媳回了一趟娘家,怎么瞧着性情变了许多?

    金阳公主并非严苛的婆母,也无意去揭开严如月心里的伤处。

    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严如月,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回去吧。”

    严如月低眉敛目地应了一声,而后便跟在金阳公主的身后进了屋内。

    而魏铮与宁兰便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江南的道路。

    官路难走,水路则要浪漫惬意的多。

    魏铮听闻宁兰想沿途赏一赏水路景色的念头后,便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促成了此事。

    起先踏上私船的甲板后,宁兰还一脸激动地环顾着左右的景色。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说:“爷,这景色当真是好极了。”

    见她欢喜,魏铮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满足。

    两人便立在甲板旁相拥而来,任凭四面八方的风浪朝两人侵袭而来。

    魏铮只是紧紧搂住了身旁的宁兰,侧身在她脸颊处映下一吻。

    “兰兰,去了江南以后你便不必以妾室的身份自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魏铮这话循循善诱,正戳在宁兰的心坎之上。

    自从她明白了自己对魏铮的心意后,便因为妾室的身份感到万分痛苦。

    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女子愿意做心爱之人的妾室?

    宁兰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她也会嫉妒、也会吃醋、也会心生不虞。

    所以这江南之行,非但是魏铮的救赎,更是宁兰的心之所向。

    起码在去了江南之后,她可以暂时地忘却自己与魏铮在身份上的天堑之别,放纵自己沉沦在这海市蜃楼般的欢喜之中。

    宁兰含笑着瞧了魏铮一眼,最后俯身靠在了他的肩头,只说:“好。”

    私船行到半夜里时,漫天的萤光与皎洁的月色交织在一起,宁兰没有多少困倦之意,便与魏铮一同在甲板上观赏夜色。

    朱嬷嬷从船舱里探出了脑袋,几番踟蹰后还是上前劝道:“夜深了,姨娘身子不大好,还是进船舱里歇息吧。”

    宁兰难得露出了两分任性来,只见她朝着朱嬷嬷展颜一笑道:“嬷嬷,我就放纵这一回。”

    是了,她从成为魏铮的外室开始,便一直在循规蹈矩地恪守着规矩与礼数。

    总有人不怀好意地劝解与训诫她,说她一个出身卑微的妾室不该去做那些僭越之事。

    慢慢地,宁兰就将自己的天性深深地藏在了自己内心深处。

    她不敢不乖顺、不敢不听话,只敢竭力扮演着魏铮心悦的那个宁兰。

    可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肉体凡胎,她也喜欢观赏夜景,也想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一般放纵任性一回。

    朱嬷嬷担心着宁兰的身子,正欲再相劝一番的时候,魏铮却出声阻拦道:“你们奶奶想瞧,就让她再瞧瞧吧。”

    这一刹那的震烁让朱嬷嬷愣在了原地。

    她错愕地注视着身前的魏铮,再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到“奶奶”两个字。

    宁兰是妾室,按道理是无法被称为“奶奶”的,只有正经的主母才能被人如此称呼着。

    魏铮这样做,其背后蕴含着的深意让人惊讶。

    好在朱嬷嬷也不是眼皮浅的蠢笨妇人,当即便应声退了下去。

    世子爷既要抬举她家姨娘,她心里只有高兴的份儿。

    这一夜,魏铮拥着宁兰在甲板上赏了许久的夜景,夜风潺潺,所有的风浪都被魏铮挡了下来。

    宁兰尽情享受着被男人拥进怀里的餍足感。

    这一夜,她几乎将自己的灵魂尽数交付给了魏铮,无边的欢喜爬上她的眼角。

    “爷,妾身好高兴。”情到浓时,宁兰仰头在魏铮脸颊处映下一吻。

    夜色迷蒙,男人与女人相拥着吻向了彼此,在这浪漫的夜里两颗心紧贴着彼此。

    *

    浪漫的后遗症是,翌日午时,熟睡的宁兰迟迟起不来身。

    魏铮本是打算让宁兰多睡一会儿,不想她躺在床榻上一点声息都没有。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慌忙去探身摸她的额头,结果就摸到了一阵极为烫手的热意。

    魏铮慌了神,立时让朱嬷嬷去请私船上的大夫。

    那私船的主人本就怀着几分要讨好魏铮的心思,一听说魏铮这里出了事,立时让三个随行的大夫都赶来了宁兰所在的船舱。

    兵荒马乱地闹了一场后,大夫诊出了宁兰风寒一事。

    这风寒一症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船行之路上不大方便诊治而已。

    朱嬷嬷照顾宁兰十分细心,喂药等事也是不假手于人。

    只可惜宁兰又犯起了晕车之症,这风寒足足拖了一个半月才转好。

    期间,魏铮心里万分愧怍,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宁兰身旁。

    后私船停靠在了一偏僻小镇上,他又下地去买了好些画本子和奇巧精致的小玩意儿来。

    宁兰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可瞧见了这些画本子仍是十分高兴。

    见她高兴,魏铮便自告奋勇地当起了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将画本子上的内容念给了宁兰听。

    宁兰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只是端详着他如冠玉的俊朗面容,便觉得心口漫出些惘然般的甜蜜。